108,
正常來講,醫生給病患正在打的點滴袋裡加藥,應該是直接加入水袋裡,再流由管子從針頭慢慢滴入靜脈里。
這麼做的時候,醫生一向都是很淡定的,因為不會因為自己的加藥行為傷害到患者。
除非醫生當時加的葯有問題。
這醫生顯然被秦偉昕的到來給嚇著,已經顯得不那麼淡定了。
所以醫生將手中的針扎進水袋管時手本能在顫抖。
所以秦偉昕立馬就斷定這醫生有問題。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秦偉昕迅速撂倒醫生,同時沖一旁的羅春華急聲大吼:「快拔針!葯有問題!」
羅春華反應也很迅捷,立即給扎進文文手背上的針頭拔出。
醫生被秦偉昕的人手控制的剎那,終於急得叫出聲:「快放開我!你們幹什麼呀!」
「幹什麼?你說呢?」秦偉昕微笑拔出打一半的針管。
「你要幹什麼?別碰我!不要碰我——」醫生頓時嚇得凄厲尖叫著。
可惜,他的驚叫聲並不能阻止秦偉昕將針管的針頭對準他。
那針管里還有一小半管的血色液體呢,直接就被秦偉昕生生給打進醫生的手臂里。
「啊啊啊……救命啊……」醫生不停慘叫。
早知道他就不該受那個人的威脅,過來給孩子加這一針特殊葯!
早知道他應該在發現病房裡有這麼多人在的時候,他就應該臨陣退縮才是。
「唔!」很快醫生就被人給用布塞住嘴。
但是因為醫生慘叫得太凄厲太尖銳,床里的文文被嚇醒了,在哭。
羅春華趕緊坐到病床邊去哄他,一邊輕輕拍拍文文的後背心。
反觀另一張病床上的劉院長,她一直安靜地「睡覺」,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哪怕剛剛醫生吵得那般厲害。
「秦秘書,你說這樣愚蠢的人,到底是誰派來害文文的?」
有人手下問秦偉昕,實在看不慣醫生的愚蠢行為。
他們都在這呢,居然有膽子跑來害人?
秦偉昕想想就笑:「他應該不是這家醫院裡就職的醫生吧,是哪找來的蠢貨。」
另一個手下看著被摘掉口罩用布塞嘴的醫生,偏頭說:「這人,好像我在哪兒見過?到底在哪見過呢,怎麼看著這麼熟悉?」
秦偉昕也有些好奇了,拍他的肩膀說:「你見過他?那好好想想,必須想起來……」
黑暗的地下室,感覺陰冷,潮濕。
葉太太章孤藍被餓了一天一夜,有些無力地坐在地上背靠牆壁。
自從她由黑道社團女老大的身份退居幕後只單純當她的葉家太太開始,章孤藍十年來簡直可以說是養尊處優,何曾挨餓過?
甚至還被人給囚禁在這樣不見天日的黑暗鬼地方!
甚至吃喝沒有,拉撒全在這兒解決,臭烘烘的讓人聞著噁心。
可是能怎麼辦呢,關她的人沒有打開過這地下室的門,她現在餓得四肢發軟,自然也沒有機會和力氣從這裡逃出去。
就在章孤藍自嘲地想著,她堂堂黑道社團女老大是不是要死在這樣一個鬼地方的時候。
終於,那扇緊閉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走進來一個偉岸的男人身影,隨後又跟進來一個高挑曼妙的女子身影。
是袁銳灝帶郁念初下來地下室看一看葉太太章孤藍的慘狀。
今晚袁銳灝和郁念初親熱過兩次,用過晚飯後,郁念初覺得有些累,就早早上床睡覺。
可是她剛睡著沒多久,就被噩夢嚇醒,尖叫著哭泣著醒過來。
當時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可把袁銳灝給心疼的。
所以當郁念初說她好恨時,袁銳灝突然就衝動想帶她過來看看章孤藍的慘狀,以此稍微平復一下她心中的怨念恨意。
「原來,袁先生把章孤藍關在這裡?」郁念初很是驚訝。
難以想象,黑道女老大章孤藍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更何況章孤藍還是葉家太太,化名葉章。
「原來是你!」章孤藍撐站起身。
死死地盯住袁銳灝,卻不是剛才開口說她的郁念初。
袁銳灝便冷笑道:「沒錯。就是我。章老大沒想過你會栽在我手裡?」
章孤藍立即驕傲地昂頭:「錯!我是栽在顧明讓那個冷酷冷血的臭小子手裡!而你,不過是撿顧明讓的便宜,才有機會囚禁我!」
這是郁念初所知道的事實,所以她下意識扭頭看向袁銳灝。
不料袁銳灝這時又是冷冷一笑道:「錯!事實是顧明讓撿我的便宜。」
「知道那個從窗外瞄準打爆你手下腦袋瓜的人,是誰嗎?」
「他可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子彈』!是我把『子彈』借給顧明讓,讓他用去對付你!」
「……」這下子不止章孤藍震驚,就連郁念初也震驚得微張著小嘴。
「袁先生,」郁念初回過神下意識問著他:「那其實是那個槍手告訴你,我當時在那裡?」
這時袁銳灝眼裡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不是。」
「『子彈』跟顧明讓出警,按照規矩是不能攜帶手機在身,他當時根本沒法通知我,你在哪兒。」
所以他才找得慢,才晚到一些時間,害她受苦受驚!
「卟!」這時章孤藍突然跌坐在地上,又是背靠牆壁,自個兒「呵呵」傻笑著。
半晌后章孤藍才止住笑,突然又說:「袁銳灝,袁大少,袁家知道你私底下乾的這些骯髒勾當嗎?」
袁銳灝立即挑眉:「骯髒嗎?至少比起你們葉家背後的黑道社團,我的人手腳乾淨得很。」
「乾淨?一顆子彈一個腦袋一條命啊!你還好意思說乾淨?」章孤藍立時就炸了。
只見她突然從地上竄起來,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撲向袁銳灝。
這麼大年紀了,又餓這麼久,還有這樣的身手,章孤藍確實是厲害。
但是下一秒,她就被袁銳灝一腳踢飛跌趴滾倒撞向牆根。
郁念初甚至都沒看清袁銳灝是怎麼出手的,反正她只覺得眼前一花,章孤藍就跌滾出去。
袁銳灝竟然會功夫?郁念初內心裡無比震撼著。
「章孤藍,葉太太,看在葉馨瑤救過我媽性命的份上,我可以寬容地留你一條性命。」袁銳灝說。
「但是,你惡意綁架小初對她所造成的傷害,這事我絕不可饒恕你。」
「所以章孤藍,」袁銳灝最終冷酷地殘忍地下決定:「這下半輩子,你就在這地方孤獨終老吧!」
「……」這樣的地方,活下半輩子,簡直是痛苦和煎熬。
郁念初不覺得袁銳灝偏袒章孤藍,只是動用私刑好像不太好吧?
她有點擔心袁銳灝會因此攤上刑罰罪責,那可就不妙。
所以郁念初下意識就去扯袁銳灝的手。
但袁銳灝彷彿一秒鐘看穿她的心思,輕聲說道:「別擔心,她是章孤藍。」
「……」不懂。郁念初迷惑地看著袁銳灝的那雙黑瞳。
袁銳灝只得又解釋一句:「現在關在這裡的人是章孤藍,不是葉太太葉章。」
人雖是同一個人,但是章孤藍失蹤十年,無人知道她在哪。
至於最近剛剛失蹤的葉太太葉章,那可不關他的事,袁銳灝是這樣想的。
當他摟著郁念初往外走時,章孤藍突然吼著聲:「袁銳灝,你別得意!我的人早晚會找著我!」
「錯。」袁銳灝突然又回過頭:「據我所知,七色人間天堂背後的神秘老闆已經盯上你手底下那個黑道社團,並且正在展開圍剿捕獵行動。相信不久的將來,你的人,會徹底在這世上消失。」
「……」這是趕盡殺絕!章孤藍驚愕得瞠目結舌。
但很快她就很有信心地冷笑:「不可能的事!我的人我心裡清楚,我不想說他們有多強,但我敢說,他們沒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弱!」
袁銳灝頷首:「沒錯。他們能力確實不弱。但如果社團里有卧底和叛徒呢?」
如果這些個卧底和叛徒,經過多年滲入,他們的地位又很高呢?
袁銳灝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傳達給章孤藍這一條信息,雖然他沒說出口。
章孤藍立時又驚愕,呆住,然後痛苦得抱頭嚎叫:「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不可能——」
「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不可能的事。十一年精心準備,十年卧底滲入內部,七色人間天堂在最後一戰,怎麼可能會功虧一簣?」袁銳灝冷笑。
之後便摟著郁念初大步往門口走,出門時跟外頭的人交待一聲:「今天起供給她飯菜和水。」
「好的,大少。」那人畢恭畢敬應一聲,送二人離開。
等她被袁銳灝帶進黑色勞斯萊斯轎車裡后,郁念初才忍不住問出聲:「袁先生,你,剛才是故意的?」
袁銳灝便挑眉斜來冷冷淡淡的一眼,勾著唇:「什麼故意?」
郁念初小心翼翼地盯住他:「你剛才跟章孤藍說的那些話啊,你是故意當我的面說的。」
「你是故意讓我知道,你很清楚七色人間天堂的行動秘密,你跟七色人間天堂背後的神秘老闆有關係?」
見袁銳灝用玩味的眼神看她,郁念初趕緊強調道:「不然的話,你當時可以讓我先出去避開,然後你再跟章孤藍說那些話的,不是嗎。」
事實,確實如郁念初所想的那般。
袁銳灝並沒有想著要隱瞞,換句話說,就是故意讓她知道。
「好啦,別多想。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男人,不會害你。」袁銳灝又勾唇。
見郁念初還是小心翼翼盯著他看的樣子,袁銳灝突然覺得她十分可愛,便本能伸長手臂環住她的腰,用力一收,讓她柔軟的身子瞬間靠入他溫暖的胸懷裡。
於是郁念初便不再多說什麼。
既然袁銳灝都這樣說,她只能選擇相信他。
另一邊,雲山春園。
葉馨瑤睡到半夜,身上突然多一具滾燙的男人身體。
就直接壓上她,嚇得葉馨瑤本能想尖叫,但是她的嘴很快就被男人捂住。
「不許叫!」李琦寒用一種極度陰冷的聲調說:「除非你想讓太太知道我跟你睡過!」
「……」葉馨瑤立時就嚇得噤聲。
只瞪大著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住李琦寒。
不過很快她就不淡定了,因為李琦寒開始對她動手動腳的。
葉馨瑤一邊拚命掙扎反抗,一邊怒斥著李琦寒:「你找死嗎混蛋!我可是葉家四小姐!」
「我知道!我今晚就是要睡葉家的四小姐!葉馨瑤,你逃不掉的!」李琦寒殘忍地冷笑著,狠狠地撞去。
「啊!」女人的力量始終不如男人,葉馨瑤頓時就被李琦寒輕易欺負了。
這是恥辱,天大的恥辱,葉馨瑤的眼淚瞬間就掉出來。
可是李琦寒今夜像一頭髮狂的狼,啃噬著她,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所以葉馨瑤只能在慾海浮沉中痛苦得捂著嘴不停地掉著眼淚,不停地掉著眼淚。
壓抑的哭聲充徹著整個女賓客戶的卧室角落。
就在最極致時刻,卧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啪」的一聲,燈亮了。
安秀純看著眼前這一幕淫亂的情景,頓時氣得臉都脹紅了。
安秀純憤怒之下忍不住咆哮:「混蛋!不要臉的東西!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啊!」李琦寒嚇得立時就離開葉馨瑤,滾落下床去。
葉馨瑤也被安秀純的突然到來嚇傻眼,怔怔地睜大著一雙淚汪汪的眼。
「太太,你聽我解釋。」李琦寒光著身子撲跪過去。
但是安秀純很快就厭惡地甩開他抓住自己手臂的那雙大手,她覺得很臟。
安秀純還罵道:「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勾當?李琦寒,到底是我這些年把你給寵壞了啊!」
「難道你不知道,葉家四小姐葉馨瑤是要當袁家的大少奶奶,我的兒媳婦嗎?」
李琦寒立即在她的怒斥聲中不停磕頭:「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太太,都是四小姐勾引我,我一時抵擋不住誘惑,就跟她……跟她……」
「李琦寒!」葉馨瑤反應過來驚得魂都丟兩條:「你個混蛋胡說什麼?明明是你……」
但是那后一句話很快就被李琦寒硬生生給打斷了。
李琦寒兇狠地吼回去:「難道那天不是你對自己和初戀小姐下藥,然後在四樓書閣故意勾引我上你?」
「葉四小姐,現在太太都知道我們的事,你就別再裝了,好嗎!」
「你有多淫蕩下賤,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今晚不是你又勾引我,我會上五樓來上你?」
「……」李琦寒說得太凶語氣太重,撒謊不眨眼,顛倒黑白。
葉馨瑤一時被他吼得傻眼呆住。
但她反應慢半拍的行為,看在安秀純的眼中,卻是她被這話噎住了。
所以安秀純頓時被刺激得只覺血往頭上沖,緊而不停地粗喘著氣,在李琦寒和葉馨瑤還沒反應過來時,安秀純突然又跌坐在地。
就在這剎那,李琦寒發狠地拿手捂向安秀純的口鼻,使勁捂緊著。
同時笑得陰狠殘忍:「太太,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為什麼要發現這事!」
「我現在也是沒辦法了,你不死,明天就是我得死!」
「……」口鼻被捂住,安秀純只覺得自己要窒息,痛苦得不停掙扎。
「啊——」葉馨瑤被這兇殘的情景嚇壞了,本能衝下地來扑打著李琦寒的手,一邊哭著吼他:「你瘋了嗎?快放開安姨!不要傷害安姨!李琦寒,我求你了!」
但是李琦寒很快回頭凶她:「你有病嗎?葉馨瑤你是不是傻子啊!」
「太太都知道你跟我睡過的事,你覺得她還能接受你嫁進袁家?你覺得她能受得了你給她和袁家帶來的恥辱?」
「……」就是這一番話,輕易就讓葉馨瑤停止扑打他的動作。
看著安秀純窒息得臉都脹成紫顏色,手腳不停抽搐著,葉馨瑤心中突然就糾結起來。
救,還是不救?從李琦寒手裡救下安姨的命,還是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安姨死在李琦寒的手裡?
可是李琦寒說得也對,安姨已經知道她跟李琦寒的事情,安姨是絕對不會再站在她這邊繼續支持她嫁給袁銳灝。
可她是一定要嫁進袁家嫁給袁銳灝!她一定要成為袁家的大少奶奶!
「住手!」突來一聲重喝,還在猶豫糾結的葉馨瑤突然就被嚇醒。
眼前人影一晃,差點就要走安秀純性命的李琦寒,下一秒就被總管家柯建中給踢倒在地。
「爸!」但是葉馨瑤還一臉驚懵反應不過來時,李琦寒突然叫出口的那聲稱呼,又一次重重地刺激著葉馨瑤,驚得她整個人就石化在原地。
柯建中原本憤怒至極的臉色,也因為李琦寒這聲「爸」,霎時就變成錯愕的神色。
「你剛才叫我什麼?」
柯建中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向赤身裸體的男人。
李琦寒從地上爬坐地來后,就開始笑,笑得有些氣喘不過來。
好半晌李琦寒才止住笑,冷著眼神看柯建中:「怎麼,我剛才叫錯你了?沒錯吧!」
「難道我媽李艷艷不是你的前妻?難道你敢說你不是因為知道我是你的親生兒子,這些年才故意安排我當太太的主治醫生,讓我借太太的寵愛在袁家享受地位尊崇,謀求利益?」
「……」柯建中一時之間就被李琦寒的話生生噎住,還激動得胸膛不停地起伏。
但是懷中綿軟的安秀純身子,還是讓他慢慢地找回理智來。
柯建中最後還是冷下臉,當著葉馨瑤跟李琦寒說:「所以我後悔了。」
「李琦寒,我後悔把你這頭狼崽子當成小白兔送到太太的身邊去!是我害了太太!是我錯看你了!」
李琦寒冷笑:「所以呢?你想向大少爺舉報我?還是想用你總管家的身份,替太太處置我?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了,你就我這一個兒子,我要死了,你可就斷子絕孫了!」
「……」又是一瞬間就用話將柯建中的軍,李琦寒輕易又讓柯建中噎得半死。
李琦寒沒有說錯,柯建中離異后,唯一的兒子被前妻搶走遠奔他鄉。
之後幾年柯建中四處尋找無果,於是在太太的安排下又再婚。
只是再婚的妻子生下的,卻是兩個女兒,都嫁出去了。
前幾年李琦寒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長得極其像前妻模樣的兒子,很快就讓柯建中發現秘密。
柯建中動用手段悄悄去醫院給他和李琦寒做一個親子鑒定,結果證實李琦寒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
因為李琦寒醫術不錯,所以柯建中就私心地安排給他一個肥差。
所以李琦寒年紀輕輕就成為太太安秀純的主治醫生。
後來安秀純發現他們是父子關係的秘密,曾勸過柯建中主動和李琦寒相認。
但是柯建中試探過李琦寒,知道他在前妻的誤導下恨極生身父親,所以柯建中一生中唯一做下最怯懦的一件事,就是始終不敢跟兒子相認,哪怕兒子就在眼前。
而安秀純,也因為知道李琦寒是柯建中的兒子,加之很有能力本事,所以她才越發寵愛李琦寒,待李琦寒好,讓李琦寒在袁家享有非凡的尊崇地位。
只是柯建中和安秀純怕是沒想到,他們會引狼入室,養虎為患,以至於今夜,安秀純生死未卜倒在柯建中懷裡。
柯建中老淚涮涮涮直掉下來,瞪著李琦寒良久后,他突然說:「我不能昧著良心,為隱瞞你做下的天大錯事,就對不住太太,對不住大少爺。哪怕你是我唯一的兒子!」
「爸!」這下子李琦寒真心恐慌了,下意識就去拽柯建中的雙手:「爸,我可是你兒子啊!你要是說出去了,我就真的沒命了!爸!爸!」
但是柯建中很快就甩開他的手,抱著安秀純發軟的身子就站起身來。
但是柯建中剛剛決絕邁開步,下一秒他的腿就被人抱住。
不止李琦寒撲過去抱他的一條腿。
就連葉馨瑤也突然撲過來緊緊抱住他的另一條腿。
葉馨瑤滿面是淚,仰頭哭著哀求柯建中:「柯叔!柯叔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是被李琦寒強暴的!我不是自願勾引李琦寒做這樣骯髒的事!安姨也是被李琦寒害的!」
「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要這樣對我?你要是告訴灝哥,我就死定了,柯叔!求你了柯叔!你別說出去好不好?反正安姨還活著!她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