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言(2)
莫里斯·I.德·帕斯(MorrisI.DePass)上校被任命為包瑞德的繼任者。**人認為德·帕斯與蔣介石的秘密警察頭子戴笠關係密切。他們希望他離開,於是1945年2月,德·帕斯被任命到中國南部的一個基地。威爾伯·J.彼得金(WilburJ.Peterkin)少校(他後來升為中校)於3月4日接任。彼得金來自美國中西部,在政治上是保守主義者。他執教過新聞學、數學和高中樂隊。他作為預備役軍官,於1941年被召入伍。他在喬治亞州的貝南堡(FortBenning,Georgia)執教。1943年9月,他被派到中國靠近桂林的一個地方,向中國的年輕軍官傳授戰術,並教他們如何使用美國裝備。彼得金通過三個翻譯傳授這些,因為沒有一種中國方言能被中國所有的南方人聽懂。當日軍攻陷桂林后,他為自己在重慶的軍事情報局(G-2)中找了一份工作,參與G-2計劃和訓練。當時包瑞德正在重慶組建延安觀察組,他見到彼得金並請他擔任"迪克西使團"的執行官。彼得金在使團工作到1945年7月,之後他回到美國並退役。彼得金的繼任者是伊萬·D.伊頓(IvanD.Yeaton)上校,一位資深軍官。伊頓上校在1941年6月希特勒進攻蘇聯後作為美國武官在莫斯科工作。當哈利·霍普金斯到莫斯科時,伊頓預言斯大林只能堅持90天。他於是建議美國不要全力對蘇聯進行援助。伊頓的錯誤預言導致他被召回華盛頓,在五角大樓任職,直到中緬印戰區分裂,阿爾伯特·C.魏德邁(AlbertC.Wedemeyer)接替史迪威成為中國戰區指揮官。魏德邁要求將伊頓調到他的總部,作為**專家。伊頓6月份來到重慶,於7月接任"迪克西使團"團長,一直到次年4月被派往上海。他的執行官是美籍華人楊照輝(CliffordF.Young)上尉(後來升為少校),在他之後繼任團長。與堅定的**產主義的伊頓不同,楊上尉站在愛國立場上,對**人採取了客觀態度,與其輕鬆相處。楊照輝於1945年11月至1946年4月任使團執行官,1946年4月至11月任使團團長。他離開后,詹姆斯·巴特勒(JamesButler)繼任。巴特勒的繼任者約翰·塞爾斯(JohnSells)上校最終結束了使團使命。"迪克西使團"在其存在時期內,進行了有價值的工作。其職責和成員隨時間改變而改變,尤其是在魏德邁繼任中國戰區指揮官后。一開始,使團奉命尋求與中國**人更進一步合作的途徑。後來當與**合作缺乏政治利益時,這一目標就讓位於對**的情報收集了。作為職責之一,使團收集天氣信息,幫助援救墜落的美國飛機,並盡其所能地在前線的突破點上收集關於日本的軍事政治得失的情報。使團成員還不時在**軍隊的護送下,行進於日軍封鎖線後方,撰寫關於軍事和社會形勢及醫療條件的報告。他們也分析**面對國民黨時微妙的政治地位。儘管戰略情報局經常無法確定其適當的目標,它還是積極地影響著"迪克西使團"。當國共之間內戰升溫時,"迪克西使團"幫助從國民黨控制區運送**人到延安。使團也處理了陳納德的情報官約翰·伯奇(JohnBirch)被殺后的餘波。伯奇死後成為美國極右翼政治思想家的偶像。使團最終將從**處獲取的信息傳送到世界各地。到1947年2月,派至延安對國共進行調解的人員,及對使團成員的行為進行報道的個人,與"迪克西使團"打成一片。我們從包瑞德那裡得知,他們不時表現得像禮貌的客人。有人給包瑞德捎帶了一瓶威士忌,但這位造訪者在指揮官還來不及品嘗裡面的東西時就不小心打碎了瓶子。這個飛行員抱歉地說下次飛行時他會再帶一瓶來。包瑞德就像沒聽見似的尖刻地說:"如果我有一支槍,我就斃了這個狗娘養的。""迪克西使團"的住處在1944年至1946年成了很多新聞記者和造訪延安的人的客棧。一些觀察家來到延安,探尋毛的追隨者們和國民黨之間有無建立和睦關係的可能性。這類來訪者中的特別人物包括了帕特里克·J.赫爾利(PatrickJ.Hurley),他作為羅斯福的私人代表,以及之後的美國駐華大使,都沒能成功地使兩方和解。參謀長喬治·C.馬歇爾將軍也在1946年為實現同一目標進行了毫無成果的努力。書寫使團的歷史時,人們首先會將美國與中國**之間的關係惡化與總統特使帕特里克·J.赫爾利的訪問,其次是馬歇爾使命(MarshallMission)的失敗聯繫起來。在戰爭結束后不久,很多對延安有親身經歷的觀察家建議與中國**建立更近的聯繫,包括信息和物資的共享。這些人被傳喚至國會,被指控對**太軟弱。這一事件標誌著"迪克西使命"的終結。"迪克西使團"從成立之初就備受爭議,在它解散后的許多年裡仍然是被討論的對象。人們對"迪克西使團"的效率進行研究,但忽視了不同政治和軍事特徵對使團的日常行動及其與**的關係可能產生的影響。事實上,不同領導人及其下屬的不同個性塑造了使團的特徵及其與**的關係,正如華盛頓對重慶政權採取的逐步強硬的政策一樣。領導人及其下屬以不同方式回憶經歷的事件。他們對使團對於抗戰或日本投降后不確定的和平所具有的潛在或實質的重要影響,都持有不同觀點。如果我們想完全理解"迪克西使團"作為二戰時期的一個重要事件的重要意義所在,他們的回憶和觀察都是至關重要的。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