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74米:不是我的兒子
許謹言在闔上門的時候側眸看了眼走廊上的許燃和顧意,視線在顧意身上逗留了一兩秒,隨後關上了門。
顧意晃神。
方才許謹言看她的眼神似乎別有深意。
「你沒有坦白過你喜歡的人始終都是我的話,我恐怕會懷疑你對我大哥是不一樣的。」許燃打翻了醋罈子。
「有點酸。」顧意笑。
「是挺酸的,打算怎麼補償我?」
「給你個機會讓我酸一回。」
「恩,這個建議不錯。」
「你敢!」
「不敢。」
.......
兩個幼稚的人看到電梯里走出來的人,一愣。
姜南也很意外看到許燃和顧意,「看來你們是回來住了。」
顧意紅了下臉,點頭。
姜南頷首,不多聊,轉身往自己家走去。
進了屋,她瞧見玄關處擺放著的高定的男款皮鞋,立馬就昂頭看向屋內。
此時,許謹言正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只穿了件白色襯衣,氣質凜然。
他側過頭與她對視上,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明明她和他不久前才分別,可是心卻猛地一顫,愣怔的看著他。
「去哪了?不是說在家嗎?」他開口問道。
「恩,出去把衣服送洗了。」
姜南脫了鞋,換上毛絨絨的粉色拖鞋,下意識看向許謹言的腳下,他與她穿著同款的鞋子,也是粉色的,與他的氣質很不搭調。這款情侶鞋她買了有一段時光了,許謹言不怎麼願意穿,她一直不勉強。
「喝茶嗎?」姜南走向廚房問道。
「水。」
「溫的?」
許謹言反問,「我是你的客人嗎?」
姜南啞言。
良久,她道:「不是嗎?」
「不是。」
「......」
「我看到顧意和許燃了。」姜南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找了話題聊。
「恩。」
「你母親同意他們在一起了嗎?」
「說不上是母憑子貴,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並不會太為難顧意。」許謹言如此道。
姜南有點不了解了,倒了杯溫水遞給許謹言,「什麼意思?」
「你一向來很聰明。」
「孩子......」姜南看著許謹言臉上的反應,難道他並不知道小寶是他的兒子嗎?怎麼會把母憑子貴這個詞用在顧意的身上。
「許燃和顧意的兒子。」許謹言道。
姜南看著許謹言喝了口水,隨手將被子放在一旁的桌上,「他們說的嗎?」明明小寶是顧意和他的孩子呀。
「恩。」
「你就沒有懷疑過?」姜南忽然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許謹言孩子是他的,顧意和許燃這麼說肯定有他們的考量,但是這樣對許謹言而言並不公平,難道要一輩子將小寶的身世隱藏嗎?
「小寶不會是我的孩子。」
許謹言和許燃聊過,他了解到他被下藥暈乎乎要了李木子的那次,也就是李家老爺子六十大壽那天他睡了的女人確實是李木子,而不是顧意,那麼他和顧意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關係,顧意的兒子也絕沒有可能是他的。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許燃在稱小寶是他和顧意的兒子時,許燃表現的太刻意,像是在強調什麼。但往往越是強調一件事情,那麼這件事情的可信度往往就會低。所以恐怕許燃以為小寶是他許謹言的兒子,他想要將小寶歸在他的名下。
但是如果是這樣,顧意不可能不知道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她怎麼會讓許燃認為小寶是他許謹言的兒子。
除非,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顧意也以為孩子是他許謹言的。
姜南有點驚訝,「你這麼肯定?」
許謹言拉過她的手說:「我和顧意從來沒有過肉體關係。」
「可是她明明跟我說,小寶是你的......」姜南意識到自己說出來了,立馬捂住了嘴,睜著一雙好看的杏眼看著許謹言。
「果真。」許謹言笑了笑。
「果真什麼?」
許謹言告訴了姜南一年多前的事情,也是讓姜南了解他從未和顧意有過親密接觸,但是他隱瞞了他和李木子那一夜。
「可是顧意怎麼會認為孩子是你的?」姜南不解了。
「我大概知道了。」
「什麼?」
「回頭確定了再告訴你,今天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和你聊許燃和顧意。」
姜南微微低下了頭,「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許謹言鬆開了姜南的手,著手解領口的扣子,一扣一扣往下解。她昂起頭看向他,就看到他性感的鎖骨。
他才解了兩顆扣子,就停了動作,「你不是說想念我的.......肉體。」
姜南耳根一紅,伸手幫他解扣子。
他沒有忍住,扣住她的後頸吻住了她。
夜深人靜,情意綿長。
「別,套在抽屜里,你以前剩下的。」
「過期的不用。」
「沒.......唔......沒有過期。」
「說了不用就是不用。」
「不能在裡面。」
「我就!」
「許謹言.......」
「你也給我生一個大胖兒子。」
「......」
如今許謹言回來了,許燃不能繼續用許謹言的身份,他讓何向東出面辦了個事兒,意思就是跟某些部門表明當初在災區不幸喪生的人並不是許燃,那時候因為有些錯誤原因才有了這種誤判,許燃受傷一直在深山裡養著如今回來了才發現這個錯誤,要求恢復他的身份,恢復他註銷的戶口。
這事兒足足辦了將近一星期,給了各種證明才辦完。
隨後,許燃回來了,沒死的消息不脛而走。
不少人登門拜訪,掩面喜極而泣。
陸曼曼跑來的時候,顧意坐在客廳桌前辦公,她在微博上的名字不算很大,但是私信她讓她室內設計的人也不少,她選了其中幾個給人做室內設計,同時她開工作室的事情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
顧意忙於工作了,成了閑人的許燃則帶孩子,聽到門鈴聲后,許燃就將睡了的顧小寶放進了嬰兒床里,轉身去開門。
門一開,許燃還沒有看清是什麼人,就被人給熊抱了。
「撒手!」許燃掰她的手。
陸曼曼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處,雙手牢牢抱住他的腰,怎麼也不肯罷手。
許燃怒了,用了手勁,她感覺到疼不得不鬆開了手,眼淚汪汪,「許.....許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