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她今天送我
他澹臺彥旭看著她,「一個被組織拋棄的人,已經徹徹底底打上了叛逃者身份的你,離開了我,你覺得你會活過幾個小時?嗯?」
「不會的,我只是被……」
「囚禁嗎?這都過去了幾天,為什麼你還會安然無恙?凝,誰還會相信你?你依賴的組織會相信你嗎?」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他不會的,他不會就這樣拋棄她的。
「他會信我的!他會信我的!」
「刺殺我的命令是誰交給你的?執行任務期間本該接應的人為什麼沒有來?為什麼我的人會收到一份匿名的信?」
「你胡說,你在騙我!」
「凝,死心吧!對他死心吧!」
……
後來只是記得,好幾次出現了那全身難受、癱軟無力、昏厥的感覺。
模糊的記憶里他的吻落在了唇邊、落在了頸側、落在了心口。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似乎睡著了,又似乎沒有睡著。記憶中,澹臺彥旭,好像抱著自己,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零星的話好像拼湊出,你是我的,我不允許你離開我!
那副場景太過於模糊,澹臺彥旭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夢境嗎?
是夢!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夢,一個不可言喻的夢。
澹臺彥旭抱緊了熟睡的她,唇部輕柔的吻著她的心口。
溫熱的水包圍著,這是凝醒來前的感覺。
水中略帶薄繭的手按摩著她的手臂。
嚶嚀一聲,「醒了!」
凝看著他,作勢就要推開他,動作不穩,滑進了浴池。
澹臺彥旭的的手臂抱住她的細腰,一絲不掛的身體靠著同樣的他。
「你放開我!」
「站的穩嗎?」
腿部乏力,失去支撐的她根本站不穩。
「我要出去!」
「你身子弱!再泡一會兒。」
澹臺彥旭翻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靠著他的身體。
手扶上了她的心口,感受著她的心跳。
「為什麼就不能乖一點呢?」
從一個噩夢跳到了另一個的牢籠,猶如展翅高飛的鳥兒被獵人生生的折斷了翅膀,失去了自由,他該慶幸嗎?
眼中的淚順著眼角滑落,他的唇嘗到了苦澀的味道,細密的吻,吻盡了她的淚!手拍著她的背!
她要的不是這個!
……
凝漸漸的變得麻木起來,澹臺彥旭從心裡摧毀了她的任何求生意志,每天只是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是就那樣獃獃的。
澹臺彥旭吃完了早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看著盯著盤子里的食物不停的吃著的人,看著她乖巧的模樣澹臺彥旭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
臨離開前,澹臺彥旭俯下身子看著她,摸了摸她的頭在她的唇邊落下了一吻。
「乖乖在家,要聽汝西的話。」
凝抬起空洞的眸子看向他,不說話。
澹臺彥旭拍了拍她的肩膀,「晚餐前我會回來的。」
澹臺彥旭離開,凝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拿起手邊的那杯牛奶喝完,這才擦了擦唇角走向了客廳。
看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澹臺彥旭,坐進了那輛黑色的跑車裡,凝握緊了垂在身側的拳頭。
知道那輛車離開,消失在了視線里,凝這才漸漸地鬆開了握緊的拳頭。
回身的瞬間,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小姐!」
毫無預兆,剛剛還好好的人,在轉身的瞬間,倒了下去。
門外的保鏢扶住了她的手臂,女僕過來抱住了她。
「快!打電話讓醫生來!」
「那先生呢?」
周晨看了眼被汝西扶上樓的小姐,「打給先生的私人電話,說小姐暈倒了。」
那邊澹臺彥旭剛進了公司的大樓,身後的陳羅接到了電話,聽完后神色有些不安!
「先生!小姐暈倒了!」
「找出注射器送去檢查!讓馮溪去看看怎麼回事!」
澹臺彥旭的步子直接走專屬電梯,陳羅抬步跟上。
進入電梯后,陳羅以為先生是要去13樓參加會議。
「回莊園!」
「先生!」陳羅猶豫的開口。
「推遲會議!」
莊園內,周晨派來的醫生檢查過後,並沒有異常現象。
可是這都過去這麼久的時間了,人根本沒有醒來的意思。
回到了莊園里,澹臺彥旭直接上了三層的卧室。急促的腳步聲自樓下上來,看到圍在她卧室前的人,眉頭皺了皺!
「怎麼樣了!」
「先生!家庭醫生檢查過說查不出來什麼!」
澹臺彥旭看著床上的她,詢問身後的周晨。「怎麼暈倒的!」
「小姐送先生離開后,就突然暈倒了。」
「她今天送我?」澹臺彥旭冰冷的語氣溫和不少。
「是的!先生剛出門,小姐就走到了客廳,透過客廳的落地窗一直在目送先生!」
澹臺彥旭走到她的身旁,握起她的手看了看,並不像是正常的青紫狀態。
「聯繫過馮溪沒有?」
周晨汝西等人低著頭站在原地,澹臺彥旭回身看了他們一眼。
「還愣著做什麼?」
「是,先生。」
擠滿人的房間,隨著他們的離開變得安靜下來。
澹臺彥旭站在凝的床邊,握著她的手坐在了床邊。眼中的冰冷被柔情所代替,目光來回的在她受傷的雙手上來回的看著。
知道落日的霞光照射進卧室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澹臺彥旭將手中握著手,放進被子里蓋好這才出了門。
「怎麼樣?查出來是誰了嗎?」
「正如先生懷疑的那樣就是,是莊園里的那個人動的手。」
「現在在哪?」
「已經關進了地牢。」
「馮溪呢?現在到哪裡了?」
「先生,馮先生現在正在度假,不肯回來。」
「定位他的位置,無論如何都得把人給我帶來。」
「是!先生,我現在就安排。」
「送去檢查的東西,有結果了嗎?」
「已經將分子式給馮溪發過去了,」
「去地牢看看!」
「是!先生。」
出了主宅的別墅,陳羅開著車,大概五分鐘的車程來到了莊園最偏僻也是安保措施最為嚴密的地方。
古樸的鐵質電梯,陳羅手關上了電梯門。
漆黑的地下僅僅靠著電梯內昏黃的燈光照亮,電梯下滑的索道聲響徹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