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總有一天她會握著槍對上你,親手會殺了你的
狹窄的方形電梯通道,透著昏黃的燈光清晰的能看見丈高的光滑岩壁,註定了下面的人不可能輕易的逃走。
隨著電梯下沉的高度,回聲越來越大。
電梯到達底層,陳羅打開了電梯門。
門外的保鏢整齊的站成了兩排,「先生!」
腳下光滑的大理石面上,縫隙處清晰的能看見少許的暗紅色的紋理。
微濕空氣中瀰漫著鮮血的味道,安靜的地下牢籠內,只能聽到一行人微弱的腳步聲。
昏黃的鐵質藤蔓壁燈照耀著四周的牆壁,猙獰貪婪的浮雕饕餮,在這昏黃的環境下,彷彿想要掙脫而出。
「先生,就是這間!」
兩米長寬的巨大牢籠內,一身女僕裝扮的人兒蜷縮在牢籠的正中央。
鞭痕劃破了衣服,撕裂的布料邊緣混雜著血跡,露出的皮膚顯現出可怖的血口。
「真是難得,澹臺先生竟然紆尊降貴的來到了骯髒的地牢來看我這個小小的低等女僕。」
「對她做了什麼?」
「聖的得意之作——DL7,澹臺先生應該會對這個不陌生吧?」渾身血污的女僕笑了起來,嘴角的血跡順著下巴的一滴滴的抵在了地牢的大理石面上,暈開了一朵朵的鮮艷的花。
澹臺彥旭的目光收回,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
「聖為什麼會對自己一直以來寵信有加的凝下毒手呢?」
女僕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那個女人只是組織里派來的棋子,從來都不知道她就是凝公子。
不可能!女僕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肯能的,凝公子怎麼會輕易的落在他的手中。
「說不說已經不重要!」說完澹臺彥旭轉身離開。
低著頭的女僕抬起了頭,眼中滿滿的不可思議,看著他離開。
女僕慌張的站了起來,不顧身上的傷口,猛地跑向了牢籠邊,雙手緊緊地握著牢籠。
「澹臺彥旭不管原因是什麼你都已經輸了,在你對她心軟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陳羅拿出手中的槍射向了她握著的那根鐵質的籠柱,澹臺彥旭的身影已經走遠。
「澹臺彥旭!總有一天她會握著槍對上你,親手會殺了你的!」
凄厲的女聲響徹在整個地牢,下一刻,不知身後的人做了什麼。整座地牢安靜了下來。
鐵質的電梯么關上,澹臺彥旭眯閉上了眼睛。
派直升機,立刻鎖定馮溪的位置將他帶回來。
澹臺彥旭回到了莊園,汝西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後。
「先生,晚餐已經備好了,您什麼時候用餐。」
「先撤掉!」
「是,先生。」
澹臺彥旭快步走上了三樓的那間卧室,握著門把手的手頓了頓,冷靜下來之後打開了房門。
看著床上昏睡的人,澹臺彥旭坐在了床邊,拿過一旁的棉簽和清水,濕著她的唇部。
澹臺彥旭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陪著她。
凌晨時分,直升機在莊園的停機坪降落,十幾個身著迷彩的手握重型武器的人押著一個身穿印花短T恤衫、短褲,脖子的領子上掛著墨鏡的年輕男子不停地張牙舞爪的說著什麼。
「哎!哎!哎!我說,這都到了,還不趕緊放手啊!」
「聽見沒有,快放手!」
「哎!哥幾個,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陳羅在一旁看到了人被安全的帶了回來,理了理身上的西裝,走向了他。
「馮先生!您好!」
「我不好!」
陳羅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馮先生,我家先生等候您許久了,這邊請!」
馮溪抖了抖肩,壓著肩膀上的手放了下去,馮溪將墨鏡戴好兩手插兜走向了陳羅打開的車門。
車停在了主宅別墅前,陳羅打開了車門。
馮溪鼻樑上架著眼睛,下巴抬得高高的,從車上下來。
「馮先生,這邊請。」
「嗯!」
一進入主宅,馮溪被陳羅請著上了三樓,身後跟著五個帶著白色口罩,手中提著各式精密儀器的醫護人員。
陳羅敲了敲門,「先生,馮先生來了。」
墨鏡鏡片之後的馮溪打量著這間房間,滿滿的都是粉色,五哥什麼時候養了個閨女。
「疑似被注射了DL7,為她做一個檢查。」
馮溪摘下了眼睛,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嚴肅了起來。
「好!」
馮溪走向了床前,這才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床上躺著的人。
右手骨折還打著石膏,左手腕布滿了青紫的痕迹,整個人身形消瘦。
「五哥!她是你仇人啊!」
「先給她檢查一下。」
馮溪接過身後的醫護人員遞過來的白手套,握著她的手腕,仔細的瞧了瞧那青紫色的淤青,在指尖、手臂等處提取了血樣進行檢測。
澹臺彥旭離開了凝的卧室,拒絕身後的人跟著,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抽了一個晚上的煙。
直到次日清晨,澹臺彥旭洗漱之後換了一身衣服,推開了凝的房間。
馮溪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靠著,五名醫護人員在一旁做著血樣檢測。
馮溪看了一眼走進來的澹臺彥旭,拿了一盒含片就丟給了他。
「不是要戒煙嗎?怎麼又抽了一個晚上。」
澹臺彥旭接過了含片,坐在了床邊,指腹摸著她之間和小臂處的針眼。
「我說五哥,你怎麼想的啊?既然想要治好人,幹嘛還給人添新傷。」
「汝西做了早餐,沒事下去吃一些吧!」
「行!」
馮溪離開,澹臺彥旭握著她的手落下一吻,目光平靜的看著她。
……
日落時分,凝坐起了身。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他一身米色的休閑裝。「喲!醒了!」
凝警惕的打量著他。
「瞧著眼神,病好了就想殺了救命恩人?」
凝放鬆了警惕,靠著身後的枕頭,那人卻不停的碎碎念著。
「一個比一個能折騰,折騰得時候可勁的折騰,這一個個的病了都扔給了我,真當我是神醫,包治百病啊!」
他在說什麼?什麼一個個的!
「這次就你最能折騰,也是我這幾年來最糟心的一個。我人才剛到了馬德里,這還沒開始玩呢!就收到了一個分子式。好不容易換了行頭剛開始玩,就被人綁著上了直升機。」說完瞪向凝。「你說說,我這招誰惹誰了,為什麼每次倒霉的都是我!」
說著回頭看向了凝,「躺在那裡幹嘛呀,還不趕緊過來,等著我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