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同人篇2
此為防盜章,三個小時后可更新刷新,晚安么么噠~被打擾的孟殷語氣不好:「你以為我像你這麼蠢。」
喬奈癟嘴。
今晚的孟殷好似心情不錯,懟完喬奈他竟主動拿過喬奈的練習冊,將做錯的地方一一勾出來,之前都是只顧寫正確答案,解題步驟能省則省,這次居然給她講解,完了還問明白了沒。
喬奈驚得不知所措,回去不放心給梁貞通話,問梁叔叔是給孟殷什麼好處。有錢能使鬼推磨,那推動孟殷的必定是數不清的大錢。
梁貞好笑:「他性格不壞,我不過答應幫他一個忙。」
「什麼忙?」喬奈警惕。
梁貞不透露了,高明地轉過話題:「你覺得他教你的方法怎麼樣?要是你真不喜歡,我幫你聯繫家庭老師。」
家庭老師費錢,怕給梁貞添麻煩,喬奈不敢要,而且確實孟殷脾氣差點,教的方式她吸收得挺快,甚至比老師還要好,畢竟是針對性地單獨在給她講課。
她拒絕了梁貞的提議。
白天在學校刻苦努力,晚上回來又和孟殷學習到十點,雙休日在培訓班特訓,這種情況下哪怕成績再差的小姑娘也該有起色。喬奈學習能力強,只是由於教育環境帶來的差異導致基礎跟不上。地基打牢,效果顯而易見。
第二次月考成績下發,她每門科目越過及格線之上,不過在十班仍算倒數。班上的同學對她意見更大了,喬奈進步算是進步,可分數還是沒有留在火箭班的資格。
這不趁她值日這天,班上垃圾比往日多好幾倍,喬奈心知肚明原因,咬咬牙一忍,挽起袖子打掃乾淨,然後提起鐵皮水桶去裝水回來洗拖把。
水桶里的水漸漸染臟,喬奈弓腰專心拖地,猛然間砰的響聲,褲子一涼,髒水從褲子上淅淅瀝瀝地往下淌。
她丟下拖把憤怒地轉過臉,馬寧嬉皮笑臉地道:「不好意思,腳滑。」
與之對比的是鐵皮桶咕嚕嚕地在地上打轉。
現在是晚自習上課前的晚餐時間,教室里的同學不少,但沒一個多管閑事,相反看見喬奈狼狽有的同學還在偷笑。
喬奈狠狠地蹬著馬寧,像一隻未長大的狼崽,稚氣里卻滾燙著撕碎對方的恨意。
馬寧身邊的好兄弟楊磊拉他袖子道:「算了算了,你何必跟一個女生過不去。」
馬寧壓根不想息事寧人:「趙承都走了,這土包子還在班上,看見就煩。」
他回瞪喬奈:「怎麼,你想打我?來啊,你試試!」
喬奈眼淚嘩嘩,她又控制不住了。
馬寧繼續:「老師不在,你哭有個屁用!」
喬奈氣得唇直哆嗦。
教室講台前面一地的污水,班長盧單出頭停止兩人間的硝煙:「喬奈,快把水弄乾凈吧,等下老師看見會問今天誰值日。」
喬奈隱忍地撿起倒地的拖把,一步,一步,將水拖到外頭。
剛拖到教室門口,她沒想到馬寧既然會不依不饒,追上來沖著她的膝蓋后窩踢上一腳,喬奈直接下趴靠手撐地,單腿跪在那。
膝蓋直磕地板鑽心的疼,她首先嘗試站直,膝蓋不上力,痛的又跪回原地。
她臉色煞白,馬寧見了心虛地道:「我沒用多大勁啊,你別裝。」
看不慣兄弟的做法,楊磊表情不好看地上前扶喬奈,哪想被喬奈拂開,他眼看喬奈寧願扶門框都不接受他的好意。
喬奈把拖地的拖把和水桶收拾好,一瘸一拐的回到座位。
上晚自習,蕭玉回來見她挽著兩條濕噠噠的褲腿,左邊膝蓋一片淤青,更重要的是兩人座位地上也是濕漉漉的,喬奈先道歉:「我褲腿上流的。」
回來路上聽說前因後果的蕭玉惡語道:「你這自找的報應。」
對她的挖苦只聽不回應的喬奈這次涼涼地睨她一眼。
「你說你,」蕭玉抽出筆筒展開書,「成績不好非待在火箭班幹什麼,你要是去普通班追一把還算中上游,普通班的學生保不準把你當學霸。」
挽起褲腿雙腿涼颼颼的,和喬奈的心沒兩樣,她不吭聲。
回家洗完澡換好衣服,她照例拿著書包進孟殷家。
進了房門,孟殷穿著白色的V領針織衫,正在房間站著削水果,他削的蘋果皮一根連到底,手指白瑩,襯得果肉更鮮嫩多汁。
削完把刀放果盤上,他咬上一口,沒有給喬奈再削一個的意思。
喬奈習慣了這個人的冷淡,在他這從不自作多情,坦然地把書放另一張桌子上,攤開本子算題目。
忽然膝蓋受痛,喬奈憤然地盯著他,「你幹嘛!」
她都這樣了這人還踢她,不用力也疼啊。
孟殷放下咬了沒兩口的蘋果,「我以為你不痛。」
即便晚自習前發生的一切他目睹了全部。
他因此做好今晚喬奈不來的準備,身心受傷的女生需要撲倒被窩裡痛哭一場發泄。
莫名其妙,喬奈不理他,埋頭看題。
「學習有這麼重要?」孟殷問。
「他們說我不適合在火箭班,我偏要留。」想起一些流言,喬奈狠下心,「我不僅要堂堂正正留,還要給欺負我的人好看。」
她目光灼灼如焰,堅定不移,意外的生動有趣。孟殷用紙巾擦拭手指,迎著他的角度能看到喬奈的脖頸和下方蜿蜒下去的鎖骨,羸弱纖細,彷彿他能一手掐斷。比布偶有意思多了。
……
真正讓孟殷對喬奈改觀得加上另外一件大事。
他家的水果刀居然不知何時被喬奈順走,隨身藏在書包里,差點一刀刺死馬寧。
梁母打聽她芭蕾舞學得怎麼樣,喬奈不自在地揉腿,什麼都能忍,就是劈叉的動作太疼。梁母對此眉頭一皺,「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參宴。」
多和同年齡優秀的女孩子來往,見見世面不會壞。
喬奈沒有理由反對,第二天她穿上樑母準備的白色公主裙,披著捲髮和梁貞父母一起赴宴。
行業大佬的宴會奢華程度便不做多贅述,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基本到場,大人們杯影交錯低聲相談,孩子們自動和他們隔開在另一邊。
一群女孩子圍著的中心無疑是宴會的主角——喬集團的獨生女喬欣音,少女身材高挑,水藍色的露背禮裙典雅,長直發頭頂上戴著鑽雕皇冠,女生們不無艷羨地誇讚她的打扮,少女高傲地抬起下巴說:「等下切蛋糕我還有一件禮裙,我爸爸找知名設計師做的,聽說這設計師一年設計的禮服不超過十件。」
女生們哇的一臉期待,喬奈和她們不熟悉融不進去話題,坐她們旁邊獨自拆零食吃,酒桌上的進口酒心巧克力入口即化,她一個人吃了幾乎一盤。
而孟殷來時,那些原本圍著喬欣音的女生們對漂亮的衣服一下子失去興趣,目光對著孟殷如影隨形。
孟殷和是孟老爺子一起出現,孟老爺子一身改良版的類似中山裝的復古西裝,老人剛現身,好幾個大人圍上前寒暄,導致孟殷落單。
「你們發現沒有,孟殷越來越好看了,」沖著他觀望的其中一個女生道。
「在學校肯定不少人追吧。」又一個女生說。
大家七嘴八舌:
「會不會有女朋友?」
「清海初中禁止早戀的。」
「談地下戀老師怎麼知道?」
突然有一個女孩子想起來,推喬奈胳膊:「你剛介紹說你是清海的,你知不知道孟殷談女朋友沒有?」
對感情的事尚未開竅的喬奈懵懵懂懂,「和他走得近的女生嗎?」
一群女生連連說對,眼巴巴地等待著她的答案。
喬奈搖搖頭,除了她以外孟殷無論和男生女生都不親近。
那些女生們如得密旨,嘩啦一下湊到孟殷前,要拉他過來一起坐她們這桌玩。孟殷臉上寫滿不耐,卻還是被擁簇地擠到這桌,不等他入座,怨恨他搶走風頭的喬欣音口吐狂言道:「那個孟殷不過是個有娘養沒娘教的可憐種。」
嘻嘻鬧鬧的女生們瞬間安靜,喬奈驚訝地來回掃視孟殷和喬欣音,拆了錫紙的巧克力融化在指尖都未注意。
喬欣音傲慢無禮地說:「他媽跑到國外早不要他了,你們該不母愛泛濫地喜歡這種沒媽的男生?」
她說得過分,幾個女生不滿,但迫於喬欣音的家世背景和臨行前父母再三叮囑要討好喬欣音的吩咐,各個只敢表現在眼神里。
被圍著的少年一襲白色西服,純白不染纖塵,黑髮如墨,面上波瀾不驚,只有一雙眼睛冷冷的,看得喬欣音心裡發慌。
想起那晚孟殷對著送糖女人遲遲不肯收回的視線,喬奈放下變味的巧克力,她用餐巾紙擦手,推開擋住她的人,走到孟殷旁邊,「我們走吧。」
說著再自然不過的拉起少年的袖子。
她來前梁母有交代,交不到朋友無傷大雅,但必定不能得罪喬欣音,喬董事只有一個寶貝女兒,已經到嬌寵無度的地步。
可她總不能對孟殷不管不問。
喬奈拉著他走出包圍圈,樓店樓上有包間,她帶他推開其中一扇門。她以為孟殷會不高興,畢竟男孩子被人當著那麼女生面嘲笑,語言里戳中最致命的點。
她見孟殷坐皮質沙發上不說話,喬奈遞給他自己偷藏的一顆菱形巧克力,鍍金的錫紙落在孟殷白掌間更瑩光流轉。
喬奈父母早逝,從小被人笑野孩子長大,眼見一直在雲端處的少年今日被人貶低到塵泥里,平日恩怨兩散,眼下感到同情和心酸,不由拍拍孟殷的肩膀,「她說的話你別在意。」
孟殷沒有反應,在喬奈牽他上樓的一路上,他都比平日更沉默。
喬奈嘆口氣,留下孟殷讓他獨處,她認為少年可能是不想在人前哭。她退出去關上門的剎那,少年躺在沙發上確實用一條胳膊蓋住眼睛。
靜靜的,包廂隔音太好,樓下的喧鬧不曾闖進一絲,正因如此,他聽見自己的心跳不斷在加劇,瘋狂的加速。於是孟殷嘴邊的笑輕輕咧開:有意思,分明脆弱的不堪一擊,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乎意料。
他抬起另只手,掌心裡的巧克力微微融化,指頭用力,輕易而碎,彷彿像喬奈白潔纖弱的後頸,孟殷愜意地眯起眼,不由摩挲錫紙的表面。
出門的喬奈乘坐電梯下樓,路過更衣室,裡面空無一人,室內假體模特身上的白色禮服燈光下熠熠生輝,她走近發現上面點綴不少的水鑽。
環視室內的衣服,只有這件單獨擺在中央,加上又最顯名貴,看起來應該十有八九是喬欣音的等會切蛋糕要穿的裙子。
喬奈不作猶豫地將之前化在指頭上又凝固的巧克力含在嘴裡,碰上溫度巧克力化為細泥,她伸出手往禮服顯眼的胸前上用力下按。
做完這一切,她平靜地回到之前的酒桌,孟殷比她先一步下來,坐在孟老爺子的身邊。喬奈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和孟殷咬耳:「我給你報仇啦。」
她語氣輕快,溫溫的熱氣撲在孟殷的耳邊,少年轉頭便對上喬奈亮晶晶的一雙眸子,含笑地回應他:「等下看好戲吧。」
說完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梁母坐她旁邊囑咐她別滿場亂竄。喬奈表面認真聽著,偷偷用桌上的濕紙巾擦去手指上的污跡。內心深處她並不覺得偶爾做件壞事有不對,特別是看見喬欣音紅腫著眼睛上台切蛋糕時。
之前驕傲得目中無人的女生雙目紅紅的,新換上的一件紫色禮服顯然不怎麼出眾,蛋糕切到一半差點繼續要哭。穿名貴西裝的中年男人摟著喬欣音的肩膀好言軟語地勸:「別哭別哭,明年爸爸給你訂更貴更漂亮的裙子。」
蛋糕切完,台下人們鼓掌,喬奈往孟殷那裡看,兩人視線相交,她單隻眨眼。
孟殷哼笑了聲,喬奈倒是不怕有監控。
只是這樣收拾喬欣音嗎?
孟殷眉眼一垂,發出聲大的嘆息。
孟老爺子聽見了,恨鐵不成鋼似的教育:「怎麼?你一天到晚待在房間,喊你出來走走這麼不情願?」
下一刻,他這平時倔強冷情的小孫子淚珠子啪嗒在落。
孟老爺子被嚇到,孟殷要是和他反著來他挺放心,一旦他服從說明有鬼,至於流眼淚,他還是接手撫養孟殷以來第一次見到。
說到底是個孩子,孟老爺子心疼得一塌糊塗:「你哭什麼,爺爺沒在批評你。」
孟殷抽著鼻子,按理說孟老爺子戰場上練出的鐵骨錚錚,最討厭男人哭哭啼啼,可他看見孟殷哭,只覺心揪在一塊地疼,一方面這個男生是他寶貝小孫子,另一方面是孟殷哭起來清亮的眼睛流起淚煞是好看,不見半分弱氣。
「看到台上喬欣音的父親對她這麼好,我想起她說我是個沒娘養的可憐種,我確實沒爸媽疼,她說的很對。」
「對個屁!」老爺子拍桌,同桌的人俱是心跟著一顫。
孟殷說的聲小,他們不知道何事惹孟老爺子生這麼大氣,一時沒人敢擅自開口勸。
「我老孟的孫子居然有人當面敢嚼舌!」孟老爺子起身走人,「回去,吃個飯都鬧心。」
孟殷跟在老爺子後面坐上外面久候的軍車,他們剛坐穩,喬董事長後腳追上來,眉眼獻笑:「孟將軍,您怎麼說走就走了?」
孟老爺子不為所動,命令司機開車,只留喬董事長吃了一車尾氣。
晚些孟殷在房間,聽到樓下孟老爺子和人接電話,他推開門走出站樓上豎起耳朵聽,老爺子中氣十足,火氣不小:「喬董事既然不會教育自家女兒,工地上他的新項目我不相信有什麼好形象,給他個機會反思反思!」
再厲害的資本家對上官家的硬石頭,夠喬董事碰一鼻子灰,孟殷心底冷笑,放過喬欣音要他不和女生計較?不可能。
……
心情大好,早起,孟殷首次主動想去找喬奈。
要找人出去玩還是學習?他沒考慮。
梁家的李阿姨對孟殷認識,準備為他端茶,孟殷擺手:「謝謝,不用,我找喬奈一下。」
李阿姨指樓上:「一個中午沒下來,應該是在房間里看書。」
說著要帶他上去,孟殷不喜多麻煩別人,他再次拒絕。
梁家房間很多,集中在二樓,光是書房便有三間,孟殷知道喬奈的房間和他的房間方位相對,他輕鬆準確找到喬奈住的屋子,門是開的,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