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chapter.30
此為防盜章夏安猛地推開他,腦袋裡轟地一下子,感覺全身地血液都衝到了頭頂,她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也沒敢抬眼看他,轉過身慌張地爬上了樓梯,一溜煙就消失了。
秦廖黝黑的瞳仁漸漸有了幾分清明之色,他抬手摩擦著嘴唇,鼻息間彷彿還殘留著少女清涼的氣息,他斂了斂眼眸,將手插入了口袋裡,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去。
這是個意外,秦廖緩慢地邁上了台階,目光落到他的腳腕處,當他看到她像個小兔子一樣,忍不住就想……蹂.躪她。
事實上,感覺還不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回到教室的夏安仍舊心神不寧,連沈詩瑤跟她說話都沒聽見。
「夏安,想什麼呢你?」沈詩瑤伸出一隻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怎麼了?」夏安抬起頭,剛想說話,餘光就瞥到了秦廖正不緊不慢地從教室門口走了進來,他腳上有傷,走起路來比平時慢了很多,方才親昵的觸碰又浮現在眼前,她心煩意亂地趴在桌子上,別開了眼睛。
「我說,昨天那個綜藝節目你看了沒啊?」沈詩瑤口氣有點不耐煩,伸手晃著夏安的肩膀。
「沒有。」夏安悶聲回答,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秦廖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夏安低著頭,幾乎要屏住呼吸了。
好在,他直勾勾地走了過去。
夏安覺得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他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這可是她的初吻啊,就這麼讓他……
越想起來就越想哭,她怎麼也沒想到秦廖他竟然是這樣的人,夏安使勁地搓了搓自己的嘴唇,好像這樣就能擦掉內心深處的厭惡感。
放學的鈴聲響起,夏安一邊收拾書包,一邊檢查著今天留的作業都帶全了沒。
簡慕悄悄地靠近,臉上掛著一抹壞笑,看到沈詩瑤望過來的眼神,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出聲,於是拍了拍夏安的左肩膀。
「簡慕。」夏安沒好氣地說了句,頭都沒回。
簡慕撓了撓頭,站到了她面前,手中把玩著她桌子上的圓珠筆:「打球,去不去?」
「不去……」夏安有氣無力地拉上了書包的拉鏈。
她今天經歷地實在太多了,沒那個心思去打球,想到這,她眉頭皺得更緊了。
簡慕看著她一臉鬱悶的模樣,以為是今天體育課他沒去幫忙惹到她了。
「夏安,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夏安抬眸瞥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沒有啊。」
「但是你知道我討厭他,而且我還三番五次的告訴你離他遠點,可是你每次都不聽我的。」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夏安難得冷漠地看著他:「我就是很累了而已,不想去打球。」
簡慕臉色難看的要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此時,班級里還有不少人沒走,他倆鬧得動靜有點大,目光都紛紛聚了過來。
夏安皺了皺眉,掙扎了一下,發現他攥得很緊,「簡慕你幹嘛?」
看見周圍有人看過來,她小聲地道:「你鬆開我。」
簡慕像是找到了宣洩情緒的突破口一樣,喊著:「我就是不高興看你倆來往。」
空氣突然死一般地沉寂。
不提秦廖還好,一提他,夏安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
「跟他有什麼關係?」
夏安被其他人的目光看得有些羞臊,一把掙開了他的手,轉身就從教室里走了出去。
秦廖冷眼旁觀了這一幕,剛好簡慕的視線探了過來,他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面上掛著一抹譏笑。
簡慕氣的胸口發悶,一拳錘在桌子上。
旁邊的沈詩瑤嚇了一跳,「簡慕你……」
就見簡慕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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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廖拿出鑰匙擰開大門鎖的時候,樓上正好有一對小情侶走下來,女生挽著男生的胳膊,這兩個人是前陣子剛搬過來的,他很快地低下頭,臉龐埋在陰影中。
女生似乎被他挺拔的外形吸引,一直在探頭想要看清他的外貌。
她身旁的男生有些不開心,嘟嘟囔囔著:「你看什麼呢?還不快點走,一會趕不上末班車了。」
說完,還推了她一下。
女生不情願地走下樓梯。
接著,男生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聽說啊,他媽就是個雞,保不齊他們一家人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你離他遠點,少湊熱鬧知不知道。」
「知道了。」女生的聲音越來越小,「就是看著他好像挺帥的……」
「有我帥么……」
秦廖斂了斂眼眸,手中的鑰匙輕輕一轉,「咔嗒」一聲,擰開了鐵門。
屋裡,飯菜的香氣飄散了過來。
秦廖渾身一僵,動作停下來。
梁半梅圍著圍裙,平時總是披散的頭髮挽了起來被卡在了腦後,她面上略施薄粉,看起來頗有幾分賢妻良母的姿態,見他回來了,笑了笑:「回來了。」
秦廖皺了皺眉,目光平靜地看著她。
「還楞在那幹嘛啊,快進來吃飯。」
這話……有多久沒聽到了?
秦廖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你想做什麼?」
梁半梅笑容僵在臉上,隨即又緩和了過來,神情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口氣卻異常的堅決:「我要你去張總那。」
她口中的張總,秦廖曾見過三次,是個娛樂場所的領班,手底下儘是些被騙的無辜少女,做的都是逼良為娼的勾當。
他垂下了眼眸,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回了房間,順手將門關緊。
梁半梅在門外拍了兩下,「秦廖,我已經答應了張總,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房裡沒有動靜。
梁半梅冷哼了一聲:「我不管你願不願意,這事就這麼定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不多會,鍋碗瓢盆霹靂乓啷的聲音傳來,伴隨著梁半梅的幾句咒罵聲,秦廖背靠在門后,神色平淡地看著窗外。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那雙濕漉漉的眼眸,粉嫩的唇瓣,他喉嚨一緊,渾身一陣燥熱,伸手解開了領口,他撲倒在一旁的床上。
他一定是瘋了……
秦廖頭埋進了被子里,眼前卻總是浮現出夏安的面容。
秦廖斂了斂眼眸沉默不語,轉身打算離開。
突然袖口處被一隻小巧白皙的手拽住,他腳步一頓。
「秦廖,你先跟我去我家吧,我看看你受傷了沒。」夏安眼中的關心不似作假,她口氣十分凝重,是在認真地邀請他。
「不用。」秦廖沉下臉,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卻怎麼也捨不得甩開這隻拽住他袖子的手。
「夏安,我先送你回去。」簡慕走到她面前,像是做給秦廖看的一樣,從身後攬住了夏安的肩膀,手上加了些力道,夏安硬被他拽了過去。
秦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到自己的袖口,轉身徑直地向來時的路走去。
「秦……」夏安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簡慕也看出了她心情不痛快,伸手接過了她背著的包,訕笑著:「我今天來找叔叔還有事情,先回家好不好。」
夏安本來還想埋怨他兩句,不過看著簡慕此時刻意地討好,她倒是一句話都憋不出來了。
再怎麼說,簡慕也是為了她著想。於是她就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你下次別這麼莽撞了,你這次真是有點過分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簡慕嘴裡這麼說著,眼睛里卻劃過一絲不甘心,但他巧妙地避開夏安,沒有讓她察覺到。
一整個晚上,夏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中秋這幾天,月亮總是又圓又亮,銀輝鋪在瓷磚地面上,整個房間都明亮起來。
看著天花板,她滿腦子都是秦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眼皮越來越沉重,迷迷糊糊間她還想著明天要送點什麼彌補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夏安就醒了。
保姆張嬸推開房門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她起這麼早還有些吃驚。
「夏安你今天竟然起這麼早?」
夏安想了一晚上事情,此刻是頭疼欲裂,頂著兩個熊貓眼,獃滯地瞥了張嬸一眼,欲哭無淚道:「失眠,失眠而已。」
張嬸手中握著吸塵器,口裡還念念有詞:「現在的小孩子哦,動不動就失眠的,像我們那會哪有失眠這麼一說,得了空閑巴不得多休息會呢。你們呀,就是太閑了,都給閑出病了。」
張嬸還在碎碎念,夏安將頭埋進了被子中,瞬間感覺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