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絕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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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奮正無語問蒼天之際，突然被人用力踹了一腳，讓他身不由己的倒退幾步，跟著一屁股摔在地上，痛得眼淚差點飆出來。

「哈哈哈哈哈……」眾人見他倒地，不僅沒一人扶他，反而都開心的大笑起來，簡直就是把他當成了取樂的工具。

「喂，小子，耀東哥問你話呢，你還敢發楞，欠揍是不是？！」一人走上前來，揪住他的衣領，凶形惡相的喝問道。

無辜挨打，秦奮真是滿腹委屈，又羞又氣。只是他勢單力薄，又兩天沒吃飽飯，現在手軟腳軟，更不是人家的對手。

當下只好忍氣吞聲，連忙擺擺手道，「我不敢，我不敢，我就是偷吃了廟裡一點供品，結果就被抓進來了。」

「原來是個小毛賊，呸，還以為多大本事呢。」聽他說完自己的罪行之後，眾人一臉鄙夷的道。

在監牢里，犯了命案的犯人地位是最高的，一般沒人敢惹。因為這種人是註定要把牢底坐穿的，殺一個人還是殺兩個人，對他們而言都什麼區別。要是招惹他們，隨時可能把命送掉，所以沒人敢惹他們。

其次犯搶劫、傷人、綁架等罪行的重刑犯，一般也沒人敢欺負。因為這種人都是暴戾分子，無事都要生非，更別說惹到他們頭上了。欺負他們，明顯得不償失，所以他們也很少受欺負。

而位於監牢最底層，最受欺負的就是秦奮這種小蟊賊。

這種小蟊賊一般膽子都不大，膽子大的話就明著搶了，而且罪行不重，刑期也比較短，通常一兩個月就會被放出去了。所以他們是不敢主動惹事的，不然罪行加重，那就要在苦窯多蹲幾年了。

也因此，欺負小偷，幾乎都成了監牢的慣例。

……

「小子，今天你第一天來，我先教教你規矩。以後你就照著遵守。要是敢壞了規矩，看到這拳頭沒有？」為首的耀東冷笑道。

秦奮見他那副囂張的樣子，心裡恨得要死，但此刻人在矮檐下，還是被迫點了點頭。

「這裡的規矩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什麼事都聽我耀東哥，聽清楚了沒有？」耀東又腆著肚子，趾高氣昂的道。

秦奮又點了點頭。

「撲街仔，你啞巴啊！」耀東見狀，卻是大發脾氣，飛起一腳把秦奮又踹倒地上了。

「打得好！」、「耀東哥威武！」在場眾人不僅不勸阻，反而都為耀東鼓掌喝彩道。

秦奮見到他們這幅欺善怕惡的醜態，氣得心都在滴血。

「以後要說『是，耀東哥』，不然我就揍你，記住了么？」耀東上前揪住秦奮的衣領，口水四濺的威脅道。

「是，耀東哥！」秦奮咬著后槽牙道。

「嗯，乖，這才像話。」耀東見狀，滿意的拍了拍秦奮的臉蛋笑道。

秦奮華麗麗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噁心的直想吐。

「行了，大家都睡覺吧。」耀東又擺擺手道，跟著一指秦奮，「你今晚就給我睡廁所邊上。」

聽他這麼說，在場眾人又都笑了起來。似乎折磨秦奮，對他們來說是個樂子。

秦奮看了一眼那個廁所，就在牆角，雖然有人沖洗，但時間久了，還是積累了厚厚的污垢。

不要說睡在旁邊，就是去上個廁所，估計都會被熏得直流眼淚。意識到這一點，秦奮頓時臉色一白。

見他臉色發白，眾人不僅沒有絲毫憐惜，反而一個個笑得更開心了。

「瑪德，老子說的話你聽見沒有？」耀東見秦奮站著沒動，又生氣的踹他一腳道。

秦奮無奈，只好點了點頭，「是，耀東哥！」

「瑪德，真賤骨頭，不打不行！」耀東啐了一口唾沫道，「行了，大家睡覺。」

眾人一聽，紛紛躺下睡覺。

秦奮被擠得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只得來到廁所邊上。

距離五步遠時，秦奮就聞到那股濃濃的臊臭味，讓他幾欲作嘔。

但連著兩天都沒吃什麼了，他現在胃裡什麼都沒有，只能幹嘔。

見到他這幅難堪的樣子，眾人又都拍手大笑起來，令秦奮感覺真是刺耳無比。

……

捏著鼻子在廁所邊蹲了下來，秦奮此刻的心情實在是糟透了。

被惡鬼欺負還不算，現在還被惡人欺負，讓他真是難過的想哭。

難道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嘛，老天爺未免太不公平。

而現在最麻煩的是，還不是他要睡在廁所邊，而是沒有車公的庇護，楚人美隨時可能來殺他。

想到這裡，秦奮都不敢睡覺了。

他睜著眼睛苦熬著，心裡犯愁自己該怎麼辦。

過了今晚，還有五天時間。

而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車公不能再庇護他，而警方又不信他的話。更麻煩的是，他現在被關進拘留室，寸步難行，想去找男主角，執行PLAN—B計劃都不可能。

「草泥馬的，是不是要玩死我！」意識到自己已經死路一條，秦奮忍不住罵道。

想到死了之後再也見不到家人，再也不能幫家裡賺錢了，父母辛辛苦苦把自己供成大學生，自己還沒有回報他們就這麼死了，秦奮就忍不住想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秦奮大學畢業后，獨自在外面打拚。住得是地下室，吃得是路邊攤，遭人白眼，受人排擠，被人坑害，吃過無數的苦，他都沒有想哭。

因為他知道自己肩上有父母，沒有哭的資格。可是現在，他真的忍不住想哭了。

「不行，我不能哭，我不能讓人看笑話。」秦奮強忍住要流出的淚水道。

他知道就算自己哭，那些人也不會同情自己，反而會更加幸災樂禍。所以他不能哭，他不想死了還讓人看笑話。

秦奮靜靜的坐著。

連著兩天沒有吃多少東西，他現在肚子空空，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連著兩天沒有睡覺，又讓他頭昏的厲害，好像頂著五十斤重頭盔一般。而廁所里散發出的臭味兒，又讓他感到一陣陣噁心。

他現在真的難受至極，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

都不知道是怎麼撐到天亮的，秦奮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具行屍走肉。

天亮之後，拘押室里的眾人開始輪班上廁所。

耀東身為大哥，自然是排第一個。

他一上廁所，那兒的味道就更沖了。

秦奮下意識的躲到一旁。

「撲街仔，嫌老子拉得X臭是不是？你嫌臭，就在這兒給我候著！」耀東一見，破口大罵道，「不然，老子把這些X都讓你吃了！」

「拉他身上，拉他身上！」、「喂他吃X，喂他吃X！」眾人見狀，不僅不阻止，反而興奮的紛紛起鬨道。

秦奮此刻四肢無力，頭昏眼花，耳朵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耀東見他完全不聽自己命令，頓時大怒，「把這個臭小子給我拉過來。」

有人上前一推秦奮，咕咚一下把他推倒在地上。

耀東隨後從廁所出來，走到秦奮跟前，掏出了他那不文之物，對準了他。

秦奮見狀，連忙躲閃。

「給我摁住他！」耀東見他要躲，卻是大聲笑道，「撲街仔，讓你嘗嘗老子聖水的味道。」

有幾個幫閑嘻嘻哈哈的走上前來，摁住了秦奮的四肢。

秦奮拚命反抗，但根本無濟於事。

他的力量原本就不能跟他們一群人比，更何況兩天都沒吃飯，餓得根本沒有力氣。

眼見自己就要被人脲一身，如此羞辱，真是氣得他睚眥俱裂。

就在這時，有人喊道，「耀東，住手，別玩得太大了，吃飯了！」

「知道了，鄭叔，跟他開個玩笑而已。」耀東將自己的「傢伙」收起來，嬉皮笑臉道，「來，吃飯，吃飯。」

眾人隨即鬆開秦奮，前往門口領飯，一人一份醬油拌飯。

秦奮本來已經要死了，聞到飯的香味兒后，又恢復了幾分精神。

他勉強挪到門口，接過了自己那份。

警員鄭叔分完盒飯，隨後就離開了拘押室。

等他一走，就有人把秦奮手裡的盒飯搶了過去，孝敬給了耀東。

他們這些犯人食量都大，一份醬油拌飯根本不飽，所以搶飯就成了慣例。

「撲街仔，你還想吃飯，滾一邊去吧！」那人搶飯還不算完，一腳又把秦奮踹倒道。

秦奮趴在地上，心裡的怒火騰騰燃燒。

他們這些該死的渾蛋根本不把他當人看，隨意欺負他，打罵他，還搶他的飯，一點活路都不給他留。

「草泥馬的，老子反正也要被楚人美害死了，臨走我也要拉個墊背的！」想到這裡，秦奮鼓足力氣，一躍而起，用力一撞，把正坐著吃飯的耀東撲倒在地。

跟著直接下嘴，咬住了他的臉。

他現在餓得手軟腳軟，只有牙齒還有力量。

耀東突然被秦奮撲倒，又被他咬住了臉，頓時也大怒，連忙用力想推開秦奮，同時還掄起拳頭打他。

砰！砰！砰！

他打秦奮就像打沙包一樣狠。

但任憑他如何毆打，秦奮都不退讓，反而更加用力的去咬耀東。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死了，也要拉耀東陪葬。

所以他拚命地咬著，把耀東的臉都咬出血來，痛的他吱哇亂叫。

在場眾人見狀，紛紛變了臉色，連忙上來拉架。

但任憑他們如何撕扯，秦奮就是死咬著不鬆口。

終於，耀東的左臉被秦奮生生的咬下一塊肉來，痛得他直接暈了過去。

而秦奮大仇得報，卻是感到無比快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在場眾人見他生吃人肉，嘴角淌血，仰天長笑，狀如瘋魔，不禁都嚇得面無人色。

沒想到蔫人出豹子，秦奮看著老實，卻比他們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