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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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少夫人是公府出身,侯府也不缺銀兩,但若少夫人能施以援手,不管能否修復,李家必有重謝。」
席寶珠看著李夫人略有猶豫,目光落在李夫人的衣裳紐扣上,李夫人的衣裳紐扣比較精緻,一水兒都是拇指指甲蓋兒大小的珍珠做成的花扣,李夫人察覺出席寶珠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扣子,心中有數。
「既李夫人不嫌棄我手藝拙劣,我願前往一觀,能否補救還需觀后答覆。」
李夫人是禮部尚書夫人,儘管戚氏沒有明說,但她內心肯定是希望席寶珠跟李夫人打好關係的,更別說席寶珠還有私心。
得到席寶珠的首肯,李夫人很高興,安平伯夫人從旁說道:
「若是那尊佛都能修好,我可就太佩服少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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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氏把席寶珠喊到內間,不放心的叮囑:「去幫李夫人瞧瞧,能修補便修補,不能的話也別勉強,若是能修成,李夫人贈你東西,可不許胡亂開口,點到即止。」
這些都是為人的道理,席寶珠自然明白戚氏的意思:「嗯,知道了。」
受了戚氏的教導,席寶珠便隨李夫人前往尚書府去,尚書府與宣平侯府離的不算遠,都在東城,轉過一條巷子就到了。
李夫人早就派人回府準備,席寶珠年紀雖輕,卻是不折不扣的宣平侯夫人,又是李夫人親自邀請上門,怎麼樣李家都要以貴賓禮相待的。
李家客氣的席寶珠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喝了兩杯茶,吃了四五塊點心,見李家人又來問她想吃點什麼果子……席寶珠果斷婉拒,要李夫人帶她去看損傷的佛像。
李夫人親自領著她往後院廂房去,尚書府有規格限制,自然沒有侯府格局大,不過穿了兩進便到達李夫人的住所,席寶珠看到那尊觀音佛像時,便有點明白李夫人為什麼將之擱置這麼多年都沒有找人修補了。
這尊佛像足有半人高,其重無比,搬運起來很不方便,再加上一直放置在內宅中,使工匠入后宅修補,看重禮數的李家又不願意,這麼一來就耽擱了。
而且這尊佛像一側損傷還挺嚴重,普度眾生的佛手損了一半,佛身左側更是裂痕遍布,席寶珠不禁疑惑:
「夫人,這麼高,這麼重的佛像,如何會摔成這般?」
這佛像少說也有六七百斤,放在哪裡肯定是穩如泰山不動搖的,能摔成這樣,得受了多大的外力啊。
「三年前,府里老夫人非要給我那十八歲的小兒子做個生辰,他自小體弱多病,便寄名於觀音菩薩殿,那日他不想去廟宇,便突發奇想,讓人把這尊菩薩搬到了院中,築了高台擺上去參拜,誰料高台不穩,這佛像剛放上去就摔在了地上。」
李夫人回想當時的情形,仍舊十分惋惜。
席寶珠輕撫那碎裂的佛身,問道:「可是摔在園子里那鵝卵石地上的?」
李家的園子不大,先前席寶珠經過的時候就看見唯一一塊空著的地方,便是鋪的鵝卵石,而且從這傷痕來看,確實不像摔在平整地面上的。
「是是是。就是那裡。少夫人果然好眼力,一看這傷處便猜到了。」李夫人對席寶珠又放心了兩分:「不瞞少夫人說,這尊佛像乃是我成親之時,我的祖母遠從江南給我運送過來的,如今她已離世多年,我卻未曾將她贈予之物妥善保管,每每夜中夢回,愧疚無奈。」
席寶珠得知此物淵源,讓人把旁邊的窗戶打開,她用做好了銀托手柄的放大鏡仔細觀察這玉佛的質地紋理,不算上等的白玉,卻很值錢,因為是整塊的實心白玉,天然玉石未經分割直接雕刻,也多虧了是整塊,所以碎裂的部位看起來雖然很誇張,實際上裂痕並沒有多深,只是要動的地方比較多,耗時也相對多一點,難度係數倒是一般,不及那龍門翡翠難修。
李夫人耐心等在一側,讓身邊的人也不許發出聲音,生怕打擾了席寶珠,好一會兒后,席寶珠收了放大鏡,李夫人才上前詢問:「少夫人,你看這還能修嗎?」
席寶珠不說故弄玄虛的話,直言不諱:「能修。就是要多花點時間。」
李夫人面露喜色,當即雙手合十在佛前作揖:「阿彌陀佛,總算有救了。」
「少夫人,你看要怎麼修,我們李家全力配合你。需要將這運送到侯府去嗎?」李夫人是真想把這尊佛像修好,畢竟是祖母所贈之物,不圖價值,只圖感情。
席寶珠搖了搖頭:
「這佛像委實沉重,運送起來不太方便,若是運送途中再生損傷,豈非多費事嘛。若修完了還得再花人工運送回來,又是一番折騰。」
李夫人連連點頭稱是:「那依照少夫人之言,此事當如何?」
「我每日過府來修,府上管飯嗎?」席寶珠爽快應答,俏皮一笑,把李夫人也逗得笑了起來。
於是席寶珠便與李夫人商量好,由她每天上門到後院修補佛像,李夫人送席寶珠出門,侯府的馬車已等候在外,阿金阿銀率先走下台階去給席寶珠掀車帘子。
席寶珠想了想,對李夫人悄聲說了句:
「夫人,我每日來府上修補之事還得勞煩您與我家婆母說一聲,免得她擔心我。」
把人家的媳婦借到府里修補佛像,李夫人自然是要親自登門去說的,就算席寶珠不開口,她也會這麼做,當即應允,送席寶珠上了馬車,自己也收拾收拾,讓人備了份禮,下午又套車去了趟宣平侯府,將情由對戚氏說了一番,正式得了戚氏許可。
第二天辰時,李家便派了一輛豪華馬車來接席寶珠,據說這馬車是李夫人專用的,如今派來接席寶珠,可見有多尊重,於是,席寶珠便開始了在葉家和李家之間兩點一線的往返生活。
這一做就是七八天過去了。
葉瑾修從西山大營徑直奔回府邸,連身上軍裝軟甲都沒卸下。入府之後直奔碧雲居,找了一圈都沒看見席寶珠的身影,隨手抓了個人問:
「夫人呢?」
葉瑾修周身皆為殺伐之氣,平日里穿直綴時還好些,煞氣沒這麼重,此刻他一身軍裝軟甲,眉眼俱厲,直把小丫鬟嚇得都快哭了,顫顫抖抖的回了句:
「夫,夫人去李家了。」
葉瑾修擰眉:「哪個李家?」
小丫鬟雙腿一軟,直接跪下磕頭,忍不住犯了結巴:「是禮、禮部,尚,尚書府。」
葉瑾修揮手讓快嚇破膽的丫鬟離開,心中納悶他的珠珠兒去尚書府做什麼。西山大營的練兵一結束他就馬不停蹄趕回來,沒想到竟撲了個空。
她的兩個丫鬟也隨她去了李家,葉瑾修喚來管家問了問情況,得知她是受李夫人所託前往李家修補什麼佛像去了。
既然她不在家,葉瑾修滿腔柔腸無處訴,只得去書房看公文,可沒瞧見她的人,葉瑾修坐立難安,一個時辰里,傳喚了管家不下三回,回回都是問夫人回來沒有,把管家弄得不勝其煩,又不敢言明。
葉瑾修覺得自己身上這把火不看見她是泄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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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寶珠穿著一身寬大的棉布對襟長衫,將頭髮盡數挽在腦後,手上拿著修補玉器特製的小鑿子,小鎚子,在那尊破損的佛像上敲敲打打,阿金和阿銀坐在一側,也帶了些鞋底過來納,原本席寶珠是不讓她們來的,但兩個丫鬟覺得不來不像話,堅持跟了過來。
眼看快到中午,李家的人過來問阿金阿銀她們想要吃點什麼菜色,他們讓廚子專門去做。這也是李夫人親自吩咐的,席寶珠主僕三人在李家期間,一切要求都必須滿足。
席寶珠對吃的不算挑剔,只要菜新鮮,什麼都可以,阿金阿銀根據她平日的喜好,隨意要了幾樣。
沒過多會兒,李夫人親自給席寶珠送了茶水來,眼看著這尊佛像漸漸在修復中,李夫人的心情也很好,對席寶珠的感激之情越發濃厚。
席寶珠喝了兩口茶,與李夫人說了說進展,那邊就見李家的管家匆匆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指著門口說了句:
「夫人,宣平侯爺突然造訪,馬車已經歇在門口了。」
管家的話不僅讓李夫人訝然,同時也讓席寶珠感到意外。
葉瑾修……回來了?
「這幾天派人盯著西偏院,若有對外嚼舌根的直接處置,不必回我。」
「是,侯爺。」嚴平領命,又問:「那夫人那邊需要去回稟嗎?」
「不必。她自會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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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寶珠從西偏院回去之後,越想越生氣,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她好像是把宋夫人母女殺的七零八落,可實際上沒什麼用。
出軌這種事情,不能全怪小三勾引,難道男人就一點責任沒有嗎?雖說葉瑾修還沒有真的出軌,但顯然已經有在邊緣遊走的趨勢了,如果不能讓葉瑾修從根本上斷了這念想,那今後可能就不是一個宋芷柔,而是一籮筐的宋芷柔,這要今後葉瑾修納妾的事情頻頻而發,席寶珠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不管是從情感上還是理智上,都要杜絕這類事情發生。
可現在的問題是,她和葉瑾修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感情比水還淡,比紙還薄,如果不進一步加深關係,那又經得住外面妖艷賤、貨的幾回攻擊?
所以,要攘外必須先安內!
當務之急,迫在眉睫要解決的就是她和葉瑾修的生命大和諧問題。只要那方面和諧了,席寶珠覺得一切問題應該都會迎刃而解。
可是,要怎麼和諧呢?
色、誘?誘過了,人根本不上當。
霸王硬上弓?好像沒那實力。
下、葯!嗯……沒有貨源。
那還有什麼方法?
席寶珠在房間里思索了大半天,腦袋上的毛都要揪掉,終於讓她想到一個辦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其實他們本就是夫妻,這種事兒乾脆攤開在檯面上說,這樣最直接,葉瑾修也最難拒絕。席寶珠把這個計劃稱之為『睡(說)服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