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最後一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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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篇
徐渭和周斯易一直想著收養個孩子,可也沒有很好的契機。徐渭開完B市的演唱會後,事業更上一層樓。
前半年忙專輯宣傳，過了十月又要準備上春晚。這一年徐渭最忙,周斯易也不能一天到晚圍著徐渭轉,他便開始擴展自己的事業。
徐渭二十二歲這年春節，提前兩個月陳玲就開始通知他們，過年一定要回家。臘月二十，周斯易飛到徐渭工作的城市,兩人促膝長談了一次，決定暫時都放下工作回家過年。
臘月二十九，大雪紛紛。兩人推著行李進門就聽到刺耳的嬰兒啼哭,徐渭和周斯易對視一眼,瞬間頭皮發麻，哪裡來的孩子？
「徐渭？斯易。」陳玲抱著孩子從裡面跑出來，孩子在她懷裡哇哇叫，徐渭蹙眉看看孩子又看母親。
轉頭看周斯易，徐渭：我媽又生了個？
周斯易一臉茫然,搖頭。
徐渭眼神示意：你問。
周斯易不想問，又不是他親媽。
徐渭踢了周斯易一腳,周斯易轉頭看向陳玲,「媽,這哪來的孩子？」
「撿的。」陳玲說,「放在超市門口,大冷天的要把孩子凍出毛病,我就給抱回來了。」
「誰家的孩子？你不報警？你抱回來幹什麼？」徐渭說著連忙拿出手機，「你真是糊塗了。」
陳玲：「……」
說話間馮程進門，看到孩子也是一懵，他是完全的丁克主義。
「你倆生的？」
周斯易默了幾秒，脫掉大衣外套，「我們兩個也得有這個功能，我媽撿的，還沒報警。」
「那趕快報警。」
五分鐘后警察過來，孩子還是哇哇大哭，陳玲滿屋子轉都快急哭了，「四下都沒人，我怕孩子凍出個好歹，就抱回來了。孩子哭什麼呢？怎麼了？」
周斯易拿出手機打給秘書，「送一罐奶粉過來，嬰兒，大概一個月，還有奶瓶。儘快，不要問那麼多，送過來。」
警察詢問陳玲情況，很快助理就過來，周斯易拿過奶粉看著說明沖了奶粉塞給嬰兒，那孩子才閉嘴。
陳玲紅著眼看周斯易，徐渭也看周斯易。
「孩子哭除了餓就是尿。」周斯易說，「你是怎麼把徐渭帶大的？」
陳玲：「……」
這裡面只有陳玲帶過孩子，可徐渭都二十多歲了，陳玲也忘記他小時候怎麼過來的。
周斯易抱著孩子餵奶粉，孩子長的挺白，鼻樑高挺。
「你能跟我們走一趟么？」警察跟陳玲說，「我們查查監控。」
「好。」
警察要來抱孩子，周斯易說，「這麼冷的天，馮叔陪我媽過去，孩子先留在這裡吧。等你們那邊工作結束，再來這裡取孩子。」
外面零下十幾度，確實不適合小孩到處奔波。
「那行吧。」
陳玲和馮程離開，世界一下子靜了下來，徐渭盯著周斯易。
「看我幹什麼？」
「你是不是想要孩子？」徐渭一針見血。
「誰說的？」
「小孩子抱著舒服么？」徐渭問。
「你試試？」
徐渭看著他懷裡肉蟲子似的小東西，搖頭，「我不敢碰他。」
「沒事。」周斯易說，「小孩都這樣。」
「你抱過么？」
「我抱過陳小唯。」周斯易說，「陳小唯小時候可丑了，鼻子眼模糊不清，長的像陳明全。」
「陳叔知道你這麼吐槽他的長相，會打斷你的腿。」徐渭又靠近一些，戳了下嬰兒的臉，嬰兒哇的大哭，周斯易拿下奶瓶豎起來拍了拍，「這麼冷的天丟在超市門口，這父母也是心狠。」
「希望能找到他爸媽。」
「找他們幹什麼，他們都不要他了。」
晚上十點警察過來，監控調了，那人蒙著頭巾故意把孩子丟到超市門口。
「那我們先把孩子抱回去？」警察說，「得找父母。」
周斯易不情不願的把孩子還回去，吩咐徐渭去裝奶粉，「他很喜歡喝這個，如果一直找不到父母請跟我們聯繫，我至少可以供應他的奶粉。」
「你們家心腸好。」警察笑著把孩子抱走。
家裡徹底安靜，周斯易轉身上樓，「我去換件衣服。」
徐渭把自己扔到沙發上，馮程冷靜的在跟陳玲分析遇到事該怎麼做，而不是只會哭。抱走別人的小孩，這個不合法。
徐渭看了馮程一眼，說道，「你在家普法呢？這裡不是你的法律教學課堂。」
徐渭和馮程不對盤，馮程拿下眼鏡，「徐渭，遇到事一味的逃避你永遠學不會怎麼面對。」
「無聊！」徐渭站起來走向廚房，「阿姨今天沒過來？」
「放假了。」陳玲起身進廚房說道，「本來想做餃子，遇到這個事兒，吃不成了，煮麵吧？」
「嗯。」
徐渭打開冰箱取出一盒牛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你想要孩子？」
「誰說的？」陳玲倏然回頭瞪徐渭，「別胡說。」
「你想生就生唄，你這個年紀應該生孩子沒問題吧？」
「別胡說八道。」
陳玲看了徐渭一眼，說道，「斯易很喜歡小孩，你們兩個總不能什麼都沒有吧？」
「就讓他想著。」徐渭說，「等過幾年穩定了，去福利院領養一個，去撿算怎麼回事？你是養貓狗么？」
晚上吃完飯，徐渭和周斯易回房間，周斯易沉默著點了一支煙。徐渭洗完澡出來，他還在抽煙。徐渭走過去，揉了揉周斯易的頭，「你想要去福利院領養一個，對撿來的孩子那麼耿耿於懷幹什麼？」
「你同意領養了？」周斯易回頭，「領養個女孩行不行？」
「你有時間養你就養。」徐渭拿走周斯易手上的煙掐滅，「這都過年了，你不能這個時候想領養，異想天開。」
周斯易抱住徐渭，「想要孩子。」
徐渭嘴角抽了下，「你真是年紀大了。」
徐渭二十二歲，周斯易三十四。
周斯易真不算小，他這個老東西。
第二天早上周斯易和徐渭起的晚，下樓看到陳玲和馮律師在一樓彈鋼琴，徐渭看了他們一眼。周斯易把手落在徐渭的肩膀上，示意他不要開口，徐渭最近越來越毒蛇了。漂亮的嘴唇闔動之間，殺人於無形。
兩人進了餐廳，陳玲才起身，「我去準備早餐。」
「讓他們去。」馮程說。「他們的手不能用？」
徐渭進廚房加熱早餐，推母親出去。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周斯易起身去接。片刻后，周斯易放下電話轉身往樓上走，「徐渭，我出去一趟，不用準備我的早餐。」
「怎麼了？」
周斯易上樓拿了件大衣，大步下來，「那個孩子先天性心臟病。」
難怪會被拋棄。
徐渭連忙拿了外套和錢包，「我跟你一塊過去吧。」
「能治好么？」陳玲巴巴湊上來，說道，「那麼小的孩子，太可憐了。」
「不知道，先過去看看情況。」
外面雪很大，周斯易開車，把手機遞給徐渭，「打這個電話，讓他們儘快安排病房，我這就送孩子過去。」
「好。」
徐渭這邊聯繫好，周斯易也快到了醫院。
「心臟病很麻煩。」
「先看看情況。」周斯易也沒把話說死，這孩子如果真沒人要的話，他肯定會留下來。他不缺錢，只要能治，他都會儘力去救助這個孩子。
到醫院就看到了昨天調查這件事的警察，周斯易和他握手，說道，「現在什麼情況？」
「父母找不到，孩子需要緊急手術。」警察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需要多少錢？」
「前期五萬左右。」
「所有費用我會負責。」周斯易說。
「這又不是你的責任。」警察也是沒有辦法，他們都是窮上班的，手裡的錢湊湊就那麼一點。他交了一萬塊住院費，身上的錢都掏幹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捐款渠道。打給周斯易他們也是碰碰運氣，沒想到人直接過來了。
孩子的情況非常緊急，需要儘快手術。手術費用以及護理全部下來得二十萬，這也是孩子被遺棄的原因。
孩子是個女孩，四十天。
周斯易聯繫院長，給儘快安排手術。
臘月二十九，周斯易單獨見那個警察，他遞煙給人。
「謝謝。」
「找到孩子的父母很好，如果真的找不到，她的去處是福利院？」
老警察也沉默，周斯易說，「手術之後的五年護理也非常重要，一般家庭養不起她。」
「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想收養她。我們會走正規的收養流程，不過這件事就盡量不要上新聞了，對孩子未來影響也不好。」
手術很成功。
過完年，還是沒找到孩子的父母。馮程去辦理收養手續，馮程有著律師的專業，辦理這些速度相當快。出了十五，就全部辦完，孩子的戶口上到了徐渭的名下。
跟徐渭姓。
姓有了，取名的時候四個人又鬥了一天，什麼健康聰明漂亮寓意都想了一遍，沒決定下來。最後陳玲腦袋一抽，拍板決定小孩就叫徐寶寶。
看著這個名字，徐渭默了半天，逮住周斯易問，「我的小名叫什麼來著？」
「你是大寶。」
呸！這一家子沒文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