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互穿番外(正史丕穿書)
此為防盜章~如有不便請諒解,耐心等待么么噠。劉備搖了搖頭:「非也。」
另外一位長相白凈溫和的男子嘆了口氣道:「雲長,莫要意氣用事。」
關羽瞧著劉備和張飛二人都神色自若的樣子,不禁納悶:「敢問這是為何?」
——他們又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張飛耐心道:「那呂殊極善攻伐,好出險兵。若我們與其正面交鋒,必然損傷無數。」
劉備也搖頭道:「即便是打贏了也無用,不久之後此地定會引得那漢賊親自攻伐。我此番前去荊州,實欲向劉景升借兵,再做圖謀。」
關羽撫著長髯,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其實劉表和曹操的矛盾這兩人各自也心知肚明,只是現在的關係暫且還沒緊張到那個互相出兵的程度罷了。
在劉表的性格里,守成的這一方面佔了多數,沒有太大的野心,甚至還被郭嘉歸為「坐談客耳」,而曹操則是還未安定北方,暫且沒精力也沒時間盯著他那塊地方。
於是就形成了這麼一個互相對峙的詭異局面。
事實上劉備有野心,野心還不小,他永遠不可能心甘情願的寄人籬下。
***
儘管知曉身子的情況不妙,呂寧姝領著的軍隊還是沒有停下前進的步伐。
只是這身子上的毛病她以前從未有過,平日里莫說腹墜感了,就連什麼頭痛之類的毛病都沒有。
呂寧姝很疑惑,但她實在是不敢找軍醫。
……就這麼忍著?
又一陣墜痛感襲來,呂寧姝的雙手驟然捏緊韁繩,抓得指關節泛白,直直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玩意怎麼疼起來一陣一陣的,感覺也不像內傷啊。
曹丕瞧著她不太對勁的樣子,拍馬上前,蹙眉問道:「你沒事罷?」
呂寧姝將手中的繩子攥得愈發緊了,強撐著保持行進的速度,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覺得,還行吧。」
曹丕無語——還行是什麼意思?
他狐疑的望著呂寧姝,最後還是勸道:「你身為主將,大可不必每次都身先士卒,前鋒自有其餘將士帶頭。」
主將親自上場,這樣雖然有利於鼓舞士氣,可不僅時常受傷,還很容易被流矢之類的擦到。
呂寧姝笑了笑:「不考慮外因,單單隻是兩軍交戰,你可知他們憑的是什麼?」
曹丕毫不猶豫地答道:「自是那股『勢』。」
呂寧姝頷首:「所以才會有先人發明出『陣』這個東西。兩軍交戰並不單單隻在於殺人,而是在於擊潰。」
曹丕頓時明白了:「你不坐守中軍而沖在前鋒,就是因為這個?」
呂寧姝點頭:「這雖然並不適合每個人,但我知道它適合我就夠了。」
「所以說。」
曹丕微眯著眸子:「既然你也知曉自己很重要,為什麼受傷了不去找軍醫?」
呂寧姝試圖搪塞過去:「小事兒找什麼軍醫,人家忙著呢。」
曹丕冷笑,閃電般出手一奪——只見呂寧姝被他打開的手心那已經被她自己的指甲劃破了。
方才她攥的力道之大,竟使傷口還在不住地往外滲血。
呂寧姝見狀,訕訕地笑了笑,眼裡滿是無辜。
曹丕一把拽過她胯.下白馬的韁繩就往後扯:「軍醫!」
呂寧姝忙不迭止住他的動作,低聲哀求道:「別……」
曹丕轉頭望來,神色晦暗不明,垂著眼帘也不知在想什麼。
呂寧姝見他不再執意拽著馬韁往後走,故作輕鬆地兩手一搓,把手掌攤開來給他看:「你看,已經好了。」
曹丕一看——當真是一點血跡也無,連疤痕都沒留下,絲毫看不出方才被劃破過。
一旁那個酷愛八卦的親兵瞧著這兩個人動手動腳的樣子,搖了搖頭。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祟,怎麼這倆越看越膩歪?
可這兩個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兒身啊!
曹丕並不知道親兵在想什麼,雖然心中疑竇更盛,但他卻並不再多話,而是沉默地跟了呂寧姝一路。
***
是夜,依舊是慣例的背書。
先前被二人鬥毆時飛來飛去作武器的竹簡早就被親兵整理好了。
呂寧姝因著心虛的緣故乖乖地坐在那裡,難得的「服管」。
小腹只是早上疼了那麼一會兒,後來雖然還是有些酸痛感,卻並不影響行動了。
曹丕拿起竹簡正坐在她的邊上,卻並不像往常那樣開始令人昏昏欲睡的叨叨,而是一反常態地輕聲道了句:「你諱疾忌醫,定是事出有因。」
呂寧姝被他嚇得一個激靈,低聲道:「別說出去……」
這人怎麼這麼敏感,別人都看不出來偏他看出來了!
幸好曹丕還算是個安靜的,看上去也挺守信用的樣子。
曹丕這回非常不給面子:「為什麼?」
呂寧姝沉默半晌,小聲道:「我怕喝葯。」
「說謊。」
「你問了也不告訴你。」
曹丕狐疑地瞄了一眼她的脖子,又細細地打量了呂寧姝一番。
——身量沒什麼問題,挺高的。
——五官雖是十足的俊俏,卻略顯陰柔。
愈發心生疑惑,他卻始終沒有朝著某個方面想。
不知為什麼,曹丕的潛意識裡避開了那種可能性。
呂寧姝不解地回瞄了一眼他的脖子,瞧見一個小小的凸起,好奇地伸手一戳。
還挺好玩兒的啊。
曹丕忙捂住自個兒那剛剛生出的喉結,驚道:「你沒有?」
呂寧姝一副輕鬆的樣子:「有啊!」
曹丕又瞧了一眼:「看不出來。」
呂寧姝挑眉,理所當然道:「我肉多,你當然看不出來。」
曹丕:「……」
他默默地瞟了一眼呂寧姝堪稱瘦削的身板。
——他對呂殊的印象已經從一開始「沉默少言但是看上去很厲害稍微有點不靠譜的武將」變成了「臉皮越來越厚還經常語出驚人的小心眼」。
這印象一旦變化起來當真是天翻地覆。
呂寧姝見自己成功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暗自鬆了一口氣。
郭嘉半眯著眼睛,羽扇捅了捅曹操的肩——別賣關子。
「知曉她已死的人不過爾爾,袁本初算一個。」
曹操攤手:「可後來她又憑空出現,面貌眉目與呂氏女有九成相似,袁本初自然是覺得此人有死而復生之術了。」
郭嘉皺眉:「死而復生,實屬荒謬啊。」
曹操點頭:「我也不信,當年的呂氏女體弱多病,而呂殊……」
呂殊這傢伙的身子骨都趕得上呂布了好嗎!
「嘉竊以為,此人應當並非先前的呂氏女,而是……另有身份。」
畢竟也不是十成十相似啊。
曹操負手而立,緩緩道:「呂布僅有一女,而她已病逝。」
之所以這樣,曹操才敢用呂寧姝。
郭嘉蹙眉:「主公此舉太過冒險。」
身份不明比身份弄明白更危險啊主公你醒一醒!
若那呂殊跟呂氏女有極大的關聯,而他又心懷不軌的話……
曹操搖搖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對郭嘉笑道:「你且看著罷。」
***
前線戰事已進入白日化階段。
先前關羽雖未斬得顏良,卻幫曹軍斬了文丑。
而顏良、文丑二人素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關係一向親厚。
顏良在得知文丑身死的消息之後,便每日都去袁紹面前請求上前線作戰,誓要為文丑報仇。
袁紹雖然對他有些芥蒂,可看在他實在情真意切的份上,便無視帳中謀士沮授「顏良性急而不可單獨任用」的勸阻,一不做二不休,命顏良強攻延津——這塊看似比白馬好啃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