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人氣正旺(圖)

同樣是女人，有高貴而純粹的，也有輕浮而嬌媚的。按理說，前者當受男人青睞，後者當為男人所不齒。但是，事實往往與事理開玩笑。據我所見所聞，那些高貴而純粹的女人，只有很小一部分為男人所矚目，那些輕浮而嬌媚的女人，卻沒有一個能逃脫男人的雙眼。曾讀過一個故事：吳門名妓張好兒，雖是徐娘老景，但卻婉麗動人，少年男人爭相與之交歡。一次，幾個男人攜張好兒同游虎丘，有個年少者故意眯縫著眼看了看張好兒，然後說了一句：「老便老，終是小娘。」張好兒回答的也很妙：「小便小，終是老爹」。這一問一答引得大家捧腹而笑。在這裡，小娘即小老婆，老爹即老公。那少年男人所說的這個「小」字一語雙關，既把二人的年齡差距縮小了，又傳遞了男人格外寵愛小老婆的意思。也就是說，雖然這女人老邁了一些，但是，這男人卻完全可以將其視為偏房。反過來看，張好兒逢迎其意的回應，也讓我們見識了輕浮女人逢場作戲的本領。演戲也好，輕浮也罷，其實，一切問題都根源於男人，所有節目都是為男人而編排。應該說，男人首先是感性的，喜歡嬌媚勝過喜歡純粹。其次，男人又是自信的，對於女人高尚品質的一面，男人總感覺自己身上已經具備或能夠具備。凡可習而仿效的東西，男人往往不屑，男人尋求的是那些自己做不來的東西，比如，女人特有的嬌媚氣息。類似的東西才是男人藏之於心底而一觸即發的需求，嬌媚的女人能夠從男人那裡贏得更多的人氣，原因或許就在這裡。嬌媚氣息濃重的人，在男子那裡便人氣旺盛，這是不爭的事實。性情純粹者中有嬌媚的，性情輕浮者中也有嬌媚的。客觀地說，從純粹而引發的嬌媚未必能得多少人氣，反觀從輕浮而引發的嬌媚，似乎具有更大的吸引力。進而言之，這種從輕浮而引發的嬌媚一旦與外界的人氣相結合的，可能還威力無窮。假定哪個女人勸告自己的男人少去花花綠綠之所，那麼，男人嘴裡不會有異議，但在行為上卻有可能耍一些小把戲。假定換成是別的男人來說同樣的話，那麼，這個被勸阻的男人很可能就會反客為主，直言道：那廂人氣正旺。對於輕浮的嬌媚所帶旺了的人氣，不可小視。它不但很能誘惑男人，同時，它也會使那些輕浮女子越陷越深。我們知道，女人必須活在其喜歡的氛圍里，不然的話，女人就會覺得鬱悶，乃至沮喪。不難理解，輕浮的女人喜歡演戲，求的正是人氣。在其人眼裡，這種人氣就是氛圍。那些人地兩生疏的女人究竟是為什麼成幫結隊地直奔場面火熱的風月場，推想出來的結論無非就是：輕浮的女人也同樣很清楚，那廂人氣正旺。應該承認，在一夫多妻的社會形態下，家庭里的姨太太小老婆往往更得男人偏愛。雖然今天不再具備那樣的條件了，表面上男人都遵循著一夫一妻制度，但是，私下的事實卻可與舊時景況一比高低。透過一些類似的社會現象，我們所體察到的現實人心，其實並沒有進化多少，現代文明的外衣依然包裹著早該淘汰的東西，可以說，新瓶子里還盛著老酒，而且，不少人還往往以自己品飲了一半口老酒的福根而自鳴得意。面對人心暴露出來這類輕浮，我們除了將其當作景象觀看以外，別的什麼也做不來，無可奈何。其實，就如同我們無意也無資本前去湊熱鬧一樣，我們也無意就此展開說透，一方面，話說多少均無實際意義。另一方面，話說得多了，恐怕要犯眾怒。因為，我也看到了，那廂人氣正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