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系統都是坑爹貨

「兩位請進，合同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驚駭莫名，劉川航見老巫婆警告的瞪自己一眼，也曉得現在不是走神兒的時候，連忙壓制住內心的驚異，跟著迎了上去。

他這個月可是就等著這筆錢交房租呢，可不敢懈怠。

押一付三，當初他的房租還是靠父母接濟才搞定的。

那時候剛出社會不覺得什麼，但現在已經工作將近半年，要還是連房租都付不起的狀態，父母倒不會說什麼，他自己卻是沒臉的。

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嘛……

「吳主管小劉等久了吧，為了錢都不容易啊。」

「……」

「呵，呵呵，王先生說話可真難……難得爽快。」

難聽兩個字在舌尖飛快轉個彎兒，吳主管反應迅速的乾咳兩聲，順帶不經意又瞪劉川航一眼，自己肯定是被這煞筆氣糊塗了。

雖然心裡還有火，但曉得現在也不是教訓下屬的時候。於是強忍著怒火，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領著人往會議室去。

但接收到眼神的劉川航就沒這麼淡定了，被嚇得差點兒跳起來，等人都往前走了，才摸摸鼻子一臉委屈。

關我毛事？？

「你是不是傻逼，人都來了還不快去泡茶！」

見劉川航毫不自知的跟著一屁股坐下，吳主管壓低聲音呵斥，只是說完自己也是忍不住皺眉。

她覺得自己那幾天是不是要來了，感覺今天好幾次管不住嘴。

她平時雖然也不見得多溫柔，但髒話卻是不說的，也就心裡想想而已。

劉川航倒是沒在意，雖然也有感老巫婆今天心情不好，也只以為是因為自己早上罵了人家。

現在又是有求於人，雖然這也是老巫婆自己的工作範疇，但總歸到時候工資是自己的。

於是又屁顛兒顛兒的連忙去倒茶，等他再進去的時候，雙方基本已經談妥一副馬上要簽的節奏，看得他忍不住喜上眉梢。

江山別苑的房子，在通城是數一數二的，坐南朝北120平100萬，比外頭整整便宜了20萬的價格，誰買誰賺，談得快很正常。

雙方握手，劉川航心情澎湃的把茶遞上去，房東和客戶的心情看上去都很好。

「這次真的要謝謝小劉了，要不是你我們也找不到這麼便宜還好的房子。」

這是真心話，他們雖然是外地人，但其實在網上的時候還是看了不少房子的，所以市場價什麼的心裡有數，曉得自己這次是真賺了。

「哪裡哪裡，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拿錢辦事罷了。」

笑呵呵開口，劉川航說完嘴角卻是忍不住抽了抽。

麻蛋，後面一句是怎麼回事？

客戶顯然也是沒想到劉川航的直白，愣了一下，見吳主管有責怪劉川航的意思，連忙擺手。

「中，小劉這人爽快，我很喜歡。」

相較於吳主管這種面面俱到的白骨精，他顯然更喜歡和劉川航這種臉上明晃晃寫著【菜雞】兩個字的煞筆打交道。

房東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是啊，小劉這孩子業務能力不錯，我看著也挺好的。」

他的房子這條街上的中介基本都掛了，看房的不少，但是最終賣出去的只有劉川航，因此他還是滿意。

畢竟這房子的問題，通城知道的人不少，說實話就算再給降20萬下來，能不能賣出去都是一個未知，畢竟實在太邪門兒了。

於是氣氛更加和諧，吳主管見狀雖然不滿，警告的瞪劉川航一眼，倒也沒說什麼，畢竟兩位客戶剛才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她沒有必要這時候自討沒趣。

因為買家是貸款，所以今天簽合同暫時只支付5萬的定金，等約定好時間把什麼貸款過戶的問題搞定了，那才算全部結束。

但傭金卻也是要今天給的。

免得夜長夢多嘛，萬一全部手續搞定了這兩位耍賴，到時候還要走法律程序，時間長指不定傭金還要打折，夜長夢多不妥當。

所以雙方各就各位，萬事具備只欠最後一筆，劉川航坐在吳主管後面激動得心情澎湃。

房屋買賣的中介傭金是房價的1.4個百分點，也就是說現在這套房子商定好的成交價是100萬，那麼買賣雙方需要各支付傭金1.4萬，一共就是2.8萬。

公司規定當月銷售額超過2萬，提成是4成，那麼只要這筆單子成了，那劉川航最後到手就是1.12萬！

1萬1千2百塊是什麼概念？

劉川航進公司滿打滿算如今4個多月，實習期間底薪1400塊，轉正後底薪2000，四個月沒有買賣成交單，只有租恁單子，頂天了一個月也就3000塊。

而現在一筆交易他的提成就是1萬2，直接比他前四個月的工資加起來都多！

你說他激不激動！

所以生怕出了什麼差錯，劉川航死死盯著眼前的合同，只盼望幾個人馬上動筆。

至於那個房子的問題？

Emmm，現在講究科學社會，建黨后動物都不能成精，算不得什麼大事。

拚命給自己心理做建設不要有心理負擔，劉川航眼看著雙方已經拿起筆，馬上就要落下去。

「嘶，我想了下，這房子可是比外頭便宜了整整20萬，中介傭金也不算多，不如還是二位一起給了吧。」

「咕嘟」。

兩聲齊刷刷的咽口水聲，劉川航吳主管對視一眼，臉上露出苦笑。

MMP。

果然還是來到了這一步。

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除非王健林那樣的土豪，否則一般人說不出一個億小目標這樣的話。

不管是買賣還是租恁，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

買賣其中一方要求另外一方承擔雙倍傭金。

最後到這一部談崩的也不在少數，這也是為什麼劉川航忐忑的原因。

只要沒到最後一步，任何情況都可能發生。

如果兩個人最後為了傭金執意作妖，為了賺錢，中介公司少不得要退一步，比如打折什麼的。

當即心提起來，劉川航又緊緊盯著買家夫妻二人。

「這怎麼行，100萬都說好了，祝先生覺得是傭金是小錢，不如索性大方點兒自己給自己的算了，別小氣吧啦的，實在不行我們再自己給。

「……」

買家男的嘴角抽了抽，看著自己老婆無語。

實在不行我們再自己給……

那你說這句話的意義何在……

女的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上僵住，房東當時就笑出聲兒。

「行啊，這不就行了嗎，給吧。」

說完當即先簽了字，然後把合同往前一推。

小氣怎麼啦，小氣兩個字換1萬4，划算得很。

虛驚一場，劉川航也跟著笑兩聲鬆一口氣。

他和吳主管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大不了直接打個八折，左右今天是一定要把合同簽下來的。

夫妻兩個面面相覷，都已經到這種地步，100萬都給了，也不會真的就為了1萬4不買了，於是無奈拿筆，眼看著馬上就要簽下去，女的猶豫了一下，卻是又突然朝劉川航抬頭。

「小劉啊，這房子這麼便宜，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心裡「咯噔」一下，劉川航嘴角扯了扯。

當然問題了，連著死了兩個戶主，沒問題才怪，不過你覺得我可能告訴你嗎？

呵，天真。

因此擺手，劉川航臉上笑容依舊。

「孔女士放心吧，那房子也就連著死了兩個戶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