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因為太過優秀,所以一不小心就會拉滿仇恨

第十二章 我因為太過優秀,所以一不小心就會拉滿仇恨

「大、大膽!」趙大人如打了雞血一樣跳起來,惡狠狠的說道:「面對君王竟敢如此無禮,果然是無家無國的獵魔人。古語有云君辱臣死,若是你不跪地請罪,就算我身為謙謙君子,也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李唐皇帝李濟世冷哼一聲,厲聲說道:「來人,掌嘴!」

趙大人心中一喜,得意叫喧道:「如此潑婦自當掌嘴,陛下聖明!」

可他的喜來的快,去的也快,就見李公公領著兩個小太監走到他跟前,不由分說變按著他跪倒在地。

趙大人大驚,急忙叫道:「弄錯了,弄錯了,不是我,不是我!」

李公公笑的燦爛:「趙大人真愛開玩笑,洒家侍奉陛下多年,又豈會不明聖意,今個打的就是你,還望趙大人多擔待一些!來人,行刑!」

兩個小太監也沒二話,拿起巴掌寬的竹板就往趙大人臉上啪啪猛抽,一下打掉了牙,兩下打出了血,三下打歪了鼻子,四下打脫了下巴,沒一會功夫,剛才還為人師表的趙大人就變得跟死狗沒什麼兩樣了。

兩儀殿內禁若寒聲,武將們眼觀鼻鼻觀心,個個低頭沉默不語,反正打的是文官,跟他們沒甚關係,安靜的當個吃瓜群眾就好。而文官們統統變作了睜眼瞎,如鵪鶉一般瑟瑟發抖,完全沒有開口求情的膽量,就怕將怒火燃到自己身上。

冬挑挑眉毛,嘲諷說道:「剛才我又是詠月,又是解題,卻依舊無法服眾。如今這掌嘴的竹板一出,卻是四海皆平,看來能讓人乖乖聽話的不是學問道理,而是能讓人感到痛徹心扉的拳頭。果然人性本賤,就算過了千百年也未曾改變。」

「姑娘所言極是。」李濟世也不否認,直言不諱的說道:「若人人有飯吃,自然認為理所應當。我便先奪他們的糧,再燒他們的田,這時只要給他們一個糠餅,他們自然就會對我感恩戴德。」

冬反問道:「就像你在東桑國做的那樣?」

李濟世回答:「正如姑娘剛才所說,人性本賤,只有經歷了戰亂的痛苦,才能懂得和平的寶貴。這一代人的遭遇至少能換來三代的和平。從當前的局勢來看,我的決策並沒有錯,否則李唐也不可能打下大半個世界了!」

「我似乎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冬嘆息說道:「看來做為領導者,你比曾經的我要稱職多了。」

李濟世臉上一喜,謙虛說道:「姑娘謬讚,寡人愧不敢當,今後還有許多仰仗貴派之處,還望姑娘不要推辭。」

冬擺擺手:「生意上門,只要價錢合理,我們沒有不做的理由。」

李濟世連忙說道:「那是自然,李唐乃天下第一強國,不論是金銀財帛,又或是良田山林,只要貴派開出價錢,寡人絕無二話。」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

那金銀財帛還算罷了,怎麼連良田山林也用作交易,陛下難道不怕出現個國中之國嗎?

冬也有些驚訝,撇撇嘴說道:「看來你要我們辦的事一定不簡單。」

「哈哈哈。」李濟世長笑一聲說道:「對別人或許不簡單,但對於龍派的獵魔人來說,那可是輕而易舉!」

「除了能打一點,我不知道我們龍派跟一般獵魔人有什麼區別。」冬攤手說道:「算了,有我派首領在此,也用不著我瞎操心,委託的具體內容您們之後商談就是。不過現在嘛……」

「明白。」李濟世善解人意的說道:「冬姑娘與故人久別重逢,必有許多話語要談,吾這酒宴庸俗不堪,姑娘去留自便就是。」

冬嘴角一彎,拍拍李濟世的肩膀說道:「哎呀,你這皇帝頗為上道嘛,不錯不錯。」

眾臣看的渾身冷汗,敢拍皇帝的肩頭,這大概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吧。

但李濟世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了過去,帶著幾分討好說道:「此乃九龍玉佩,乃天子之物,可憑此玉在宮中暢行無阻,現贈予姑娘,也好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冬接過來瞧了一眼,就見玉石溫潤,雕刻精美,必是價值連城。她又看了秋和龍盔女子,李濟世連忙說道:「請放心,這兩位的令牌早已奉上。」

冬這才將九龍玉佩揣進懷裡,笑呵呵的說道:「如此就謝謝了。」

李濟世也笑道:「不過是身外之物,姑娘客氣。」

兩人一個輕飄飄的送,一個輕飄飄的收,可把旁邊的群臣看的是眼紅不已。那可是「如朕親臨」的牌子啊,他們拼盡一生也得不到的東西,卻被幾個女子三言兩語間得到了,心中不由由妒生恨,將其視為了生死大敵。

「後日便是寡人的壽辰,屆時將在曲江池校場設宴,還望龍派各位一定前來,寡人必定虛席以待。」

冬和秋看向龍盔女子,李濟世邀的是龍派,她們自然不能越俎代庖,當由首領定奪。

龍盔女子唯一點頭,首次出聲道:「承陛下盛情,龍派獵魔人必如約而至。」那聲音肅穆莊嚴,讓人不由覺得龍盔下必是一位威嚴滿滿的颯爽女子。

李濟世喜道:「如此甚好,甚好!」

龍盔女子領著冬和秋施禮離開,李唐皇帝看著她們三人的背影,面色又變的嚴肅起來。

他重新坐回高位,語氣冰冷的說道:「如今你可看清楚了,你招的這一群臣子,是何等的酒囊飯袋!」

從皇位后閃出一個十六七歲少年,身穿錦衣頭戴華冠,赫然便是李唐太子李謙。他臉色發苦,一現身便噗通一聲跪倒在李濟世面前,以額觸地小心翼翼的說道:「兒臣識人不明,請父皇責罰!」

眾人驚訝無比,沒想到當朝太子竟一直隱藏在後。武將們還罷了,文臣們算是徹底慌了。他們皆是太子東宮屬臣,一想剛才的狼狽模樣被頂頭上司看的一清二楚,他們就覺得眼前一陣發黑,習慣性的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

李濟世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只是向太子詢問道:「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他們皆為你東宮屬臣,你來說說,要如何定罪?」

李謙面色更苦,那些都是他心腹智囊,是他千辛萬苦才籠絡過來的家族勢力,他當然捨不得輕易放棄。可他也知道自己親爹是如何的冷血無情,若是稍有不慎,別說這太子之位,恐怕直接就貶為庶民,去受那柴米油鹽之苦了。

事已至此,也只好死道友不死貧道,太子李謙一咬牙,狠心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軍法一出,更是重如泰山。既然父皇早有軍令在前,那兒臣自當以軍令行事,這些人戰敗失利,當斬不饒!」

此話一出,文官們是哀嚎一片,但身穿明光鎧的十六衛手持大刀一進來,便立刻無人再敢出聲。

李濟世抬手讓李謙起身,對他小聲說道:「看到嗎?所謂文臣不過是一群只懂狂吠的犬狗,對君主來說不過是隨時可宰的豬羊,你重文輕武,看似風雅,實際上卻愚蠢之極,若是你將來繼位為君,那李唐必亡。倒是你二弟做的不錯,常與軍中將領走動,你該多向他學學。」

李謙聽的滿頭大汗,朝中早有傳言說自己老爹有心易儲,如今他才知道緣由。唯恐太子之位不保,他連忙點頭應道:「是,兒臣知道錯了,今後必定多痛改前非。」

「很好。」李濟世微微一笑,拍著李謙肩膀說道:「斬草不除根,後患必無窮。這些罪臣的親屬也不可放過,剛好軍費緊張,就用他們的家產填補一二吧。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莫要讓我失望。」

李謙都快哭了,當初是他禮賢下士,一個個登門拜訪求得這些文官相助,如今卻要他帶著兵士去抄家滅族,這也太不地道了吧。

李濟世看李謙沒有立刻回答,不由皺起了眉頭:「可有為難?」

李謙硬著頭皮說道:「此事若由兒臣出面,怕是會惹來非議,恐影響皇室之威望。」

李濟世冷哼一聲:「威望威望,先有威後有望,若是有人非議,便連收重稅三年再由你出面下調一二,那群刁民自然對你感恩戴德。記住,你是定規矩的人,不是受規矩的人,若是連你也被規矩所束,那你就沒有資格做上這把龍椅!」

李謙後背都濕透了,連忙說道:「是,兒臣遵旨,必不負父皇所託!」

「很好,去吧!」

第二日,李謙便帶著十六衛對東宮屬臣挨個抄家滅族,手段狠辣,毫不留情,一時之間聲望大跌。皇帝二子李闕聽聞此事不勝歡喜。老大自斷雙臂自廢武功,那就意味著他的機會就來了。

當即他便著急手下智囊連夜商議,最終決定在皇帝壽誕上搏個頭彩,而出手的對象,就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龍派獵魔人。

雖然聽聞了冬的事迹,但李闕並不在意,文的不行可以來武的啊,他可不是重文輕武的李謙,養了一群只會嘴上狂吠的廢物。他在軍中關係深厚,就算獵魔人武藝高強,難道還是千軍萬馬的對手不成?所以李闕覺得這次穩了,非常穩的那種穩。

「別說我欺負女流之輩,要怪就怪你們惹了眾怒。不僅儒家那邊準備去請沈大學士出山,聽說就連道門也籌劃了一出好戲向你們發難,既然如此,那將門自當不甘寂寞,上去湊湊熱鬧也算應了潮流。」李闕眼中得意,似乎已經看到了獵魔人敗倒在自己腳下的模樣,不由放聲大笑起來。

而另一邊,身處漩渦之中的龍派三人早喝的伶仃大醉,壓根就不知道外面的風雨欲來之勢。又或者是知道,卻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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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烹飪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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