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次第一

「胖子，活動活動身體，一會兒我們能不能掙到足夠的苦無，可就全靠你了。」上原一手叉腰，一隻手搭在眼睛上眺望著遠處的訓練場，活像一隻猴子，這時，他多少有點懷念自己的那個五百塊錢的二手望遠鏡了。

「胖子，跑步的話，頻率很重要，呼吸的步驟是，一般是跑二三步一呼氣，跑二三步一吸氣，隨著跑速的加快和疲勞的出現，呼吸的頻率也增加，這時候切記不能停下，也不能加速，慢慢慢跑，恢復體力，記住了，不用管別人，按你的節奏跑就行了。」上原趁機給胖子灌輸自己僅有的關於長跑的知識。

「土牙，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看著土牙在旁邊無所事事，上原提醒到：「有什麼要說的趕緊說，一會兒如果我們輸了的話，你的苦無我可不還了。」

「我的建議是，查克拉，短途奔襲的時候，往往會在腳底聚集大量查克拉，這樣能極大增強爆發力，而長途奔跑的話，暗部的忍者恰好有相關的技巧，我們通常把查克拉分散到整個腿部，數量不需要多，但要足夠均勻。」土牙看了看胖子臃腫的體型，「你的體型並不太適合奔跑，儘管你可能有不錯的耐力，解決辦法是……」土牙皺皺眉頭，「背上負重吧，多少能平衡下失衡的重心。」

「你確定？土牙？背上負重不是更耗費體力嗎？」上原莫名其妙的看著振振有詞的土牙。

「聽我的就沒錯。」土牙把手一揮，他才懶得跟什麼都不懂的上原解釋什麼。

「好吧，就聽你的。雪勒紗，準備好溫水和繃帶，鬼首班和大石班的大家，幫我一起做統計，走，胖子活動的差不多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梧桐到底能不能跑？你們事先有測試過嗎？」土牙拉著要走的上原問到。

「我的命就是胖子救的，他應該很能跑，具體的我們沒試過。不過啊，就算訓練過一百次，胖子那種性格，該害怕還是害怕，他能力還是有的，這次就算輸了，他也會對自己的能力有清醒的認識。而且，區區一點兒苦無，我們有的是時間還清。」看著重新帶上面具的土牙，上原想了想開口說到，「土牙，你先別急著帶面具，一會兒可能還需要你幫個忙。」

——

精英班的忍者早就停止了訓練，圍在一起在聽岩流講解著什麼。普通班的也已經休息好了，準備再一次開始訓練。

「大家先停一下！」上原把所有的苦無整齊的放在一起，讓鬼首班的人幫忙抬著來到訓練場上。

「我猜，大家的苦無都不夠用了吧？我們的可是都消耗完了，你們的還有多少？」上原看看背後，一百五十多把苦無放在一起極具衝擊力。

「青禾班還有四十多把。」

「桃溪班有三十二把。」

「糰子班也有三十把……」

休息完畢的各班，三三兩兩的聚集了起來，自從贏了蜘蛛丸班之後，上原班就有了最強班的稱號。再加上，《上原忍法帖》流傳開來，啟發了不少班的思路，他們也開始記錄適合自己班的忍術資料，因此，大家關係很不錯。

「既然大家忍具都沒有了，那麼，我後邊的，看到了吧。」上原讓開身子，露出整整齊齊的苦無，他甚至故意找到一個向光的方向，密密麻麻的苦無更顯得寒光閃耀。

「日常的訓練太無聊了，所以呢，上原班鬼首班包括大石班，我們把忍具集中起來，大家一起競賽如何？」上原把胖子推出來，「看到了吧，我們班最擅長奔跑的胖子，他可是很厲害的，我們比賽跑步吧，每超過胖子一圈，就可以贏一把苦無……」偷偷看著饒有興趣的各班，上原繼續說到，「相反，如果胖子超過你們的隊員的話，那麼，就是我們贏了一把苦無。」說完，他又不懷好意的激了各班一把，「可要小心了，作為最強班的上原班，你們所有的苦無可是都會輸掉的。」

「怎麼會！我來試試。」看四周的人沒反應，一個中忍班長開口說到，「大不了輸了就是了，比賽，多好玩啊。」說完，他就走到上原面前，問到，「怎麼比？場地在哪？」

「好吧，看到訓練場沒？圍場地一周，我們畫上起跑線，有專門的人員記錄每個人奔跑的圈數，你們可以讓你們的隊員盯著……」

「那，我們也參加。」

「我們也去……」

「我建議，最好選查克拉最優秀的忍者來進行比賽。當然，怎麼選是你們自己的事。」上原好心的提醒到。這就是上原陰險的地方了，他故意錯誤的引導了一干忍者。中下忍的水平，查克拉並不能持久的運用於長途行進中，反而，隨著時間推移，體力和耐力的重要性越來越重要。如果像蜘蛛丸班的犀那樣，查克拉充沛，但是體力偏差，估計他會是第一輪被淘汰的人。

「大家跟我來，先布置場地。」

……

「你剛變的是哪個班忍者，不會被人察覺吧？」看到四周沒人，上原小聲問到，跟在上原身邊的「雪勒紗」，包括第一個開口報名的忍者，都是土牙變的。閑來無時的土牙，被上原拉來，臨時客串了一下那種拍賣會中故意抬價的托，這讓土牙有種新奇的感覺。

「不會，我變的是精英班的忍者，他們不在這邊……奧，他們來了。」冒牌的雪勒紗趕緊提醒到。

上忍岩流，土藏，和六個個班的精英忍者聯袂而來。

「上原！」蜘蛛丸遠遠的就大叫，狂風一樣沖了過來，「上原，你又有陰謀了對吧！岩流隊長已經告訴了我的缺點了，情報分析能力……情報分析就是……」

蜘蛛丸瞪大眼睛狠狠的掃了一圈，好像要把上原的那些陰謀詭計全挖出來一樣。

「找到了！」蜘蛛丸興奮的抓起一把苦無，看著苦無尾部鐵環上磨蝕的痕迹，「被我發現了吧！這種痕迹，是鐵絲磨損出來的！這是暗部忍者常用來布置陷阱用的，聽說你也有了帶隊上忍，是那個暗部大人吧？」上原連忙擺出一副哇你好厲害，被你發現了的樣子。

蜘蛛丸洋洋得意，好像發現了上原弱點一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除了借來的，上原班根本就沒有多少苦無，你說，我如果告訴別的班真實情況，還會有人跟你比賽嗎？你的鬼點子還能成功嗎？」蜘蛛丸抱著雙臂，不停的點著腳尖，吃定上原了一樣。

「不行！你不能這樣！」上原做出驚恐的樣子。

「哈哈哈哈，晚了，我們六個精英班班長都會參賽，所有的苦無都會是我們的！哈哈哈哈……」看著如同反派一樣哈哈大笑著離開的蜘蛛丸，上原一臉嫌棄，「還以為這傢伙突然變聰明了呢，嚇老子一跳。」上原無語的擦了擦腦門的汗，「雪勒紗……哎？雪勒紗你去哪了？」不見了冒牌的雪勒紗，上原有些奇怪。

「你在找土牙大人吧？」看著裊裊娜娜走來的蜘蛛丸班的雪乃，上原趕緊搖頭，「不是，我找雪勒紗的……」

「雪勒紗是土牙大人假扮的吧？」

「你知道了？」

「不是，我本來就感覺雪勒紗的查克拉有點奇怪，然後我就看到雪勒紗跟岩流上忍一起離開，所以一猜就知道了。」雪乃雙手相扣，戲虐的看著上原。

「土牙這個笨蛋，辦事虎頭蛇尾的，能靠點譜嗎？」上原在心裡罵了土牙一句，趕緊對雪乃媚笑到，「如果雪乃大人你不亂說的話，我們可以五五分帳……」

「不需要，蜘蛛丸這種自大的傢伙，就該讓他好好受受失敗的打擊才好。」

目送雪乃離開，上原心裡一陣后怕，還是有些自大了啊，忍者都是不能小看的一群人啊。

——

「沒想到你也參與進來了呢，土牙，看來這次蜘蛛丸又要輸了。」藏在一棵大樹上，岩流對著解除了變形術的土牙說到。

「沒辦法，我有六十個苦無的投資呢，上原班要是贏了，我就能多六十把……」

岩流一臉黑線，「我剛把苦無分給蜘蛛丸班，你贏的是我的苦無！」

——

「各就各位！預備——開始！」沒有口哨，上原作為開場裁判，他彪到最高聲，結果差點破音了。隨著他的號令，二十一個小隊，總共派出了三十名忍者，一聲令下，風一般的沖了出去。

胖子牢記上原的教誨，不求速度，只求持久，所以一開始，他就有意放慢速度，他本來速度就慢，這樣他就更像故意的了。

自從莫名其妙的輸給上原班之後，蜘蛛丸就對於上原班心裡有了陰影，從比賽一開始，他就緊盯著上原班胖子，胖子跑多快，他就跑多快，他總懷疑這裡面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快看！第一個是佐佐木班長！是佐佐木班長！班長再快一點！」聽著附近的歡呼聲，再看看僅僅跑了一圈一半多一點的胖子，蜘蛛丸一咬牙，不管不顧，猛然發力沖了出去。

第一圈，第二圈，第三圈……

隨著時間的推移，胖子被超越的圈數越來越多。

上原班的苦無全部分發了出去，賬面上的虧欠也越來越多，負責幫忙記錄的鬼首，看著虧損的數字越來越大，有些心虛的問到：「上原君，真的沒有問題嗎？」

「放心好了。」上原凝目看了看跑道，最開始的時候，查克拉充沛，奔跑的忍者一腳能把疏鬆的土壤踩一個坑，可當查克拉幾乎都耗完，也就是胖子跑第十七圈的時候，地上幾乎不留痕迹了，現在終於到了比拼體力的時候，胖子與第一名也拉開足有大到十五圈的差距。

「來！我們大家為胖子助威！」

「胖子，不對，這種情況下應該喊他的名字，來，鬼首班的諸位，一起喊，蓋過他們的聲音！梧桐，加油！梧桐，加油！」聲音嘈雜，上原喊的嗓子都快劈了，也不知道胖子能不能聽見。

到四十圈的時候，胖子幾乎能跟上主流忍者的差距了，到了第五十圈，胖子開始反超，在他前邊，只有不到十個人而已。

「鬼首，看看我們的賬單，我們這會兒估計回本了……」上原喊的嗓子冒煙，拿起雪勒紗準備的溫水要喝。

「那是給梧桐準備的……」

「好好好！我自己去找水……」

「目前，除了把分出去的都已經收回來外，還多了二十多支……」鬼首查看了一下賬單，面帶喜色。

……

賽場上的主角只剩兩個人了，雙眼通紅的蜘蛛丸，和氣喘吁吁的胖子。他們兩人還算是在跑，別的班的參賽者，跑的比走的都慢了，是忍者堅定的意志讓他們依然在咬牙堅持著。

用脖子里事先綁好的的毛巾擦了擦汗，看著前邊仍然健步如飛的蜘蛛丸，胖子咬了咬牙，再次發力……

「胖子！加油！別緊張！注意呼吸和頻率，穩著點兒跑！」

聽到上原傳來的聲音，胖子一瞬間不緊張了，他覺得自己一定會贏，如同上次那樣，擊敗最強的蜘蛛丸班，他相信，一切都在上原的掌控之中。胖子安下心來，放緩腳步，慢慢調整頻率。

「呼吸和腳……步……的配合嗎？呼呼~」離胖子不遠，上原告訴胖子的話，蜘蛛丸自然也聽到了，他累的呼呼喘氣，看了看又追上來的胖子，沒辦法只有再次加速，他不知道的是，這種情況下，如果亂了頻率，貿然加速，會耗盡所有的體力。

太陽漸漸升高了，在無遮無攔的訓練場上並不好受，好多班都躲在樹蔭里，看著最後胖子和蜘蛛丸的角逐。各班班長的臉色都不太好，鬼知道這次之後，要欠上原班多少苦無。

在跑道旁邊，上原和雪勒紗以及鬼首班大石班，守在起跑線的位置等著為胖子加油，自己的同伴在為了團隊的利益拚命，躲起來清靜可不是同伴之間該做的。

「別緊張，胖子，保持頻率，快超過他了！」揮揮拳頭跟路過的胖子打招呼，胖子滿臉汗水，揮手示意之後，慢慢的跑了過去。

——

「這第幾圈了？」上原看著記錄的雪勒紗，

「梧桐第98圈，蜘蛛丸88圈。」翻看了記錄，雪勒紗現在對胖子只有佩服，「上原，要不要讓梧桐停止吧，已經贏了……」

「不行，蜘蛛丸可沒放棄。」

……

「土藏大人的建議，讓他們比完最後一圈，不然身體很可能會出問題。」土牙站在上原的背後說到，所有的二十一支小隊，包括三個上忍的忍具，全部堆在上原背後，形成一座小山，土牙已經不為自己的忍具擔心了。

「胖子，岩流隊長說再比最後一圈！最後一圈了！別被他超過了！」最後一圈跑了一半的胖子，看了看背後緊緊的追著的蜘蛛丸，用力的把背後的負重一扯，扔在地上，不要命了一樣發起最後的衝刺……

……

「別停下，胖子，慢慢減速，先慢跑一分鐘再喝水。」扶著幾乎要癱軟在地的胖子，上原趕忙架住他，激烈運動后突然停下，會出事的。

蜘蛛丸這傢伙，被同伴攙扶過來之後，牛眼瞪的老大，死死盯著上原。

上原把水扔給他：「別不服，我們班的胖子贏了，就算比十次還是我們贏，水拿去喝吧，我都沒的喝，便宜你了。說實話，跑了那麼久，我有點佩服你了啊，蜘蛛丸！」

「可惡，就幾步，明明就慢了幾步而已……」蜘蛛丸把頭一偏，並不接上原扔過去的水壺。

「幾步？你沒數學概念嗎？這可是圓形跑道啊，你跑了九十圈，胖子可跑了整整一百圈，這僅僅是幾步嗎？幾萬步還差不多……」不理會聽了這話的蜘蛛丸做何感想，上原向慢慢堅持著散步的胖子走去。

胖子看到上原來了，嘿嘿的笑個不停，「上原，我真的贏了嗎？」

「沒錯啊？有疑問嗎？所有人都看見你贏了，這還用問？厲害啊，胖子，你知道你跑了幾圈嗎？」

「我猜有三十圈？」胖子不確定的撓了撓頭。

「你也不懂數學嗎？三十圈？再猜！」

「二十五……」

「我去，怎麼還越猜越少了，往高了猜！」

「那，我跑了五十！」

「還不對！」

「六十？」

「你跑了一百圈！」雪勒紗受不了胖子傻乎乎的樣子，拿著記錄的本子在他面前使勁晃了晃。

仔細的看了又看，胖子的笑意再也不加掩飾，在雪勒紗的攙扶下，雀躍的來回踱步。胖子有喜歡低著頭走路的習慣，可現在，他昂著頭跟人打招呼，不卑不亢的回應著別人的讚美。上原看在眼中，由衷的欣慰。

「我們這次收穫不小啊。」土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是啊，」上原看著竊竊私語的胖子和雪勒紗，上原莫名一笑：「是啊，極為難得的收穫啊。」

突然，上原沖著胖子大喊：「胖子！你今天第一！」

「好像是哎，今天是第一次拿到第一呢。」胖子憨厚的笑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