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忍術與人心

「五百三十二把苦無……」費力的清點了所有的所有的戰利品，包括賬面上的，上原班的小倉庫里，囤積了有超過八百把苦無。

「土牙，你的一百二十把拿走。」指著一百二十把最鋒利的苦無，上原開始分配戰利品。

「鬼首班和大石班的諸位，換成最鋒利的苦無，同樣拿雙倍的，鬼首班四十二把，大石班三十八把。算了，我再送你們點兒，鬼首班四十五把，大石班四十把……」用手一劃拉，最鋒利的苦無分出兩堆，送給兩個幫忙的班，分紅的要義是，利益均沾，這點兒上原可是很慎重的。

「多謝了，上原君！」兩個班的人趕忙道謝。說實話，他們一開始只是幫忙，他們甚至做好了把苦無全部損失的打算，沒想到繞了一圈之後，他們手裡的苦無翻倍，還是最鋒利的那種。兩個班長暗暗打定注意，以後上原班的事，一定要全力協助。

「好了，到我們上原班了，胖子出力最多，拿三十把，雪勒紗和我拿二十把。」最好的苦無已經給土牙以及鬼首大石班分完了，上原班最後拿到的，是次一批的苦無。

「總共有五百三十二把，大家拿走的有……」上原快速運轉大腦，算了起來。「剩下的，還有……二百五十七把……」

心裡有了計較，上原看著一群夥伴們說到，「除了我們三個班，包括精英班六個班，參賽的共有十八個班，平均每個班能分到十四把苦無，餘下的五把……給你吧，土牙。」挑出五把磨損最嚴重的苦無，上原一陣嫌棄，丟給土牙，反正他有儲物捲軸，帶著並不費力。

「走了，大家又有活幹了。」上原起身招呼大家。

「幹什麼？」

「把苦無給那些班送過去。我猜，你們不想被所有的班針對吧？那就聽我的。記住了，好的苦無和磨損的的平均分配在每個班。」上原讓大家把苦無分好，向著休息的各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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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聽我說！」看到上原來了，各班班長的表情多少有些尷尬，他們目前還欠上原很大一筆苦無。

「上原班決定，把賬面上大家欠下的苦無全部抹掉。真的對不起了，本來是想比賽而已，只是沒想到我們班的胖子這麼厲害！」上原輕輕的鞠了一躬，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苦無上原班自己用不了多少，我們留著只會耽誤大家訓練，所以呢，上原班決定把苦無平分，還給大家，每個班十四把，雖然不多，但是我想足夠應付一段時間……」

人群中，各班班長臉色緩和，「那怎麼好意思呢，上原班長，你們靠實力贏的……」

「安了安了，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如果你們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可以拿忍術跟我們班的雪勒紗換，岩隱之術和土中映魚之術，這可是不常見的術奧，換你們獨有的術，很划算吧？」上原手背在腦後，向忙碌的大家打招呼，「大家繼續，我先走了！」

——

「你的同伴都在忙碌，你不去嗎？」土牙看著忙碌著分發苦無交換忍術的胖子和雪勒紗，再看看樹蔭下叼著狗尾草無所事事的上原，很是不滿。

「上原班三個人的忍術，都是一樣的，雪勒紗的岩隱之術我和胖子都會用，只是不熟練而已，同樣，我的土菱糰子之術，胖子和雪勒紗也會用，交給他們足夠了。」看著胖子和雪勒紗乾的不錯，上原躺的更舒服了，他現在很想睡一會兒。

「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給你偷懶找借口呢？」土牙用腳踢了踢上原，以致上原再也沒辦法睡了，嗷的一聲爬了起來。

「這也是訓練的一種！溝通與建立良好關係的能力，也是很重要的啊，班內的忍術既然已經開始交流，那隊內的忍術也應該開始小範圍交流了，我不過提前了一點而已，再說了，我可是用苦無換的。」揉揉腦袋，上原一點兒都沒了想睡覺的興趣。

「加上苦無，你還可能收集到不少忍術，收穫不錯奧。」土牙看著熱火朝天交流著忍術的訓練場，讚許的說到。

「不只苦無和忍術，其實更重要的是別的東西，比如胖子終於有了他一直缺乏的自信心，還有啊，偵查班和警戒班經過這次的事，大家關係更密切了啊，雖然默契程度隨著相處會自然而然的建立起來，不過呢……」上原吐掉嘴裡的狗尾草，「我覺得還是主動去培養默契會更好，很節省磨合的時間。其實最重要的，是話語權的建立和知名度。」

「這些有什麼用？」土牙對上原說的頭頭是道的東西不以為意。

「這怎麼會沒用？有了話語權，將來到了戰場上，你說，我能不能儘可能的的讓別班的團結在上原班的周圍，」上原瞭然的看著皺眉的土牙，有些瞭然，「也難怪了，你們暗部用不到這些東西，只用磨練殺人技巧就夠了。」

「我可告訴你奧，這些不起眼的東西，重要性不比修行要少多少。看似無用的事，至少對上原班很重要，你難道沒發現嗎，到現在為止，整個十四分隊二十一個班，上原班不是最強的，可人緣可是最好的。」看著遠處跟別的班談笑風生的胖子和雪勒紗，他們儼然成了人群中的主角，這在以前對於吊車尾的他們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看著土牙一直在聽著，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上原繼續說到「至於知名度有什麼用，不說我將來當土影了，就說目前吧，如果上原班不贏了蜘蛛丸班的話，很可能就跟普通班沒多少區別，就不會受到土牙前輩你的關注，也就不會成為我們的帶隊上忍了，那我們實力的提高將會很困難……」

「事實上，在之前我就關注你了。」土牙出乎意料的打斷了上原的話。

「什麼時候？」

「第一次，雪勒紗那次。話說，你的忍術水平其實並不好，那兩個岩分身，可不是被我打散的，是你自己撞上苦無的……」

「好吧。」看土牙說出自己的黑歷史，上原趕緊打斷他的話：「那麼早就關注我了？難道在土牙你的眼中，我是那種天才忍者嗎？」

「我不信什麼天才，我也什麼不是天才，岩流也不是，可我們最終都成為了上忍。」土牙反駁了上原的話，「事實上，我看重你身上的某種特質，儘管你也有我很不喜歡的地方……」

「特質就不用說了，我身上可是有不少特質的，那麼說說看，我讓人討厭的地方在哪？」同伴之間難得交心，上原儘力延長著談話的時間。

「你最擅長的，是利用資源。每一餐的時間，每一把廢棄的苦無，甚至跟別的小隊交流的每一句話，你都精打細算。難道，同伴在你眼中，也是資源的一種嗎？」土牙語氣不善，如果上原不給出合理的解釋，他打算今後都不再給上原好臉色看。

「同伴是同伴，資源是資源，同伴們的能力和特質甚至也是可以利用的資源的一種，但是同伴永遠不可能等同於可以交換甚至廢棄的資源。」上原像是對土牙解釋，又是像對自己說到，「我好像聽過一句話——違反忍者世界規則的人，我們叫他廢物；不珍惜同伴的人，是更差勁的廢物。土牙，你認可這句話嗎？」

「完全認同！」土牙面帶微笑，毫不吝嗇的對上原伸出大拇指。

「我也一樣！」上原露出牙齒微笑。

「嗨，你的同伴們回來了！」

聽到土牙的提醒，上原趕忙站起來迎接。「大家辛苦了，交換了多少忍術呢？」

「並不太多，有地岩針之術，土分流之術，還有淤泥分身之術，土丸彈之術，四個而已。」胖子手裡捏著薄薄的幾張紙，他面帶不屑的說：「很多班都沒有特別的忍術，好多傢伙要用土流壁之類的大家都會的術跟我們交換，我們沒換。」

「胖子，這你就做的不對了，下次……」上原開口指出胖子的不足。

「良好交往的基礎是相互尊重和彼此舒服，所以呢，就算不重要甚至重複的術，你也要裝作很重視的樣子。這樣別人會感覺到幫到了上原班，不會有被輕視的感覺，也就會心安理得的拿走你們給的苦無，這樣就為下一步繼續深入交往打下了基礎。是這樣吧，上原？」土牙模仿著上原的說話方式，打斷上原的話，像模像樣的替上原解釋到。

上原語噎，想了想自己的確想表達類似的意思，他一臉黑線，無奈的向土牙伸出大拇指：「好吧土牙，算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