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生活》第十五集(1)

阿菊家清晨阿菊被釋放回家。但幾位民警加一位女警隨她一起返回家中，讓她在一張搜查證上簽字之後，對她的兩間屋子進行了仔細搜查。志富網吧清晨另一批警察同時搜查了已被查封的「志富網吧」，還搜查了網吧後面優優姐姐居住的那間平房。分局審訊室白天警察同時傳訊了優優的姐夫錢志富，讓他交代前一天他用汽車載著優優去凌家的情形。在警察面前錢志富竭力控制著驚恐的神情，態度配合地做著交代。錢志富：「前一天的中午優優過來，跟我們說她要回仙泉看看。說想向我借一點路費，說好三個月之內肯定還我。我開始沒答應她，我說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吃飯都成問題了，哪還有錢借人呀。後來我老婆想把她買葯的錢給她妹妹，我沒同意。後來優優把自己的手錶摘了，讓我幫她押些錢來。我們就問她她和信誠到底怎麼了，優優就說他們吵架了。我們問她是不是什麼事得罪信誠了，因為信誠對我妹妹一直不錯的，優優說信誠對她確實不錯，可那小孩實在太狠了，肯定是他親媽派來整治她的，他們就是想把她從信誠家趕出去。」警察問：「她有沒有說她對那小孩有什麼打算，說沒說過要報復那個孩子？」錢志富想想，搖頭：「沒有。」警察：「你回憶一下，昨天中午你開車拉著丁優出去以後，你們都到哪兒去了。」錢志富：「昨天中午丁優想把她那塊手錶押點錢出來，我正好認識一個開酒吧的老鄉，我就帶優優找他去了……」閃回:某酒吧白天錢志富開車來到酒吧門口，他和優優一齊下了汽車。酒吧里，酒吧老闆仔細檢查了那隻手錶，然後拿出一萬塊錢鈔票。他和優優之間討價還價地商量著什麼。錢志富畫外音：「那酒吧在大紅門那邊，那隻手錶後來押了一萬塊錢。優優和那個老闆商量好了，押期兩個月，兩個月後她不來拿表，表就歸人家了。」警察畫外音：「從酒吧出來你們又去哪兒了？」街道白天錢志富的汽車在馬路上行駛。行駛到一個路口，汽車拐彎朝另一個方向駛去。錢志富畫外音：「後來我們從四環路往回走，走到一半優優提出要先回凌信誠家一趟，說有些衣服和東西要拿。」凌信誠家樓下白天錢志富將車停在凌家樓下，他看著優優快步上樓，二十分鐘后又快步下來，下來后她手裡多了一個皮箱，裡邊大概全是出門的行裝。警察畫外音：「她上樓待了多少時間，多久才下來的？」錢志富畫外音：「大概……有二十分鐘吧，二十分鐘左右吧。」鐵路售票處白天優優從售票大廳走出來，上了路邊錢志富的汽車。汽車開動起來。錢志富畫外音：「後來我們去了鐵路售票處，優優買了回仙泉的票，就買的是今天的票。」警察畫外音：「買完票呢，你們又去哪兒了？」錢志富畫外音：「買完票她讓我送她去了那附近的一個衚衕。那時天都快黑了。」公安處門口傍晚錢志富站在車邊抽煙，他看著優優走進一個院子，和傳達室的一個老頭不知在交涉什麼，半天無果，落落寡歡地又走出來，上了汽車。警察畫外音：「那是什麼衚衕，那衚衕叫什麼名字你還記得嗎？」愛博醫院白天在愛博醫院的一間辦公室里，警察們還詢問了凌家的保姆。保姆：「我在凌家都二十年了，我在他們家不是為了錢，小誠是我一手抱大的，我家裡兒子女兒都要接我回去，我和小誠有感情了，我捨不得走，我答應他把他的小孩帶大……我想不到……」保姆的聲音有些哽咽，眼圈也紅了。警察：「丁優昨天下午幾點回來的？」保姆擦擦眼淚，說：「昨天下午，下午大概兩點多鐘吧，她突然回來了，當時小誠和李秘書一起到外面看公寓去了，家裡只有我在。乖乖在睡覺，我那時候正在上衛生間，我就聽見大門響，好像是有人進來了，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見優優正好從乖乖房間那邊出來。」警察問：「你看見她從乖乖房間出來？她都說了什麼？」保姆：「她說……她沒說什麼，反正臉上好像不太自然的。好像想說什麼，又沒說。」警察問：「是想說什麼又沒想好說什麼？」保姆說：「反正是不太自然的。後來還是我先問她啥時回來的。她說她剛回來，然後她問我能不能幫她找個箱子來。這個時候我聽見孩子在屋裡哭，我就先跑回屋裡去看孩子。孩子當時好像沒睡醒，好像半醒不醒的那個樣子。」警察問：「具體什麼樣子？」保姆回憶著：「好像喘氣有些重，鼻子也好像不大通氣，嘴邊上還流了好些口水……」警察：「口水？」保姆：「我當時以為是孩子睡覺流的口水，我就給他擦了。」警察：「口水多不多？以前孩子睡覺流口水嗎？」保姆：「以前也流過，可沒有這麼多。」警察：「丁優那時候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