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周郎二十三黃祖與躺著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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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
董熊望向有白雲繚繞的大山,但順著韋州的視線他只看到高聳入雲的絕峰。光禿禿的峰頂,連草木都沒有,更別說人影了。
遠遠地望去,大山的周邊被霧霾籠罩。上山後才發現,山外是霧,山裡,也是霧茫茫的一片。視線所到之處不達十米。行人走幾步,前方的霧就吐出一部分景物,而後面的樹木又隱於霧中。在這裡,霧比在山外看還要濃厚。
霧中山,山中霧。
「董哥,我們不等文祥哥嗎?」
小喬左顧右看,這麼大的霧她還是第一次見過。
「沒事,只是有點小麻煩需要他去解決下,很快就可以跟上來。」
董熊一直盯著霧的深處,從他們踏入霧的範圍起,他皺起的眉頭就沒有松過。
「我們要在文祥回來前,找到進卧龍崗的入口。」
「這裡不是卧龍崗嗎?」
「卧龍崗不是這座山,而是山上的村莊。」
走在前面的韋州停了下來,視線被大霧吸引的小喬一下沒注意,直接撞到了韋州的背上。
「韋州,你怎麼……」
「出事了。」
韋州一臉嚴肅地撫摸著旁邊的大樹,樹皮上有一道被劍砍過的痕迹。
董熊和浪都沉默了,那道劍痕是一刻鐘前,韋州用長劍做下的標記。本來標記是韋州用來給文祥指路的,現在,卻成了一個殘酷現實的證明,他們,迷路了。
離山腳不遠處有一個小樹林,平時風平浪靜的樹林中央響起一聲聲鴉鳴。數十隻烏鴉飛離樹枝,沖向天空。
手持銀色長槍,文祥閉目而立,感受周圍每一個輕微的動靜。他身上的黑色勁裝在綠色的樹林里十分醒目,吸引著躲在角落中的一雙雙眼睛。
文祥進入樹林后就不停地往前走,一直走到樹林中央,一處開闊的場地才止步。文祥很滿意,蔡家的走狗們如他希望的那樣,跟在他的身後。而他,也為那些傢伙們選好了墳地。
「出來吧,你們跟了這麼久,我也該送你們去見閻王了。」
文祥把長槍插在土中,狂傲的語氣絲毫不遮掩。
風吹啊吹,吹得樹葉飄舞在空中,遲遲無法落回地面。風吹落葉,這座樹林並沒有因為文祥突然喊出的狂語,而有任何的變化。
「一群鱉孫。」哪怕是不同的一句話,語氣依舊是霸氣十足。
「臭小子,你竟敢罵我,老子心腸好讓你多活一點時間,你還得瑟了?」
沉重的腳步聲,如果之前因為韋州的闖入,驚嚇到了樹林中央的十幾隻飛禽。那麼,在這腳步聲下,整座樹林的飛禽都爭先恐後地飛離巢穴,對它們來說天空要比家安全許多。
一個有著龐大身軀的壯漢,提著黑色大斧,踏著讓大地震動的步伐,一步一步從樹的陰影中走出。而在壯漢出現的同時,四周的樹枝上,樹的背後,都有一道黑色的人影閃出。每一個人影都穿著黑色緊身衣,戴著鬼臉面具。
「罵你?不是鱉孫你站出來幹嘛?」
文祥戲謔的目光掃過壯漢,嘲笑道。壯漢一愣,對啊,自己不是鱉孫,為什麼要站出來啊?但旋即壯漢便明白文祥在戲耍他,惱羞成怒的他喘著粗氣,活到現在,眼前這個青年是第一個敢取笑他的人。熟識壯漢的人都清楚他的脾氣臭,發起瘋來,連天皇老子都敢砍上一斧子。
「小子,你挺有膽的啊。這麼久了,還沒人敢這麼和我黃祖說話。不知道你挨了我的斧子后,還能不能這麼狂。」
壯漢像是即將進攻的犀牛,大腳向後刨土,地面竟被刨出一道土坑。
「你的夥伴我派了人跟過去,等我收拾完你后就去殺了他們。放心,黃泉路上你不會孤獨的。」
啪,長槍出,泥土四濺。文祥橫槍指著黃祖,神情漠然道。
「廢話真多。」
鬼臉黑衣人互相向同伴打著手勢,沒有特意隱藏,有人比出一,有人比出六。見狀,文祥暗嘆這支殺手部隊的默契度很不錯,憑著如此簡單的手勢就可以安排好作戰方案,沒有人能看出他們的打算。不過,如果文祥知道他們傳遞的信息是什麼,他怕是會破口大罵。
「我賭這傢伙只能撐過一招。」
「那我賭兩招。」
「賭一招的一賠二,賭兩招的一賠五,賭六招以上的一賠十!要下注的快點,頭領動手后就不準下注了!」
大山的入口處,一名身上除了褲衩,就剩下鬼臉面具遮臉的男子,雙手被繩子綁住,吊在一棵樹上。傷痕纍纍的他只有偶爾動一下的手指頭,表明他還活著。而這個只有在恐怖片才有的場景,就只有浪做得出來了。
韋州對這種殘忍的行為其實是反對的,為此,他打算苦口婆心地勸說浪放過這個可憐鬼。甚至還搬出了小喬作為借口,說不能讓看到這種畫面。
然,並亂。
浪只是回了一句。
「兩種選擇,死,還是活。【愛↑去△小↓說△網wqu】」
這是個難題,思慮再三,韋州覺得士可殺不可辱,還是選擇死吧。
「這位公子言之差矣,我,我願意被掛起來。」
男子想都沒想就叫了起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句話,他可是深當其理。
這個受黃祖命令,來跟蹤韋州等人的男子今天出門肯定沒燒香。執行任務被抓就算了,還是落在這麼恐怖的女人手裡,被折磨成這樣。
聽到韋州替他求情,男子是抱有感激之心的,畢竟沒有誰會想受到這般的侮辱,特別是在一個女子的手上。可當他聽到韋州如此輕易地幫他選了條死路,並且口口聲聲為了保全他尊嚴時。
男子只有一個想法,能徵詢下我的意見嗎,死的人又不是你,是我啊。
「不錯嗎小子,能和我過上幾招。」
樹林深處,文祥長槍橫掃,與黃祖手上的巨斧一次又一次地發生劇烈碰撞。黃祖的額頭上一道黑色旋窩流轉,黑色旋窩要比上次張允的旋窩更加深邃。
就在電光石火的瞬間,他們已經過了四招。
「再吃我一斧!」
嘭!
文祥向後退了三步,而黃祖紋絲不動。
「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這傢伙的力量倒是不賴。不過想要與頭領抗衡,這還遠遠不夠啊。」
那些守在附近的鬼面黑衣人雖然詫異這個相貌一般的青年人可以和黃祖硬拼,但想在力量上贏過黃祖。無異於痴心妄想。
「小子,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黃祖哈哈大笑,能有人和他硬碰硬可是少有的事,他這次可是過了把癮。
「廢話真多。」
又是這句話。咔嚓,手臂青筋暴起,黃祖握緊手中的大斧。
「死到臨頭了嘴還這麼賤,老子不砍斷你的舌頭我就不姓黃!」
文祥單手持槍,掌心握住的槍桿上繪了一個栩栩如生的白虎頭。一道不起眼的白光順著他的掌心,流向他的胸口化為一副吊眉白虎圖,張牙舞爪地出現在他的胸前。
黃祖的黑色大斧名開天,是歐冶子以開山石為主材料,輔以金精石、黑曜石等上品礦石打造而成。開天斧的品質與劉琦的逐日弓不分上下,黃祖全力之下揮出有開天之勢。
「黑旋風!」
右腳腳尖觸地,黃祖左腳用力踏出,在地上踩出一個深深的腳印。整個人如轉動的風車,借著揮出大斧的重量,黃祖越轉越快,鋒利的大斧在空氣中劃出一圈黑芒。
「頭領用絕招了。」
在旁邊耐心等待的鬼面黑衣人們看到那轉動的大斧,哪怕身處戰圈之外都能清晰感受到斧刃的鋒芒。他們可是親眼目睹過幾隻身高過兩米的黑熊,在黃祖的死亡旋轉下變成肉塊。壓頭領六招獲勝的鬼臉黑衣人興奮地搓了搓手,與身邊因為要輸錢而低聲嘆氣的夥伴形成鮮明對比。
「死在我的成名絕技上,小子,這夠你在陰曹地府吹噓的了!」
「你死前還有什麼話都說出來……」
黃祖話未落,便見眼前的青年迎著他的攻擊沖了上來,頓時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其他人見到這招的第一反應都是逃跑。這小子不要命了啊?
「霸王三槍。」
「一槍,斷江河!」
心裡默默地說出斷江河三個字,文祥的背後漸漸浮現一隻白虎的虛影。白虎紫色的虎瞳直視前面的黃祖,明明只是個幻象,瞳孔里卻有著不屑的情緒。
白虎,萬獸之王,力量至尊。在擁有白虎器靈的文祥面前炫耀自己的力量,無異於魯班門前弄大斧,關羽面前耍大刀,就是個笑話。
「那是,那是白虎?」
怎麼可能,那個小子的背後怎麼會出現白虎的幻象?那明明是,江東小霸王的器靈啊!
使用了易容靈符的文祥,豈是黃祖能夠認出來的。
雖然青年主動衝上去讓鬼臉黑衣人們有點驚訝,但他們還是做好了看青年被頭領砍成兩截的心理準備。至於青年背後出現的幻象,直接被忽略,他們對頭領的實力可是十分地相信。
文祥刺出槍尖,似有江河之水源源而來,跨過地域流向東海,狠狠地撞在黃祖的黑旋風上。旁觀者只見那槍尖帶著沉沉的厚重感,落在大斧的斧刃上。
江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天力如此,亦可一槍斷之。
咔嚓,碰撞處傳來清脆的響聲,槍尖點中大斧,黃祖粗狂的臉龐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站在四周的鬼臉黑衣人驚駭地看到頭領急速旋轉的旋風被青年人一槍點中后,如碰到無法撼動的大山,黑芒戛然而止。在巨大的慣性帶動下,黃祖依舊轉了幾圈,但是手上的大斧卻被槍尖捅飛。
文祥欺身而進,在黃祖站穩身子前一拳轟出,拳風伴著虎嘯,重重地砸在黃祖的腰上。狼有銅頭鐵腿豆腐腰的說法,人與狼雖不能混為一談,但是練武者的身體除了要害外,腰部是相對比較柔弱的地方。
「媽呀,頭領被那傢伙轟上了天!」
「別嘰歪了!快去救頭領!」
黃祖的落敗引起了殺手們躁動,但很快他們恢復了平靜,開始行動。一道道黑影從樹上,草叢中,樹背後衝出,直奔文祥。有人亮出大刀,有人拋出暗器,有人丟出鐵網。
與頭領的黑旋風硬碰,這傢伙不可能沒有傷勢。不同的招式,明出暗襲的攻擊。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下他遲早會露出破綻,到時,就是他的死期。
以上是鬼臉黑衣人短時間內做出的判斷,而事實卻告訴他們,做出這種判斷的他們,實在是太天真了。文祥別說有傷勢,之前的碰撞對他來說都只是熱身運動罷了。即使後面的斷江河廢了他一定的氣力,但剩下的氣力用來收拾蝦兵蟹將卻是綽綽有餘。
內力經過白虎槍的增幅,在體外爆發。如同當初內力弱小卻藉助專屬武器揮出月刃的劉琮,而文祥的內力爆發遠不是劉琮之輩能夠比擬,道道氣流席捲而出,震落了鋪天蓋地的暗器。接下來的,是一場虎入羊群的戰鬥,結局只有一個,沒有懸念可說。
「你,你到底是誰?」
到處都是屬下的屍體,竟沒有一人活著逃走。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黃祖獃滯看著橫槍而立的文祥,苦笑一聲。
「除了江東的孫策,竟然還有人可以在力量上碾壓我。」
文祥走近黃祖,蹲下身,擼起袖子,將貼在手臂上的靈符揭下。
眼見青年的臉由普通平常,變成一張英姿颯爽,濃眉大眼,充滿陽剛之氣的臉。黃祖先是發愣,接著想通什麼,最後狂喜。
「哈哈,沒想到我可以讓孫策使用白虎槍,我死都值了。哈哈,等我下了陰曹地府可以好好吹噓一番了。」
文祥搖搖頭,對黃祖輕聲說了一句。
「我只是心情不好,先前有個女孩說我幼稚。」
文祥起身,擦拭槍尖上的血跡。
「所以我只能抱歉地告訴你,你,還不配我用白虎槍。」
你,還不配我用白虎槍。聽見文祥輕描淡寫的話語,黃祖只覺胸腔里有一股血液上涌。女孩子罵你關我毛事?能不能不要這麼傷人。
文祥轉身走向林外,左腳踩在一支黑衣人的長槍上。文祥往後一踢,長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穩穩地插在黃祖的身體上,補了他最後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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