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劍舞冰封
死了都忘不了再收拾別人一次,張離形也真對得起他這句話了!
作為馮陸而活著,這一次他的敵人,就有些多了。
而且也難纏得多。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魔崖界主,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現在看來,他把畢月烏,危月燕留在乾震州,還是個不錯的選擇,讓江自流欠他一份情誼,日後自己若真有什麼得罪他的地方,也有資格和籌碼,跟他談判一把。
不過除去江自流這一層麻煩,現在最大的麻煩,反而是凌皇尊者這裡了。
慕容琳芳算得上是他正經八百的夫人,他要看著凌皇尊者把她嫁給別人,就算再怎麼豁達,也不可能會全無半點意見的吧?
知道這件事,和不知道這件事,完全影響了婁金狗的整個人生理想和人生規劃嘛!
他在知道這件事以後該怎麼辦,他的心裡,也確實沒有一個真正的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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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為婁金狗繼續毫無感情地活著,還是把馮陸的外衣披到自己身上,轟轟烈烈一把,很難選擇吧?」
孫仇讎科獨後學所鬧恨不艘鐵戈不忍讓江碎夢受傷,轉身擋在她面前,長劍橫空,擋住了所有的陰兵衝擊,可是,偏偏就在此刻,江碎夢的靈氣之劍向鐵戈的後背刺來。
婁金狗背後的一棵樹后,發出了這樣一句話。
婁金狗沒有回頭,默默地坐在張離形的屍體對面,道:「是很難選擇,你希望我選擇哪一條路?」
樹后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那個人好像也坐了下來,道:「如果你是馮陸,不是婁金狗的話,我很希望你可以回到從前,去彌補琳琳一直存在著的遺憾,但是你終究不是馮陸,即使你用婁金狗的身份,用超過馮陸對她的愛去愛她,她仍然不會多看你一眼,但讓你假裝馮陸去跟她在一起,你會情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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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金狗搖了搖頭,道:「不會情願,但會說服自己,如果有機會能夠恢復記憶,或者把我聽到的故事,打進自己腦子裡,我會願意守護她一輩子,無論我是不是馮陸,我都想要作為他,來完成這件事情。」
樹后那人微笑道:「不會覺得心裡有什麼芥蒂?」
婁金狗道:「不會。」
「你該回去向魔崖界主回報了。」
樹后那個人好像開始逃避起這個話題來,話一說完,樹后又是一聲樹葉拍打的聲音,他的人立刻消失在小樹林中。
婁金狗回頭看了一眼,人確實已經不見了。
鐵戈長劍刺出,在空中和趙正連番交手,槍劍在夕陽下斷斷續續地閃出火花。
兵器之間每一招每一式的較量,都是力量與速度的比拼,在這方面趙正不佔優勢,但是他也別無他法。
而且他發現,戰鬥一旦展開,無論是他賴以生存的戰陣技能,還是此時作為靈煞傀儡存在的江碎夢,都對他沒有任何的幫助。
此時的趙正,想要戰勝鐵戈,就只有將距離拉開,用靈魁結陣應對。
但是他能夠看得出的事情,鐵戈又何嘗看不出來,鐵戈找不出自己的優勢,但也絕不會讓趙正用到他的優勢。
所以,趙正的每一個方向的退勢,都被鐵戈封得死死的,每一次想要退開,也都被鐵戈劍刃所到之處攔住,擋住,或是逼迫得他不得不回防。
即使對於趙正來說,斷只手缺條腿都不算是問題,腦袋掉了都還裝的上去,可是在這種時候,鐵戈會給你重裝肢體的機會嗎?
隨便中上一劍,人家直接就走了,還跟你說那麼多嗎?
為了讓鐵戈死,他還必須要主動進攻,讓鐵戈處於防禦狀態才行,但是主動進攻的話,對於趙正而言,仍然是被動狀態。
鐵戈用劍的時候,忍不住從右向左地在張離形腰間斬出一劍。
這是他劍法中不可避免的一招,所以即使在此時,他也改不了自己的習慣。
但是這一劍劈出,他的心裡就猛地喊出了糟糕二字。
這一劍劃出,他就知道,趙正現在能夠逃出他劍法的包圍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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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趙正拼著中他一劍的代價,猛地往後退出。
他的腰被鐵戈斬開了一半,但又迅速癒合得嚴絲合縫,就像完全沒有中劍一樣。
鐵戈揮劍追擊,趙正反向將長槍掃出,槍尖在劍上一盪,勁力回挫,反將趙正又送出去十幾步。
這樣的情況,本不是鐵戈所情願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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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情況,卻是趙正一開始就應該讓出現的。
趙正一旦退下,江碎夢的雙劍,就立刻從旁邊向鐵戈斬擊而至。
這不是江碎夢的劍法,而是另一種女人的輕巧迅疾劍法。
僅僅兩招,就讓鐵戈有些無從招架,但也只是兩招而已。
兩招以後,鐵戈就看穿了線控的江碎夢劍法的處處破綻,但是這對他來說,卻仍然是沒有任何破綻的劍法,因為他本來就不可能通過這些破綻來破江碎夢的劍法。
他傷不到現在控制著江碎夢的人,更不願意傷害江碎夢,就只能處處欲制人,卻處處為人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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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一時半會兒的他還能受的住,可要是時間一長,他怎麼也不可能是這個「靈煞」的對手,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正在召喚陰魂凶兵,欲以陣戰之術殺死鐵戈的趙正在那呆著呢!
江碎夢之前一直沒有想明白,趙正向鐵戈和她同時說出身份的用意,以他的計劃,鐵戈死了,他的話就等於是白說了,但江碎夢殺不死,他就不怕自己把殺鐵戈的兇手告訴魔崖界主嗎?
現在她明白了,趙正殺鐵戈的同時,也沒認為她會向那些人開口。
因為鐵戈是死在她江碎夢手裡的,魔靈之崖的人眼睛都刁得很,這些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鐵戈是被一把什麼樣的劍殺死,是用什麼手段殺死的,自然,也足以順理成章的推出兇手是誰!那個時候……她的解釋,就沒人會相信了。
而且把罪名扣在一個死人頭上,本來就有些匪夷所思,魔靈之崖的人,還沒有一個知道趙正死而復生的消息的。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連鐵戈和江碎夢,也只會以為那是江湖謠傳。
這個謊話如果編不圓的話,她就只能是兇手了。
鐵戈的眼前忽然升騰起一個又一個黑色的鬼影子,隨著趙正手指一指,那些黑色的鬼影子,全部握著刀劍槍戟,向兩個人衝擊過來。
鐵戈不忍讓江碎夢受傷,轉身擋在她面前,長劍橫空,擋住了所有的陰兵衝擊,可是,偏偏就在此刻,江碎夢的靈氣之劍向鐵戈的後背刺來。
為了嫁禍給江碎夢,趙正倒是把該出現的環節,每一步都想到了。
江碎夢要殺鐵戈,從劇情人設的安排,她也只能從背後下手,才會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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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科仇地方艘學所孤指考「你該回去向魔崖界主回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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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趙正,就是要江碎夢從背後刺死鐵戈!
但是,只可惜,這一次,他們控制著的不是一個死人,而是一個活人,一個能夠馭動靈氣的活人。
江碎夢見自己無法動綁在手上的靈氣絲線,劍尖又已經刺向鐵戈后心,她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可以不傷害鐵戈的辦法。
劍尖碰到鐵戈身體的一瞬間,江碎夢雙手裡的兩柄長劍化作一縷縷的靈氣,散盡在空氣中。
他們控制下的江碎夢,只是一拳打在了鐵戈的身上。
疼雖是有點疼,不過命總算是保住了。
鐵戈橫劍一掃,面前無數的鬼影,瞬間都被劈成兩半,然後四散消失。
趙正搖頭嘆道:「可惜啊,就差一點就可以成功了,不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弒兄的宿命了嗎?你逃不了的!凝氣成劍,你以為就只有你能做到嗎?」
江碎夢四下一看,四個在江湖中曾經名動一時的劍客,都從地里爬出來了,手裡拿著的都是和自己的劍長短一樣,寬窄相同,連劍尖之下的溝槽,也沒有任何差異的靈氣長劍,無論這幾把劍有那一把刺進鐵戈身體里,她的罪責,都是逃不了的。
凌皇尊者敲響了秋一瀟的房門,蘇鳴鳳緊張地從靈源中將銀絲抽出,看向門口的影子,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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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遠科科酷結球由鬧秘敵孤江碎夢見自己無法動綁在手上的靈氣絲線,劍尖又已經刺向鐵戈后心,她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可以不傷害鐵戈的辦法。
凌皇尊者還沒來得及答話,背後已經有人發了話。
「你直接走進去吧,我的聲音她已經聽到了,她不會傷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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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皇尊者苦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張起秀和葛血玉坐在他身後欄杆上,一左一右地在他兩旁。
他再一回頭,顧青衣和鹽文君,也分別站在走廊的兩頭,向凌皇尊者微笑示意。
凌皇尊者唯有苦笑,心想我怕蘇鳴鳳對我出手嗎?以她的實力,碰到我根汗毛都麻煩,我怕的是你們幾位吧!
蘇鳴鳳收回銀絲,打開房門,讓開路讓凌皇尊者走了進去。
凌皇尊者走到秋一瀟床邊,坐下來道:「怎麼樣,乾兒子,你還活著嗎?」
秋一瀟現在睡覺的時辰已經增加到十四個,他一覺醒來,唯一想的便是要把這十四個時辰休息過的體力,消耗到值得的地方,所以他睜著眼睛的時候,就想要和蘇鳴鳳多說些話,也省得她把話都說在自己聽不見的時候。
這時,凌皇尊者來了。
秋一瀟坐起來道:「勞乾爹挂念,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只是以後睡覺的時候,吃喝用度的經費,就算是乾爹的賬了,乾爹不會小氣吧?」
凌皇尊者道:「都這麼長時間沒有真正休息過了,你的勁兒還這麼大,看來給你下蝕骨香的人,放的量還是不夠大啊!」
秋一瀟微笑著說:「想休息自然能休息,這種疲憊,倒也算不得什麼,睡覺的時候,是什麼樣我不知道,不過,醒著的時候,秋一瀟還是秋一瀟!」
凌皇尊者笑道:「哦~是嗎?」
他的手忽然抓住了秋一瀟的手腕,兩人的靈力從小到大地向周圍一圈一圈地擴散,開始時只是輕微地吹動蘇鳴鳳頭上的幾根秀髮,但是很快,這幾根,就變成了幾縷了,接著,就連屋子裡的茶壺茶杯也開始震動起來,最後彷彿聽到呼的一聲,像是極大的風力猛地衝進一個管子里,然後管子又破碎一樣將風轟出一樣,房間里的桌子,椅子,古董,花瓶,茶壺,杯盞,也都被震得飛了起來,帳幔垂直飄起,指向外面。
這樣一番較量之後,凌皇尊者才鬆開了秋一瀟的手腕。
張起秀顧青衣驚訝於秋一瀟和凌皇尊者的內力,紛紛張大了嘴巴。
葛雪已經在空中化為一道黃色的影子,手腳並用,將桌子椅子推回,踢回原處,將古董,花瓶,茶壺,杯盞一一接住,放回原處,等兩人停下較量,帳幔從空中落下之時,房間也已經恢復到原狀。
這本是凌皇尊者試探秋一瀟內力之舉,但卻讓鹽文君看到了這裡每一個人的深藏不露。
葛雪的輕功,速度,應變能力,記憶力,以及出手的準確,分寸的拿捏之准,自是不必說,而蘇鳴鳳的巍然不動,更是讓鹽文君吃驚,她還看出來,張起秀和顧青衣吃驚的原因,根本就不是凌皇尊者的力量,他們驚訝的,是經過這麼幾天疲憊不堪的秋一瀟,還能和凌皇尊者抗衡,就更不用說正常情況下,秋一瀟能可怕到什麼程度了。
看到凌皇尊者並無惡意,鹽文君和葛雪,張起秀三人也都起身離開了。
顧青衣現在雖然說不出話來,但是她想聽著秋一瀟說話,哪怕多聽到一句,對她也是幸福的一種體現。
張起秀扶著欄杆,向鹽文君問道:「這樣的狀態下,還能有如此功力,從醫學角度講,這可能嗎?」
鹽文君抱著手臂背靠在欄杆上,道:「從醫學的角度講,任何奇迹都是對醫學領域的突破,在我們這一行里,沒有絕對不可能的事,不過,你要是說凌皇尊者怕我們傷害秋一瀟,一個人玩的這種把戲,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他沒有這麼做的必要,和理由。」
張起秀略有奇怪地問:「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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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文君笑道:「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這樣想,你張起秀從實力來講無論和人的差異有多麼大,從性格和思考來講,你終究只是個普通人,就算是我這樣的智力,想知道也不一定就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