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調虎離山
江自流和章庚淚就站在乾震州空間站的前方,一個五雷門的人不能夠發現的地方。
跟蹤與埋伏對於鎮魔獄的人來說才是看家本事,而如何躲避追蹤,對於江自流來說,也是熟門熟路。
畢竟章庚淚的知識不是白學的,江自流在酒館客棧里常聽的說書故事,也不是白聽的。
對付五雷門這些業餘人士,江自流和章庚淚根本就用不著那種殺人的低級手段,在他們兩個人眼裡,那些人和不存在,也沒什麼區別。
章庚淚看著裡面說道:「空間站里肯定也有五雷門的人,你覺得,我們該怎麼才能離開乾震州?」
江自流冷笑道:「想離開還不容易?張離形怎麼走的,我們就怎麼走。」
章庚淚微笑道:「你不要忘了,張離形離開的代價,是吳旋明死了,你呢,你有什麼人可以犧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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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默然地看著他,章庚淚驚訝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引開敵人?」
江自流微笑著點頭。
章庚淚往後退了一步,道:「我這樣會很危險。」
江自流道:「我知道,不過你的危險,足夠給我造出一條路來,如果你還活著,就算是落在五雷門的手裡,看在牛狂花面子上,他們也不會殺你,你說呢?」
章庚淚握緊了拳頭,恨恨地看著江自流。
他自以為不是怕死,但是這樣為了別人去死,他實在是敞不開那個心扉,何況,這本來是他給江自流設置的陷阱,現在,輪到他自己跳進去了。
章庚淚道:「你最好不要忘了,他們的目標,是你我兩人,只有我一個人出面,是不能引得他們都來追的。」
江自流微笑著說:「放心,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他拿出一個袋子,紮成人的樣子,放在了章庚淚肩膀上,繼續道:「這個假江自流,在晚上就足夠以假亂真,讓他們追著你跑了,而且我相信,以你章庚淚的實力,足夠讓他們又能看到你,又偏偏追不到你。」
章庚淚冷冷地接過袋子,道:「你最好讓我的努力不要白費,否則的話,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從吳旋明死後,對於這個同伴,江自流還真沒怎麼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
「放心,只要你幫我引開他們,我就一定能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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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庚淚咬了咬牙,背著那個假的江自流,慢慢地走向了空間站。
等他走近那幾個五雷門的暗哨時,也不說一句話,就往空間站中闖了進去。
他們殺死那八個人的時候,最成功的一點就是讓他們在傷了自己之後才死的。
因為傷過人,所以在五雷門當前的資料中,江自流和章庚淚是受過傷的,同時他們也不清楚,江自流和章庚淚到底受了多重的傷。
眾人二話不說,一起向章庚淚擁了過來,同時,一顆傳信煙花爆射向空中。
看到他們叫人的瞬間,章庚淚就知道,江自流的計劃,在他的這一部分,似乎已經是成功了。
鋼鞭瞬間轉動在人群之中,片刻便將眼前的一圈五雷門武者打倒在地上。
他還真不能急著走,至少在表示自己不能進到空間站之前,他還是得裝一陣,裝成讓五雷門的人以為,他就是來帶著江自流離開的!
只有讓他們有這樣的錯覺,江自流才能實施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雖然,章庚淚並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計劃,但是他可以判斷得出,江自流至少自己能夠活著離開,只要他走了,五雷門查不出來人是自己殺的,衛子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江自流冷冷看著章庚淚陷入重重包圍中,然後臉上帶著笑容,往側面走了過去。
章庚淚只是他計劃的第一步,其他的計劃,還上在醞釀中。
衛子峰剛剛睡著,就又被空間站的傳信煙花驚醒了。
這幫熊孩子們,到底還能辦成些什麼事?動不動就大驚小怪的,一晚上這都第四個煙花了吧!胡鬧嘛!
正在這時,他的五弟子姬玉橋敲響了他的房門,道:「師尊,章庚淚已經尋到,他要硬闖空間站,背後背了一人,疑似江自流。」
姬玉橋在門外答道:「不確切,因為在袋子里,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江自流,但是袋子里有血跡滲出。」
衛子峰仍站在房間里問道:「江自流受過傷?」
姬玉橋道:「是的,八傑死時,兵器上都帶有血液,可以肯定,那些血液不是他們的。」
衛子峰道:「你們幾個人不必出手,只讓門下弟子動手即可,先咬住章庚淚,看他下一步去哪裡,同時,注意乾震州每一個城門,包括水道,天空,屋頂,每一個地方的的動靜,爭取讓江自流從哪一條路都走不出去!」
姬玉橋說了聲是,立刻下去準備去了。
章庚淚在空間站門前越戰越勇,鋼鞭不斷劈斷一條條長劍,一條條長槍,但是他也很快就發現,這些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五雷門屬於牛狂花這一輩的弟子,連一個都沒有出現過。
不過這樣的惡戰,他怕就算是這裡積屍如山,血流成河,五雷門的首腦人物,都不會有一個露臉的。
如果這些不來,就表示人家猜得出這可能只是一個煙幕,但是章庚淚如果走了,就等於是告訴衛子峰,他們的猜測是正確的。
如此一來,不管江自流有沒有后招,他都很難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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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章庚淚不走,他這麼一個又一個地傷人,也就等於是在向五雷門宣戰了。
這樣的話,不管他和牛狂花關係再好,衛子峰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他了。
想起了這兩種選擇,章庚淚在又幾次往前衝鋒不成的情況下,往側翼擊倒兩人,鋼鞭如洪水沖開大壩一樣地破開人群,直破包圍圈,離開了空間站。
他想過了,即使江自流死了,他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損失,即使江自流被抓了,對於他來說,就算是三曹對案,吳旋明的死,他一口咬定不是他殺的,衛子峰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何況,他還不知道張離形已死的消息,讓江自流死,至少可以讓他的大哥,可以少一個敵人。
一個已經習慣了背叛的人,這種通過背叛可以讓自己擺脫麻煩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他還真是不信任江自流能給他帶來什麼。
江自流冷哼了一聲,微笑著隱在了暗處。
對於章庚淚,他從來沒有一次相信過這個人,讓他出去露個面,就已經足夠了,接下來,不管他是不是還想像以前那樣隱匿身形,他都不可能再逃離五雷門的眼線。
畢竟!他這次發生戰鬥的地點,不是在乾震州外。
他們上一次能夠無聲無息地潛入到乾震州內,還能潛伏那麼長時間,只是因為出其不意,他們在主動位置,而五雷門的人在被動位置,但是這一次,五雷門的人會緊緊盯住他的每一個腳印,讓他無所遁形。
何況這一次,他們還有一個牛狂花在,在不會傷到章庚淚的情況下,她想找到章庚淚這個人,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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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自流的整個計劃中,章庚淚只是一顆小棋子,甚至已經是棄子,在江自流的眼裡,他是否存在,價值都是一樣的,江自流完全可以讓另外一個乾震州的居民假扮成他的樣子,他也不是沒錢人。
章庚淚已經走了,但是站在空間站頂層建築里的人並沒有走,他們也在看著其他的五雷門人所看不到的視角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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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們縱然可以猜得出來江自流可能大概在哪幾個位置,卻不敢確定。
同樣,他們也不敢立刻上去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搜尋,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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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他們心裡,江自流可不止是蛇,甚至還是狼,狐狸。
結仇不地鬼艘球戰鬧考陌孤章庚淚微笑道:「你不要忘了,張離形離開的代價,是吳旋明死了,你呢,你有什麼人可以犧牲的嗎?」
驚動江自流之後,他們的主動性,也會受到嚴重的影響,只要能夠守住這些地點周圍,他就不怕江自流會飛出乾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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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庚淚一路走出,走向五雷門的總部。
他以為這時楊鈺霖他們都很難找得到他的位置,也想不到。
但是他錯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姬玉橋的掌握之中。
但是姬玉橋不敢動他,第一沒有把握,第二,他也不想讓五雷門和鎮魔獄結下仇怨,這是連衛子峰也不敢輕易觸碰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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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地地仇酷結術戰陽察最吉跟蹤與埋伏對於鎮魔獄的人來說才是看家本事,而如何躲避追蹤,對於江自流來說,也是熟門熟路。
章庚淚又走了快半里路,在巷子的盡頭,看到了牛狂花的人影。
「你怎麼在這?」
牛狂花走上前一步,淺淺的一笑,道:「來看你。」
她總是這樣,明明是想要對別人表示友好的意思,可是每一次,人家還沒感覺到她笑容的溫暖呢,她的臉就又變成寒冬冰雪了。
以牛狂花的能力和對章庚淚的了解,加上她在乾震州生活的時間,想要找到章庚淚,也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章庚淚苦笑著點了點他的下巴,道:「你這臉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牛狂花道:「我還沒準備嫁人,溫柔給你們看也沒什麼意思。」
章庚淚問:「你今天出現在我面前,不至於是為了你們五雷門,要來抓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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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狂花道:「當然不是,憑吳旋明的生命價值,還沒有必要讓我為了他和朋友反目,我來只是要帶你回去的。」
章庚淚抬起手臂,環抱在胸間,微笑道:「得,還是要為了師門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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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狂花不疾不徐地解釋道:「不,我的意思,是要帶你回到鎮魔獄去,乾震州你不能再待下去了,江自流如果有什麼麻煩,就讓他一個人解決好了。」
章庚淚道:「我記得……牛狂花好像是一個挺善良的人,這似乎不太像是該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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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狂花道:「江自流能保護好自己,你在這裡,只會成為他的負累。」
章庚淚聳了聳肩,苦笑著說:「我知道,所以江自流現在已經把我趕出來了,有你也好,至少可以活著離開這裡,否則依照江自流的計劃,早晚我會讓你們五雷門的人殺死。」
章庚淚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問:「煙霞和聽竹,他們怎麼樣,醒過來了嗎?」
牛狂花搖了搖頭,道:「沒醒,不過……他們傷的並不重,還有一件事……張離形死了。」
章庚淚的眼中劃過一絲驚訝和悲傷,但是看到牛狂花眼睛里陰冷的表情,便急忙將自己的悲傷隱藏到了最心底的地方。
張離形死了,但是他還活著,他活著,還要繼續在鎮魔獄待下去,他不能讓牛狂花看到,自己有任何背叛的情緒波動。
「他死了,我們這段時間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月婭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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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仇科地情艘術由冷所陌主以牛狂花的能力和對章庚淚的了解,加上她在乾震州生活的時間,想要找到章庚淚,也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章庚淚違心地說著讓牛狂花想聽的話。
月婭搖了搖頭,淡淡道:「沒有,她還在處理張離形的善後工作,想等等看,界主那裡有什麼反應。」
章庚淚跟著牛狂花往五雷門走去,道:「伴君如伴虎,距離魔崖界主越近,恐怕就越是危險,還是讓她早點回來為妙。」
牛狂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他旁邊走著。
姬玉橋帶著兩個人看到這一幕,便也沒有伸手干預,畢竟對於他來說,章庚淚跟牛狂花在一起,也就是落在了他的手裡了。
梅弧回到乾坎城中,向丁蘭彙報了他的所見所聞。
丁蘭將留聲石中的聲音讓他聽了一遍,也讓他基本了解了奎木狼和鐵戈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但是這樣做,丁蘭並不只是為了滿足梅弧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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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碎夢都能夠發現的人,對於林中亂石堆那埋伏的高手來講,自然也不是難事。
梅弧問:「你想讓我證明,奎木狼是死在趙正手中的?」
丁蘭點頭。
梅弧又問:「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們一定會找我來取證?」
丁蘭道:「你在離開的時候,釋放過自己的成名絕技,天蛇破,在那裡的人都是頂尖高手,不會有人看不出來這一招的。」
梅弧道:「那麼是不是只要鐵戈不把我供出去,魔崖界主就不會來這裡找我?」
丁蘭仔細想了想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