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她不是饕餮
燕王一句話,讓葉陳一行完全在城裡暢通無阻了。他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監獄又出來,毫無作為嫌疑犯的覺悟。
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燕王甚至直接抓了幾個死囚讓紅瑛稍微「止止渴」。當時的場面不說不堪入目,但也可以直接打上馬賽克了。
滿面春色的紅瑛這會兒正把自己的手搭在藍鳶肩膀上。她不住的朝著藍鳶吹氣,整個人看起來和一個喝醉的小孩差不多:「誒,不要去找什麼饕餮了,我乾脆把你直接變成魅魔怎麼樣,很舒服的。」
看過紅瑛限制級行為的藍鳶毫無意外的羞紅了臉:「紅瑛前輩,你不要亂說了啊……也不要亂摸了嘛。」
「那什麼無限好哇。」炎燚的眼神說不出的下流。
「可惜生不了哇。」示智劈頭散發,和瘋婆子一樣看著紅瑛和藍鳶。
「不然我們讓這位大師施施法,然後……」炎燚的表情無限接近於HENTAI。
「我想我們接下來應該繼續在燕國境內尋找,一來是對我們有利。」葉陳已經習慣了炎燚和示智這兩個毫無用處的拖油瓶「再一個,他之前也是在這裡死的,直接轉世在這裡的可能性非常大。」
「那沒有可能她沒有燕國戶口買不起投胎號然後現在還在飄呢葉陳老師?」
「還有,饕餮脖子上有刀疤狀的痕迹,這是很隱秘的地方。到時候我們查看胎記會遇到很大的麻煩。」葉陳繼續對著史提和漢克斯說著,奧拓也很乖的在一旁旁聽「也就是說,長期搞好關係是個不太可靠的計劃,我們需要直接的扒開對方的上衣。」
「如果你扒開他衣服發現他比你還大會不會發展出本子劇情呢葉陳老師?」
一旁的噬墓亡忍不住插了句嘴:「別忘了,他是個食性皆通的人,靈魂里就印著來自惡龍的習性。」
「有沒有可能是個特別胖的俄式大媽想要強X你們呢葉陳老師!」
葉陳摔碎了自己手裡的器具,在炎燚特有的黑洞出現的一瞬間用蠻力把他丟了進去。
「剛才說到哪兒了?」葉陳拍了拍自己的手。
「我個人覺得,或許我們應該使用燕王的幫助。「奧拓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開始計劃著「若是他手下的人,或許應該清楚民間輿論的走向。像這麼性格鮮明的人,很難不被注意。」
「你說的很對。」葉陳點了點頭「不愧是我自己。」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誇張的情緒在他身上顯現,他是完全發自內心的,直接的佩服自己。
「這點我一直都很欽佩你。」漢克斯微微笑了笑。
紅瑛一邊揉著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藍鳶的胸口,一邊說出了驚世駭俗的話:「我也這麼覺得,我家小陳陳最可愛了。」
「哈,哈哈。」藍鳶不住的喘著氣,她的臉已經從裡到外用紅顏料澆了個遍「前輩……不要這樣……」
「無論如何都要快點找到他,越是拖得久我的心就越覺得不安。」葉陳依然沒有理會對面兩個傢伙。
「我們找他問問吧。」奧拓像一個撿到一分錢的小學生一樣沖向了對面正在行走的官兵「這位大人,我們是燕王的客人,你能幫我們一把嗎?」
那個傢伙疑惑的轉過頭來,畢竟聽到了燕王兩個字讓他有些不敢輕舉妄動:「你們是……」
他把眾人都掃視了一下
「哦,外鄉人吶。」他的目光掃到紅瑛那裡就停住了「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嗎。」
「我們在找一個人。」奧拓的臉還不像葉陳那麼僵硬,他還是擠的出笑容的「這個人是某個神獸的轉世,吃得多,性趣也很高。脖子上還有一個刀疤狀的胎記……」
奧拓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對方的臉正在變色:「呃,在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吧。」史提難得嚴肅的朝著對方點了點頭。
「我認識這個人,但是不能讓你們輕易的見他一面。」那個官差似乎有什麼很深的顧忌「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我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你放心吧。」葉陳知道自己這張臉笑起來有多慘烈,所以他並沒有笑「我們為蒼生而行事,自然也為蒼生著想。他作為百姓自然很安全。」
然而和葉陳嘴裡一起進行的是他陰暗的想法:「見到就擄走。」
「她是我一位友人的妹妹。」官差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你們答應我,不要傷害她。」
「當然不會。」這幫傢伙說的振振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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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陳和一眾人都在門外等著,官差已經進去好一會兒了。看起來他和「朋友的妹妹」有些準備要做。
「真的有這麼剛好嗎?」葉陳的疑心病又犯了,在他看來這麼幸運的一找就找到對自己而言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下有些愚見,葉兄可聽我一言。」一直沒什麼用的示智突然站了起來「我們這邊的人家都是想為女兒找些好歸宿了,釣金龜婿這事從古至今一直都有。但是直接內定未免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所以……他們就認親戚來掩蓋?」奧拓的思維很快,甚至過於葉陳。
「假葉兄所言極是。」示智這會兒文縐縐的,沒有一點作為女性的陰柔「還有的人家,乾脆放長線釣大魚,扔了官差當親戚,又認山賊當親戚。」
葉陳不知覺的鼓起了掌:「聰明了,風險對沖的絕佳案例。示智,你的意思是說,他並不是饕餮的親戚,只不過是風投眾多對象的其中一個。」
「沒錯。」示智雖然聽不懂這些幾千年後的資本主義術語,但是葉陳的意思她是明白的「這位差爺不是擔心自己的妹妹,只不過是擔心自己的官位不保……」
「又一個對沖。」奧拓笑了笑。
葉陳又轉過頭去看著奧拓,很明顯他隨時隨地聊天的毛病又犯了。他剛要開口,不遠的門吱聲而開。
那個讓我連名字都懶得取的龍套伸出了頭來,說出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句話:「我已經和她談妥了。」
於是我打算驗證這是他的最後一句話——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人頭。為了和他的身體相連,那個美麗的女人頭用盡了十二分的力氣把自己的牙齒嵌入他的喉嚨里。他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葉陳的全身一下就繃緊了起來,不不不,他當然不是害怕一地鮮血的場面,現在能讓他全身繃緊的只有一個東西:刀疤胎記。
「嗷!」出乎意料的是藍鳶先人一步沖了出去,她的這一聲嚎叫和已經人類沒有任何的關聯了。
非要說的話,更像是龍吼。
大家肯定懂我的意思,畢竟她的力量還沒實驗過呢。為了展現自己作為龍的絕對暴戾和自保,同為龍類的她對對方做出了最應該做的事情:咬她丫的!
「啊!」對方被咬了一下就痛的鬆開了嘴巴。還沒來得及吞下去的鮮血噴濺到了四周所有的角落。她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隻充斥著牙齒和眼珠的爪子。她一下也不能動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個美麗而又殘忍的姑娘眼淚在一瞬間就流了出來,為了向強大的存在服軟,生物的基因可真是煞費苦心「他要把我交給皇上,我不能被所有人看著砍頭!」
遠處的葉陳緩緩的走了過來,也就只有這會兒他還能裝裝樣子表示自己不是因為速度慢才這樣的:「我不殺你,我們不在意那個傢伙的死活,但是對我們而言你很危險。」
「有多危險?「那個女孩子眼淚的流出迅速的減少「我根本打不過你們,我也不想吃你們的肉,我有饅頭!我有饅頭!」
葉陳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的胸部,現在的他似乎思維已經脫離了正常人類的範疇:「這傢伙怎麼胸也這麼大?難道從生理學上來說這很合理嗎?」
「大人,你要我身子是吧,我可以給你的!」她已經陷入了瘋狂「哈哈,啊哈,沒事的我沒關係的,我可以讓你……」
葉陳很清楚後面會是什麼不堪入目的內容,為了保護自己的審美,他捂住了饕餮的嘴。然後一手肘擊暈了她。
「我們是不是找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炎燚說出了現在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她不是一般的膽小,而且似乎擁有這個年紀不該擁有的狡猾。以及付出一切的決心。」葉陳嘖了一聲「我們假設,她不認識我們。而且由於之前死的太慘烈而變得膽小。那麼從這個角度來說事情是不是就比較清晰了呢。」
眾人都沒說話,看起來事情有些發生的太快。
「你能聞出靈魂的味道嗎?」葉陳毫不在意四周已經空空的街道和一旁的屍體,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你說的紅色胎記我找到了。」
「噬墓亡?」葉陳沒聽到後面有反應。
「我當然能聞出你骯髒的靈魂的味道。」葉陳的面前豎起了一道巨大的陰影,鋪天蓋地「我已經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重新修鍊,待我復原之時便是我封神之日。」
葉陳自己的身體被抓了起來:「可你總是一遍又一遍的打攪我,你是要趕盡殺絕嗎?」
「我沒那個意思。」葉陳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危險,他看著饕餮時的眼神不是一般的撲朔迷離「你把一個不該吃的東西吃進去了,你知道嗎,這樣會鬧肚子的。」
葉陳剛說完,饕餮的肚子就開始了震動。彷彿有人在他肚子里塞了個巨大的■蛋。而葉陳就打開了這個開關。饕餮整條龍都抖動了起來,葉陳也跟著他抖動起來。
噬墓亡像是一個掉進乳酪堆里的胖子一樣用嘴挖了一條路出來,當然,為了效率她稍微的多長了幾張嘴。大概也就……十幾二十幾張的樣子,不多。
饕餮強忍著不讓自己的身體倒下去,他還有一件事沒做:「替我和我弟弟們傳個話。」
他說這話時眼神里全是力量,如果他不是什麼神秘的古神上身的話,那就是迴光返照沒錯了。葉陳似乎已經看到了他頭上的一層疊影——他的靈魂疊著他的身體的景象。
葉陳的身體里跑出了一大灘黑色的生物質,迅速的鑽進了饕餮破損的肚子里,為了阻止饕餮的死亡,他這回用了全力。黑色生物質如同蜘蛛結網一樣堵住了他的傷口,然後把他的腸子縫了回去。至於其他的器官,葉陳已經打算搞點幹細胞出來分化分化了。
饕餮還是倒在了地上,這回他可不是因為脖子被某人剝開了。原因只是因為他已經放心自己並不會死了。他明白了葉陳的目的,既然和自己不謀而合,那就和他合作吧。
噬墓亡不愧是掌管死亡和靈魂的神,她故伎重演的碰碎了饕餮的身體。再讓這些粉末進入了旁邊那個被敲暈的女孩子的身體。
現在似乎一切看起來都沒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