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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設置了防盜章,謝謝支持正版的小仙女。老大難得問了個與報仇、工作無關的問題,再加上昨晚車上他作為當事人之一,嚴錚大抵明白他今日來上班時通體舒暢、神采奕奕的樣子。
他以前以為老大根本沒有那方面的需求,不論身份,就光是他的長相就有各種美人追求,環肥燕瘦,只要他願意接收,美人好比韭菜,割掉一茬又會長出一茬。雖然這比喻不是特別恰當,可他老人家愣是不搭理,甚至很是厭惡。
以前他一度懷疑,老大是不是因為飽受那位老太婆的蹂.躪,對女人提不起興趣了,沒想到他老人家卻看上了他們想要殺人奪財的阮家大小姐。
阮家大小姐就阮家大小姐吧!難得老大鐵樹開花,不管對方怎麼樣,他都會鼎力支持,大不了計劃延遲點,等他老人家睡夠了再殺。
只是為毛還要花心思去追啊!嚴錚很費解。
徐司起見他閃神,不知道在想什麼,清咳了聲表示自己在等著答案。
嚴錚立刻回過神,若有所思道:「最基本的就是送花,除了過敏,一般沒幾個女人不喜歡花。」當然前提是喜歡的人送的,最後一句話最重要,他不想打擊老大沒有說。
「可是她有好幾個花園,各種花都有。」男人自言自語地喃喃著。
嚴錚第一回發現他們家老大有點可愛,談起戀愛簡直情商為零。
「她有是她自己的,你送的自然是不同的。」
嗯!徐司起點點頭,也對,他親手送的跟那些院子里長出來的哪能一樣。
於是,徐總經理頭一回提早下班了,開車回去的路上停在一處花店。
老闆快要下班了,沒想到還有人來買花,花朵沒有早上的那麼鮮艷好看,本來打算半價處理,但見這位先生周身氣質不同尋常,想來不稀罕她那點折扣。
徐司起又跑了幾家依然沒買到新鮮的花,暫時只得放棄,讓他們明天一早送過來,想著她下樓吃早餐的時候,自己再送給她,屆時她一定喜不自勝地撲入自己懷裡……
然而,等他回到阮家,到阮糖糖門外敲門敲了半天也不見人來開門。男人眸色微沉,思忖著是不是自己昨晚太過火了,她哭哭啼啼了許久,沒準還在生氣。
他下了樓,反正等會她會下來吃晚飯,心裡暗想,自己是溫柔小意地哄哄她,還是直接威脅她讓她乖乖的,哪種方式比較妥當。
小美送上來一套餐具,瞄了眼若有所思的先生,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施施然準備離開,卻聽見他輕聲說:「我太太呢?」
先生對小姐的稱謂由從『你家小姐』轉變為『我太太』,小美不知道這算不算先生單方面地認可了小姐作為妻子,但是他這樣輕飄飄的語氣讓她很害怕啊。
事實上,小美的預感相當準確。
在她如實地說出『小姐去了旅遊』后,周圍的氣壓驟然變得低沉,屋內的冷氣彷彿加大了幾個度,快把她凍成冰棍。
男人靜坐著,看著一桌珍饈,挑了挑眉:很好,竟然敢不跟他說一聲就去旅遊,膽子越來越肥了。
「去了哪裡?」他問。
在那強大的氣勢下,小美雙腿發軟:「歐洲。」
「幾點的飛機?」
「阮家私人飛機,下午大概三點的時候。」
徐司起抿了下唇,他差點忘了阮家富得流油,買幾架私人飛機完全不是問題,起先他是奔著阮家的錢來的,這會兒竟然有些討厭阮家太過有錢了。
小美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他,心裡忐忑不已,磕磕巴巴地說:「先生,小,小姐玩……幾天就回來了。」
「幾天?」徐司起需要一個準確的時間。
幾天,小美有點蒙,先生這是將怒火牽連到她身上嗎?她一個小女傭怎麼可能知道主人會出去旅遊幾天,好怕怕啊,腫么辦?
徐司起料想她也不知道,心裡頓生煩躁,沒胃口吃飯,直接起身往外走。
小美見他離開了,這才鬆了口氣。
……
阮糖糖登上自己的私人飛機后激動了半個小時,之後在睡覺,氣流顛簸也毫不妨礙她雷打不動的睡功。
睡醒來飽飽的吃一頓再繼續睡,第二天一早就到達了英國。
更省事的是飛機降落後,車子便直接迎接她到一處別墅,雖然比不上阮家豪華,但也不差。如王叔所說,專門為她配備了管家、中餐廚師、司機、三名傭人和六位保鏢。
這日子過得太TM享受了,她閉著眼深吸了口氣,感覺渾身洋溢著自由和幸福因子。想到這幾天她都不用再見那個死變態,她就高興得胃口大開多吃了兩碗飯。
休息了一天,阮糖糖難得興沖沖地開始周遊歐洲之旅。
第一站自然是從英國開始,除了不敢嘗試英國噩夢般的食物外,她花了三四天的時間把好看的全都看了個遍。
然後帶著六枚保鏢還有司機興緻沖沖地前往法國。
嚴錚感覺自己老大這幾天越發煩躁,以為是他求愛不成功,心裡嘆息了聲:人都到手了,還求什麼愛,睡著睡著自然而然地就喜歡了。
終於一個禮拜后,徐司起忍不住了,期間他有打電話給阮糖糖,才剛接通,聽到自己的聲音就掛了電話,後來更是直接把他拉入黑名單。
他有辦了好幾張卡直接表明讓她回來,那丫頭直言沒玩夠便將電話夠了,又把他拉黑,最後甚至直接把她自己的卡給停了。
「德國GM的併購案我去談。」
嚴錚有些疑惑:「這個併購案比較簡單,不勞您親自……」
「碰巧我想出國玩幾天。」徐司起打斷他的話說。
「……」呵呵!他怎麼不知道他有這種閑心。
不會是陪那位大小姐度蜜月吧!嚴錚胡思亂想著,如果真是,那他家老大也太沒原則了,說好的冷酷無情呢!
阮糖糖絲毫不知道徐司起要過來,她正玩得樂不思蜀,以前窮游的時候不敢買紀念品,現在不僅買,還有六個保鏢十二隻手幫她提。
她絲毫不覺得有那麼多人跟著很不自在,更別說束縛,大概骨子裡就是好逸惡勞的人。
長在社會主義的搖籃里,登上資本家的大船后,起初還口嫌體直了一會,如今徹底墮落了。
嘖嘖嘖!可見資本主義有多腐朽。
在她快要玩瘋了之際,有個熟面孔出現了。
……
阮糖糖不想動,身體疲憊得很,食物對她的吸引力也降低了不少,沒有搭理他只是滾出他的懷抱,拉過被子蒙住頭。
見她不配合,男人也沒再叫,下床兀自換好衣服后,一把將被子掀開,抱起蜷縮成一隻蝦米的人往外走。
阮糖糖頓時冷靜不下去了,自己還穿著弔帶睡裙,這樣下去讓傭人看到太尷尬了,不輕不重地錘了下他胸口:「你放我下來,我還沒換衣服呢!」
徐司起也學著她那樣不理會往門的方向走。
「徐司起,你聽到沒有,快放我下來,」阮糖糖不高興了,伸出爪子去蹂躪他的頭,揪住一把頭髮拉扯,咬牙威脅道:「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把你揪成禿頭。」
被她揪得頭皮有些疼了,男人擰著眉沉聲說:「你如果今天不想下床了,就儘管試試。」
聞言,女孩身體一僵,雙腿還有些酸軟,別人說這話很有可能是開玩笑,可以一笑而過,而這隻泰迪精則是會身體力行地告訴她……
阮糖糖緩緩收回爪子,烏黑的眸子一轉,有了個主意。
她不緊不慢道:「外面還有保鏢,你確定要這樣出去,讓他們看到我穿成這樣。」
果然,這話一出,男人不再較勁將她放下。
阮糖糖扶著他的手臂站穩后立刻鬆開,走到衣櫃前隨便拿了條裙子和內衣,往浴室走去。
她洗了把臉,換好裙子打開門,見那人站在門外等著。
「走吧!」徐司起自然地拉住她的手。
她掙了幾下沒掙開,便不再做徒勞的抵抗,跟著他出了門。
兩人經過走廊后,下樓到了餐廳,飯菜已經準備好,待他們坐下后,傭人將菜一一傳上來。
阮糖糖也有點餓了,午飯沒吃,還耗費了那麼多體力,拿起筷子便吃起來。
徐司起見她動筷了,也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吃到七分飽的時候,阮糖糖減慢了進食進度,抬眸瞅著對面的人。
男人吃飯間舉止優雅得體,不疾不徐,深邃立體的面龐,劍眉斜飛入鬢,鼻樑高挺,整體給人的感覺偏向冷峻,儘管長了雙未笑卻含三分情的桃花眼,披著副溫潤如玉的馬甲。
長了這麼好的皮囊,卻是心裡陰暗的反派,嘖嘖嘖!可惜了。
要是他不是反派,自己跟他待一塊也挺好的,顏值高、身材佳、能力不錯,而且活兒還好。
臉上微燙,感覺到自己有被他的美色誘惑的嫌疑,阮糖糖連忙收回目光,懶洋洋地地問:「你來這裡到底做什麼?」
以前她就不大愛同自己說話,後來兩人睡了后更是愛答不理,難得倒是問起了他的來意,雖然有她自己的小心思在裡面。
「談一宗併購案。」徐司起心情頗好,笑著回答。
本來長得就俊,薄唇微微上翹,雙眸似笑非笑,幽幽光澤流轉猶如完美的墨玉,勾人魂魄。
越來越順眼,阮糖糖抿著唇,心裡有些煩躁,她有種預感再這樣下去自己不僅是失身,而且還會失心。
這簡直就是噩夢,沒有什麼比喜歡一個想要殺自己的變態更恐怖的了。
「我想回國了。」她喃喃著,覺得自己需要冷靜冷靜。
徐司起注意到她的情緒一變再變,時而對自己欣賞,時而陷入低落中。
「再等兩天,我會儘快辦好,我們一起回去。」
他語氣平淡,卻又透著一股不容反駁,阮糖糖胡亂地點了下頭,沒什麼胃口便放下了筷子。
……
翌日,徐司起一早便去了德國,將還在床上窩著的女孩也一併捎帶過去。
「你去談生意把我帶去幹嘛?我又不懂。」阮糖糖不滿地嘟囔著。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算偷溜回去。」徐司起直接揭穿了她的想法,拉著她上了車。
司機將兩人送到酒店。
讓阮糖糖意外的是,他們竟然在前台碰上了辦理入住手續的葉家姐妹倆。
還不待她躲到徐司起身後,葉知夢就看到了她。
「糖糖,你怎麼來德國了,不是要回國嗎?」葉知夢異常興奮地說著,想要走過去,卻感覺到女孩身旁男人帶來的壓迫,只好站在原地。
「我……」阮糖糖張了張唇,想著怎麼措辭打發她。
「阮小姐,真巧,我們又見面了,這位是?」葉知秋知道她回國只是想擺脫堂妹的借口,沒想到在這裡還會見面,也算挺有緣分,淡笑著開口解圍。
阮糖糖也笑了笑:「他是阮氏的總經理徐司起。」
葉知秋自然是知道阮氏這位總經理的,不過讓她更有興趣的是……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像他們猜得那麼不合,雖然阮大小姐沒有承認徐總經理作為丈夫,但也沒有太過嫌棄。
只是這個男人倒是讓她有些看不透了,按道理兩人沒必要做表面功夫,難道還真在一塊了。
如果真是這樣,阮大小姐可要吃大虧了,徐司起可不是什麼好人。
「先生小姐,請問你們要登記入住嗎?」前台小姐禮貌地出聲詢問。
「對。」徐司起說話的同時鬆開握住的小手,從懷裡拿出錢夾取出身份證。
阮糖糖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她那點英語基礎勉強能聽懂前台小姐說的話。
「請問,想要幾間房?」
「Oneroom.」
「Two.」
異口同聲,前台小姐看著兩人,不知道該聽哪個的,葉氏姐妹兩也看了過來。
阮糖糖有些窘迫,還是堅持著:「我要一個人住一間。」
「在家住一間房,到酒店還要跟我鬧分居。」男人只是一笑,語氣輕柔緩慢,帶著一絲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