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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設置了防盜章,謝謝支持正版的小仙女。徐司起感覺到她身體有些僵硬,尤其在那個衝到最前方不停地拍照的記者眸光微涼。
那個記者對上他的目光,瞳孔收縮了下,有些心虛的後退了一步。
男人清咳了下將記者的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嗓音清冽:「各位記者,我是阮氏總經理徐司起,也是糖糖的丈夫。今夜我們的初衷是為了堅持阮老董事長的遺願,做好慈善拍賣會,給與困難的人更多幫助。至於阮氏內部的事,不久我們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屆時再邀請你們前來採訪。」
在他說話間,女孩堪堪回神,側眸注視著他,見他側臉稜角分明,說話沉穩又有力度,心裡稍微有了些許安全感,他還是有點用的。
記者們聽到阮氏總經理髮話了,也不敢再繼續問下去,畢竟阮家在A市鼎鼎有名,若是讓他們不高興了,他們的飯碗沒了不說,在A市也別想混下去了。
他們一散開,阮糖糖覺得空氣也變得清新可愛起來,她倒是不怕人多,只是不大能接受那麼多鏡頭對著自己。
徐司起餘光瞥見她如釋重負的樣子,心裡生出絲絲疑惑,按道理她應該見多了這類場面,怎麼被幾個記者圍住就緊張成這樣。
不等他深想,阮糖糖已經抽出了手,踩著十二公分的鞋子想去找個地方坐下。
主持人也提前到了,見到兩人連忙迎過來,笑道:「阮小姐,徐總,我是慈善拍賣會的主持人聶東。」
「聶老師,你好!」阮糖糖知道這個人,他是A省著名的電視節目主持人,這段時間她上網看過他主持的節目,語言幽默風趣,情商很高,颱風也穩,是個很出色的主持人。
聶東有些錯愕,沒想到她會這麼親和,以前他也主持過多次阮家的慈善晚會,阮老董事長帶著她來時,她總是驕傲得跟只小天鵝似的,對誰也不肯搭理。
徐司起自然看到了他的反應,他起初也是這樣,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
「請問下聶老師知道工作人員在哪?糖糖有些累了,想休息下。」
糖糖,什麼鬼?剛才面對記者,阮糖糖沒大注意,再次聽到這個稱呼從他口中說出,嘴角的笑容緩緩斂下,渾身雞皮疙瘩都忍不住冒出來。
雖然人前確實要裝一下,可是兩人一直針尖對麥芒的狀態陡然變得親昵,她又不是演員,實在難以消受。
可是,她消受不了也得消受,因為等會兒這個稱呼還會從男人口中提及多次,當然這是后話。
聶東也不曾忽略站在女孩身邊高大英俊的男人,或許更應該說他讓人無法忽視。
從徐家出來后,他入職阮氏,迅速登上總經理寶座,本來讓人很不贊同,只有老董事長鼎力支持,卻在短短三個多月的時間內帶領阮氏屢創佳績,成為繼老董事長之後,阮氏又一個難得的頂樑柱。
如今看著這個年輕人的樣貌,和他的能力,才明白阮老董事長為什麼要讓他入贅阮家。
只是這樣有能力的男人會全心全意給阮家辦事嗎?能力越強,野心就越大,而站在她身旁的女孩,年紀輕輕,未必能降服得住他。
徐司起對上他審視的眼神,目光微涼,帶著一絲警告。
聶東到底是個人精,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思,心裡再看看擔憂也是別人的事,便一笑而過。
打完了招呼,工作人員過來領著阮糖糖去了休息室。
阮糖糖坐著休息了一陣,將手包打開取出被她這摺疊成小方塊的稿子,開始默讀。
參加晚會的名流陸續抵達酒店,阮糖糖在休息,徐司起就要負責招待。
這些人多是一個圈子,對徐家那點事熟得很,自然也對阮家這位姑爺、阮總經理也算了解。
「徐總,真是一表人才,和阮小姐般配極了……誒!怎麼不見阮小姐?」一名富商誇了幾句,問到今天晚會的主角。
眾人也好奇這位新晉的阮家家主,好幾人出聲應和,詢問阮糖糖在哪。
徐司起輕笑,如春風拂面般:「我太太有些累了,在休息室休息,等賓客到齊了,晚會開始就會出來。」
眾人見他眉目如畫,眸中更是繾綣含情,雖然不知對那位大小姐是真情還是假意,但擁有這麼一副好皮囊,便是假的也讓女人忍不住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阮小姐確實辛苦,年紀輕輕就要籌備這麼大的晚會,我那不懂事的兒子還在外面給我惹是生非。」富商也笑著半是誇讚半是調侃。
他們來參加晚會或許有點做慈善的心思,但更多的是想和阮氏攀上點交情。畢竟阮氏才是A市的龍頭老大,跟著它,就算吃不到肉喝點湯也是難得的。
還沉浸在緊張氛圍,將稿子上的四百來字背得幾乎可以倒著來一遍的阮糖糖童靴絲毫不知外面已經把她誇出了花。
徐司起與眾人寒暄得差不多,正要去找她時,聽到有人說『徐夫人到了『,身形微頓。
他最近這幾天注意力多放在阮糖糖身上,差點忘了阮家舉辦的慈善晚會,作為A市的第二把交椅徐家徐夫人自然也會來。
若說徐司起對這個人仇恨至極,徐夫人劉慧染也好不到哪去,這些年她所有的苦楚都來自這個男人和他已經死去的母親。
都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放在兩人身上卻是行不通,尤其他們所處的圈子,即便心裡恨不得把對方殺了再鞭屍,表面還要笑著,端著一副親如母子的樣子給外人看。
劉慧染打扮得簡單,卻絲毫不影響其多年來養尊處優積澱下來的華貴氣質,她緩緩走到跟前,莞爾一笑:「徐總好久不見。」
徐司起笑容斂下,神色平淡:「劉夫人好久不見,身體可好?」
聽到『劉夫人』三個字,劉慧染神色微變,大多數人都稱呼她徐夫人,他這分明是挑釁,不願意承認自己這個身份。
「還算不錯,卻比不得徐總年輕身強體健,怎麼不見阮小姐?」
「我太太正在休息,」徐司起回答時,抬手看了下腕錶:「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找她,恕不奉陪,劉夫人。」
男人說完也不等她回答,直接越過她離開,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劉慧染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凜凜恨不得化作刀刃,不過是個攀附女人上位的狗東西,也敢在她面前叫囂。
徐司起走到休息室門口,按了下門鈴。
阮糖糖聽到門鈴叮咚聲,估摸著是來催她的。她連忙放下稿子,穿好高跟鞋,拿起擱在一旁的手包走過去打開門。
「快要開始了。」男人瞅著她說。
她點點頭:「好,走吧!」
徐司起看著她盤起來的烏髮中插著一隻瑩潤的蘭花白玉簪,至純的黑中添了一點耀眼的白,純真而魅惑。
阮糖糖沒注意到他的目光,走到門口時伸手挽住他的手,盡量把表面功夫做到位。
男人垂眸落在她白皙的手上,她的纖細襯托出他的強大,積壓在心裡的不悅被她的舉動遣散了不少。
儘管上回先生那個陰狠的眼神得讓她心尖害怕得直顫抖,但小美不得不認同,先生真是太帥了,比她在電視上見過的很多偶像小生都要帥,再加上成熟男人該有的沉穩,每次面對他時都會讓人產生一種想要膜拜的衝動。
雖然先生和他們小姐年齡方面有點差距,外貌和能力都沒得挑,如果兩人真的在一起,絕對是天作之合、神仙眷侶的那種。
她欣賞了三秒鐘后,十分自覺地側身到一旁。
徐司起目光探向屋裡,鎖定女孩窈窕的背影上微頓,然後徑直往屋裡走去。
大概是察覺到他的視線,阮糖糖轉身看過去,只見那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裡面穿著白綢襯衫,再配上深藍色方格紋領帶,簡約而貴氣。額前的碎發經過打理,往上梳著,露出飽滿的額頭,越發凸顯如畫般的眉目。
喲呵!挺帥的嘛!她抑制住想要吹口哨的衝動在洶湧。
等他越走越近,阮糖糖眸光微凝,死死地盯著他髮際線中間處凸出來的尖尖,以往他前額的頭髮都是分成三七邊分,再加上蓬鬆有些蓋住額頭,讓人很難注意到這個美人尖。
哼!一個男人竟然有美人尖,雖然世上有美人尖的男人挺多,但他有,她卻沒有,好氣哦!
自從那天書房談話后,這兩個晚上他們都沒在一起吃飯。徐司起要工作,而阮糖糖刻意躲著,他要見到她並不容易。
見她穿著修身旗袍,姣好的身材被勾勒得淋漓盡致,精緻的五官塗上淡淡的脂粉,美得讓他快要挪不開眼。
阮糖糖本來對他有美人尖這事有點小計較,卻瞥見他眼底毫不掩飾的驚艷,不禁有些得意起來。就算他有美人尖,也沒有她長得漂亮,雖然和一個男人比漂不漂亮有些奇怪,但也不妨礙她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她不自覺地抿了下嘴問他:「你有事嗎?」
她這樣就像只驕傲的小天鵝,徐司起回神,目光依然沒從她身上挪開:「弄好了就下樓吧!時間快到了。」
「我知道了,等會就下樓。」阮糖糖回答道,其實她現在就可以下去,但就是不想跟他一道。
徐司起看得出來她抵觸跟自己一起,他也沒堅持,轉身就離開了,反正等會參加晚會她還不得同他一塊兒。
阮糖糖也沒磨蹭多久,大概五六分鐘后就汲著拖鞋下樓了。
……
夕陽西下,斜暉脈脈,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阮家駛出。
兩人坐在後座,阮糖糖本來以為他會坐副駕駛,沒想到他同自己坐一起。
後座有三個座位,她坐在最右邊,把鞋盒和要捐贈的首飾盒放在中間的座位,想同他隔一個空出來。可那人像是故意一樣偏偏要挨著她坐在中間,將兩個盒子挪了過去。
阮糖糖不滿地扁著嘴偏頭看向窗外。
徐司起見司機在,也沒同她說話,目光從她的側臉移到身上。旗袍剪裁得體的線條凸顯出了她完美的S型身材,開叉直接開到臀部下方,隱約可以窺見不比旗袍顏色遜色的一條玉腿,盈白的雙手自然地放置在腿上。
想起那天在書房握住她的手腕那種柔軟細嫩的觸感,男人眸色微暗,伸手緩緩覆蓋上她的手背。
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傳到手背,阮糖糖連忙縮回手,卻讓那隻手順勢落在自己腿上。
腿步只隔著了一層絲綢,他的溫度再次襲來,她再也忍不下去一巴掌撇開他的手,雙腿蹭蹭地往邊靠,扭頭半是防備半是兇狠地瞪著他。
徐司起挑釁般勾起唇,她這個樣子越發讓他想將人逮住折斷她的羽翼圈禁起來。
他竟然還笑得出來,臉皮實在是太厚了,阮糖糖有些氣結,他再不被殺掉,她估計也會忍不住想親自動手了。
「流.氓!」她對著他用口型一字一頓道。
男人看出她所說的,臉上覆上一片陰霾,隨即又嗤笑了聲。
既然她給他扣這麼大頂帽子,如果他不做點什麼,也太對不起她給他賞賜了這麼個流.氓這個名號了。
他瞬間由陰轉晴,甚至笑出來,阮糖糖只覺得的瘮得慌,眼底的防備更加濃郁起來。
有司機在徐司起自然不會對她做什麼,反正今晚他們還有一晚的時間,他不急在這一刻。
之前兩人在書房撕破了臉,現在自己如果強行做出著什麼,他毫不懷疑會遭到對方激烈的反抗。
……
車子抵達帝華酒店,司機連忙下車,給他們小姐拉開車門。
阮糖糖已經換上了恨天高,手裡拿著首飾盒,低頭鑽出車子,對一旁的司機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