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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此時看住萬事通,正自被雙狼分抓雙臂,此時已是明白,就自己存想之間,萬事通竟生自絕之意,幸得雙狼止住,心中驀地一驚,『萬郎當真自盡,素秋活著又有何好處。』只這一想,竟是沒了半點恨意。

這時看住萬事通,不禁道:「父仇未報,你為何尋死?」

萬事通神情疲累,這時間揮掌自絕,也是一意求死,誰知雙狼突然趕到,就止住了自己掌勢,此時從死亡邊緣回來,那還有尋死之心,聽得白素秋說話,暗自痛責,「萬事通,你連一個婦人已不如。」

忽然間一聲大笑,「萬兄,該著武某施展本事了。」正是武通神,眼見萬事通,白素秋這般說話,自是恩怨盡解,就發出了這大笑之聲。就傳來一陣聲音,「恭喜主人,從此在不受折磨了。」卻正是桃花女十七妹,奪命神醫妙手回春,白素秋脫膚浴血算的什麼,此時都代主人高興,就一齊同聲道出。

白素秋神色微羞,忽地看住九經,奇道:「小子,你剛才的身法,怎會是我斷腸崖的輕功。」

九經微微一怔,說道:「我,」正要說出松沙山時,看住小瑩使出,無意中領會出來。

只聽一聲,「九哥哥,我要回去看娘親了。」九經心中一動,正是羞羞說話,這時間已是明白,白素秋既和萬事通和好,自要在此住下,待武通神治好脫膚浴血,就想到在此也是多餘。

九經心中明白,這時間對著萬事通,武通神,道了一聲,「前輩,九經告辭了。」說完也是和羞羞離開了相葯居。

這時看著急行的羞羞,九經跑了幾步,才趕上羞羞身邊,奇道:「你不是說過,你娘親也送回家中,怎會又還要看什麼。」羞羞道:「你不知道,我娘親是有...」忽地就住了下來,好像不便說出一樣。

九經心道:「女兒家說話吞吞吐吐,」想到這裡,眼前就現出小瑩,就在遇見杜中慧時,不也就是這樣,忽地失聲道,「我要上牛頭山。」羞羞奇道:」你上牛頭山幹什麼?「說到這裡,兩人都住了身子。

九經神情焦慮,這時間竟才想起,補一刀說過的話,也是明白過來,自己當時只顧杜中慧,竟就忘了小瑩,補一刀卻是看見了獨處原地的小瑩,怎不知用小瑩就能威脅自己就範,好使牟蒼龍得成屍魔大法。這時和手下一起出手,自然就擒住了小瑩,這時間自傷自責,竟是沒聽到羞羞說話,此時身子一動,就要奔了出去。

羞羞自然不明,九經救的是什麼人,但見九經著急之樣,卻是代九經擔心,說道:「牟蒼龍那麼好的武功高。你現在功力盡失,如何救人,只怕連你的命已要陪上。」

九經毅然道:「我不管,就是陪她一起死,我也要去。」只這一說,就要奔將出去,羞羞聽得一驚,究竟是什麼樣是人,會使九經這般不要命,但轉念一想,從和九經相識以來,看得出九經少年俠氣,只要對他好的,都會奮不顧身。

想到此處,羞羞道:「你這話不對,如是你打不過牟蒼龍,他定會置辦油鍋,將你要救的人炸死,你能怎麼辦、」其時羞羞也是聽人說的,如是牟蒼龍真要殺人,哪用這般費事,一根手指就成。

九經此時意亂情迷,到沒想著其中破綻,不禁止住奔勢,自言道:「我真是沒用,這時竟然失去功夫。」只聽羞羞道:「如是他能出手,定能幫你把他救出來。」聽著羞羞道出,卻是極有把握。

九經不覺就生出希望,問道:「這人是誰,竟比牟蒼龍還厲害。」羞羞神色猶豫,搖頭道:」我不敢說出他的名字,只能看他願不願意。「

九經奇道:」你怎知道。「羞羞這時眨了一下眼睛,道:「我和這人熟悉得緊,當然知道。」九經奇道:「這人在什麼地方。」

一想到小瑩,就恨不得肋間生出翅膀,一下就飛到牛頭山,這人如是隔得太遠,就用不著找他了,不如放上一把火,燒了牛頭山,不過九經沒有想到。牟蒼龍及所有人都難逃出火勢之中,小瑩一樣逃不出來。

羞羞看著九經神情,此時躍躍欲試。哪裡知道是想燒山,就道:「這人就在牛頭山下。」九經大喜,不禁道:「太好了。」忽地一陣疑惑,說道:「這人既在牛頭山,牟蒼龍能容得他嗎」羞羞微微一笑,輕聲道:「你沒聽過,老鷹不打窩下物,野兔不吃窩邊草嗎?」

九經望著羞羞,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羞羞一本正經,道:「老鷹把它自己窩邊住的動物都吃了,那地方就荒涼了,其他動物不見熱鬧,自然不敢前往,老鷹哪再有意外收穫,野兔留著窩邊小草,是為了寒冬來臨儲備的食物,就因這樣,小草能得暫保平安。」九經恍然道:「我明白了,一般人都看著遠處得不到的東西,就忽視了身邊之物,你是從哪地方得來這大道理。」「羞羞道:「這是古書上看的,其實也不盡然,有的是迫不得已,還記得下面一句,叫什麼『好鬼不害自家人』來著,以下的就忘了。」

九經只知放牧羊群,見到草就吃,那想到這般大道理,不禁道:「你懂的真多。」說到這裡,似覺只你呀你的,甚是彆扭,這時看著羞羞,嘆道:「我該怎叫你才好。」此時故作這般嘆息表情,就是要討得羞羞歡心。

羞羞臉微一紅,道:「不管怎麼叫都成。」九經這時膽氣一壯,道:「我就叫你羞羞。」羞羞輕聲道:「反正羞羞也是九哥哥的人了,你愛怎麼叫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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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英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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