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20.第 20 章

楊東嶽也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劉婆子天生和他們犯沖,額……不對,應該是和所有正常人都不對付。

而他跟在林坤牛身後,亦步亦趨地走著,對那位即將見到的陰陽先生,真的是有一絲莫名的期待,還有幾分忐忑。

等他們來到那條水溝,就看見村子里的幾個年輕壯勞力,以及幹完活來看熱鬧的大爺大媽,老叔,嬸子們,圍著一個樸實又乾瘦的小老頭,他手裡還拿著一個布袋,不知道說了什麼,那些年輕人就接二連三地拿起鋤頭,一邊挖土,一邊開始填了那水溝。

「老林,你來了,趕緊讓張先生給你女婿看看?」羅二跟林坤牛年紀差不多,都在五十多歲,且都是老煙槍,身上的煙味,比林坤牛還要重。

「先等會兒,我問你件事兒。」林坤牛一邊回答,一邊朝羅二擠眉弄眼。

羅二會意,急忙和林坤牛離開楊東嶽的視線,跑到一旁的桑樹林里,兩人嘀咕了好一陣,才出來。

緊接著,羅二湊到那位陰陽先生跟前,不曉得說了什麼?那個小老頭頓時把目光放到楊東嶽的身上,讓楊東嶽下意識地心裡一緊。

「娃,你去吧!讓張先生給你好好地瞧一瞧。」林坤牛輕輕推了一把楊東嶽,楊東嶽面色平靜地往那位張先生的方向走去。

張先生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撫掌道:「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乃大富大貴之相,不錯……不錯。」

楊東嶽正要張嘴作聲,這張先生又接著道:「不過你有此富貴之相,是因為你已經安然度過了死劫,只是不知道你這後生,還記不記得我半個月之前,看見你,曾提醒過什麼?」

楊東嶽搖頭:「我已經不記得很多事情,不知道先生您半個月之前都跟我說了什麼。」

「唉,也罷,這都是命中注定,我當時提醒過你,讓你在八月十三那天,切記莫沾酒,莫夜行,沒想到你這後生,還是沒聽我的勸,往閻王跟前走了一遭。」張先生似有無奈地感嘆了幾句。

楊東嶽看這張先生淳樸的面容,也不像撒謊,難道他真算到原身會在那天出事?

「那張先生,我女婿被二賴子鬼魂纏身這一事咋整?」林坤牛覺得這張老頭還是有那麼點道行的陰陽先生,特殊時期,像他們這種給人看墳地,看風水,驅鬼的都被抓起來批*,或者抄家打砸各種易碎物品,故意折磨。

這張老頭自然也沒能倖免,但是他被紅衛兵綁在木樁上,曬了三天三夜,期間不給他飯吃,也不給他水喝,還有紅衛兵時時刻刻看著,用鞭子抽他,他竟然都挺了過來,那絕非一般人。

若是換做他們這些普通人,三天三夜不吃飯,不喝水,那就算不去掉大半性命,也得生一場大病。

這張老頭卻一點事兒都沒有,反倒是那些紅衛兵躺在床上,睡不安生,據說他們一睡,這耳邊就有嘈雜的說話聲,男男女女都有,甚至還能聽到老人和小孩說笑或者玩鬧的聲音,嚇得他們馬上放過了張老頭。

那村民肯定疑惑,為啥這張老頭被人綁在木樁上,還能施法讓那些紅衛兵被鬼壓床以及夢魘。

他們有些膽子大的就忍不住偷偷跑去,問這張老頭,張老頭守口如瓶,一句實話都沒跟他們透露過,直到文*結束,張老頭才告訴他們,當年那些紅衛兵睡得那張雕花木床,是他師父打給他的,別人要是躺上去,那是絕對睡不好,會被百鬼纏身。

那他師父那麼有本事,他這個做徒弟的肯定不會太弱,再說他這體質都好到讓人妒忌。

張老頭因剛剛聽了羅二的囑咐,此時已經心裡有數地從布袋裡拿出一張摺疊的三角形黃符,交給楊東嶽,提醒道:「這張符你拿好了,它保你靈台清明,但是你行事一定要端正,否則缺德太多,是會遭報應,且多行不義必自斃。」

楊東嶽聞言,問道:「先生的意思是說二賴子的鬼魂,已經被超度了?」不會吧!他隨口找的一個借口,居然真就那麼巧合,讓他給陰差陽錯地撞上了?那原身呢!他如果是死在這條水溝的時候,那張老頭也應該能看到他的魂魄。可是這張老頭面上並無任何異樣,也沒有對自己起疑。

他納悶了?

張老頭實話實說道:「我沒看到二賴子的鬼魂,這裡其實是拴不住人的魂魄,跟二賴子沒關係,就是你命中有一劫,再加上這裡的地勢有問題,容易被迷住。」

林坤牛卻有些心急,他不是讓羅二告訴張老頭,讓張老頭別說實話,要讓楊東嶽一直忌憚二賴子鬼魂的嗎?他怎麼就變卦了呢!

張老頭拍了一下暗自急切難安的林坤牛,笑道:「別擔心,你女婿他真的沒問題,他也不會拋妻棄子,他的面相已經改變了很多,我都差點認不出,他是我半個月之前看到的那個印堂發黑得倒霉蛋兒。」

林坤牛欣喜地抓住他的胳膊,激動道:「先生,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我騙你做啥,這有些人經過死劫,就知道幡然醒悟,重新再來,要不然咋有一句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張老頭在這件事上,沒有必要騙他,再說他最精通的是面相學,從面相上分析一個人,是他的專長。

林坤牛這下倒是放心了,他一直都怕這楊東嶽變好之後,又會變回原樣。

楊東嶽則認為張老頭這個解釋,其實是最合理,最恰當的。

確實有人在經歷過一些死劫或者挫折后,真就脫胎換骨一般,脾氣性格,一舉一動方面,都發生了較大的變化。

這下林秋珍也不用為他擔心,害怕他會被二賴子給纏上或者索命。

還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這張符被他帶到身上,他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居然神奇地好了,甚至他原本還有些渾渾噩噩地腦袋,一瞬間變得前所無有的清醒。

哪怕他這兩天看著就跟個沒事人似的,實際上他總是感覺自己後腦勺特別鈍,就像有東西掛在上面,讓他時常不舒服地微皺著眉頭,扭扭脖子,整個人都往後仰,試圖減輕自己腦袋的重量,不想被壓垮。

想來這個張先生是真的有一點道行,也讓他對這位張先生的觀感,迅速提升一大截。

可是後世的騙子太多,經常能聽到某某算命看相被騙錢,或者忽悠對方有什麼血光之災,必須拿錢消災等等,讓他不得不對這陰陽先生這一類人,產生一種遠離的惡感。

或許他不該這麼看,不能因為騙子太多,就整個否決掉這一行業真正有本事的。

當然普通人還是別經常去看相,算命,這東西太玄,反正順其自然,人不可能一輩子都倒霉,也不可能一輩子都有好運。

張老頭臨走之時,還奇怪地多看了兩眼傻旺,心裡直疑惑:他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好?一下子就遇上了兩個面相大改的人。

這傻旺他以前見過幾次,對他印象深得很,沒想到今天見到他,這傻旺的雙眼已經變得十分清明又透亮,完全瞧不出他像是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傻子。

「爹,咋樣了?」楊東嶽和林坤牛,還有傻旺一進門,這林秋珍就趕忙走上前,問他。

林坤牛背著手,笑道:「你這娃問我幹啥?你得問當事人。」

林秋珍咬咬下半唇,無奈地看向傻旺,正準備張口,這楊東嶽就忙道:「秋珍,我沒事,那張先生說我面相好的很,他還給了我一張黃符,我帶上它之後,立馬就不頭疼,簡直太厲害了……」

楊東嶽為了找機會跟林秋珍解釋,不得不主動變話癆,還跟著林秋珍一起來到灶房,等周圍沒啥人後,他才轉到正題。

「秋珍,你聽我說,我跟那個石棉花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就是故意無事生非,想破壞咱們的家庭和諧。」楊東嶽猜想,那個石棉花原先可能想和原身好,但是原身沒看上她,和林秋珍結了婚,組建家庭,她可能心裡有疙瘩,所以才總想挑撥他和林秋珍的關係。

林秋珍聽后,頓了頓,轉過身,終於做聲:「你說你跟那個石棉花一點關係都沒有,那那個石棉花為啥跟你眉來眼去,還關心你回不回城?」

楊東嶽就曉得林秋珍因為這件事,跟他生悶氣,他就把他昨晚想到的說辭拿出來,應付道:「她這麼說就是想惹你生氣,見不得你好,再說我之前想回城鬧得不是挺大,大家都知道嗎?這有啥稀奇的。而且我跟你說句實話,這石棉花品性真不咋地,你讓秋桂離她遠一點,這種人就是表面一套,暗地一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她在背後捅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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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知青養家記[女穿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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