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風水大佬小嬌夫01
「疼嗎?」
意識模糊間耳邊響起陌生的男音。
「不是說愛我愛得要死嗎?那就先學會聽話。」
嗡嗡嗡的聲音在耳邊盤旋,本來就疼炸了的腦袋,更疼了。
方灼想說話,想揮走聒噪的聲音,卻發現自己嗓子被人掐住,雙手也被反壓在背後,舌尖還能嘗到淡淡的血腥味。
很顯然,他被人給揍人了,或者說正在挨揍。
「按照我之前說的做。」那隻手終於鬆懈,陌生的氣息貼著方灼的耳朵說:「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方灼費力的睜開眼,還未徹底聚焦,就被對方用力扔到地上。
膝下是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一雙皮鞋踩在他面前的厚實的地毯上,方灼像只脫水的魚,張大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然而皮鞋的主人正在氣頭上,沒耐心等他喘完氣,大力揪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拉起來。
一張陰沉扭曲的臉闖入他的視野。
「下次還敢反抗我嗎?」
男人渾濁的眼裡放著冷光,猛地加重手上的力道,方灼疼的五官都皺在一起,而男人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快慰。
媽的,變態吧。
「回答我!」男人粗暴地推搡。
方灼就跟個破布娃娃似的,隨著他的力道晃來晃去,好一會兒才勉力找回聲音,「知道了。」
男人滿意的鬆開手,一腳將他踹進浴室,「洗乾淨點。」
方灼趴在浴室的大理石檯面上,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白色的襯衣上全是腳印,脖子是紅色的掐痕。他掀起襯衣一看,皮膚上布滿了淤青,可以說是被揍得相當慘了。不過,對方打他時刻意避開了臉。
然而這張臉他並不熟悉。
除去這雙桃花眼,其餘五官都很陌生,整體頂多算是清秀。
方灼懵了,用力拉著臉皮扯了扯,又不甘心的捧起水使勁揉搓。
……不是化妝。
大概半小時前,他收到一個匿名包裹,裡面的東西很別緻,也很文藝,是一本本精裝書。
方灼平時除了拍戲,就是窩在家睡大覺、玩兒遊戲,突然來了個新鮮貨,迫不及待的拆包裹翻起來。結果越翻內心越崩潰,竟然全是瑪麗蘇gay文……
然後不知怎麼的,他就睡著了。
醒來發現被人揍了一頓不說,怎麼臉也被換了!!!
褲兜里突然震動,下意識掏出手機,是一條簡訊,發件人是233。
【方灼同志你好,我是233號系統。恭喜你脫離原有世界,成為外掛管理局的一員。你的任務是向主角派送官方外掛,幫助他們走上人生巔峰,完成劇情。】
方灼嘴角一抽,習慣性的嘀咕,「什麼破逼東西,惡作劇?」
【這不是惡作劇,你是由法則通過空間媒介召選的派送員。每派送一個世界,你會獲得相應的任務點數,等湊夠一定數額,你就能回到原有世界。】
方灼愣住,自己明明在自言自語,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他看了一圈四周,確定沒有監控器,試探地說:「空間媒介是?」
手機一震,【匿名包裹里的書,那也是你即將派送外掛的世界。】
「……」
雖說他翻閱過那些書,但根本沒有細看!一來覺得羞恥,二來毀三觀。但假如這不是夢,也不是惡作劇的話……他等同於曾將王者攻略拒之門外!!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手機鈴聲。
方灼把耳朵貼到門上,聽見外面的男人在講電話。
「別說我不疼你,就你那要死不活的樣子,上女人肯定不行。不過沒關係,大哥給你找了個男人。保准把你艹得爽上天。」
方灼垂下眼,腦海突然蹦出一個名字:周丞。
他楞了一下,腦子突然尖銳的刺痛,無數不屬於他的記憶瘋狂的湧入大腦。
方灼被凌亂的記憶碎片衝撞得眼前發黑,好一陣才緩過來,他靠坐在門上,終於確定這不是夢。而此刻,他正住在一具不屬於自己的身體里。
原主名叫許未來,是名義上的小鴨子。他瘋狂迷戀著這個叫周丞的人渣,所以特意花錢在周丞常去的夜店買了個少爺的名頭。
今天見到人,他又沒皮沒臉的纏上去,恰逢周丞心情不好,急於找人發泄怒火,直接把他帶去了某高檔會所。
許未來高興瘋了,還以為周丞要將他介紹給朋友,沒想到當頭棒喝,周丞竟然讓他一個小零去上自己的親弟弟。許未來當然不幹,捧著破碎的心肝的跟周丞吵鬧說要回家,然後就被毒打了一頓,最後還被掐死了。
「許未來你磨蹭什麼呢,還不滾出來。」門外響起砰砰的敲門聲。
「馬上就好。」
方灼把手機放到一旁,穿著衣服走到花灑下沖了幾分鐘涼水澡,終於冷靜下,管他什麼鬼任務,先離開這破地方再說。
——
聽見腳步聲,周丞煩躁的抬起頭,到嘴邊的怒罵被咽了回去,兩眼發直。
別說,這小子濕透的模樣還挺誘人,胸前若隱若現,濕淋淋的褲子緊貼著腿部,顯得雙腿又長又直,也不知道纏在身上該是什麼滋味。
可惜了,像許未來這種對他瘋狂迷戀的小騷-貨,一旦碰了,就會被無止境的糾纏。他沒興趣自找麻煩。
收起輕佻的打量,周丞委以重任的拍拍方灼的肩,「好好乾。」
方灼:「……」
方灼被周丞的保鏢強押著走出去。
走廊里鋪著厚實的地毯,牆上掛著不知真假的名畫,頭頂水晶燈絢爛,布置奢華。一行人來到走廊盡頭,一扇緊閉的房門外。
周丞抄著手,直接抬起腿用力踹過去,木門彈開,撞擊在牆上發出砰砰的巨響。
方灼下意識看進去,發現正對著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男人。
他的輪廓分明,線條深邃,額前的碎發遮住部分眼睛,死氣沉沉的雙眸漆黑詭異。過分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很不健康,再配上那紅潤的嘴唇,如同暗夜中剛吸過血的鬼魅。
周丞走到男人面前,居高臨下,如同在看螻蟻。
從這個小三生的野種被帶回周家起,父親的所有目光就放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他嫉妒、仇恨、厭惡,每天都在算計如何讓周猝身敗名裂,滾出周家。
這不,又想到了新花樣。
「周猝,你說爸要是看見你被男人給上了,會是什麼反應?」
「周什麼?」方灼沒聽清,下意識問。
周丞難得好脾氣的解釋,語速很慢,「猝,猝死的猝。」
方灼:「……」什麼鬼名字。
「能有什麼反應?」周猝波瀾不驚,聲音沉冷。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周丞提起拳頭又放下,罵道:「你有什麼好硬氣的?對周家來說就是個病秧子,就是個廢物。」
周猝不語,勾著唇嘲弄的看著他。
這兩兄弟,一個不動如山,一個暴跳如雷,吵起架來還算有看點。
方灼看戲正起勁呢,突然被人從后推了一把,踉蹌兩步撲到了周猝身上,下意識握住了他的手。
瞬間,心臟猛地緊縮,又劇烈跳動起來,一股酥麻順著背脊竄上腦門,爽得他差點叫出來。
「這可是我親弟弟,咱們周家精貴的二少爺。給我好好伺候著,否則你今天別想活著離開會所。」
周丞丟下一句威脅的狠話,就帶人離開了房間,反鎖房門后,命人守在門口。
這間屋子就是個密閉的盒子,除了正門連個窗戶都沒有。而沙發右手邊的盆栽上,明目張胆的架著一台攝像機。
跑是肯定跑不掉的。
方灼鬆開手,坐到周猝身邊,「二少你好,我叫許未來。」因為剛剛身體的異樣,聲音有點滯澀。
「……」
見對方不答,方灼乾脆一個翻身,分開腿坐到周猝身上。
周猝終於看向他,黑漆漆的眼眸像是淬了毒,帶著警告。
方灼被他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垂下眼,將嘴唇湊到男人耳邊,「演戲會嗎?」
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手順著周猝修長的脖頸下滑,嘴上繼續道:「配合我,要不然咱倆一起玩兒完。」
話落突然粗暴扯開周猝的襯衣,急切的摸向對方精壯白皙的胸膛。
硬度適宜,彈性絕佳,一定經常鍛煉。
方灼嘖了一聲,麻利地脫掉身上濕淋淋的衣服,隨手一拋,正好掉在盆栽上,把攝像頭擋了一半。然後扯過沙發上的裝飾薄毯披在身上。
方灼雖然是直男,但也曾為藝術獻身接過一部同性題材的電影。當時為了模仿和諧運動,他強忍著不適看了整整十部鈣片。雖然電影最終沒在國內上映,但在國際上獲得了不少獎項。
他有十成的把握能矇混過關。
「我往前頂的時候,你要哼兩聲。」方灼正經的指導。
然而對方並不給面子。
不過也可以理解,任誰被自家親哥找人這麼侮辱,都會不高興。
豪門是非多啊。方灼一邊感嘆,一邊拉開褲子拉鏈,抬起身將褲子褪到一半,開始表演。
周猝全程面無表情,直到方灼為了讓戲更加逼真,開始既痛苦又愉悅的嗯嗯啊啊,終於忍無可忍。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