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風水大佬小嬌夫02
「夠個屁。」
方灼繼續賣力表演,順便小聲吐槽,「你是不知道周丞那傻逼揍人有多狠,我可不想再挨一頓。」
周猝垂眸,青年下巴靠在他肩頭,露出漂亮的後頸,上面有一圈紅色的掐痕。倮露的背脊上也有不少淤青,踩在沙發上的兩條腿就更別說了,紅一團紫一團,在白皙的皮膚上異常扎眼。
但在這種場景下,配上他刻意壓低的申吟,這些傷就變了個味道。
方灼悄悄看周猝一眼,見他神色陰鬱,不忘貼心安慰,「你多忍耐一下,做戲得做全套才能騙過人。」
青年的腦袋頂在男人肌肉緊繃的肩頸處,又打了幾下樁后,突然悶哼一聲。
周猝的眸光黯下來,意味不明的說:「看起來更像是我上你。」
方灼翻了個白眼。
起身前他將薄毯扔到周猝是身上,想了想又伸手把對方的頭髮揉亂,把皮帶抽了扔到地上,動手解開他的褲子拉鏈,自己則轉身進了浴室,清洗一番后換上酒店的短袖睡衣,順道把留在洗手台上的手機揣上。
——
周丞一直在隔壁盯著監控,見方灼不但沒按照自己的劇本干,從浴室出來以後甚至沒有再繼續的打算,立刻衝到隔壁。
方灼淡定的抱著胳膊,站在屋子中央,「不滿意?」
「老子說讓你上他!」周丞掐著方灼的肩,雙眼血紅。
「我這是在幫你。」方灼痛得要死,臉上掛著浪笑,「我真要把二少給上了,你爹只會更加心疼關心你弟弟。但他上我就不一樣了,自己疼愛的兒子是個同性戀,換了誰都接受不了。」
周丞聞言還真仔細思考起來。
他老子平時對他這個不管不顧的大兒子玩男人都頗多不滿,要是換成寶貝的小兒子,還不得氣炸?
「沒想到你還有點小聰明。」周丞對他有點刮目相看,把一疊鈔票塞進方灼敞開的領口。
方灼默默感受了下,幾大千應該是有的。
原主一個實習記者,工資本來就低,平時還要租房,從會所挂名的價格不便宜,而今天為了迎合周丞的喜好和品味,他又特意斥巨資購買了一套小清新裝備。花光了生活費不說,還欠了外債,這錢正好填窟窿。
方灼:「謝了。」
見他大大方方收錢,周丞反倒不得勁兒。這小子不是愛他愛到不可自拔嗎,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裝清高,拒絕這些錢?
不過很快周丞就拋開這些疑惑,趕蒼蠅似的揮手,「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方灼兩手揣兜往外走,臨出門前回頭看了眼周猝。
別說,那衣衫凌亂的樣子,還真像被糟踐過。
正準備收回眼,周猝突然轉頭看過來。那雙眼睛枯井無波,深邃陰暗,像個能吃人的黑洞。和他柔弱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樣子,反差巨大,說不出的違和詭譎。
方灼打了寒顫,拖著疼痛的身體繼續走。
原主租的是一間半地下室,光線昏暗,環境潮濕,一進門就聞到股異味。垃圾也不知道多久沒倒,都餿了。
方灼找出口罩戴上,強忍著想吐的衝動將屋子打掃一通,差點累成死狗。
他有氣無力的床上翻身,拿出手機。
【和主角成功建立關聯。】
【外掛尚未派送。】
兩條新信息赫然霸屏,方灼一下子來了精神。收件時間居然是1小時20分鐘之前,細算一下,大概是他騎在周猝身上的時候?
卧槽,周猝是主角!
難怪當時身體異樣,原來是提示嗎。想起那感覺,方灼一言難盡,他要是個gay估計要爽得叫出來,可他不是,這就有點尷尬了。
方灼盤腿坐起來,抱著手機話:「我要派送的外掛是什麼呀?怎麼派送?」
結果手機屏幕一閃,黑屏了。
方灼傻了眼,正準備暴力搶救一下,就感覺有無形的東西從天靈蓋鑽進身體,體溫逐漸升高,不到半分鐘,方灼成了小火球,要燒死了。
屏幕又亮了:【天眼,能辨污穢識氣運。請儘快派送到主角手上。】
方灼的體溫很快降下來,但也仍舊比人體正常體溫高,周身暖融融的。
他撓了撓臉,對這東西有點興趣。
玄學八卦一向深奧玄妙,如今他有了看破天機的法寶,隨便找個土豪坑兩句,還不得天天吃香喝辣?
【外掛目前暫時鎖定在宿主身上,請務必一個月內派送完畢,否則後果自負。】
系統太牛逼了,還能解讀內心戲。
方灼面部扭曲:「派送方式?」
【說明:請在特定的情景,得到主角的一個吻,方能解鎖並且完成派送。】
方灼咬牙,「……沒別的方法?」
磚頭機滴滴兩聲,沒電了,自動關機。
方灼想哭,麻利的找到充電器充上電。
解鎖派送方式雖然羞恥,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以前又不是沒演過男男親親。
方灼咂咂嘴,將兩手往肚子上一放,後仰躺倒,對著這個世界唯一的磚頭機小夥伴說了聲:「23333,晚安。」
原主這副身板本來就脆,又被捶了一頓,身上除了疼痛就是疲憊,這一覺方灼睡得很沉,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正午。
他從床上爬起來,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濕透,他去浴室沖了涼,換上清爽的T恤,拿上手機出了門。
周家的公司位於市中心的CBD,來來往往的全是商界精英,就連保安都穿得很周正。
方灼走到前台,「你好,我找周丞周先生。」
他一身便宜貨,長相普通,前台小姐懶得看他,「有預約嗎?」
方灼:「沒有,不過你告訴他我叫許未來,他一定會見我。」
聽這跟周大少相熟的口氣,前台不免多看他一眼。
周丞男女通吃,私生活混亂的事人盡皆知,眼前的人雖然長相一般,但說不定技術好呢。前台態度好了一些,拿起電話。
電話掛斷不到五分鐘,周丞就火急火燎的從電梯里奔出來。
見到方灼,他眉頭一皺,怒氣沖沖地將人拽到了無人經過的安全出口。
「你來做什麼?昨天給你的錢不夠?」
方灼沒骨頭似得靠在欄杆上,「夠了。」
「那你來幹什麼?」周丞厭惡地說:「別以為你幫我做了事,我就會感激你或者喜歡你,老子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這種貨色。」
「哦。」方灼說:「你放心,昨天跟二少打了一炮我品味變了。」
周丞沒反應過來,皺眉,「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移情別戀了。」方灼認真坦然,還一字一頓的強調,「我喜歡他。」
周丞眼睛一眯,點了支煙。
昨天拍的視頻,他連夜找人匿名發給了他老子,奇怪的是遲遲沒收到回復。周丞正愁是不是這劑葯不夠猛呢。沒想到一覺起來,有人親自送上門來。
這種噁心又黏人的包袱,甩給老二正好。
「所以呢?你想讓我幫你?」
「你把我送去周家就行。」
周丞沒有絲毫猶豫,「行,我派人送你過去。」
方灼點了下頭,突然想起什麼,「為什麼在此之前都沒聽過二少的名諱?」
聽方灼不喜歡他了,周丞反而沒之前那麼厭惡,甚至認為,兩人從某種程度上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他從小就是個病秧子,一直被我爹關在家裡。」周家從未刻意隱瞞周猝的存在,知道的,都以為他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方灼若有所思,憐惜的說,「二少好可憐。」
個屁。
就昨晚周二少不動如山,又冷傲十足的樣子,指不定最後誰可憐呢!
——
周猝的生活很單調,每天除了卧室就是書房。方灼到了以後,並沒有立刻上樓找他,而是蹲在廚房,和唯一的傭人陳嫂聊天。
由於方灼被送來時,周丞司機替周丞帶了句話,讓陳嫂好好招待客人。陳嫂不敢怠慢,況且會被送到這棟房子的人,應該多少知道些主人家的事情,所以基本方灼問什麼陳嫂就答什麼。
很快,方灼就把周猝的情況摸清楚了。
與其說他是這個家裡的少爺,倒不如說是被人給軟禁了。
周猝回到周家至今二十三年,除去昨天被周丞接出門,從來沒有離開過別墅。人際交往經驗為零,別說是男女朋友,炮-友床伴,就是普通朋友都沒有一個。
方灼回頭看了眼後花園,那地方有隻隔著柵欄跟薩摩耶嗅來嗅去得德牧。
春天到了,貓貓狗狗還能跑出去浪一浪,這周猝已經快三十了,還沒沾過葷。
說句不好聽的,過得簡直比畜生還不如。這麼下去會變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