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風水大佬小嬌夫06

6.風水大佬小嬌夫06

周猝喝醉還挺老實,自己去洗了澡,然後兩手貼腿,雙腳併攏,木乃伊似的杵在方灼面前。在酒精的熏染下,他的眼睛像是浸入水中的黑曜石,多了溫和的潤澤,少了往日凌厲。

以前為了工作,大大小小的飯桌酒局,方灼參加過的不計其數,那些個大老爺們,哪個不是喝多了就又吐又鬧撒酒瘋。

像周猝這麼乖的,還是頭一次見。

他仰起臉,手指拂過男人利落的顎骨,搖頭讚歎,「還挺帥。在這兒等著啊,爸爸跟人聊會兒天。」

周猝:「昂。」

方灼憋著笑躲進浴室,坐到馬桶上,「說吧,需要哪種特定場景才能派送。」

這會兒周猝喝多了,又這麼聽話,想讓他扮演何種角色配合自己,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方灼有信心,今天就能把外掛派送了。

233:【請自行回憶小說內容。】

「工作太忙,沒來得及看。」方灼心虛,諂媚地說:「好兄弟,你就通融通融唄。」

【我跟你物種不同,沒得通融。】

「……」

【蘇文接吻場景,你就挨個試吧。】

這條信息結束,手機畫面直接從聊天界面切換成了貪吃蛇!那條蛇在迷宮裡轉來轉去,每次都直擊目標,吃得特別歡。

方灼:「……」

很好,你可以的。

憤怒的將手機扔進黑漆漆的柜子里,關它禁閉。

做了那麼多準備工作,好不容易把人灌醉,他絕不會遇到點小挫折就輕言放棄。洗了把冷水臉,走出浴室,周猝還站在那兒。

方灼站在原地醞釀片刻,大步上前,一把將周猝推到牆上,扣住他的後腦勺壓向自己,為了營造氣氛,他還刻意冷臉,平添了點霸總的味道。

周猝疑惑,「嗯?」

方灼:「……」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誘拐智障兒童的死變態。

他用手遮住那雙眼睛,惡聲惡氣的說:「不許看,腦袋再低下來一點,讓我親一下。」

因為身高差距,方灼只能踮起腳,聞到對方帶著酒氣的呼吸時略有停頓,但想到「早死早超生」的宗旨,還是義無反顧咬上去。

男人的嘴唇出乎意料的柔軟,帶著微涼的溫度。

方灼花一秒多思考了下舌-吻的必要性,突破心理障礙,伸出舌頭舔了周猝的嘴唇,便鬆手落回地上。

同一時間,樓下的座鐘敲響,足足十二下,方灼的心也跟著一起震顫。

「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他聲音乾澀,緊張的盯住周猝。

周猝還沉浸在一觸即分的親吻中,怔忪地摸向嘴唇,那地方似乎很燙,比起身體里被酒精焚燒的血液還要炙熱。像是一個星火,瞬間就能將他的一切燃燒。

「你……」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方灼驚恐的眼神中,他突然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身材太過高大,方灼廢了老大勁才把人弄上床。

有了昨夜的經驗,再看見周猝的異常,他已經沒那麼害怕。並且今晚也不準備繼續捨己為人,當人體暖爐。

他打算讓周二少自生自滅。

四周的溫度,明顯開始走低。

不到半刻鐘,就看見躺在床上的人呼出的氣成了白霧,冷得直哆嗦。

活了二十多年多年,頭一次見到這種怪病,方灼心裡好奇。他撐著下巴,每隔三五分鐘就按住周猝的手腕,測一次脈搏。

意外的是,脈動竟然都在正常區間。

方灼一邊觀察周猝的情況,一邊猜測,「他不會是中了什麼邪術吧?」

周猝身上的謎團太多,他只能朝不科學的方向想。

然而手機安靜如磚頭,依舊是貪吃蛇的畫面。方灼一氣之下斷電關機,讓233體會下暗無天日。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復,方灼無法確定自己有沒有猜對。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

剛剛那一下,白親了,嘴唇也白舔了。

他的身體依舊暖得像火爐,說明外掛還在他身上。

——

周猝今晚要比昨晚鬧騰,一直在床上動來動去,興許是昨晚抱過方灼,身體記住了他的體溫,昏迷間一直將手伸向床上的空位。

在方灼眼裡,那樣子特別像嗷嗷待哺,找奶吃的小狗。

他冷漠的轉開視線,呵呵,管他去死。

可轉念一想,小奶狗的牙齒就那麼一丁點,能有多厲害。像昨晚那樣,摸著狗頭安撫兩句,說不定狂犬周就又安靜了呢。

退一萬步,哪怕不安靜,難道他還能真咬死他不成?

等方灼回過神,人已經鑽進被窩。

男人冰涼的身體緊貼著他,修長有力的四肢顫抖著把他纏住,頸側是灼熱濡-濕的舔咬。

方灼乾巴巴的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又在這種詭異的情形中睡著了。

第二天,他是被人給揪下床的。

周猝的臉色很差,眼底是風雨欲來的陰霾,看著方灼的眼神,恨不得喝他的血,啖他的肉。

他昨晚是喝醉了,但沒有斷片,這小子說的話,做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心裡有分悸動。

方灼被他看得心虛,多少猜到點什麼,他強裝鎮定,拍掉揪住自己衣領的手,語氣有點凶,「幹什麼你?」

周猝薄唇抿緊又鬆開,反覆幾次才難以啟齒的問:「昨晚為什麼要親我。」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方灼有點羞恥,打死不承認,「難道不是你按著我親的嗎?」

周猝五指收緊,盯著他理直氣壯的臉看了片刻,可怕的表情突然就淡了,也不想再究其原因。像他這樣被陰暗滋生出的人,不該奢求情感這樣溫暖的東西,會被灼傷,也會玷污對方。

自嘲的輕笑一聲,將方灼丟出房間。

方灼心裡有鬼,屁都不敢放一個,默默在走廊里站了片刻,下樓找飯吃。

接下來的日子,他再也沒見過周猝,以至於周父打電話來詢問情況,他一問三不知,被臭罵了整整半個小時。

這周二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像在刻意在避開他,別說用餐時間碰不到面,就連被子也被陳嫂搬到了隔壁客房。

方灼覺得自己像被惡婆娘轟出門的小丈夫。

他一個人在別墅里寂寞的度過了七天,周三傍晚的時候,周父突然來了,帶來的保鏢比上次還多。

一看就知道是要搞事情。

「最近阿猝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周父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抽著煙,翹著腿坐在沙發上。

方灼老老實實的說:「不知道。」

周父起身朝他走去,皮鞋摩擦著地板,發出沙沙的聲音。方灼向後退,被背後的兩個保鏢給架住了。

「你在騙我。」周父很篤定。

周猝性格喜怒無常,又陰沉。以前送來的人,不是被他變著法弄走,就是被這座一到半夜就鬼氣森森的別墅給嚇走的。甚至有兩個膽小的,被嚇進了精神病院,至今還沒出院。

這小子是現目前為止,停留時間最長的。

方灼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連忙解釋:「沒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跟他……」話語一頓,想了下措辭,「我們最近在鬧彆扭,我都一周沒見過他人了。」

「哦?是嗎。」周父站定,從嘴上摘下煙頭。

火星在方灼眼前晃了下,方灼偏開臉。

周父臉上帶笑,眼底陰森,「既然這樣,留你何用,倒不如早點換個人來。」

「你說是不是?」

猩紅的煙頭戳到方灼的鎖骨上,發出「滋」的一聲,皮膚燒焦的臭味飄進空氣里。方灼疼得牙都差點咬碎,硬是沒吭聲。

周父挑眉,「年輕人,有點骨氣。」

方灼喉頭滾動幾下,抖著嗓子說:「大周先生,再給我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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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蘇就炸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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