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風水大佬小嬌夫07

7.風水大佬小嬌夫07

周父將熄滅的煙頭扔掉,「那要看你能回報給我什麼。」

方灼知道他要什麼,如果只是單純監視,完全可以安裝隱形監控,但他沒有。

現實中的枷鎖和壓迫,會讓人排斥從而反抗,若是能知道對方心裡的欲-望,從心理上讓其得到滿足,這段馴服關係會牢靠很多。周父要的就是這個。

方灼還是那副畏縮的樣子,緊張得舌頭都捋不直,「請,請周先生您再給我一些時間,二少對我的態度真的已經有所轉變了……我,我相信……」

說話間,頭頂的天花板上突然一震,就連吊燈都在搖晃。

很快就有保鏢衝進來,「先生,二少他拚命反抗,根本不聽勸。」

頭頂上又是一陣異動,聽著像是花瓶一類的東西摔碎了,其中還夾雜著打鬥聲和慘叫。

方灼微擰著眉,知道是周猝出事了。

而作為父親的人卻絲毫不擔心,反而沖保鏢大發雷霆,「一群飯桶!不行就上傢伙!」

保鏢點頭哈腰,急急退出去。

周父回過頭,重新將視線落在睨方灼身上。

這小子長相實在一般,也就那雙眼睛還過得去,反倒是身材纖細修長,能加點分。周父理解不了男人搞男人的樂趣,但從保鏢口中得知,除去最近一周兩人關係降到冰點,之前相處確實不錯。

他從煙盒裡抖出一根煙,方灼從桌上拿過打火機給他點上,見他討好自己,心裡的火氣下去一半。

「替我賣命有個規矩。」

方灼鬆了口氣,知道他是不打算換人了,「先生請說。」

「不管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

「您放心,無論看到聽到任何事,我都會爛在肚子里。」

——

平時站在別墅外看守的保鏢都不見了,全被調上了二樓。方灼踩著打鬥聲上樓,一到走廊,就聞到一股血腥。

黑色衣服的保鏢們,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正在跟裡面負隅頑抗的人對峙。

周猝如同一隻孤勇的野狼,站在狼藉的房間中央,渾身都散發著兇狠暴戾的氣息。他的顴骨青腫,眼角和嘴角破皮,白色襯衣被鋒利劃破,到處都是殷紅的血跡。

相比於他的鎮定,包圍他的保鏢們要緊張很多。一個瘦高個抱著麻醉搶靠近自己隊長,並把槍遞了過去。

「二少,得罪了。」保鏢隊長說完,嫻熟的瞄準,扣動扳機。

這一針下去,哪怕意志再堅定,也會在十五分鐘內陷入昏迷。

方灼從保鏢間擠進屋的時候,針筒恰好從眼前飛過,周猝被七八個人圍困,行動受限,頸側動脈上被精準的扎了一針。

看見突然衝進來的人,他愣了下,凶戾的眼中有著難以察覺的難堪。

周猝拔掉注射完畢的麻醉針,抗拒的別開臉,不肯看他。

「跟他聊得怎麼樣,給了你多少錢?」他語氣嘲諷。

方灼看著他身上的傷,沒吭聲。

周猝又說:「我知道你是他派來的。」

「不是,我是為你而來。」

周猝還記得,他第一次聽見這句話,是那天夜裡。身體再次陷入無邊的寒冷,意識也沉入深淵,這句話卻如同一把火炬,燃盡了一切黑暗。

他黯淡陰沉的眸光點亮了,又很快恢復死寂,不耐煩地開口:「你以為我會信你?滾!」

方灼往旁邊走了一步,好讓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不會滾,你教我。」

男人嘛,要面子,被唯一的朋友撞見這種場面,心裡一定很難堪,所以會做出一些極端的行為。方灼大度的選擇理解。

保鏢們圍成一圈看戲,其中一個不愛看戲的,獨自走到牆角,將帶銬子的鎖鏈拖過來,想等周猝昏迷,就給他戴上。

方灼瞥了一眼,鐐銬又黑又粗,這東西要是當情-趣道具,一出場怕是就能把人給嚇萎。

保鏢們五大三粗沒輕重,方灼擔心周猝會受傷,主動說:「你們出去吧,等下我給他戴上。」

周猝緊繃的臉更黑了。

方灼看見他拳頭上青筋鼓起,心想他不是要揍我吧。條件反射的伸手握住男人硬邦邦的拳頭,輕輕捏了捏。

小聲跟他咬耳朵:「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就是想留下來陪你。」

見兩人親密的說悄悄話,保鏢隊長一臉噁心,說:「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方灼剛要把人安撫好,就被這人打斷了,臉色極其難看。就那麼一聲不吭的瞪著對方。

兩方僵持了快十分鐘,麻醉劑藥效生效了。眼看著周猝眼神開始渙散,那些人立刻擁上去,把他抬到床上,隨後粗暴的拽過鎖鏈,將銬子那頭圈住他的脖子。

方灼看著這一幕,心裡五味雜陳。

這裡的人明面上對周猝恭敬,但私底下沒把他當人。周父把兒子當成狗,他們也把二少當成狗。

臨走前,還有人故意拽著鏈子甩了幾下,嘴裡發出逗狗的嘖嘖聲。

閑雜人等稀稀拉拉的離開,房間里沉寂下來。

周猝安靜躺在床上,方灼去樓下找來醫藥箱,動作輕柔的給他清理包紮傷口。然後就坐到一邊,掏出手機看233玩兒貪吃蛇,打發時間。

夜幕降臨,暗沉的藍色逐漸將晚霞覆蓋,天上升起一輪明月,沒有星星。

看著圓盤似的圓月,方灼才知道今天該是月中十五,又聯想到周父的種種行為,他兀自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就聽見鐵鏈的脆響。

周猝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床上坐了起來,正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他。

方灼聞到危險的氣息,警惕地離開沙發,退到安全地帶,幾乎同一時間,周猝也從床上下來。他光著腳站在地上,低頭看著地板發了會兒呆,似乎意識不清。

方灼不敢靠近,隔著八丈遠說:「你沒事吧?是哪裡不舒服嗎?」

聽到聲音,周猝猛地扭頭看過去。

尖利、兇狠、血腥,各種暴虐的情緒糾葛在其中,方灼嚇得倒退幾步。正要往外跑,周猝突然衝過來,卻被鎖鏈牽制住,只能隔著半米遠伸長手臂要抓他。

雖然知道他夠不到自己,方灼心裡還是害怕,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

剛合上門,門內轟然巨響,鐵鏈在地上拖拉,發出暴躁又急切的鐺啷聲。

方灼心有餘悸的喘了幾口氣,下到一樓,發現今夜守衛的人比之前多,顯然是用來對付周猝的。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眼珠子一轉,跑去廚房把之前買的小零食全抱出來,打算找人嘮嘮嗑。

一開門,就看見有個壯漢正望著天,百無聊奈的抽煙。

「抱歉,你不能出去。」保鏢伸手攔住。

方灼一笑,「我沒打算出去,就是太無聊,找你聊聊天。」

隨後從旁邊拉過來一張小几擺到門口,放上零食。

「大哥您站崗辛苦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伸手不打笑臉人,保鏢很快就在方灼的討好和勸說下,敗下陣來。兩人一邊吃一邊天南海北的聊天,直到最後方灼才點明主題。

「其實我挺害怕的,你說二少會不會把鏈子扯斷,跑出來啊。」方灼說話的時候,聲音發緊,一雙桃花眼泛著霧氣,看著的確很害怕。

保鏢擺擺手,「哪能啊,那鏈子是老闆特意找人訂做的。別說是個人,就算是只熊都不可能掙斷。」

方灼拍著胸口,誇張的鬆了口氣,「那就好,二少那樣子太嚇人了,跟瘋了差不多。我剛還擔心他會殺了我呢。」

周猝總是一副誰都看不上眼的樣子,幾個保鏢也早就看他不爽了。聽方灼這麼說,保鏢立刻把他劃到我方陣營,不屑的嗤笑,「他算個屁的二少。」

方灼:「什麼意思?總不會不是親生的吧。」

保鏢壓低聲音,「我聽說他就是個私生子,連族譜都沒上。」

關於這點,從周丞對周猝的態度,多少能猜到一點。

方灼對這個消息並不驚喜,又問:「那周二少這是又狂犬病嗎?怎麼不找醫生來看?」

保鏢其實也不清楚,但大家平時湊到一起就愛聊些有的沒的,自然也討論過這個問題。

「我跟你說件事情,千萬別拿去問人,就當個故事聽。」

方灼連連點頭,「你放心,我絕對爛在肚子里。」

保鏢壓低聲音,說話的時候語氣拖長,跟講鬼故事似的,「我們哥兒幾個討論過,得出的結論是,周二少就是個倒霉鬼。」

「怎麼說?」

「你聽說過借運續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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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蘇就炸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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