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風水大佬小嬌夫08
保鏢也就是看過幾本風水小說,跟兄弟幾個胡亂猜測探討過,做不得准,他怕方灼會當真,出去亂說,再三叮囑道:「大周先生很忌諱這個,所以這些話千萬別傳出去,要是傳到他耳朵里,你小心……」說著手指往脖子劃了一道。
「你的意思是他會殺了我?」
「周家幹什麼的你不知道?」保鏢說:「他們要讓一個人閉嘴的方法很多,不一定要見血。」
娛樂圈裡最多的就是八卦,方灼以前也聽過不少,比如誰被下了降頭瘋了,誰又養小鬼轉運,又或者誰請了顆天珠擋煞避災……對這些他向來嗤之以鼻,生在新中國紅旗下,迷信是要不得的。
但這些東西放到這個世界,卻是合情和合理,真實存在。
「你放心,我嘴巴可緊了。」
保鏢扔了顆花生米進嘴裡,突然換了話題,「你跟二少誰上誰下啊?」
方灼面不改色,「我上,他下。」
保鏢不信,「就你這身板能能制住他?騙鬼呢。」
方灼:「他中看不中用。」
方灼怕保鏢打破砂鍋問到底,打了聲招呼就急忙收拾完垃圾,開溜了。
等他再上二樓時,走廊里空寂靜謐,白色月光鋪滿了地毯,彷彿之前什麼也沒發生過。
方灼揣著撲通亂跳的心臟,朝前方走去。
房門緊閉,和離開時一樣。
他推門走進去,看見房間被月光一分為二,一半被銀輝籠罩,一半死寂黑暗。被照亮的那邊,柜子翻到,椅子也被摔得稀爛,窗戶大開,夜風吹動窗帘發出嘩啦的聲響。
「咦,人呢?」方灼疑惑。
房間里安靜得不正常,他又往裡走了幾步,巡視了一圈,心裡咯噔一聲,「跑了???」
剛說完,有人突然從後面的黑暗中撲出來,將他按趴在地。本就不夠挺的鼻子恰好撞到地上,當場鼻血橫流。
只聽嘩啦一聲脆響,冰涼沉重的鐵鏈從眼前一晃,就纏住了他的脖子。
方灼嚇得兩腿發抖,嗓音也跟著顫,「周、周猝?」
男人呼吸粗重,高大健碩的身體緊貼著他的後背,渾身肌肉綳起,如同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撕碎獵物的野獸。
方灼舉高雙手,作投降狀,「你看清楚,我沒有武器,我不是來傷害你的,我保證。」
周猝的呼吸更重了,方灼頭皮發麻,他現在命懸一線,只要周猝隨意拉緊鎖鏈,他立馬嗝屁。
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猝猝,我是你的朋友。」
「我前幾天還親過你呢,結果第二天你就跟我鬧彆扭,你都忘啦?」
「麻煩你手穩點成嗎,別拽鏈子啊兄弟,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在方灼刻意壓低的誘哄中,周猝雖然依舊處於備戰模式,但好歹沒有再拉拽鐵鏈。方灼試探的轉身,見對方沒有發瘋,悄悄鬆口氣。
借著月光,他看清了周猝的樣子,頭髮凌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雙眼睛布滿血絲,陰翳又暴戾。他皺著眉頭,很難受的樣子。
方灼伸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明明很害怕,還是仰起臉溫聲說:「你不舒服嗎?是頭疼嗎?」
青年的手心軟嫩,溫度熨帖,讓人很舒服,也很熟悉。
周猝用額頭輕蹭他的掌心,眼裡有片刻的清明,眼看著混沌的大腦即將清晰,腦袋裡針扎似的刺痛又開始了。
方灼還打算說什麼,突然被粗暴的推開。周猝發泄般用力掀翻了鋼架結構的大床,又衝去另一邊舉起半人高的花瓶往地上摔。又是一通凶戾的打砸后,房間如同颶風過境,徹底成了廢墟。
周猝仍舊無法安靜,劇烈的疼痛讓他心裡暴躁,忘記了一切,只有本能的發泄才會讓他好過一點,便拚命的拉扯鐵鏈,想要掙脫,就連頸部被銬子勒破出血都不知道。
方灼見過不同的周猝,面無表情、高冷彆扭,或是瑟瑟發抖縮在他懷裡,唯獨沒見過這樣可怕又可憐的周猝。
他走過去,說:「你安靜點,我想辦法幫你把銬子弄開。」
周猝嘴裡發出駭人的低吼,眼裡凶光畢現,渾身戒備。方灼脾氣也上來了,跟他對吼,「你他媽是發瘋又不是聾了,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就不能配合點?!」
周猝確實能聽見,只是意識不清想不起青年是誰,下意識覺得會受到侵害。因此方灼凶,他比他更凶,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方灼瑟縮了下,一秒認慫,又想跑了。
他小心翼翼的往門口蹭,周猝猩紅的眼睛一眯,動作迅猛,快得他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掐住肩膀,摔到了地上。
厚實的地毯早不知被踹到哪兒去了,方灼聽見自己骨頭被撞得咯吱一聲,痛得要死,「周猝我艹你媽!你這個瘋狗!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方灼越痛,罵得越厲害,周猝的手勁就越大,實在是那聲音太聒噪,吵得他頭疼欲裂,只想讓這人立刻閉嘴。
於是,他掐住方灼的兩腮。
青年臉上的肉又嫩又軟,稍一用力,就紅了一片。方灼的嘴被迫張開,眼眶泛紅,口水順著嘴角流,樣子凄慘。
他疼的想哭,倔強的攥緊拳頭,朝著周猝臉上砸去,被對方輕而易舉化解,最後兩隻手都被扣住,壓在了頭頂,男人還順便用腿壓住了他的膝蓋。
這是一個羞恥、屈辱的姿勢,方灼又委屈又害怕,憤憤不平。聒噪的人安靜了,周猝覺得頭也沒那麼疼了。
看著青年紅彤彤的臉,他怔了一下,腦海中閃過某個片段,依稀記得,那雙嘴唇似乎很柔軟,也很溫暖,讓人想要一口咬掉,再慢慢品嘗,吞入腹中。
方灼絕望地望著天花板,覺得今晚大概要死翹翹了,就連周猝靠近都沒察覺,直到嘴唇被兇狠的含住……
周二少大概真的有狂犬病,對著他的嘴唇兇狠撕咬,沒有伸舌頭,就是很純粹的咬!
方灼驚恐,渾身都在抖,嘴裡的叫罵和求饒全被周猝吃進了嘴裡,就連他的舌頭也不放過!
狂犬周越咬越歡,一副想要吞下去,又捨不得的樣子,總是重重咬上幾口,又舔一下。
方灼覺得自己像被倒掛在火山口,拉著繩子的人很惡劣,一會兒將繩子拽上去,一會兒又把繩子往下放,讓他在生與死的恐懼中徘徊。
要瘋。
周猝真他媽太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