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0 辭舊迎新
苑果這話說的一點兒毛病都沒有,話說完,她還得意地朝傅子衿挑了挑眉,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那意思是:怎麼樣?我夠意思吧?大家一起幫你神助攻了!
精準的接收到苑果暗號的傅子衿完全笑不出來,你們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們這局是聯起手來作弊故意整我的!
傅子衿很糾結,她確實非常期待可以和時輕音親近,但不是在這種一群人圍觀的公開場合!即使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深知她倆情侶關係的好朋友,那也不行。
「我……」傅子衿微微皺了眉,剛想再說點什麼拒絕,結果卻被時輕音的動作嚇得徹底的愣住了。
還沒等傅子衿反應過來,時輕音已經主動湊到她面前,沖她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後就把手裡的棗放進自己嘴裡,把露出來的一半送到傅子衿嘴邊。
時輕音墨色的眼睛眨了眨,見傅子衿完全愣住了,這樣下去太尷尬,她只好繼續主動,身子稍稍往前一探,直接把這顆棗露出來的部分強行送進傅子衿嘴裡。
只是一瞬間,另一半棗到了傅子衿嘴裡,時輕音稍稍用力一咬,把自己嘴裡這一半咬下來,然後坐回位子,淡定的把棗吞了下去。
傅子衿:「……」
全程一臉懵,什麼什麼?這就結束了?剛剛……好像確實有柔軟的唇蹭上了她的,可是就只是蹭上了啊!明明她連回味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啊!這個棗就這麼吃完了?
傅子衿默默地把含在嘴裡的棗咽下去,她全程都是懵的,時輕音湊過來的時候是懵的,離開的時候也是懵的,大腦像是喝多了一樣處在斷片兒狀態。
直到她旁邊的北宮璃落推了她一把:「誒!喝多了你?輪到你抽牌了。」
傅子衿這才徹底從剛才的懵逼狀態緩過神來,混沌的大腦像是被開山斧鑿了一下,頓時天清地明,她看著擺在桌子上的紙牌,默默從裡面抽出一張。
這次抽到老K的人是時輕音,她想了想,笑著問:「我來問真心話,1號,請問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
眾人掃了一眼自己的牌,確認號碼,這次中標的是童筱芸,她抽到了1號。
苑果和雷阿諾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表情,北宮璃落難得沉默下來,她靜靜注視著自己那倒霉的表妹,心裡暗暗祈禱她不要搞事情。
傅子衿微微蹙眉,她看了時輕音一眼,見對方顯然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心裡嘆了口氣,伸手握住時輕音的手。
「……」
童筱芸把傅子衿的表情和動作都看在眼裡,她捏著自己手裡的牌,深吸了口氣,一臉淡然地擠出兩個字:「沒有。」
在場人的表情各異,北宮璃落鬆了口氣,看熱鬧的苑果和雷阿諾本來以為能八卦出童室長的感情問題,傅子衿和時輕音則同時看了童筱芸一眼。
童筱芸準確的捕捉到了傅子衿的目光,然後沖她露出一個很淡的笑容,若無其事地把手裡的紙牌放回牌堆里。
這樣一邊玩牌一邊喝酒,時間不自覺的流逝,等到她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臨近零點了。
跨年要熬過零點,迎來新的一年,是為辭舊迎新。
時輕音看著時間,去廚房把一早包好的餃子煮好端上桌來。這些餃子一個個潔白剔透,整齊的擺在盤子里,正在騰騰冒著熱氣,看上去非常誘人可口。
「雖然不是除夕夜,不過大家熬到半夜多少有些餓了,吃點兒夜宵吧。」
這些餃子從頭到尾除了傅子衿和面之外,都是時輕音一個人弄得,看得出她廢了不少心力。大家都很給面子,紛紛夾過來開始吃。
吃過餃子,眼看就到了要敲鐘的時候,眾人換了衣服穿好大衣,一起到外面去等著看煙花。
零點的鐘聲敲響時,六個人並排站在一起,望著飛上天空的燦爛煙花,與雪夜的漆黑純白融為一體,絢麗奪目。
傅子衿看了看身邊的愛人和摯友,在心中祈願,但願她們日後的生活——平安順遂,一世安康。
六個人借著新年的歡樂氣氛,又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雖然是寒冷的雪夜,卻一個個玩的大汗淋漓,直到這一片別墅區里所有的燈都黑了下去,這才紛紛回到屋裡。
傅家的主樓里每間屋子都配有浴室,大家洗澡換衣都很方便,傅子衿給幾個人安排好房間。
北宮璃落從傅子衿卧室里拿出自己的被褥,說道:「我今天睡客房,時老闆來了,我可不好意思再和你一間屋子。」
話說完,鑽進客房之前還衝傅子衿擠眉弄眼一翻。
傅子衿:「……」
為什麼北宮璃落總有本事讓她想打人?
時輕音笑道:「來,我們也趕緊洗澡睡覺吧。」說完就拉著傅子衿進了房間。
傅子衿有點沒反應過來,問:「一起洗?」
時輕音好笑地瞪她一眼,道:「想什麼呢?當然是我先洗,完事你再洗!」
「哦。」
傅子衿應了一聲,從衣櫃里給她翻出一件睡袍,讓她洗完澡換上。
傅子衿窩在沙發上,聽著浴室裡面傳來淅瀝瀝的水聲,突然覺得有些緊張,腦子裡也開始亂七八糟的想入非非。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輕音從浴室里走出來,輪到她進去,兩人擦肩而過,這感覺熟悉又自然。
等傅子衿吹乾頭髮出來,看到時輕音正坐在床上,手裡端著一杯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紅酒。
立刻皺起眉,傅子衿忍不住開口問:「怎麼還喝呢?剛才吃飯的時候已經喝了不少了。先睡覺吧。」
時輕音看她一眼,道:「你不是失眠么?」
被噎了一下,傅子衿只好點頭,說:「是。但你又不失眠。」
「正好我也不困。」時輕音拍了拍床,道:「子衿,來,不如我們來玩遊戲吧。」
傅子衿疑惑地看著她,問:「什麼遊戲?晚上還沒玩夠?」這大晚上的,她生怕自己再次被整蠱。
時輕音笑道:「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還怕什麼?」
傅子衿想了想,點頭同意道:「好,玩什麼?」
時輕音把酒杯放在床頭柜上,伸出右手來牽她。傅子衿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正要開口說話,卻被那人用力一帶,重心立刻不穩,向床上跌了下去。
雙手撐在兩側,傅子衿喉嚨動了一下,臉立刻紅了起來,掙扎著要起身,被她壓在身下的時輕音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帶著她一翻,兩個人的位置就上下對調了。
傅子衿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的時候,時輕音已經壓在自己身上了,那雙黑亮的眼睛定定看著自己,眸色幽深,帶著一些微醺的醉意。
「輕、輕音?你不是說、玩遊戲嗎?」
虧得她這個時候還能問出這種話,時輕音淡淡笑著,很認真地看著身下的人,眼神漸漸變得曖昧。
「是啊,玩遊戲,我們這就開始。」時輕音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醉了,這種話被她自然的說出,語氣全是曖昧。
「玩、玩什麼?」
時輕音一隻胳膊撐在床上,另一隻手伸向傅子衿腰上,道:「玩成年人喜歡的遊戲。」
「那你先讓我起來。」傅子衿試圖推開她,但沒怎麼用力,這動作不像是拒絕,倒是頗有欲拒還迎的意味。
「不行不行,這遊戲不能起來,要在床上才可以。還是說……」時輕音笑得愈發曖昧,調戲一般問道:「還是說,你比較喜歡新鮮刺激的玩法?」
傅子衿臉更紅了,她現在病著,臉皮也隨之變薄了,換做原來明明她才是這個調戲人的一方。
「輕音……你……」
傅子衿分不清自己現在究竟是不安還是期待,這麼會兒工夫,她被時輕音整的情緒翻湧。她們已經20天沒有見面,思念是最容易引起情|欲的引子,而且一點就著,爆發力極強。
如果說自己毫無期待,那肯定是騙人的,人的身體永遠比嘴巴誠實許多。
時輕音看著她,輕輕問:「子衿,你想我么?」
傅子衿被她問得愣了愣,眼神往旁邊飄了一下,嘟囔道:「幹嘛問這個。」
「問你你就回答啊,彆扭什麼?還是說,你一點兒都不想我?」
「不……不是……」傅子衿急著解釋:「沒有不想。」
時輕音滿意地笑起來:「你說你失眠,那如果身體非常疲憊的話,是不是會更容易入睡?」
她唇齒間的酒香瀰漫在空氣中,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曖昧的氣氛漸漸在整個房間里炸裂開。
傅子衿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知道。」
「那我來幫你試試吧。」
「幫?你、你要做什麼?」
時輕音笑得曖昧,她貼近傅子衿的耳朵,在耳垂上咬了一下,感受到懷裡人整個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她滿意的舔了舔嘴唇,心知這人即使病了,也還是自己最熟悉的那個人。
時輕音溫熱的呼吸噴在唇邊,在貼上去之間說道:「別問,問的話就是——我喝多了,我要借著酒勁,亂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