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很傻很天真
「補!補nmb!」
大黑張口就罵,這貨是那種典型的輸人不輸陣、嘴上不落下風的角色。
「呵呵...」
年輕人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卻故作大度地不著惱,摘掉頭上的帽子。來時一路上已經觀察過了,巷子裡面沒有攝像頭之類的監控,沒必要再戴這玩意兒。
二十歲剛出頭的樣子,臉上是久不見陽光的慘白色。
帥倒是挺帥的,但是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些邪意的笑容,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
當然這是張朔以一個男性的角度來評價的,至於女同袍是不是這樣認為就不曉得了。
「其實,我們也沒必要打生打死的,我之前觀察過,你好像只是練了些粗淺的功夫,估計連我都打不過。」
嘖...被小瞧了。
他之所以沒一碰面就立即逃跑,是因為感覺到眼前的年輕人儘管表現的比較拉風張狂,但不是很強的樣子,而牆上那位雖然能帶來壓迫感,可並不是直接讓人絕望的那種。
懷裡揣著近百張的各種符篆,光是雷符就有二十多張,完全不慫。
結果還被小瞧了,呵呵.....都不知道這青年哪來的自信。
不過這種感覺挺好,悶聲發大財扮豬吃老虎才是他的最愛。
臉上適時地帶些色厲內荏的神情:「那...又怎樣?打過才知道!」
「哈!那又怎樣?」年輕人嗤笑一聲,指了指牆上的那位道「你看看那邊。」
張朔眼睛瞟過去,牆上的那位動作略顯僵硬地掀開頭上的帽子,張開嘴吼了一聲,滿嘴獠牙,指甲三寸多長,顯得很是猙獰。
張朔心裡明悟,原來是殭屍呀。再瞅一眼青年,大概是趕屍人之類的存在。
臉上卻滿是恐懼:「僵...殭屍?」
「冰狗!」年輕人笑容燦爛,自以為很時髦地打了個響指道。
張朔嘴角抽了抽,心裡吐槽,這動作早就過時了好吧。
「待會兒它要是動起來,那結果可就不好預料了,輕的話是撕得你渾身不全,重的話就是吸干你的血,甚至吃了你。」年輕人極盡恐嚇「所以你最好還是放下那女人,自己去吧。我要的只是這個女人,並不為難你。」
做戲嘛,自然得做全套。
張朔恐懼中又帶著點貪婪的堅持:「那可不行,我答應將人帶回去,人家才給結尾款。」
「哦?多少尾款?」
「五萬。」
「你將那女人放下,我給你十萬,皆大歡喜不是?」
「果真?」
「你微信號是什麼?」青年掏出手機還感嘆了一句「現在俗世的生活真是有趣,不帶任何錢就可以行走天下。」
張朔眉頭挑了挑,這是那出來的土豹子,真有這樣的好事情?
他試著說出了自己的微信號,同時以防耍詐,嚴神戒備。
沒想到,幾十秒過後,微信中果真收到了轉賬的提示音。
十萬塊,一個子兒不少!
這傢伙腦殼被門夾了吧?張朔心裡樂呵的同時還不忘鄙視。
邊上的大黑也神奇地看著這一幕,有些凌亂,這都能順帶賺錢?
其實,倒也不是青年真的傻到了這種地步。主要是他覺得自己佔據著絕對的實力,可以按照自己所想的來施為。
本來帶著殭屍進城就擔著很大的風險,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以免被第九處的番子發現。
沒錯,他們把第九處比作明朝的錦衣衛,朝廷鷹犬。
再一個就是臨出門的時候家裡人叮囑,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事情,他深表認同,畢竟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不是。
所以就有了這麼看著滑稽但卻真實發生的一幕。
只能說他還是太天真了!
「不過,這隻狗卻得留下。」見到張朔將懷裡的女人放在了牆角處,年輕人笑著又加了一句。
「沒問題。」
張朔一口應下,朝著大黑使了個眼色的同時朝著巷子外面走去。
大黑立即破口大罵起來:「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狗爺把你當兄弟,你卻賣了狗爺!」
一半演戲,一半真情流露。
因為張朔給它的眼神是引開牆上的殭屍。
特么的危險的活計果然讓狗也來做,心裡想著下次出來絕對要隨時帶著那隻兔子,她才是扛前排的最佳選手好吧!
罵完之後就一個助跑,蹬在牆上借力折返向另一處牆頭,作勢欲跑。
同一時間,站在牆頭的殭屍朝著它快速撲過去。
欲一個人往巷外走的張朔則是差不多走到距離青年五米多遠的地方。
忽然神情鄭重地問道:「對了,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有點很傻很天真?」
「......?」青年。
就是此時!
張朔不知什麼時候掏出來捏在手裡的兩張雷符仍在空中,同時一個縛靈術釋放出去。
青年被他忽然的問題問得愣神了一瞬,見他抬手的動作就知道要壞,趕緊朝旁邊躍開。
反映倒是不慢,但差了些時間,縛靈術化作的靈繩沒纏個正著,卻纏上了他一條胳膊,身子頓了一頓。
兩道雷光落下,一道在腦門,一道在後腦勺,來了個前後夾劈。
腦門兒真硬!竟然沒給劈死!
只將小白臉劈成了黑李逵,有兩道鮮血流下,免費做了個葬愛家族的標誌性髮型。
張朔有點惋惜,沐小小姑娘製作的這種充能符威力還是有點小,大製作還得自己上手才行。
趁著青年被雷劈地暈眩的功夫,一個箭步持劍而上。
一尺長的劍芒當頭罩下。
這傢伙後邊雖然表現的很傻很天真,但剛開始可是真的想要自己命的,所以沒留手。
就在這時,大黑的聲音傳來:「張朔,小心身後!」
沒聽到身後有什麼動靜,但出於對大黑的信任,還是快速做出了反應,朝旁邊橫挪一步,劍芒順勢在被縛靈術糾纏的那條胳膊上劃過。
然後是兩聲響動。
青年灑血的慘叫聲中伴隨著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砸在地上的轟鳴聲。
張朔眼皮子抽了抽,麻痹的,這是背後?這是頭頂好不好?要是不躲開,妥妥地被砸在腦袋上。
大黑的聲音又傳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一緊張喊錯了。」
回援的殭屍暫時擋住了張朔,丟了條胳膊但也同時腦子清醒且脫困的青年轉頭就跑。
幾步跨上牆頭帶著凄厲的慘叫逃之夭夭。
這顯然只是一還沒生出自己靈智的小殭屍,腦子混沌著呢,青年逃跑后,沒有了人控制,頓時攻擊就不成章法了,只是一些本能的撲、跳、插。
很快就被張朔貼上一張定神符不動彈了。
這東西,他打算帶回去交給博物館充業績,這段時間光顧著賺錢了,業績有些滑落。
結果不等他讓大黑給店裡打電話叫個人來接,殭屍的腦袋突然噗地一聲裂成了落地的西瓜。
「握草,這咋回事?」大黑被嚇了一跳。
「估計是控制殭屍的法門吧。」張朔道。
搖了搖頭,甩出幾張火符,將無頭的屍體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