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開媽媽的第一天

時間：2018年6月12日

天氣：多雲

氣溫：有點悶熱

蛋寶1歲5個月2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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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7點，媽媽走了。

送完媽媽，蛋寶還乖乖地跟媽媽說「byebye」呢。事實是她會乖乖地配合我嗎？我們爺倆會好好的嗎？

我心裡沒底。

7點23，媽媽的乘坐的高鐵啟動了，我們爺倆回了家。

媽媽發來信息。

蛋媽：「上車了。」

蛋媽：「好好照顧你們倆！」

蛋爸：「好好照顧你自己！」

蛋媽：「好的！」

我不敢多回，因為我的心裡酸酸的。我想我是不舍的！

那妻子應該是更加不舍的，因為從懷上蛋寶那天開始她從來沒有離開過蛋寶半天。可這一次，一切未知。

看到蛋媽一步三回頭我就知道了，她可是不管離開哪裡都不回頭的。

「麻麻走啊(了)。」蛋寶的「了」字發音不標。

「嗯，媽媽回去看外公了，蛋寶陪爸爸好不好？」我得儘快進入全職奶爸的角色了。

「好！」真的好嗎？我的乖乖，你確定你聽懂

事實上很快我就發現不對了。

媽媽走的時候給蛋寶泡的奶沒喂呢，我想回去給她餵奶，可是她卻一點都不喝。

平時我在家，蛋寶總是很乖的。

可能我太高估自己了，人家那是因為媽媽一直在，而早出晚歸的我很少陪她，一陪她當然很乖。

實際情況是，我在廁所，希望蛋寶自己能玩兩分鐘。

蛋寶似乎發現了家裡似乎少了點什麼。

蛋爸：「寶貝，你自己玩一下，爸爸拉臭臭，好不好？」

蛋寶：「好！粑粑阿(拉)臭臭。」

明明說了好的呢？

一分鐘不到，蛋寶就開始找媽媽了。

「找媽媽，找媽媽……」蛋寶的聲音裡帶著憂傷。

好吧，就算不是優傷，那也有三分哭意。

「麻麻抱抱……」蛋寶似乎發現媽媽不在了，開始傷心了。

「寶貝，爸爸在呢，過來爸爸抱抱！」我只好在廁所里呼喊蛋寶。

可是，沒什麼用。

「麻麻抱抱，麻麻抱抱，顧(不)乖！」蛋寶生氣了。

好吧，我被打敗了，只好匆匆地離開廁所。

「哇啊……麻麻顧(不)乖……」蛋寶已經發現媽媽不在了，晶瑩的淚珠劃出了萌萌的大眼晴，已經掛在了鼻間。

「爸爸抱抱，爸爸帶你去上班好不好？」蛋爸是蛋寶的止哭良藥。

「不要！」

「爸爸帶你去找大姨夫，好不好？」蛋寶的大姨夫在幫我們做事。

「顧(不)乖！」蛋寶不高興或者自己做錯事都會說不乖。

「好吧，我們換個尿不濕，爸爸帶你坐車車，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好吧，換個說法。

「好，坐車車，找大姨夫……」出去玩，永遠是蛋寶最樂意的事。

「喝點奶奶吧？」

「鈸(不)要！」

「那我們帶一點吧？」

「鈸(不)要！」

「好吧，那就不帶，我們中午在外面吃飯飯吧。」

「好！」

好吧，一瓶奶又便宜老爸了。

蛋寶在車上永遠是最乖巧的，看了一會兒窗外的風景便睡著了。

我已經開始無限思念蛋媽了。真的，特別特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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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點20，魔都S區某工業區。

我是來做事的！

可是被趕出來了。媽旦，歧視帶娃奶爸嗎？

害得我只能在園區門口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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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去另一個地方，送發票，催款！

可是，蛋寶醒了。

坐在車後座開始找媽媽抱了。

「麻麻抱……」沒有媽媽。

「臭蚊子，打它……」也沒有蚊子。

「哇，好美呀……」

「好多車車……」

「花花美美啊……」

「房子……」

「粑粑上班，奶粉錢……」

「粑粑上學，奶粉……」

……

好吧，話癆，爸爸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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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抱~~」

怎麼又想起了媽媽……

「哇……」

寶貝別哭呀，堵車又不是老爸的錯。

還好不堵車，她在順暢的路況下會很快入眠。

這情況，進人家廠里似乎也不太合適，只能約客戶在廠門口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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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寶似乎並不喜歡陌生的環境。

陌生的叔叔一逗就哭。

而且，貌似鼻涕又多起來了。

那怎麼辦？回去吧，電話解決工作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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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粑粑！」蛋寶突然睜開了眼晴。

「寶貝你醒啦？」蛋爸。

呃……沒有理我，她又閉上了眼晴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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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忍不住又給蛋媽打了個電話。

岳父的情況不樂觀，我只能寬慰妻子幾句，我們不能都回去照顧他老人家已經很愧疚了。

妻子把電話給了岳父。

外公：「喂，凌風！」

蛋爸：「喂，老爸，對不起我們不能都回來照顧你。」

外公：「這樣已經很好了，我們其實能理解你們的。妞妞還那麼小。嗝……這樣你辛苦了！」

蛋爸：「我會好好帶妞妞的，您好好養病，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外公：「好！謝謝你們！」

……

岳父情況很不好，說話有些廢力。但這幾句話讓我很感動，老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在為自己的兒女考慮。我想到了自己遠在家鄉的父母。

他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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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點30分，我與蛋寶回到了家。

蛋爸：「到家了！」

蛋寶：「到家哇(了)！」

蛋爸：「寶貝，你自己玩一下，爸爸給你做飯飯。做蛋蛋炒飯好嗎？」

蛋寶：「服(不)要！」

還好，她自己到圍欄裡面去玩了。

蛋爸做飯是很自信的，蛋炒飯的最高境界――金包銀，信手拈來。

說好的服(不)要呢？怎麼變成「還要七(吃)」了呢？

小吃貨的世界果然與眾不同。

然後的然後……

很慶幸她沒有找媽媽！

但我確定她想到媽媽，因為她一想到媽媽就會說：「麻麻看愛(外)庚公……」

一個下午說了很多遍。

說好的午休呢？以前不管多晚都會睡的，今天為何不睡？

積木、雪花片、讀書、放歌……

各種蛋寶喜歡的玩具和事都被她玩遍了，就是不肯睡。

那好吧，我只好頂著下午突然鑽出來的烈日去買菜了。

蛋寶可不是因為我們去買菜而不吵不鬧的，她足因為可以玩那路過的公園裡的健身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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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蛋寶的小嘴可是很甜的，對著賣菜的幾個奶奶自己就會叫。

「小美女，你要吃什麼菜呀？」

「小妹妹，今天怎麼媽媽沒有來？」

「這個小孩真好看！」

這幾個賣菜的奶奶是認識蛋寶的，因為媽媽天天帶她來買菜的。

「把這個小妹妹給我吧？」一個奶奶說。

「你們家多了，給我還差不多，我們家只有一個。」另一個奶奶也很喜歡蛋寶。

……

我覺得自己變成了家庭主男。

但是，被人誇自己寶貝的感覺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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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做飯。

蛋寶自己玩，直到大姨夫回來。

樓下的哥哥回來了……

樓下的阿姨也回來了……

蛋寶的玩耍生活豐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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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午都要睡一會兒的。今天沒睡，所以蛋寶早早的犯困了。

還好晚飯吃的很好。

蛋爸還沒吃幾口她就吵著要睡了。

可是……

半個小時過去了她還在玩……

跟媽媽視頻，一開始不是好好的嗎？她一直知道媽媽去看外公了。

但媽媽一句：「想媽媽了沒？」勾起了蛋寶的傷心。

「哇……麻麻抱……」

好吧，我這一天的努力白費了。

還好大姨夫在，哥哥也上來陪小妹妹玩了。

爸爸飯還沒吃呢！

吃飯，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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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也就這樣快走完了。

蛋寶不喝奶！

嚇到我了。

早上媽媽泡的沒喝。

下午買了新的奶嘴，還是不喝。

睡前常規喝奶呢？

還是不要！

不要就不要吧，今天吃了不少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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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給蛋寶洗澡，她很配合地洗了臉洗了腳。

睡前蛋寶還要看媽媽。我沒給她視頻，拿手機放著音樂給她看媽媽的照片……

失算！

照片里有許多媽媽抱著她的照片。

她又開始想媽媽了……

不看了，抱著哄吧。

「小流氓，你在幹嘛？」

「小流氓！妞妞蛋小流氓，粑粑小流氓，麻麻小流氓……」

瞎說，明明你的兩隻小手伸到了爸爸的背心裏面……

爸爸有什麼好摸的？

我不記得蛋寶怎麼睡著的了，等她睡著差不多十點了。

呼……

帶娃第一天總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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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會到了妻子的不容易了！

真的好累！

我得碼字了，最後怎麼在十一點五十九分把發出去的我完全不記得了。

寫需要靜下心來。

可一靜下來，我就犯困。好睏！好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