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哥譚狂夢9

（本章故事多有參考《致命玩笑》如有雷同不是巧合）

「這下，好像你就沒有別的籌碼了吧？」孤零零的房頂之上，武儒和小丑迎風而立。

毒藤女在救下了哈莉奎茵之後，便帶著她徹底消失不見。

之前通知超人的同時，他自然也早就將小丑所說的那些問題全部考慮過了一遍，最後篩選下來留著他腦海之中的，卻是只有毒藤女這個名字。

長久以來，毒藤女和哈莉奎茵都是閨蜜關係，甚至於在小丑多次拋棄哈莉奎茵之後，兩人更是發展成了戀人關係，為這個世界帶來一絲橘里橘氣的味道。

儘管阿爾弗雷德感覺這個計劃有些危險，但是還是一絲不苟的執行了蝙蝠俠的命令。

利用著布魯斯公司的權力和財富，再加上作為蝙蝠俠所認識的各種人脈，阿爾弗雷德很輕易的就給毒藤女申請了一個保釋外出的機會。

接下來阿爾弗雷德便只需要將相關的消息告訴對方，毒藤女就絕對會為了拯救哈莉奎茵來到這裡。

這樣的處理方法，不單單可以讓武儒騰出手來對付小丑，同樣的也可以防止哈莉奎茵被救下來之後腦子一抽反過來對付自己。

如今在二女離場之後，這裡終於只剩下了武儒和小丑兩人，然而無論是武儒還是小丑，雙方都是久久沒有言語。

儘管現在離完成第一次任務已是近在咫尺，但是武儒卻是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說實話，我想不明白你做這些事究竟是為了什麼，小丑。」突然間，武儒開口打破了沉默，「我知道阿克漢姆瘋人院關不住你，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哥譚，每一次都沒有任何目的的製造混亂，這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小丑隨意的一腳將自己帶上來的凳子踢下了樓，看著那玩意落地之後四分五裂的模樣，笑道：「你瞧，剛剛如果不是毒藤女來了，哈莉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笑了幾聲之後，小丑才緩緩轉過身來，問道：「你說說我這樣一個瘋子，究竟需要什麼理由？」

武儒長嘆一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們再這樣下去又能做什麼呢？」

「這瘋狂的遊戲應該停下來了，我們……你和蝙蝠俠不能永遠這樣下去，不然的話總有一天，你知道的，總會有那麼一天，我會殺掉你，或者你會殺掉我，我們之中總有一個人會死。」

「所以停下來吧，趁現在還能收手，我可以幫你的。」

「哈！」聽見武儒的話語，小丑卻是大笑一聲，隨後伸出手揉亂了自己一頭綠髮，「你才不能，誰也不能，因為你們根本不知道真相，就算那個紅內褲的傻大個可以推動地球，但是就算是他也不會理解的。」

「我知道你的過去，小蝙蝠，」

小丑伸出手指摸著自己嘴角的傷疤，語氣低迷的繼續說道：「你小時候父母被強盜槍殺了，於是為了讓這種事不再發生，你讓自己成為了恐怖的象徵，你要讓這個世界的惡人都感到害怕，你就是哥譚的守護神。」

儘管提到了蝙蝠俠最為忌諱的事情，但是畢竟和武儒沒什麼關係，所以他也很難引起什麼共感，只是平靜的聽著小丑繼續說著。

「哈，瞧啊，你都沒什麼反應了……這也正常……」

小丑或許是情緒太過激昂，反倒是沒將武儒的奇怪表現放在心上，而是繼續敘說著：「你瞧，我們的老朋友們，貝恩、喪鐘、雙面人、急凍先生，他們哪一個沒有點惹人落淚的故事呢？相比之下你那點經歷可真的是太普通了，不是嗎小蝙蝠？」

聽見小丑的話語，武儒都忍不住咂咂嘴當做贊同。

哥譚市裡的這些瘋子們，隨便扯一個出來不是死了全家就是被所有人背叛，什麼失手殺掉自己的愛人吶，不小心讓摯友變成怪物啦這些，那都算是基本操作了。

無疑和他們比起來，蝙蝠俠的過往經歷和後續行為放口臭鍵盤俠嘴裡，噴上一句玻璃心都是可以的了。

「所以你究竟想要說些什麼……？」儘管不知道小丑想表達什麼，但是無疑他之所以提到這些，必然也是有著他的道理的。

「嘿嘿嘿……是啊……我想說什麼呢……天知道。」小丑低聲的笑著，隨後再一次的看向了遠方，「你瞧，你們正義聯盟之中，關於我的過往應該也有至少十幾個版本的故事了吧？」

「唔……」對於小丑的話語，武儒不置可否。

雖然他不知道正義聯盟之中有沒有相關的記錄，但是就他所知的，小丑的「真實身份」就有十幾種說法。

是一個被蝙蝠俠逼入絕境之後，掉落了化學品之中的劫匪，是一個無名上班族被蝙蝠俠錯當做罪犯，是一所精神病醫的醫生……太多太多的故事之中，沒有人能證明其中任何一個是真的。

「所以說啊，你們永遠不會知道，我究竟是誰，我又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

武儒抬手打斷了小丑的話語，說道：「那些並不重要，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接受我的幫助的話，現在還不晚。」

「我真的想停下，真的。可是我停不了，因為我是瘋的，知道嗎，小蝙蝠，你有沒有聽過一個笑話？」小丑背著手看向了武儒，語調卻是突然變得輕鬆了起來。

「從前有一個瘋人院，裡面有兩個瘋子是好朋友，有一天，他們準備逃獄，他們翻上屋頂。其中一個跳過屋頂，叫第二個也跳過來。第二個不敢跳，說：「屋頂太高了，我會摔死的！」第一個說：「我打開手電筒，你順著光柱走過來！」第二個看著第一個說：「我知道，我走到一半你一定會把電筒關掉的！」這難道不好笑嗎？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看著小丑俯身大笑的模樣，武儒心中卻是只有濃郁到無法散開的憂愁感，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也跟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