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路悠言的計劃
「這…這是前些天不小心幹活所傷…」
沐夜白有些慌了，二小姐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咯咯咯…」二小姐掩嘴笑出了聲，「你莫再多做解釋，我能確定昨夜蒙面之人是你，因為當時我就在上屋頂的埠看的確切。」
「二小姐這是要治罪於我嗎？」
都這麼說了，沐夜白也不必編什麼謊話自圓其說。
「我為何要治罪於你，你是在幫我。」
「那二小姐尋我來此所為何事？」
沐夜白不解問道。
「你可知我的身世？」
二小姐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一句。
「略有耳聞…二小姐的境遇讓人憐惜，只是既然你對秦府沒有什麼好感，為什麼還要待在這裡，何不離開這是非之地。」
二小姐嘲弄一聲「既然你略有所知，那我問你母親死時我才十四歲，出去之後如何生計？再者心有執念，母親人死屍骨都未找到，我怎能離去！」
沐夜白默不作聲，若是自己也會如此，人活世上孝字當頭。
「可既然你不想與秦家人往來，而且你明知道這兩次雨夜戲弄你的是大少爺和二少爺，今天又為何去看望他們。」
二小姐目光閃爍了一下，可是沐夜白並沒有注意到。
「我自有我的緣由……」
「好吧…交談許久二小姐還是沒有說明找我何事…畢竟我只是一個雜役並與小姐不曾相識，若被人發現怕壞了小姐名聲。」
沐夜白平時頭腦清醒見了二小姐卻是一片混亂，此時竟是擔心若是被人看到壞了二小姐的清名。
二小姐也沒想到沐夜白擔心如此，不過她尋來沐夜白自然是有她的目的，但真正目的是什麼自然不會告訴沐夜白。
「其實也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我在這秦府之中並無友人，昨夜你也算是幫助了我，所以只是想與你交個朋友。」
二小姐猜測沐夜白對她有傾慕之心，她要利用的就是這一點。
沐夜白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二小姐會與他這種身份低微的人交朋友，更何況他對二小姐一見傾心，此時只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
「二小姐…你…你是說真的嗎？」沐夜白言語有些磕絆。
二小姐莞爾點頭「我隨母親姓路，叫我悠言就好，我們以後可是朋友呢。」
夜白痴笑卻不知，路悠言所說的「朋友」非朋友。
「昨夜暗中見你與秦風秦雲打鬥，以一敵二卻不落於下風，年紀輕輕竟有這麼厲害的武功可真不容易。」
路悠言刻意引入話題，她想知道沐夜白究竟有沒有能力「幫助」她的大計。
「過獎了，只是我從小就喜歡習武嚮往修鍊之途，只是基本功紮實罷了。」沐夜白嘿嘿一笑，言辭倒是謙虛。
習武甚至修鍊都講天賦二字，沒有天賦者就是終其一生也無法取得大成就。
路悠言又是一陣旁聽側敲，權衡出沐夜白的真正實力后，借天色已晚送走了他。
習武之人依照能力可分四個階段，剛步入武學之人被稱為武徒與一般人無異。
當正式步入武者行列后，身體機能遠超常人，力過千斤。沐夜白現在算是半隻腳步入武師層次，利用武功秘籍可以打出勢能，不過他目前只有依靠八極拳第四式才能如此。
等到了真正的武師層次，舉手投足間就能帶動周圍的空氣形成真正的勢。
大師層次更是了得，身輕如燕，奔於水面如履平地，更是初窺修鍊門徑，若是得了天恩感悟了真靈之氣，便可踏入築基成為修士，從此脫胎換骨命長百年。
據說秦家主便是半隻腳踏入修士之境的存在，路悠言知道現在無法撼動他，但他的那些夫人子嗣，利用沐夜白的話還是可以搞定的。
她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大夫人和大少爺秦風，母親之仇她必須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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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一股拳風而過，沐夜白看著眼前倒下的木樁咧嘴笑了笑，這十多天的練習，八極拳第五式終於可以順手打出。
不僅如此，他的每一個攻擊動作都能聚動攻擊部位四周的空氣，剛才只是隨意揮出一拳，半米外的木樁便搖晃倒下。
「哈哈，我終於進入武師層次了，今晚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悠言！」
這十幾日每天晚上路悠言都會讓蘭姐傳來沐夜白一起賞月，久而久之初次的那種生分隔閡也沒有了。
「悠言，我現在已經算是武師了。」
路悠言心中一動，這沐夜白比那秦風厲害許多，看來第一步計劃明日可以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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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天空中雙月格外明圓，兩種顏色交織在大地上有些妖異，似乎暗示著今晚註定不太平。
「妹妹，大哥來赴邀了！」
秦風推門而入，看見裡屋已擺好了飯酒，路悠言相迎而來。
「大哥真是準時，我已經備好了酒菜。」
秦風瑣笑后回頭對身後四人道「你們去院外等著。」
有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四人並非秦府中人，而是秦風在外雇的護衛，哪怕是在府中走動，秦風也會帶著他們。
路悠言目光掃過，這四人身材魁梧走路輕飄皆是練武的好手，這是她計劃中的變故，若是等會兒沐夜白戰不過四人，恐怕借刀殺人之策便要落空了。
「大哥嘗嘗這酒如何，這可是我托丫鬟從香桂坊買的上等女兒紅。」路悠言托起一酒盞敬向秦風。
秦風卻是提起酒盅又斟了一杯遞給路悠言「哈哈，如此好酒應該同飲才對！」
路悠言抿嘴輕笑「那妹妹敬大哥一杯。」說罷一飲而盡，秦風嘴角閃過一絲邪笑，舉起酒杯也是滿飲。
酒過三巡，兩人都在裝醉，秦風好幾次欲想揩油，卻被路悠言設法躲過。她早已提前服用了解酒藥，現在只等沐夜白到來之際，做出要被秦風強暴的場面。
沐夜白做工回到柴房后特意換了身乾淨行頭，臨到路悠言院門前竟發現門口守著四人，心中頓時覺得有些不對。
「少爺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沐夜白被一人抬手阻攔。
「哪位少爺？」
「秦風大少爺。」
悠言說今夜是她母親的忌日要我與她一同祭奠，秦風來這裡做什麼？沐夜白漸覺不安，莫不是這秦風要對悠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