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怎麼抵賴
文昭帝明顯有些不悅，不過他對洛貴妃一向還是很寵愛的，沒有多說，只揮了揮手：「去吧。」
「謝皇上。」洛貴妃向龍景海使個眼色，「景海，走吧。」
龍景海此時就如梅雪凌說的那樣，全身又癢又疼，難以忍受，站起來時晃來晃去，差點沒站穩，摔到旁邊的人身上。
「景海，你失態了。」文昭帝臉色已發青。
「是，兒臣、兒臣不該貪、貪杯。」龍景海強撐著行禮，「請父皇恕、恕罪——」
「三弟還想瞞著呢？」一旁的駱王龍景寰忽然出了聲，「三弟明明只喝了一杯，哪就貪杯了？」
梅雪凌抬頭看過去，雖說梅玉潤嫁給駱王做側妃，梅府跟駱王府也算是姻親，但因為梅玉潤只是側妃，也並不怎麼討駱王歡心，所以駱王從不跟梅府親近，她跟駱王也從無交集。
平時聽說駱王不顯山不露水，今兒卻忽然發難，難怪擎淵說駱王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把他算進這次的計劃當中了。
文昭帝看向龍景寰，似乎知道了什麼，喘息慢慢急促起來。
「三皇兄見、見笑了，我一向、一向酒量淺，所以……」龍景海話沒說完，就已經受不住，忽然摔在酒桌上，再滾到地上，全身抽搐，牙齒咬的咯咯響，詭異而又莫名有些好笑。
眾人都站了起來，驚訝而不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龍景涯眉一皺，才要上前，被龍擎淵一個眼神阻止，即站著沒有動。
「景海！」洛貴妃急急過去，用衣袖將龍景海的臉遮住，「皇上，景海胳膊上的傷一直沒有好，御醫叮囑不可飲酒，他定然是因為喝了酒，才會發作，臣妾扶他回去休息可好？」
「貴妃娘娘還真是會替四弟隱瞞啊。」龍景寰毫不意外龍景海這樣，笑的很得意，「這也難怪，貴妃娘娘最擅長的就是隱瞞，四弟這是得了娘娘真傳了，想來娘娘也不知道，四弟何以會如此吧？」
洛貴妃心中驚怒，知道可能要壞事了，抬頭冷冷道：「寰王這話何意？景海身上一直有傷，這難道還能作假不成？」
「是真是假，娘娘心裡比誰都清楚吧？」龍景寰更加得意，「是不是要我……」
「卟——」文昭帝忽然噴出一口鮮血，倒了下去。
端木皇后和龍景涯大吃一驚，搶上去扶：「皇上（父皇）！快，傳太醫！」
文昭帝接著被扶進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謂。
不多時，龍景涯即出來向眾人致歉，說是文昭帝龍體欠安，宴席結束，請眾人各自回去。
眾人一路議論著離宮，猜測著龍躍國要變天了，要如何「站隊」，可不是件簡單的事，還要看看是什麼形勢才行。
天近黃昏，文昭帝才醒了過來，命人將洛貴妃和龍景海、龍景寰全都叫了來。
龍擎淵和梅雪凌一直沒有離開，是龍景涯讓他們在外面侯著，見機行事。
「景寰，你老實說，你都知道什麼。」文昭帝喘息著問。
龍景寰好不得意：「父皇有所不知，洛貴妃就是極光國國師的女兒，她處心積慮要讓四弟登上皇位，就是為了替家人報仇！」
洛貴妃臉色蒼白如紙，但很鎮定，沒有急著辯解。
龍景海剛剛經歷一次毒發，整個人都萎靡不振，再加上洛貴妃剛才就已經狠狠教訓了他，告訴他秘密要守不住了，所以龍景寰這樣說，他更不意外，只是覺得不甘。
「你有何證據？」文昭帝似乎也並不怎麼意外，冷冷問。
「回父皇，兒臣找到當年侍候洛貴妃的丫鬟，她可以指證洛貴妃。」龍景寰自認勝券在握，大聲說。
因為洛貴妃的利害，龍景海在他面前一向耀武揚威，還警告他不要覬覦皇位，兄弟倆之間早已勢如水火，一朝得洛貴妃母子倆的秘密后，他興奮的要死，不將這母子倆置於死地，豈不浪費了這大好機會。
殿外的梅雪凌一扛龍擎淵的肩膀：「你真奸詐。」
香草既然被龍擎淵的人先找到，怎麼可能讓龍景寰給撿便宜，這當然是他故意的，為的就是禍水東引，讓龍景寰和龍景海兄弟倆打去。
不是龍擎淵行事卑鄙，是龍景寰為了討好文昭帝，不止一次進言，要文昭帝殺了龍擎淵，永絕後患，甚至還曾經親自派人行刺過他，發現不可能之後，才不得不收手，借文昭帝的手來除他的。
龍擎淵行事就像梅雪凌一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讓人生不如死。
「彼此。」龍擎淵挑眉，這還不是跟小女人學的，能夠讓別人代勞的，何必自己動手。
文昭帝看向洛貴妃：「你還有何話說？」
「臣妾不知道駱王在說什麼。」洛貴妃淡然道，「一個丫鬟能證明什麼？臣妾也可以收買一個人，指證駱王謀反。」
「洛貴妃，你還狡辯？」龍景寰怒道，「你就是那國師之女，你們一族最大的特徵就是血色偏藍，你敢不敢當眾檢驗？」
洛貴妃微笑：「就算是又如何，誰能證明只有極光國國師後人血色才偏藍，世事總有例外吧？」
「這明明就是你們一族人的特徵，世上哪有那麼多特例？」龍景寰冷笑，「還有那丫鬟的指證，你根本無可抵賴！父皇，那丫鬟還知道洛貴妃族人的葬身之地，洛貴妃若不肯承認，父皇就讓人開棺鞭屍，看她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要知道龍元大陸都講究死者入土為安，之後屍骨是絕不能再見天日的，否則被世間陽氣衝撞，就會魂飛魄散，不能投胎轉世，開棺鞭屍無疑是世上最惡毒、最慘絕人寰之事。
洛貴妃果然臉色大變，一指龍景寰，怒道：「你這畜牲，你竟說的出這種話，你還有沒有人性！」
龍景寰得意大笑：「父皇你看，洛貴妃不打自招了，父皇還不相信她是國師後人？」
「不是，母妃不是，不是！」龍景海被龍景寰的大笑驚醒一樣，搖搖晃晃搶過去，擋在洛貴妃面前，瘋狂搖頭，「你們不要冤枉母妃，她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