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崩壞與蛇（二）
「崩壞是對抗蛇的產物？」符華眉頭緊皺，秀氣而英氣的臉顯得分外的凝重：「世界蛇雖然和天命逆熵不合，但是他們也一直在用他們的方式對抗崩壞，應該說他們是對抗崩壞的產物吧？」
崩壞對抗蛇和蛇對抗崩壞，看起來似乎都是兩者敵對，但是實際意義卻完全不同，若是崩壞是對抗蛇的產物，那麼蛇又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呢？
世界蛇……
在符華的記憶中世界蛇是對抗崩壞的組織，實力強勁卻又神秘無比，就算是天命也難以得到世界蛇的具體信息，甚至連幕後到底是誰都不清楚。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樂康似乎對世界蛇背後的存在有著非常清晰的認識。
可是樂康神秘的出現在九幽，後來一直在天命，就算前往了美國的逆熵，也有她陪著，應該不可能了解世界蛇啊！
一時間，本就覺得樂康神秘的符華感覺樂康的神秘感更濃了……或者說，對樂康越了解，就會牽扯出更多不了解的東西，似乎樂康本身就是神秘的集合。
樂康笑著搖了搖頭，看向了比安卡：「剛才我和灰蛇說起蛇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你的反應似乎是對蛇有所了解，可以說一下嗎？」
比安卡遲疑了片刻：「這是機密，必須獲得主教大人的許可。」
樂康有些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那就等回天命總部的時候，和蛇的資料一起說給我聽吧。」
他這話，似乎已經確定了奧托必然會將這個機密告訴他。
沒多久，麗塔就回到了會議室，同時手裡還拿著離開時沒有攜帶的一個儀器。
「久等了。」一邊說著，她一邊將儀器放在會議桌上：「主教大人說，他想親自和您聊一下。」
說完，她在儀器上按了一下，隨後一個人影浮現在會議桌上。
那個人影，赫然是奧托·阿波卡利斯。
他似乎正在他的辦公室內，只是身上卻穿著科研人員的白色大褂，似乎不久前正在進行某種實驗。
而且他的表情也沒有平時的傲慢與輕佻，更多的是一種嚴肅的莊嚴。
他的投影將腦袋轉了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樂康身上。
「好久不見，樂先生，聽說你現在已經是律者了？」
「姑且算是支配之律者吧。」樂康點頭之後，沉聲道：「世界蛇找我的事情，想來麗塔也已經和你說了，你有什麼看法？」
「我相信樂先生是個聰明人，知道如何選擇。」奧托沉聲說完后，又道：「關於『蛇』的資料，我已經叫人準備了，等你回來就可以查看。」
「那麼……」樂康瞥了一眼比安卡后，繼續道：「阿塔吉娜小姐和麗塔似乎對蛇有些認識，我可否通過她們來了解一下蛇呢？」
奧托的眼睛隱晦的眯了一下，隨後點頭道：「當然，如果你需要的話。」隨後，他將頭轉向了比安卡和麗塔：「樂先生想要知道的，你們都可以告訴他，不用等我回復。」
「遵命，主教大人。」
「是，主教大人。」
得到麗塔和比安卡的回復后，奧托點了點頭，隨後又看了符華一眼，淡淡道：「接下來，請你們三人離開一下，我有事情需要和樂先生單獨談談。」
他這話讓樂康也愣了一下，隨後勾起了嘴角。
他知道，正戲來了！
麗塔她們三人遲疑了片刻，隨後一同起身：「是。」
待三人離開后，奧托看向了樂康，眼神驀然變得銳利而深刻：「樂先生，你可以讓我信任嗎？」
樂康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嘴角微微勾著，似乎在笑，但是卻又看不出任何笑意：「信任，是依靠時間建立的，我無法給出任何你能夠相信我的理由。」
奧託了然的點了點頭，眼中的銳利和深刻頃刻間消失無蹤，表情也從嚴肅換成了平時略帶傲慢的輕佻：「說的也是，信任這東西……呵！」
似乎是自言自語一般的低聲說完后，他注視著樂康道：「那麼我可以冒昧的問一句，對蛇，你有什麼看法。」
樂康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如果可以避開的話，我想避開蛇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把玩著支配之鍵，樂康有些無奈的說著：「蛇的強大是你無法想象的。雖然我也清楚你應該通過某些方面了解過蛇的力量，但是我敢肯定，祂絕對沒有在你面前表現出自己真正的力量。」
因為道眼的緣故，樂康對蛇的力量有一個粗淺的判斷，那就是一百個他加在一起也不是他所看到的那隻蛇眼的主人的對手。
量，已經無法對那種存在造成威脅了，還必須質變！
「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奧托的表情再次變得凝重，眼中滿是狐疑和銳利。
驕傲如樂康居然會在沒有交手之前就放棄戰鬥，這對奧托來說，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樂康卻沒有覺得絲毫丟臉，面對不可戰勝的存在，戰略性退避是必須的選擇，他都已經將天下打下來了，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
只是，這一次，他就算想避，也不好避。
「如果可以避開，看來你是避不開。」奧托也敏銳的在樂康的話語中找到了問題：「你打算如何對付蛇嗎？」
蛇是敵人，既然是敵人，那麼就要將其置之死地！
既然樂康已經確認蛇是敵人，奧托就不相信樂康會一點想法都沒有。
把玩支配之鍵的動作頓了一下，樂康露出一抹神秘的淺笑：「造神。」
「造神？」奧托的表情更加的凝重。
「神，可以是人造的……或者說，人要什麼神，就會出現什麼神。」樂康在一個主教面前說著大逆不道的話。
奧托盯著樂康良久后，才道：「造神有意義嗎？」
「無能者只有用祈禱祈求想要的未來。」樂康再次開始把玩支配之鍵：「當無數人的意志通過一個象徵集合起來的時候，神就誕生了，同時，祂也會回應創造祂的祈禱者的祈求。崩壞，當年就是這麼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