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沒聽說過父愛如山么?(求推薦票)
一片荒野上,林輕岳被一頭大狗熊緊緊纏住,動彈不得。他拼了命地掙扎騰挪,可是大狗熊就是紋絲不動。而且,對方還漸漸地摟緊了他的脖子,窒息的感覺襲了上來。
林輕岳猛地睜開眼睛,費力地掰開月舒的胳膊,大口喘氣,有種劫后重生的快感和慶幸。
月舒兩條腿把林輕岳夾得死死的,林輕岳又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把對方推開。而月舒翻了個身,四仰八叉地幾乎佔據了整張床。
林輕岳不由得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門,然後捂著臉,朝著月舒那豪放的睡姿瞪了一眼:「你是豬吧!」
睡夢中月舒哼了哼,似乎是在回應。林輕岳又被逗笑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替她把被子蓋好,然後刷牙洗臉,煮了四袋速食麵,還打了幾個雞蛋。
「嗯唔……香啊……」過了會兒,月舒從床上撐起來,打了個哈欠,含糊道,「老爸,你今天做的什麼呀……」
「煮的速食麵而已。」林輕岳走了過來,「趕緊刷牙洗臉去。」
月舒瞬間呆住了,眯著眼看了林輕岳片刻,哀嘆一聲,又無力地躺倒在床上,乾嚎道:「為什麼不是夢啊!」
「好了,趕緊起床吧,面要煮好了。」林輕岳催促道。
「好……」月舒舉起手,發泄著身上的慵懶勁兒。
「老爸,我牙刷和杯子呢……」林輕岳把荷包蛋盛進月舒的碗里,卻聽月舒在衛生間喊道。
「在袋子里還沒拆呢,你自己拆一下我在忙!」
「啊……好麻煩,先用你的了啊!」
「你怎麼這麼懶呢!」林輕岳盛好面,把月舒的牙刷杯子都拆開包裝,洗了洗,放進到洗漱台上,「你的我就放這兒了,以後就用你自己的!」
月舒嘴裡叼著牙刷,滿口泡沫,咧嘴笑道:「奧爸,你試不試孩秀啦!(老爸,你是不是害羞啦!)」
「什麼亂七八糟的,嘴裡有泡沫就別說話了。」林輕岳裝作沒聽懂,走到廚房把碗端進房間的桌子上。
想了想,他又把昨晚洗的新毛巾遞到衛生間:「對了,一會用你自己的毛巾……」
「嗯?老爸,你說什麼?」月舒剛用林輕岳的毛巾擦完臉,眨了眨眼。
「我說,這是你的毛巾,掛起來吧。」林輕岳道,看了眼自己毛巾上的白沫,「下次記得先把嘴上沫子弄乾凈再洗臉。」
「哦。」月舒接過毛巾,隨手掛起,撇撇嘴,「是現在的牙刷太落後了,我們那個時候,除非有什麼口腔問題,不然基本都不用牙膏了。」
林輕岳笑著道:「然而你也回不去了。」
「老爸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誒,老爸,這是速食麵吧……」月舒走到桌旁坐下,用筷子撥了撥,有些好奇,「這玩意健康嗎?」
「放心,不會有事的。」林輕岳大口吃面,說起來他已經很久都沒吃過早飯了。林佳韻一個月回來一次,但是早上都是去小區下面的飯館吃的。
「家裡窮的只能吃速食麵了嗎?」月舒挑起面,哀嘆道。
「只是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林輕岳低頭吃面,頭也不抬,「你喜歡吃什麼,下次給你做。」
「不用,這個也挺好吃的……」月舒學著林輕岳哧溜溜地吸面,「不過啊,老爸你變了昂,手藝退步了,沒原來好了。」
「你這麼說應該是進步了吧。」
「也對哈,今天星期一吧,你不去上課嗎……」
林輕岳得意地笑:「今天不去了,只要膽子大,天天寒暑假。」
「老爸,你在我面前這麼說真的好嗎……」月舒嘴角抽動了幾下,低頭撥了撥碗,「怎麼三個蛋啊,我都飽了……老爸,分你一個吧。」
「嗯。」林輕岳把碗遞過去,漫不經心地,「說起來,你之前說佳韻她一直沒結婚?為什麼?」
荷包蛋在半空中「啪」地一下被夾斷了,掉進了林輕岳的碗里,蛋黃流了出來。
「誒?」林輕岳抬頭望了望,月舒的臉色瞬間變冷,小心翼翼地道,「怎麼啦?」
「你很開心嗎?」月舒哼了一聲。
「我?我有什麼開心的,我就問一下。」林輕岳連忙否認,又低下頭吃面。
「那我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了,其實我這次回來,除了讓你和我媽順利結合,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幫那個老巫婆找一個男人。」
「反正你也回不去了,也沒必要了吧。」
「哼,有必要,很有必要。」月舒緩緩地攥緊筷子。
她不喜歡林佳韻,不僅僅是對方總是纏著她老爸,而且還因為對方還是個妖婆。
她老媽看起來非常年輕,就像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但是這也很正常,畢竟能生下她這麼一個天姿國色的女兒,肯定差不到哪去。
但是林佳韻那個碧池更妖孽,看上去居然她老媽還年輕,年近四十,素顏就跟女高中生似的!平時向她老爸撒嬌賣萌也就算了,還經常趁著老爸不在嘲笑她媽長得老!順便連著月舒一起鄙視。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也別亂來啊,不然闖了禍……」
「我闖了禍,你想怎樣?」月舒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
「我就……」林輕岳一時語塞,自己也不知道對方闖禍的時候能拿她怎麼辦,憋了半天,乾巴巴地道,「你看我不罵你!」
「嘻嘻嘻,老爸,我就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月舒笑嘻嘻地湊到林輕岳的面前,「你不知道,以前我每次闖禍,你給我出頭的時候,我都覺得我老爸真的帥呆了!」
「少來拍我馬屁啊……」林輕岳嘴角一彎,臉上泛紅,卻故作一本正經地道,「我不要這個高帽子,也不吃這一套!」
「我說的可都是心裡話,尤其老爸你現在這麼年輕,比原來更帥了!你要不是我老爸我都要愛上你了!」月舒星星眼裡滿是崇拜,「所以一會兒你洗碗可以嗎?」
「……少跟我來這套,你要學著做家務,不能什麼事都指望我!」林輕岳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筷子在月舒的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老爸你變了,你原來什麼家務都不讓我乾的,而且也從來不打我的,嚶嚶嚶!」月舒捂著腦袋,故作傷心。
林輕岳臉上得意地笑,原來作為父親敲打子女的感覺是這麼的爽:「我讓你做家務,是要鍛煉你的能力。敲你,是愛護,因為不能把你慣壞,你沒聽說過父愛如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