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告訴陛下,本將軍就是來劫獄的

372告訴陛下,本將軍就是來劫獄的

其實,除了大理寺卿,其他兩人都去過金鳳樓。只是刑部尚書去的次數比較多,打賞的銀兩也比較多。此一刻,御史中丞低著頭,忽然害怕會被點名。

大理寺卿拿著驚堂木遲遲沒拍案幾,而轉眸看向刑部尚書。這一幕,嫣兒差點笑出聲來。大理寺卿這是在顧及刑部尚書的顏面,指不定一塊鬧笑話。

「我沒看女人,我只是在金鳳樓聽曲。」

刑部尚書氣呼呼的甩出一句話,當場把所有人給怔住了。一旁的少卿沒敢笑,只有嫣兒咯咯咯的笑出聲來。

「哼哼哼……唱曲的人可不就是金鳳樓的女子嗎?去聽曲子,那可不就是去看女人。再說了,看就看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碰!

話音未落,刑部尚書奪過大理寺卿手中的驚堂木,重重地拍在案几上,嚴肅道:「公主,這是在三司會審!不是兒戲。」

「本公主這是在幫刑部尚書您說話。」嫣兒一臉委屈。

僵持不下,刑部尚書甩袖道:「大理寺卿,繼續審案。」

可是該如何繼續?大理寺卿還是先拍了一下驚堂木,又再一次問:「公主為何去金鳳樓?」

「剛才不是說了嗎?聽曲~刑部尚書也在那聽曲呢!」

「……」

這問題又給公主繞回來了,三人一陣頭疼。大理寺卿沒在糾結那個問題,又拍響驚堂木,轉而問:「公主是否經常與金鳳樓的東家金鳳時常接觸?」

「現在也不常跟她往來。」

「公主的意思是有跟金鳳密切往來?」

這廝的問題為何像是一個套子,要套人脖子!嫣兒微微蹙眉,道:「大理寺卿問的是以前還是現在?」

「只要有過密切接觸,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那都一樣。」

「不一樣!先皇在位時,本公主可是奉旨去金鳳樓給先皇選歌姬,所以住在那金鳳樓。不知道大理寺卿說的密切接觸,可是此事?」

無法反駁,大理寺卿只好拍著驚堂木,又問:「那公主現在為何與金鳳有接觸?」

「本公主只是去那聽曲,金鳳是金鳳樓的樓主,來了貴客,她不得親自招待?金鳳也應該親自招待過刑部尚書吧?」嫣兒轉眸,笑問。

又被扯進去了,刑部尚書一頓咬牙,但不想辯駁。就怕越扯,事情就越是橫生枝節來。

砰砰砰!

大理寺卿連續拍驚堂木,冷道:「本官正在審案,請公主不要倚仗自己的特殊身份,擾亂公堂。御史中丞在此,會一一稟明聖上的。」

提到了另一個人,那廝卻低頭不語。嫣兒的眸光也落了過去,委屈道:「本公主這也是在如實回答大理寺卿的問話。朝廷官員去到了金鳳樓,金鳳必會親自招待。先皇命我去金鳳樓時,御史中丞好像去過一兩次吧,金鳳可是熱情?本公主記得不太清楚了,還請御史中丞明鑒,本公主說的就是實話。」

終於也被扯了進去,御史中丞納悶的點點頭。

那塊驚堂木又被敲響,聲聲刺耳。大理寺卿不悅道:「本官在問公主,請公主不要扯到其他人。」

「三司會審,怎麼能少得了刑部尚書和御史中丞?此二位可是能證明本公主清白的。」

刑部尚書又忍不住道:「本官這是在等結案,等著給公主定罪。」

「三司會審還在繼續,刑部就想給本公主定罪,沒這麼大的權力吧?」嫣兒反問。

這公主又來了!刑部尚書一陣頭疼,不語。

「金鳳是流月幫的幫眾,她在皇城中的十多個歌舞坊都有可能是流月幫的窩點,此事,公主可知?」大理寺卿又問。

嫣兒一怔,驚道:「竟然有此事?」

「公主可知!!!」

「不知!還好當年先皇選歌姬沒出什麼岔子!依本公主之見,此事必須徹查,追其根源,必須把當年的歌姬,和出餿主意為先皇選歌姬的所有人一併揪出來,盤根問底。」嫣兒感嘆,一陣唏噓。

無人說話,因為公主說那話就沒說錯。這三司會審很被動,就因為扯到了先皇選歌姬一事!

大理寺少卿忽然開了口,輕聲道:「先人皆已故,就只剩下公主。」

聞言,嫣兒無言的瞪了一眼少卿。這廝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搞得本公主又成了眾矢之的!

大理寺卿審視的眸光落了過來,還接著少卿的話道:「先人已故,也只有公主知道其中原尾。」

「本公主就只是奉命替先皇選歌姬,僅此而已。」嫣兒一頓納悶,只想暴揍身旁站著的少卿。

「當年的事情是這樣的,陛下最後沒讓公主繼續選歌姬,而命公主出使南北境。所以,公主歸來,陛下賜了公主府,也就是今天的護國府。但這府宅為何與金鳳樓的後院只有一牆之隔,公主可是有有意如此挑府宅,勾結流月幫!」

「先皇賜府宅,本公主從頭到尾沒參與過!大理寺卿大可去查!」嫣兒雙眉擰得緊,憤慨。

全都死無對證,如何查?身旁的兩人全坐著沒說話,大理寺卿只好道:「此案疑點太多,公主暫留大理寺。」

「哪有什麼疑點,本公主就是無辜的!你們三人就是想找借口扣押本公主!本公主要入宮面聖,說清楚!」嫣兒起身,有些激動。

刑部尚書也站了起來,非常客氣的笑道:「陛下也想聽聽公主的說詞,會有人來接公主入宮面聖。公主切莫心急,到裡面等吧。」

說到最後,刑部尚書抬手指向牢房深處。

呵!總算是明白了。今日不管本公主否認與否,宮裡頭的意思應該是把本公主抓出護國府,到大理寺一趟之後,那一切罪名都可以胡亂定義。此後再從大理寺入宮,可能就被軟禁在皇宮。

這些人想盡辦法的對付本公主,應該是為了威脅北冥戰。很可惜,本公主在北冥戰心中沒有那麼高的地位。嫣兒心中一頓苦悶,卻不知與何人說。

「公主,這邊請~」大理寺少卿帶路。

後面跟著兩個凶神惡煞的衙差,嫣兒沒再多說一句話,跟著走。

才剛走到關押犯人的地方,滿目皆是身材窈窕,秀色可餐的女子。這些女子將手伸出來要抓人,但夠不著,只聽她們在喊:「公主,救救我們!我們是無辜的!我們跟流月幫沒有任何關係。」

在看她們的衣著,全都是舞衣。這些人應該是歌舞坊的歌姬!

嫣兒被帶到了最後一間牢房,大理寺少卿命人將牢房打開,還拎著一壺水先走進去。水壺放在一張小木桌上,大理寺少卿不緊不慢道:「我和北冥將軍有些交情,若公主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好!」嫣兒應了一聲,坐在冰冷的床沿上。

那三人離去,嫣兒無聊的掃視周圍,眸光落在對面的牢房,那些歌姬一個個都好面熟。對面的歌姬也盯了過來,用同樣的眼神在打量著她。

數秒之後,一個歌姬激動的大喊:「公主,是公主!」

嫣兒卻只是眨了眨大眼眸,沒有多大反應。方才一路走進來,好多人也在喊她公主。

「公主,是我們!我們是常樂坊的歌姬。」一個女子哭道。

嫣兒一怔,起身走到牢房邊,雙手抓著柱子,掃視對面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她們真的是常樂歌舞坊的歌姬!

昨晚就聽說常樂歌舞坊出事了!看看這幫女子一臉的憔悴,有的人身上還帶了鞭上,昨晚定是吃了不少苦頭。但自己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去!這個時候在這人多口舌多的牢房內,可不敢胡亂說話。嫣兒只是蹙眉問:「你們怎麼也進來了?常樂坊坊主呢?」

「坊主死了!嗚嗚嗚……」那邊的女子哭成一片。

晴空霹靂!嫣兒焦急問:「怎麼回事?誒,你們別光著哭呀,趕緊來個人說說。」

一個女子抹乾眼淚,道:「昨晚不知為何被抓到了這裡,大理寺的人說我們是流月幫的幫眾,意圖在宮中幹壞事。坊主受了鞭打,服毒自盡了,還有十幾個姐妹也跟著服毒自盡。仵作來查驗屍體,說她們牙齒內含有劇毒。再然後我們也挨鞭子抽,大理寺卿問我們可認識宮中的露嬤嬤。我們都是一些苦命的女子,哪認識宮裡頭的人。嗚嗚嗚……」

聽到露嬤嬤三個字,嫣兒心中咯噔一下,已然知道是誰幹的。

雨離!

露嬤嬤就伺候這個妖妃!定是不小心被發現,把金流月的所有歌舞坊全搭進去了。

「公主,救救我們吧。我們根本不知道歌舞坊和流月幫有關係。」一個女子抽泣道,所有的女子也跟著哀求。

嫣兒低頭嘆道:「本公主也是因為此事入獄,自身難保。」

「北冥將軍權傾朝野,一會肯定來救公主,求公主也救救我們。」

「實不相瞞,大理寺的人等將軍離府之後,才將我抓來。」

話音落,對面一片哭聲。嫣兒又坐回了冰冷的床上,她對北冥戰不抱希望,已經開始考慮入宮之後如何對付雨離。

一個時辰過去,大理寺外,沙雁的眸光越來越冷。

此刻,郁青和護國府跟所有侍衛已經全聚集在外頭。大理寺的衙役早就緊張兮兮,在門外拔劍對峙。

「將軍到底來不來?」沙雁已經沒有耐心。

「他若是能追上將軍,將軍一定會來。」郁青說得很肯定,心裡卻沒底。

「若是追不上呢?」沙雁追問,一針見血。

「那就在大理寺外堵著,等將軍下朝。」

「萬一他們在裡面對公主動用私刑,怎麼辦?」

郁青答不上來,還被這問題給鬧的更加緊張。於是,他朝大理寺的衙役大吼:「把大理寺少卿叫出來!」

話還沒說完,大理寺少卿自個就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大理寺少卿捏一頭冷汗,焦急道:「郁青,你帶護國府的侍衛為堵大理寺,這可是殺頭的罪。」

「還不是因為你,把公主騙到這裡來!公主呢?」郁青埋怨道。

「在牢房裡。」大理寺少卿皺眉,一臉無奈。

「為什麼要關公主,公主犯了什麼罪?」

「暫時還沒定罪,你還是回去吧。」

「我呸!」

兩人話沒說完,遠處跑來了兩匹馬。聽到馬蹄聲,眾人轉頭一看,正是北冥戰和術青。

馬兒停下,北冥戰跳下來,拔劍黑著臉就往裡面沖。

「將軍,你這是幹什麼?要劫獄?」大理寺少卿上前阻攔,卻被推倒在地上。

「跟陛下說,本將軍就是來劫獄的!」

北冥戰帶人沖了進去,大理寺的衙役沒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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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鳳華:掌執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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