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球 迷(6)
此外,現在也形成了一種整體性的爭論,不僅聯繫起與全坐席體育場爭議相關的球迷『類型』問題,同時也非常緊密地把票價問題聯繫進來了。平心而論,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利益所在,但作為一名低級別俱樂部的支持者,大部時間我仍然會站著看球,同時我也更喜歡這樣看球。我也覺得,現代科學技術使得關於安全性的爭論已經越來越少了——以事實為證,建在多特蒙德的威斯特法倫球場原本巨大的梯形看台,現在已經改造成了坐席以供歐足聯和國際足聯的賽事使用。我們也應當清楚地看到,這根本不應當被看作是坐席與梯形看台間的問題。這其實與二者都不相關。沒有人會否認許多人都喜歡坐席,但是我們也希望現代球場可以允許球迷做出自己的正確選擇。走極端毫無用處而且也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我們應當承認,球迷的不同偏愛取向可能會對不同的政策結果產生影響。」俱樂部在處理公眾關係方面做得也相當不好。排長隊買票不是什麼新鮮事,但在現在這個高科技時代,球迷們依舊還能排上幾個小時的隊只為得到關於他們俱樂部的某個明星的一些消息。儘管紐卡斯爾聯隊最近已經委任了一名聯絡官員專門負責球迷與俱樂部之間的溝通工作,但是這類公眾關係發言人通常只會公布一些新聞和其他零星的東西。足球俱樂部在公眾關係處理方面與美國的一些球隊相比實在相差太遠了。比如在籃球俱樂部芝加哥公牛隊,專門僱用了一個四人小組來負責會見和問候擁有季票的觀眾,同時,來自球迷的每一個電話或每一封信件都會得到單獨的答覆——平均數量每天都在四百以上。在這一點上,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是任何一支西方足球隊無法相比的。但是為什麼球迷在英國的境遇會落到這種地步?這其中有幾方面的原因。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十七世紀的社會現實背景,當時在英國仍然有一種反映等級劃分的「落紗帽」主義精神,主體內容就是下層社會的人們要仰視上流社會的人,而這種精神也一直統治著許多球迷的思想;還有一個原因是大多數足球球迷並不是真正的研究比賽策略的行家。在上述的問卷調查中,許多球迷承認他們只是對他們的球隊感興趣,從不關心其他東西,甚至有些人對球隊在足球場外的活動也不關心。為了一場球賽的勝利,球迷們可以割捨很多東西。一些人甚至對他們的國家隊都沒有什麼興趣。因此,也就很難讓球迷們放下他們自己的球隊不管而去參加爭取待遇和權利的活動,從而也給組織這些活動的人們造成了很大的困難。一些雜誌社組織過這樣的活動,其他一些沒有組織過,但也在這些活動中投入了幾千英鎊。有一家叫做《FITBA》的雜誌社就曾試著組織這樣的活動,這份雜誌是由蘇格蘭記者斯圖亞特·達羅克編輯,並且是作為蘇格蘭專業性雜誌而創建的,它有很好的市場和大約五百萬的潛在讀者,儘管毫無疑問他們對每周有十三萬人去觀看蘇格蘭的比賽也很滿意,但它還是發起組織了一項為球迷爭取權益的活動,結果失敗了。它試圖抗衡蘇格蘭兩大主要球隊——格拉斯哥流浪者隊和凱爾特人隊——的目標既是它的長處也是它的缺陷。達羅克這樣說:「《FITBA》的內在想法是想為廣大蘇格蘭足球球迷們彌補媒體報道市場中出現的漏洞。我們相信,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裡,不論報紙、雜誌、廣播還是電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格拉斯哥流浪者隊和凱爾特人隊身上了。當然,格拉斯哥流浪者隊和凱爾特人隊可能是佔有了大多數的蘇格蘭球迷,但是我們相信,如果我們可以吸引蘇格蘭所有其他俱樂部的球迷的話,那我們也就可以達到我們的銷售目標。國家新聞可能只會供獻出一兩段的篇幅來報道象克萊德班克隊這樣的幸運球隊,我們相信我們可以給這些賽事和球隊提供更多版面和報道。」儘管像《FITBA》這樣的雜誌社也許有一天會取得成功,但在當今時代,對於許多歐洲的球迷來說,不會有什麼東西比他們的球隊更值得他們去關心了,他們對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興趣。一些球迷也會參與進行一些改革,但這些也只是停留在俱樂部層次上的一種改革。最絕的方法是,球迷參加政府選舉以引起國家對他們的困境的關注,同時也可以揭露那些騙取了他們信任卻使球隊實力下滑的人——通常是那些他們認為沒有投入足夠資金的球隊老闆。球迷們可以容忍自己遭遇的許多事情,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做不了什麼事情。抗議運動、寫請願書和參加集會可能非常冗長乏味,同時也可能完全違背了與足球本身的意義。然而,一些明智的人們可能會問,為什麼球迷不幹脆說:「我已經受夠了你們的票價和你們的臭足球,我要走了」?其實他們不會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也很單純。他們對足球已經上癮了,更要命的是,他們不僅沉迷上了足球,而且還沉迷上了某一整支球隊。一個真正的曼聯隊球迷永遠不會去支持阿森那隊或曼城隊。這一點是整體統一的。范思哲品牌的消費者也可能去買古琦品牌的產品,但肯定沒有國際米蘭的球迷去穿交流米蘭的隊服。這種現象在整個經濟消費市場中只有在體育領域才會出現,而這也是足球迷們最大的動力。然而,這也可以說是球迷們最大的軟肋所在,因為俱樂部知道球迷們會竭盡所能始終如一地來看比賽、買季票、買最新款的隊服或者看電視球賽轉播。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足球迷是不會遺棄比賽的,好似忠貞的愛情一樣浪漫。大衛·波義耳對此有以下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