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對峙

「可是你看著並沒有中毒。」

上官水心聞言看著墨雲晴，只見她坐在那裡，冷靜自持，眼裡沒有一絲鄙夷和怨恨，哪怕是丁點兒的氣憤都沒有。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驕傲的蔑視所有人。

「這樣的你跟王爺真的好般配，難怪沈紅凌要針對你了。」上官水心突然低低笑道。

「孩子是我的護身符，更是我手裡的一張王牌，我當然不會讓他出事，所以我只是少少的舔了一點，便借口太甜膩，不喜歡而不吃了，倒是沈紅凌吃的很帶勁呢，若不是知道她的心思，還真以為她有多愛吃呢！」

「來人，去把凌側妃帶過來！」楚玉琰鐵青著臉，喘著粗氣，努力壓下心裡那股怒氣，胸口起伏很大。

「是！」侍衛領命又跑了，墨雲晴看戲看的很過癮，要是有一把瓜子的話，她一定一邊嗑一邊拍手叫好。

所以說，男人啊，你別太花心了，見著女人就想上，殊不知人家女人是那麼好玩的嗎？可是把你拿捏的死死地，把你當猴耍呢！

「王爺，妾身參見王爺。」

墨雲晴看著沈紅凌凌側妃在丫鬟的攙扶下一搖三晃的走來，那慘白的小臉浸著冷汗，好不惹人憐愛。眼角再撇楚玉琰一眼，看他果然有些不忍，心下又把他丟地上踩了又踩，媽的，男人果然都是視覺動物！

楚玉琰又讓人搬了把椅子給凌側妃，墨雲晴看不下去了，不是來審人的嗎，怎麼看著像是秀恩愛來著？

「給水側妃也上把椅子吧，人家懷著身孕呢！」墨雲晴說。楚玉琰看了眼上官水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果然是心頭肉，即使犯了這麼大錯事，生氣不過兩秒就心軟了，現在心裡肯定很心疼了吧？

上官水心對墨雲晴感激的點點頭。好吧，這下除了藍衣無力的趴在地上，其餘人都坐下了，這下要審誰？

「王爺，您把妾身接來，是因為找到下毒之人了嗎？」沈紅凌嬌滴滴的問道，又看看地上半死不活的藍衣，眼裡浮現痛色。

「是藍衣嗎？王爺，妾身相信王妃，王妃定然不會做這種惡毒之事，肯定是藍衣這個賤奴自己的主意！王爺，您千萬不要遷怒王妃……」

「凌側妃真是善良的可人兒，自己都身中劇毒了還想著為本王妃開脫呢，只是這話聽著有點刺耳呢！」墨雲晴淡然的笑。

上官水心卻看不下去了，指著她的鼻子就罵：「沈紅凌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已經把你以前的所作所為都告訴王爺了，你就好好的裝吧，看王爺還會不會信你！」

沈紅凌眼裡閃過一抹慌亂，很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疑惑。

「水側妃你說什麼呢？我以前做過什麼事？」她不相信上官水心會自毀前程，將那些事捅出來。

「做過什麼事？當然是唆使我一起對王妃做的那些事！」上官水心狠狠的盯著她，從她眼裡看到了不可置信和慌張，內心從未有過的爽快。

「水側妃你說什麼呢？我唆使你對王妃做什麼了？你是不是沒睡醒，還做夢著呢？」沈紅凌一個勁兒的給上官水心使眼色，上官水心只冷冷的笑著，笑容里滿滿的都是譏諷。

「沈紅凌別裝了，王爺什麼都知道了，你那孱弱美麗的外表下，住著的是一個醜陋扭曲的惡魔，你才是那個狠心惡毒的毒婦！」

「你住嘴！」沈紅凌激動的想要去過去捂住她的嘴，結果卻因為中毒，身子虛弱而摔倒在地。

「凌側妃！」丫鬟趕緊去攙扶，把她扶回椅子里坐下。

「王爺，您要相信妾身，妾身是被冤枉的，妾身什麼都沒有做！」

「沒有做？沈紅凌，你是說沒有唆使我一起對付王妃還是沒有給自己下毒來誣陷我？」

沈紅凌搖頭，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加上她蒼白的小臉，孱弱的身子在風中瑟瑟發抖，極為惹人心疼。

「王爺，妾身真的沒有！您了解妾身，平日里妾身踩死只螞蟻於心不忍，怎麼可能做這些惡毒的事情？」

「沈紅凌！」上官水心氣憤的大吼：「你平時是怎樣的一個人我清楚，王府里的下人也清楚，要不要把他們拉上來問問？」

這回，當了許久縮頭烏龜的楚玉琰終於開口：「凌兒，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王爺，連您也不信凌兒了嗎？凌兒跟了你那麼久，可曾說過哪個人的壞話？」

可不就是從不說別人的壞話才說你裝的好么！墨雲晴默默翻個白眼。

「凌兒，若是你做的就承認吧，本王看在你跟了本王一場的份上會對你從輕處罰的，可若是你不承認，本王從別人那裡得知你的為人……本王定不輕饒！」

「不，王爺你不會的，你說過你最喜歡我，你怎麼捨得處罰我？」沈紅凌哭的梨花帶雨，晶瑩的淚珠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準確的落在楚玉琰的鞋背上。

墨雲晴驚奇的看著那滴淚水，心裡感嘆高超，下次她也試試！

「凌兒，就是因為喜歡你本王才不願意你是那種惡毒卻不知悔改的人啊！」楚玉琰心狠的說道。

「王爺……」沈紅凌委屈的咬咬唇：「王爺，妾身真的沒有做！」

「來人，把凌側妃院子里的下人都叫過來！」

哎呀媽呀，她這方小小的院子都快變成縣衙大堂了！這個沈紅凌也真是，就不能幹脆點承認了嗎？做都做了……話說她這小院快塞不下了，但願這次能爽快點都招了，她看戲也看得累了。

沈紅凌小臉更加蒼白了，她緊扣著手指，小嘴兒半咬著才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

「奴才參見王爺！」

呼啦啦一大堆下人跪滿院子，墨雲晴看著心裡那個滴血啊：該死的渣渣楚玉琰，一個側妃給他那麼多人伺候，而她堂堂正妃卻連丫鬟都只有娘家帶來的一個，真是偏心偏到太平洋了！

「你們平時在凌側妃的院子里做事，她待你們如何啊？」楚玉琰慵懶的s翹起二郎腿，背靠著椅背，瀟洒尊貴。

「回王爺的話，凌側妃對我們挺好的。」下人齊刷刷的回答。

沈紅凌瞧瞧鬆了口氣，看來平時沒白打這些個賤奴。

她放心了，可別人可不樂意了。上官水心上前拉起一個女婢的手，擼起袖子露出一片片青紫的痕迹，又拉起另一個奴婢，撩起厚厚的劉海，額頭一個紅腫的傷口露了出來，這是發炎的現象！

沈紅凌剛恢復的幾分臉色霎時又變得慘白，一雙水靈靈的美目恨恨的看著上官水心。上官水心繼續拉起一個奴才，讓侍衛將他上衣扒了，後背露出一條條猙獰的鞭痕。

「上官水心，你發什麼瘋？把我牽出來對你有什麼好處嗎？」沈紅凌崩潰的大喊。

「好處？保命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