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我告訴你,我恨透今生為什麼會是你轉世的妻子!我不懂我的前世,但我知道我的心,它告訴我,和你袁牧飛相遇是個錯誤!為什麼我會這麼蠢,相信你說的,自己是在表哥身上追尋你的影子,這根本大錯特錯,我才不會愛上一個這麼冷漠的人。」

他挑眉,似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前世的雲彤到底愛不愛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今生的我不想愛上你。你聽清凊楚,我受夠你的專制、強硬和自少為是。」現在,她只剩言語能反擊他。

「雲彤,不要講讓自己後悔的話。」

「後悔?哪一件事?」太可笑了。「我最後悔的就是為什麼沒有在你一開始強佔我的時候,就死在你眼前,讓你再次失去你的雲彤,落得空等一世的下場。」對,這才是對他最好的報復,畢竟她與他的能力實在天差地遠。

他從頭到尾只在乎的是自己內心的「那個雲彤」,從來就不是今生的朝雨丹,又怎麼會懂她對家人的焦急。

面對她迸發的怒火,袁牧飛依然不慍不惱,一派平靜。

「我告訴你,只要朝家有任何一人受傷,你的『雲彤』就不會安然無恙。」自己威脅傷害自己,很荒謬,但她豁出去了。

「狠話對你並無幫助,尤其在我身邊,你有傷害自己的機會嗎?」他抬起她的下顎,那張冷俊的面龐,隨著他緩緩勾起的微笑,邪魅至極,「小咫尺,別踩我的禁忌,否則你會知道,最可怕的不是幻無生,而是我袁牧飛。」

他的禁忌,是心愛的雲彤受傷害,朝雨丹內心複雜地看著他,一個這麼愛「她」的男人,她該高興?

「雲彤,我的小咫尺,我說過,我袁牧飛的女人、深愛的妻子,全身上下,小至一根毫髮,是我的,他人傷之,我必碎屍萬段,你傷之……桐家、朝家,你身邊的親人,全都要陪葬。」面容帶著微笑,鎖視的眸芒卻是深沉嚴厲。

眼前笑容綻得越來越深,卻讓她的背脊越發寒涼,冷汗淌下朝雨丹耳鬢,因為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你……咳咳咳……」面對他的恫嚇和警告,一時間她說不出話來,想開口卻不停地咳著。

「身體才好些,別激動。」袁牧飛拍拍她的頭,端起一旁的湯藥,「料想你不打算喝下這碗湯藥了?」

「我喝,我比你還想讓身體儘快好起來。」好擺脫他。

朝雨丹一把端過湯藥,同時在內心告訴自己,冷靜地喝下去,別故意將湯藥打翻或者潑到他臉上,這種泄恨方式對自己沒有好處,只會給眼前這傢伙逮到修理她的機會。

尤其現在,絕不宜意氣用事,如果她算計的時間沒錯,只要再忍幾天就好。想到此,朝雨丹一鼓作氣仰頭灌完整碗湯藥。

「喝完了。」她將空碗放到邊茶几,橫瞪他,「我是病人,多休息,是應該的對嗎?」誰要在跟他窩在長卧榻上玩恩愛。

「沒錯。」袁牧飛認同,攤開雙手,敞開胸懷。「來,繼續休息。」

「不必勞動大駕,我會自己去床上躺著。」開什麼玩笑,朝雨丹轉身就要走人,卻被一把拉回。

「我不是讓你選擇,而是在告訴你,我的懷中才是你休息的地方。」袁牧飛將她一腕拉高,握緊道。

「好痛,你做什麼?」手腕被他蓄意拉得極高,逼得她墊起腳尖。

「你說呢?」大掌扣住她的臉蛋,逼視的眼充滿熾熱。

「你……」看到他瞳中那熟悉的火,朝雨丹慌了。「袁牧飛,你……別亂來,你應該沒忘記我還在生病吧?」

「對你,我就是喜歡亂來。」

他重重吻住她,有力的臂膀將她攬入懷中,另一掌扣住她的後腦,朝雨丹別說掙扎,連呼吸都快失去,腦袋一片昏昡。

這個吻充滿力量,毫無柔情,這個擁抱更是強硬,唇舌被狠狠絞纏,直至發麻。

就在朝雨丹以為自己快要斷氣時,他才稍稍鬆開,她在他懷中拚命吸氣。

「還好嗎?」袁牧飛撫著她微腫的唇瓣,對喘息不停的懷中人兒問。

「不好,很……不好,少用你的吻……處決我,再來虛假的關懷。」她的小拳頭怒捶過他的胸。

「我讓你更舒服一點吧。」他握住她的下顎。「讓我好好治療你。」」

「你胡說,你只是想一逞色慾。」美目倔視,內心努力告訴自己,冷靜面對。

「這真是一個教人遺憾的認知。」袁牧飛無奈,長指刷撫她的臉蛋,相當享受她的反應,「嘴上喊著不愛我,身體的反應卻是這麼誠實,你的言不由衷,我從前世領教到今生。」

袁牧飛鎖視的眼,充滿逗弄,像在看有趣的小東西般,那似包容小孩胡鬧的眼神,讓朝雨丹理智斷線。

「或許,今生我的言不由衷,就是假裝喜歡你。」明知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智的,但她就是要反嗆他。

袁牧飛雙目轉沉。

「你不認為以你的可怕,雲彤可能會假裝自己喜歡你嗎?」究竟哪來的自信,認為什麼事情都要照著他的認定走。

「小咫尺,任何人都不可以懷疑雲彤對我的愛,包括你。現在,乖乖到我懷中,我可以當作你沒說過。」他像在教訓不聽話的小孩,眼神透出警告。

「憑什麼——」朝雨丹受不了朝他大喊:「今生的我有自己的家人朋友,甚至心上人,你就這麼出現,不理我的意願,不管我的想法,簡單一句我是你的妻子轉世,就奪走我的一切,袁牧飛,你如此蠻橫,如此狂妄,憑什麼認定我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因為雲彤只能愛我,沒有其它選擇。」

朝雨丹氣得抓過他撫著她面龐的手,狠狠咬上他的手腕,直至嘗到血的味道。

「還記得我說過,我袁牧飛的血不能白流嗎?」他沒有抽開手,似笑非笑的聲音道。

「你也說過,就算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也會依我。」她挑釁地迎視他。

月光輕灑,入夜的西北寒意颼颼,但此刻韶雲樓內一片旖旎香艷,火熱得令人無遐感受寒冷。

「冷嗎?小咫尺。」袁牧飛聲音濃濃地問。

回應他的是哆嗦的顫吟與渾身痙攣似的扭動,癱坐在大椅上的朝雨丹,雙腿分掛左右椅把,凌亂衣衫敞露出雪潤胴體,渾圓的雙峰顫動著,看著埋在腿中的顱首,只能無力推著他的肩吟喊。

袁牧飛將她放到大椅上,沒有制住她的手腳,也沒有點她的穴道,只是一指輕輕由她胸口劃下。

朝雨丹感到一股暖熱從心口一路往下緩緩逸散,她便全身無力又酥軟地癱在椅上,任由衣裙被解開,幽私處大敞在他眼前。

「真的是我自作多情嗎?」袁牧飛輕嘆地問,長指撩撥著敞開的幽瓣,一再以指逼那些幽私蕊瓣綻放,讓慾望的潮水將蕊瓣澆潤得更誘人。

「這裡是如此的喜歡我,你不覺得嗎?」

朝雨丹雙手掩看唇,忍著奪喉的亢吟。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明月高懸,萬物靜籟,韶雲樓的高處窗檯,袁牧飛環抱裹著被子的朝雨丹,在此處看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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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情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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