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寂寞煙花(五)(2)
肥豬將話筒塞給我:「米小姐也陪我唱幾首,小費不會比她們少。」我只覺胸前一堵,禿頂馬上向我使了個眼色,我向肥豬又敬了杯酒,然後和他"濃情對唱",肥豬在「東北人」喝過白酒,幾杯紅酒下去后他有些醉意,非要搶我的酒喝,並專撿有我唇印的地方下口,我剋制住自己的翻胃,只恨恨想著將他灌成醉豬的樣子。上洗手間的時候我猛地吸了口煙,然後重重地呼出,酒帶來倦意,煙霧卻可以將這些倦意帶走。隔壁,一對吃了搖頭丸的男女在衛生單間里幹得山響。這確實是個荷爾蒙飛舞的時代。一樓是的廳,從二樓的環形圍欄上可以看到下面的群魔亂舞,閃爍迷離的燈光中,領舞小姐穿著三點式在台上跳得正HIGH,這邊一個女人在圓台上跳著艷舞,繞著一個月牙形的金屬物蛇一樣地扭動,挑逗著人們饑渴的**。圍著她的男人一律象鴨子一樣伸著脖子。我感覺到有兩道目光貼在我的背上,是一個男人,他很年輕,也頗英俊,一瞬間我以為是喬,但很快就否定了,只是有些相似而已。他扭過來向我借火,在他的煙頭和我的煙頭相觸的那一剎那,他的眼睛向上斜睨著我,說不盡的暖昧,而借火的動作,似乎只是另一種意義的接吻。「需要我陪嗎?」他溫柔地說。我說謝謝,就進了包間,將他的目光啪地關在門外。肥豬一見到我便說要喝「交杯酒」,我推辭一下,他便轟地趴到桌子上,象拉風箱一樣撲哧撲哧了。然而幾天之後合同卻仍沒簽下來,禿頂出了不少血帶肥豬吃喝玩樂,但似乎不起作用。受**影響,美容院和商場化妝品專櫃客流量銳減,化妝品代理商的進貨量隨之下滑,生產訂單減少又大大影響了廠家的經濟效益,最終導致化妝品廠給禿頂這類原料公司的訂單劇減,市場有時脆弱得就象一副多米諾骨牌。小丹出來后我進了禿頂的辦公室,將擬好的廣告促銷方案遞給他,非常時期許多地方不能付諸實施,如很多地方貨運受阻。禿頂緊皺著眉頭,對近段時間營業額表示相當不滿,最後他說:「看來得想想辦法搞定肥豬,你說,他最喜歡什麼呢?」我說:「還有什麼?除了錢就是女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