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們會好好培養你的！
職業？置業？執業？
對於柳小煙所說的秘部下屬部門——執夜局，穆白並沒有理解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部門，但按照對方話里的意思，這個部門……好像是一個特殊部門來著。
人家都說著什麼覺醒者之類的玩意了啊……
特殊部門，沒毛病。
穆白突然感覺他找到組織了啊……
這個世界，真的有那些超自然的東西！
他可以不定時地看到未來，擁有非人般的恐怖食量，這的確屬於柳小煙口中的覺醒者呀！
哇！牛逼！
他的心裡有些激蕩。
有許多男生在青少年時期，因為影視等等原因，總會產生一些看似不切實際的幻想。
比較著名的，是在一則新聞中提到的：某少年發現自己可以噴射白色液體，認為自己是蜘蛛俠，從六樓完成了信仰之躍……
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它揭示了一個存在於青少年之中的現象。
對於一些超現實元素，少年們會本能的產生興趣，比如這個完成信仰之躍的少年。
有句話說的好，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穆白雖然年齡上已經不是少年，但他也仍然擁有著赤子之心。
他同樣喜歡那些超現實的元素，一如那個認為自己能夠變身蜘蛛俠的少年一樣。
少年們幾乎都有一個拯救世界成為英雄的夢想。
在穆白年少時，也不是沒有過這樣一個念頭。
而現在，坐在他對面的小姐姐，正在代表特殊部門向他伸出橄欖枝……
一起構建美好和諧社會，這是多麼崇高又偉大的理想！
等等……
穆白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意識到自己雖然仍有赤子之心，但自己畢竟已經不是小孩子。
小孩子講對錯，成年人，要講利弊的。
沒有好處的事情，他並不想做啊……
他的腦中瞬間閃過從柳小煙與他搭訕至現在的所有話語。
其中沒有提到過任何有關於勞務報酬之類的東西，只是一副「讓我們為了構建美好和諧社會一起攜手努力」的情懷式說教……
這該不會是拉壯丁搞進去當志願者吧？
志願者……應該都算好的了，萬一人家是準備把他弄進去當炮灰呢？
穆白覺得，在考慮和小姐姐一起大力共建和諧之前，他有必要搞清楚一些東西。
他猶豫了一下，隨即開口問道：「那個……美女，你說的那個執夜局，是個什麼局啊？」
「特殊部門。」
柳小煙的回復讓穆白一陣頭大。
「我知道是特殊部門，我就是想問一下，這特殊部門是幹什麼的？」
柳小煙看了一眼兩旁，確認周遭沒人之後，嚴肅地開口答道：「以覺醒者為成員，管控那些不受控制、危害社會、潛藏在人群之中的妖怪，這就是執夜局的職能。」
妖怪？
穆白這才想起來剛才被他忽略的東西。
對方之前自我介紹的時候，說過她為什麼會在髮廊一條街碰到自己。
是因為她在那裡辦案……
雖然剛才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是一副陳述事實的樣子，但其實也帶著解釋自己並非某行業從業人員的意思。
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
她辦的案子，是那個蛇精的案子。
「你在髮廊一條街辦的案子，和妖怪有關？」
穆白並沒有直接說出蛇精，而是側面問著。
柳小煙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關於這個案子的任何東西。
穆白不死心地繼續問道：「是什麼妖怪？」
「抱歉，目前你還並不是組織的人，這些內容，我無法告訴你。」柳小煙說完，有些納悶道：「不過……你聽到我說覺醒者，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我還能理解，畢竟你在待覺醒階段的食慾已經達到非人的程度，應該也察覺到了自身的異狀。」
「但是……我說到妖怪，為什麼你還是一副正常的樣子？就算是那些已經成功覺醒的覺醒者，在我部門進行收編時講到這些內容，也會嚇一大跳的。」
聽到柳小煙說完這些，穆白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反應有些正常過度了，並不像是初次知曉這些的樣子。
「我們每個人都是從精修鍊成為人的，所以建國后不許成精這個說法是有問題的，基於這點，我一直都相信有妖怪存在。」隨口把老何的話搬出來應急后，穆白覺得還應該再補充一下，於是繼續說道：「嗯……其實是因為這則視頻。」
說完這句話之後，穆白又吞下了一個牛肉丸，隨後把老何發來的視頻打開，將手機遞給了柳小煙。
他一邊繼續在火鍋里撈著東西，一邊看著柳小煙的反應。
除了用這則視頻解釋自己為什麼相信妖怪之外，他還想通過對方的反應，看看紅燈區老人和視頻中的巨蟒是不是同一個。
柳小煙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視頻，輕輕皺眉之後，並沒有特別的反應。
「這個視頻，是你在哪裡看到的？」
「微信群里傳的。」
「哪個微信群？」
穆白回憶了一下，隨後道：「好像是御風閣邸這小區的業主群傳出來的。」
「稍等一下。」柳小煙說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穆白繼續吃著。
「馬上安排技術封殺一則視頻，我馬上將視頻文件傳給你，視頻的流出位置是第七區御風閣邸小區業主群。」
打完這個電話，柳小煙看向穆白：「能加個微信嗎？我要你把這則視頻轉發給我。」
老實說，這還是穆白生平第一次被女生主動索要微信，而且，他覺得這輩子也不會再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問自己要微信了。
所以他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點頭示意柳小煙輕便之後，他繼續吃著。
等到柳小煙把這事弄完之後，穆白才問道：「為什麼要封殺視頻啊？」
「儘管這個社會不穩定，但我們也必須讓它表面上看上去是穩定的，不然的話，這對那些什麼能力都沒有的普通人來說，太不公平。而且，如果任由這些超自然的東西在民間傳播的話，到了一定程度，會引發巨大的社會恐慌，這和我們的維穩初衷相悖。」
穆白點頭表示理解。
作為一個現代都市人，404和諧神獸的存在，他還是知道的。
他接過柳小煙遞來的手機，隨後問道：「你見過那個視頻上的東西嗎？」
柳小煙搖了搖頭：「我會讓人查的，這屬於被我們疏漏的一隻。」
對方並沒有提髮廊一條街的妖怪，而是說著「疏漏」。
似乎……老人變成的半人半蛇，跟視頻上的巨蟒，並不是同一個。
穆白正想著，柳小煙一句話重新把話題拉了回去。
「你別光顧著吃，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些，你考慮好了嗎？我們執夜局一定會好好培養你的。」
好好培養我……
關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特殊部門，穆白並不是特別抵觸。
但他也真沒想好到底摻不摻和這事。
畢竟，如果是好好培養他成才還好，萬一是好好把他培養成炮灰，這就有些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