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手術是上半身還是下半身？
穆白一邊吃一邊回答道：「我能考慮一下嗎？」
柳小煙點頭：「當然可以，我會給你三天的時間消化這一切，最遲三天後告知我你的決定。」
穆白砸吧砸吧嘴，問道：「如果我加入你們，會怎麼樣？」
「你會得學習一段時間秘部提供的培訓課程，而後登記你的覺醒資料，在此之後，你可以選擇留在秘部的下屬部門，或是成為賞金獵人。」
「賞金獵人是什麼？」
「在你沒有加入組織之前，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穆白吞了吞唾沫：「那如果我不加入你們呢？」
「為了社會的穩定，政府不允許不可控的覺醒力量出現，因為現在的社會，並不太平。所以，我會帶你到有關單位做一台手術，除掉你體內的覺醒之力，並且去除你關於覺醒的任何記憶，讓你重新回歸普通人的生活。」
柳小煙的聲音中，流露出不可抗拒的語氣。
做手術可還行……
除去記憶的黑科技居然都有……
穆白砸吧砸吧嘴。
對方的態度，比他想象的都要堅決。
在發現穆白對於妖怪的存在沒有什麼特別反應時，對方就提及過「收編已經成功覺醒的覺醒者」這話。
看樣子所謂的收編，只有兩個方向。
要麼在特殊部門登記註冊，成為一份子，或是成為那個不知道啥意思的賞金獵人。
要麼……就是來一台手術，重回普通生活。
正如柳小煙所說，政府不允許不可控的覺醒力量出現。
這樣做的目的，穆白是能想清楚的。
因為已經有那麼一些妖怪在為禍世間了，要是再有一群有超自然能力的覺醒者也要搞事情的話，那就亂套了。
但他卻覺得有些膈應，這是一種被強制收編的感覺。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起來。
突然得到許多此前聞所未聞的信息，穆白覺得自己的腦子裡有些混亂。
要重新構建一個全新的世界觀，也是需要時間的啊……
想到這兒，他將碗里的蝦餃吞進嘴裡。
「做手術的話，是上半身還是下半身？不會影響終身大事吧？」
柳小煙微微一愣，隨即俏臉上印出了紅暈，有些遲疑道：「不會的，不過……你難道是要選擇重新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嗎？」
「我就隨便問問……你不是說給三天時間嗎？」穆白咧嘴一笑，露出兩顆潔白的門牙。
說到這兒，他清了清嗓子：「行吧，你已經加了我的微信，三天內我考慮好了直接告訴你，現在的話……你有事要忙就去忙吧，我吃飽了還得去上班呢……」
「為了保證你不會向普通人透露出關於覺醒者的事情，同時，為了保證你的安全，這三天，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
柳小煙一臉鄭重地看著穆白。
穆白傻眼了。
倒不是他覺得柳小煙的理由奇葩，而是……
身邊跟著這樣一個大美女……
還怎麼去公司上班啊……
「那個，柳小煙，你是說，這三天你要一直跟著我？」
「是的。」
「那我還怎麼去上班啊？我上班你也要跟著我？」
「是的。」
「那還得了，要是讓我領導看到我旁邊坐著一個比他秘書還好看的女孩，他肯定分分鐘把我炒了啊……」
穆白抽了抽眼皮：「我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泄露任何你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你真沒必要跟著我……畢竟你想啊，就算真把這些事說出去，誰信呀？」
「不行。」柳小煙頓了頓：「要麼你現在答應我加入執夜局，要麼我必須在你考慮的這三天時間裡寸步不離。」
「寸步不離？」
「是的，寸步不離，這不僅是為了你不泄露關於覺醒者的事情，也是為了你的安全。」柳小煙頓了頓，神色複雜起來：「其實這些事在你正式加入執夜局之前，我是不應該告訴你的，不過……我直接跟你說吧，在這家火鍋店向西一公里的地方，剛剛出現了狼人。」
正在涮著小肥羊的穆白驚了個呆。
狼人？
一公里？
卧槽！
「狼……狼人？」穆白張大了嘴。
這下反而輪到柳小煙奇怪了，因為從一開始到現在，她告訴了對方那麼多超自然的東西，對方也沒有什麼過於誇張的反應，但提到狼人之後，對方卻驚訝成了這樣。
「是的，我說這件事，是想告訴你，第七區現在很不太平。」
穆白已經知道柳小煙所說的狼人，八成是自己之前在桌游吧看到的那些東西了。
「死人了嗎？」他輕皺著眉毛問道。
柳小煙搖了搖頭：「沒有。」
穆白鬆了口氣。
他之前還在擔心這事呢……
不過……既然狼人真的存在於那個桌游吧之中的話……
穆白思考起來。
他提前帶著老何離開，算是阻止了會在十二點發生的那場血腥畫面，而按照柳小煙的說法，狼人還是出現了，也就是說，他之前的那個想法八成應驗了。
他和老何離開，然後有新的玩家補上了兩個空位，遊戲繼續進行，然後出現狼人。
這樣的推測，是最有可能的。
只是……
「為什麼沒有死人啊？」穆白作出一副好奇的表情：「狼人這東西應該超凶的吧？」
看著穆白的神情突然轉為好奇寶寶的樣子，跟之前他臉上的驚訝截然不同，柳小煙又愣了一下。
「我準備過來吃火鍋，剛好路過那裡，因為當時剛好月圓的原因，又因為感覺到了一絲若隱若現的妖氣，所以我進入了這一絲妖氣所在的那個桌游吧。」柳小煙頓了頓，緊接著道：「只有妖怪取下人皮的時候，覺醒者才能感覺到妖氣，我直接衝到了妖氣的源頭，發現狼人正在悄悄脫著人皮。」
「覺醒者能感覺到妖氣？」
「是的，包括你這樣的准覺醒者，這涉及到和覺醒之力有關的東西，如果你選擇加入我們的話，你會學習到更詳細的內容。」
取下人皮才能感覺到妖氣，這意思是披上人皮的時候，妖氣是感受不到的。
學到了啊……
「然後呢，我是說，你衝過去之後呢？」
「然後我就把狼人打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