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旖旎風光
她一個女子征戰沙場,會比男子多一個計謀,那就是美人計。
以往的戰事中,若是遇上不順的,她便假裝投降,深入敵營誘惑敵軍首領,最後取下他們的首級,獲得一次勝戰。
現在面對鬼面將軍,她不得不也用這招。
陳琴瑟的確很美,但她空落落的左臂卻破壞了這美景,雖然依舊不遜,葉辭也未看她一眼。
「滾。」葉辭冷聲喝止朝他走來的陳琴瑟,眉頭緊鎖著,對這般的威脅很是不滿。
陳琴瑟並沒有因為他的言辭拒絕就離開,以往的那些男人中,不也是有開始拒絕,後來捨不得她離開的?
論相貌、論才華,許歡歌哪裡比得過她,定是許歡歌對鬼面將軍做了什麼,他才會支持楚國。
等到她將這個男人帶回陳國,從今往後,這天下便是他們陳國和鬼域的了。
「將軍,就讓我來服侍您。」陳琴瑟的聲音極柔極細,宛如一根能夠勾住男人心魄的柔軟絲絹。
為了遮蓋住自己的左臂,陳琴瑟拾起披風擋身,平添了幾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但葉辭卻從未回頭看她一眼,而是閉著眼聽著營帳外的動靜。
忽然,他的唇邊出現了一抹笑意。
一直未見他正臉的陳琴瑟並沒有發現葉辭的異樣,只是輕輕地走進他,她將一隻手搭在了面前這個男人的肩膀上,似有若無地擦著男人的身體走到他面前。
他很高,她全力踮起腳尖都無法與他平視,陳琴瑟是個很有技巧的人,既然嘗不到甘甜,那就換一個地方。
正當陳琴瑟的唇要落在葉辭頸間時,營帳的門帘被掀開了。
「這塊地方果然有問題,你看……」許歡歌拿著地圖看著營帳內旖旎的景色有些獃滯,隨即冷笑了一聲,走上前上下打量著陳琴瑟。
「喲,公主您厭倦了你們營里的的男人,來我這兒找新鮮了?」許歡歌將地圖扔在了桌上,伸手將葉辭拉到了自己身後。
聞言,陳琴瑟很是生氣,拳頭緊攥著,要不是她現在不便,她一定先揍許歡歌一頓。
許歡歌憑什麼這麼說,若不是為了開疆擴土,她又何須出賣身體?
想著,陳琴瑟對許歡歌更加怨恨。
許歡歌瞥見陳琴瑟的起勢,先一步將她扔在地上的衣服用長刀挑了起來,毫不留情面的將衣服全部劃破。
許歡歌將布條用力的丟在了地上,胸腔里的怒火愈燃愈烈,她還真是佩服陳琴瑟,來敵營找男人,碰的還是她的人,真是欠收拾。
她看著陳琴瑟身上僅存的衣服,冷聲道:「既然公主這麼不想穿衣服,那你身上的,也別留了。」
說著,她朝身後看了一眼,「等會再收拾你。」
葉辭淡淡的笑了笑,自從許歡歌進入營帳,他的視線便一直在她的身上,見她向陳琴瑟而去,很是自覺的轉過身。
許歡歌手執長刀,靈活的貼著陳琴瑟,她的刀幾次要刺中陳琴瑟的要害,但她卻並沒有下手,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陳琴瑟難堪。
陳琴瑟看著身上的肚兜和褻褲被許歡歌挑掉,怒火將羞澀掩蓋,發了恨的想要報復。
她側身繞開了許歡歌的攻擊,朝地上的長鞭跑去,只要她拿到武器,她定要許歡歌好看。
可是就在她即將要觸碰到長鞭的時候,它忽然被火焰包圍,看著這團綠色的火焰,陳琴瑟不敢置信地看著背對著她們的鬼面將軍,伸出手就要抓住他。
葉辭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觸碰,若不是要引將軍吃味,他根本不會讓陳琴瑟靠近他半分。
他躲開了陳琴瑟的手,徑直走出了營帳,欲要回去換下這一件被玷污的衣服。
行至門帘前,葉辭將面具卸下,藏在胸口,隨後從容地走出了營帳,見營帳外全是聞聲看來的士兵,自顧自的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軍師。」夏枯見葉辭從營帳中出來,立即上前詢問。
他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知道葉辭世子身份的人,所以對葉辭有著有別於他人的尊敬。
葉辭聞言,頓住了腳步,微微側目看向夏枯,說道:「有刺客。」
周圍的人一聽,立即警惕地看向大帥的營帳,猶豫著要不要衝進去。
夏枯頷首,給葉辭讓出了一條道,等他離去后,說道:「守住營帳,莫要讓刺客逃了。」
聞言,士兵們立刻將營帳包圍,嚴陣以待。可是他們剛剛站穩,就見一名只用披風堪堪遮住自己身體的女子從營中跑了出來,頓時所有男人眼睛都直了。
陳琴瑟本是要攔住鬼面將軍的,趕出來卻見面前全是人,她頓時眉頭緊皺,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環視了一圈,找到突破口,想要離開這裡。
許歡歌拿著長刀走出營帳,見陳琴瑟要逃,跳到了她的面前,將她直接攔住,長刀落在了她的脖頸。
陳琴瑟雙眼猩紅,緊盯著許歡歌,牙關緊咬,一字一句從牙縫裡的擠出來,「有本事你也放下刀,我們公平對戰。」
聽見她的話,許歡歌忍不住嗤笑,反問道:「本事?本將軍就是沒本事,怎麼著,你現在還能咬我嗎?」
說著,她的刀又近了幾分,在陳琴瑟的頸側留下了一條紅痕。
陳琴瑟冷哼了一聲,諷刺道:「卑鄙!」
許歡歌是何其卑鄙,勾搭了鬼域的人,現在還設計陷害她,這一切都是許歡歌這個卑鄙的女人害的!
聞言,許歡歌不屑的挑去了自己的眉頭,「好一個恃強凌弱的陳國公主,當初你屠戮無辜百姓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公平?」
陳琴瑟緊抓著夾在脖子上的長刀,她毫不懷疑許歡歌會直接結果了她。
說到底,她們其實就是一樣的人,只不過她為了目的可以用盡全力,但是許歡歌卻是愛惜自己的名譽。
難以置信,這樣冠冕堂皇的人竟然將她威脅至此。
「他們就是弱小,自己沒能耐落到本將軍手上,就是他們活該!」陳琴瑟絕不會對許歡歌低頭,即使她的雙手已經淌血,也不能磨滅她的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