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堆屍成山
許歡歌看著佯裝鎮定的陳琴瑟,咋舌道:「都落到這幅田地了,公主還嘴硬呢?你不是強嗎?沒了衣服,沒了武器,就什麼都不是了?」
聽著她的話,陳琴瑟突然發狠,她突然向前走,即使長刀劃破了她的脖頸也不能阻止她的腳步。
她忽然變卦,讓許歡歌都沒有意料到,眨眼的功夫,陳琴瑟已經來到許歡歌面前。
許歡歌的刀夾在陳琴瑟的脖子上,陳琴瑟的匕首正對著許歡歌的腰腹。
看到陳琴瑟的動作,周圍的士兵立即上前,卻又礙於她手上的匕首不敢大步向前。
相比之下,許歡歌就顯得鎮定的多,她刀鋒一轉,將刀從陳琴瑟的脖子上收回來,以極快的速度劃破了陳琴瑟的手腕。
陳琴瑟只覺得手上忽然刺痛,一時失力,放開了匕首,正要出手攻擊許歡歌的時候,就見許歡歌直接將她踹了出去。
她倒在了地上許久說不出話,她渾身都是傷,不注意還好,一關注,身上的划痕就像被人拉扯著一般,疼得陳琴瑟直冒冷汗。
許歡歌就是故意的,她明明有好幾次可以殺死陳琴瑟,可她偏偏不這麼做,她就是要讓陳琴瑟嘗到被羞辱的滋味。
陳琴瑟不是最愛她的倒刺長鞭嗎?她就讓她好好享受享受被千萬次划傷的感受。
倒在地上的陳琴瑟怒視著許歡歌,眼裡寫滿了不甘。
許歡歌睥睨了她一眼,將長刀插在了地上,長刀嵌入土地,左右搖晃著,透著滲人的寒光,令人望而止步。
她冷笑了一聲,伸手解掉了身上的盔甲,隨意地人在了一邊,渾身只著一聲布衣緩緩走向陳琴瑟。
「將軍!」夏枯聽著玄鐵盔甲丟在地上的沉悶響聲,吃驚地走上前,想要攔住許歡歌。
可是許歡歌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徑直走向還躺在地上的陳琴瑟。
陳琴瑟見許歡歌丟掉武器,又脫了盔甲,立即抓住機會從地上站起。
有些人心軟,這一輩子都成不了大器,她之前所謂的公平,不過就是在誘騙許歡歌,她既然就這麼聽信了,真是可笑至極。
想著,陳琴瑟的右手直衝向許歡歌的腰腹。
但許歡歌迅速側身躲過了她的一擊,抓住了陳琴瑟的手,而後猛地向她的腋下攻去,毫不留情。
陳琴瑟疼得頭上直冒冷汗,可是她的手又被許歡歌抓著,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許歡歌冷著臉,直接將她的手擰斷,連眉頭都未皺起一下。
「啊!」即使陳琴瑟努力咬著牙,慘叫聲依舊忍不住從嘴裡出來,她怒視著許歡歌,她怎敢動她!
許歡歌鬆開陳琴瑟的手,隨意得就像是丟棄一根草芥一般,她直視著陳琴瑟怨恨的面目,眼色一轉,伸手便抓住陳琴瑟的下頜,冷笑著說道:「你是天之驕子,含著金湯匙出生,無憂無慮,不用為自己的家人、也不用為自己的未來考慮,就算是輸了,回去繼續做你的公主就好。」
提到公主這個稱呼,許歡歌又是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所有人都是你的奴隸,所有人都能被你踐踏,你的戰士、你的隨從,通通是你獲得無上榮耀的工具罷了!」
早在戰場上,許歡歌就見陳軍的局勢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的確是強,卻毫無默契,就像是一匹訓練有素的家犬,只要主人吩咐,他們便能不要命地往前沖。
同時,他們對陳琴瑟這個將軍,除了畏懼,便在沒有其他。
陳琴瑟平日里沒有別的愛好,能引起她興趣的,便唯殺人一事。
為此,陳國皇帝特意建了一座斗獸場給陳琴瑟,以嘉獎她這些年來的功勛。只是這斗獸場里不僅僅只有野獸,更有其他國家的俘虜,還有牢獄中的犯人。
即使他們罪不至死,也必須要在這些猛獸嘴裡奪下活口。
但只要有人從斗獸場里活下來,陳琴瑟就會親自殺了他,甚至比今日許歡歌動手,還要隨意。
「我沒有!」陳琴瑟大喊。
她是有過朋友的!但是他……其他人通通入不了她的眼,憑什麼要她浪費感情對待。
她是馳騁沙場的將軍,不需要那些婦人之仁!
許歡歌說的這些,不過就是找理由開罪她罷了!
陳琴瑟的左臂已經沒了,如今又被擰斷了右手,她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根棍子,她雙肩耷拉著走上前,瞪著許歡歌,質問道:「你又是什麼乾淨的東西,我仗著身份徵兵打仗,你呢,不也是仗著自己的身份才能和本將軍對戰!」
若不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是護國大將軍,許歡歌能有今日的成就?仗著自己的陰謀詭計拿來的權勢,真以為自己上得了檯面。
若不是她今日急切,怎會著了這個賤女人的道!
許歡歌眉眼微凝,周身的殺氣愈發濃厚,她沒有回應陳琴瑟的話,而是抬腳朝陳琴瑟的下盤踹了一腳。
在看著陳琴瑟跪在地上時,許歡歌抓住了她的頭髮,扯著強迫她面朝北方。
許歡歌提起了衣擺,半蹲了下來,湊近陳琴瑟的耳畔,指著遠處幽幽問道:「你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嗎?」
周圍的所有將士順著許歡歌所指的方向看去,呼吸驟然沉悶,靜謐得連呼吸聲都要消失在這片土地上。
「兩年前,你破開我楚國國門,屠殺我兩城百姓。」話語一頓,許歡歌又駕著陳琴瑟看向南邊,又說道:「那兒,公主一定很熟悉!現在是你們陳國的營地,可是之前在那裡生活的無辜百姓呢?不知他們的屍體,公主直接焚燒了,還是丟在荒野,連幫忙收屍都不願?」
許歡歌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內與趙老將軍達成共識,還是多虧了陳琴瑟的狠辣。
城破之後,光城外的山上堆滿了屍體,屍臭味即使是三裡外也能聞見。那些屍體還是許歡歌帶著親衛軍親自安葬的。
可是陳琴瑟根本就是故意的,每經過一座城,便將百姓們屠戮趕緊,再直接丟出城。
明明只是個小土坡,如今卻變成了一座高山。
陳琴瑟不知是因為頭皮疼痛,還是在恐懼,身體不停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