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菱香姐眸色一變,轉目環視了屋外一眾兵丁殺手,隨即又恢復如常,面上紗巾微微浮動,語聲陰狠,「什麼陷阱?不過是你們的垂死掙扎,困獸猶鬥罷了。你們若還有半分理智,現在就放了我,下場還會利落些。我的命雖不足以叫他放過你們,卻可以改變你們的死法,叫你們一個個將死不死,受盡折磨,屆時,你們一定會後悔曾經在這個世上出生過!」
「呦呦,這狠話發的倒真是嚇人呢,菱香姐這臨危不亂的氣度真叫雲西佩服,只是如果菱香姐你的命真的那麼不值得,那麼我們此時早就應該被射成篩子了吧?」雲西挑眉壞壞一笑,抬手指著外面一眾對峙的人員,一派瞭然於胸的樣子,「可是您看看,您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可是您的手下卻無一個敢對我們出手呢!所以說,您的命不僅貴重,還是相當貴重的呢!」
鉗制著菱香姐的殷三雨聽了雲西的說辭,唇角也是一揚,「雲書吏,其實要想知道菱香姐的命重不重要,還有一招!」他手上大刀立時一緊,貼進菱香姐脖頸皙白的皮膚上,「那便是現在就殺了她!」
眼見著菱香姐脖上沿著刀鋒淌下一股殷紅的血,白染一個膽顫,驚呼出聲,「別!別動菱香姐!只要你們放了菱香姐,一切都好說!」
「沒用的廢物!」菱香姐狠狠的瞪了白染一眼,嫌惡的啐道。
「不想被我一箭射死,現在就放了菱香姐!」院中張弓的黑衣人一聲怒吼,便又搭了一支箭,死死的瞄準了殷三雨!
殷三雨卻是一派絲毫不在意模樣,他瞄著院中殺意騰騰的黑衣神箭手,下頜輕抬,唇角上彎,勾出一抹挑釁般的殘忍微笑,「我殷三雨快得可不僅是輕功,若有誰貿然挑戰,我發誓,第一個滾下的肯定是菱香姐的腦袋!」
像是被殷三雨一下戳中了致命軟肋,那人拉弓的手一滯,弓弦登時跟著鬆了半分。
雲西與符生良對視一眼,不覺微微一笑,他們果然賭對了,菱香姐說自己不重要,不過是動搖他們神智的一招騙術,有時候越表示自己怕死,越表示自己的重要性,處境反而會更加危險。
菱香姐的重要性足以護住他們一時周全,安然等到救兵來援。
菱香姐忽然冷笑了一聲,「哼,就是我如今被你們鉗制住了又如何?這裡已經被我們包了個水泄不通,你們這麼多人,難道都能逃了嗎?況且即便他們不敢叫我冒險,但怎麼都不過是一死,你們又如何能管得了我的生死?」
雲西轉回身望著菱香姐,笑著搖搖頭,「不不不,菱香姐,你錯了,此時分明是你們被包圍了啊!」
菱香姐眉頭倏然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果然,雲西話音剛落,沒等她回過神來,院子牆頭上的空氣便是突然一陣顫動!
所有的人,都不禁回頭查看,卻見外面上空宛如飛蝗一般,懸起了一大片密集的小黑點。
黑衣弓箭手一個「小心」都還沒來得及叫出口,自己便被瞬息而至的箭羽射中了後背身體,隨著轟然一聲巨響,無力的栽倒在地!
而他左右身旁的那些黑衣殺手,命運與那弓箭手也別無二致。幾乎只在轉眼之間,就被盡數射倒!
一瞬間,吃痛的慘嚎聲,利箭穿透皮肉哧哧的悶響,鮮血在空中肆意噴濺的聲音,人群紛紛栽地的聲音,更多的箭矢直射入縣衙青石磚地面的鏗然聲音,交雜交錯,直教人聽得心驚膽戰,脊背生寒。
而與他們僅有十幾步遠的滕縣官兵與兗州官兵卻是毫髮無損,但即便如此,一副小人嘴臉的白染還是被驚得一個起跳,就躲在了近前兵士後面。
菱香姐兩眼直瞪瞪的望著外面院牆上,突然多出來的一眾紅衣鮮艷,手中弓箭森然,身形矯健,面容肅然的錦衣衛們,臉上登時色白如紙。
由於逆光,牆頭上赫然出現,挺直胸膛的一眾錦衣衛們,錦衣輪廓上都似被鍍上了一層晃晃的光,宛如天兵驟降!
「怎可···怎可能?」菱香姐難以置信的自語著,即便覆著面紗,也再遮不住她臉上的震驚與恐懼。顧不得頸上橫斜的大刀,她直直回過頭,赤紅著雙眼,怒視著雲南,撕扯著聲音,凄厲的吼道:「你不是才識破我的身份?!怎還會有如此精密的布局?」
雲南緩步走向前,臉上表情沉寂一片,卻又帶著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自信傲然。他冷眼望著菱香姐,淡淡一笑,「雲西與殷捕頭方才的對話,不過是個障眼法,為的不過是要叫你們放鬆警惕,好叫殷捕頭得以制住你,用來拖夠足夠的時間,足夠到我們能挨到救兵前來。」
菱香姐眸光瞬時一顫,眉頭狠狠蹙起,「挨到救兵前來?」她又回頭看了看院牆上的鮮衣怒馬的錦衣衛們。
他們一個個都綳足了精神,張弓搭箭,直面威脅著剩下的兗州官兵,似乎只要一聲令下,就能將院中盡數誅殺殆盡!
「就憑你們滕縣小小一個知縣,便能召來這麼多連州府衙門都請不來的錦衣衛嗎?」
雲南抬手憑空一揖,斂了臉上笑容,朗聲肅然說道:「滕縣雖小,卻也是我大明疆域一隅,如今不僅出現了數樁命案,死傷人數堪堪過百,更有巨額官銀被劫案,天下第一大盜堯光白報復滕縣貪官惡吏楊家案,如今更是出現了規模巨大的人口拐賣案!京城早已驚動。我們雖請不動錦衣衛,卻有人能請得動!」
說著雲南一個回身,朝著大堂內側偏門拱手揖身,恭敬說道:「恭請北鎮撫司,衛所千戶,秦大人主持大局!」
隨著雲南這一生恭請,符生良、雲西也跟著轉了身,朝著那扇緊閉的木門,揖手躬身。
菱香姐眼珠一錯不錯的盯著那扇木門,只聽吱扭一上,門扇便被人緩緩打開,門后出現了一個身著紅色飛魚服,腰佩綉春長刀的中年男子。
只見他五短的身材,雖然有些低矮,比不得之前唐七星的瀟洒英帥,也比不過韓熙可的道貌岸然,粗眉濃重,眼睛晶亮坦然。明明只有一米七的身高,舉手投足間卻帶來了兩米五的氣勢壓迫力。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兩名全副武裝的年輕錦衣衛。
只見他抬步走到屋中,先是朝著行禮眾人,回了禮。隨後走到菱香姐近前,抬目打量了她一圈,忽的揮了揮手,身後錦衣衛立時從懷中掏出一封文書。
「念。」秦千戶冷冷說道。
侍衛立時展開文書,大聲的念了起來。
整篇文中文縐縐的,雲西雖然聽不太懂,但也明白這秦千戶便是朝廷內閣針對滕縣情況,幾番商議,得來的方案。
這秦千戶便是身兼特案專辦的欽差,而他手上這次錦衣衛更是直接從北鎮撫司選得精良兵士。
與秦千戶一起的還有一個身著文人衣衫的老者。
雲西特意望了望,這便是專門管理所有青樓妓館事務的教坊司。
菱藕香犯了事,最直接管理整頓她們,而不是州府衙門的刑事機關。
所以,教坊司此來直接便是對付菱藕香的。
待到侍從念完,秦千戶朝著符生良拱了拱手,「符大人,之前人手全部被派到各地查證。如今已全部歸隊。雖說本官官職大你很多,但這裡畢竟是滕縣的風貌人情,本官這次只做旁聽席,審案查案還應當有你來主持。」
符生良也不推辭,朝著外面拱了拱手,終於開始了最終的審訊。
很快,院外兗州府官兵盡數被錦衣衛們一一俘獲,又有滕縣當班的領路,才一一帶進了監牢。
眼看著所有情形幻影一般盡數破碎,被殷三雨押解著跪在了大堂審訊中央的菱香姐才真正的慌了神。
「難道這是你們那塊玉佩的功力?」她強掙了一下身子,滿心不甘的站立而起。
雲西明白她的意思,菱香姐說的是那塊翡翠牌子背後牽扯到了高官李篆。
她預料的不錯,這些救兵人馬,正是符生良親書救援信給李篆,才能再度請來一個辦案欽差。其背後的勢力根本不容小覷。
符生良重重一拍驚堂木,大聲斥道:「皇甫禾歙,你可知罪?」
菱香姐挺著脊背,嗤然冷笑:「小民何罪之有?還望大人明察。
符生良冷笑一聲,「拐賣人口,作姦犯科,劫掠官銀,屠戮山賊,這幾個大罪,你一個都跑不了!
「又有何證據?」菱香姐氣勢依舊犀利。
雲南邁前一步,抬手擊掌,肅然說道:「你可知,為什麼我們早就識破這個計劃,卻還是一條一條的跟著你的計劃,走到了這裡?」
菱香姐這一次沒有說話。
便是要放鬆的精力瓶,恐怕就要反噬自己了。
至此請明天清除緩存再看,腦子實在不夠用了o╥﹏╥o。
「便是要牽引住你們所有的注意力。叫你們只能跟著我走,同時符大人再派出幾路,一定沒問題。人馬去查拐賣婦女的待到侍從念完,秦千戶朝著符生良拱了拱手,「符大人,之前人手全部被派到各地查證。如今已全部歸隊。雖說本官官職大你很多,但這裡畢竟是滕縣的風貌人情,本官這次只做旁聽席,審案查案還應當有你來主持。」
符生良也不推辭,朝著外面拱了拱手,終於開始了最終的審訊。
很快,院外兗州府官兵盡數被錦衣衛們一一俘獲,又有滕縣當班的領路,才一一帶進了監牢。
眼看著所有情形幻影一般盡數破碎,被殷三雨押解著跪在了大堂審訊中央的菱香姐才真正的慌了神。
「難道這是你們那塊玉佩的功力?」她強掙了一下身子,滿心不甘的站立而起。
雲西明白她的意思,菱香姐說的是那塊翡翠牌子背後牽扯到了高官李篆。
她預料的不錯,這些救兵人馬,正是符生良親書救援信給李篆,才能再度請來一個辦案欽差。其背後的勢力根本不容小覷。
符生良重重一拍驚堂木,大聲斥道:「皇甫禾歙,你可知罪?」
菱香姐挺著脊背,嗤然冷笑:「小民何罪之有?還望大人明察。
符生良冷笑一聲,「拐賣人口,作姦犯科,劫掠官銀,屠戮山賊,這幾個大罪,你一個都跑不了!
「又有何證據?」菱香姐氣勢依舊犀利。
雲南邁前一步,抬手擊掌,肅然說道:「你可知,為什麼我們早就識破這個計劃,卻還是一條一條的跟著你的計劃,走到了這裡?」
菱香姐這一次沒有說話。待到侍從念完,秦千戶朝著符生良拱了拱手,「符大人,之前人手全部被派到各地查證。如今已全部歸隊。雖說本官官職大你很多,但這裡畢竟是滕縣的風貌人情,本官這次只做旁聽席,審案查案還應當有你來主持。」
符生良也不推辭,朝著外面拱了拱手,終於開始了最終的審訊。
很快,院外兗州府官兵盡數被錦衣衛們一一俘獲,又有滕縣當班的領路,才一一帶進了監牢。
眼看著所有情形幻影一般盡數破碎,被殷三雨押解著跪在了大堂審訊中央的菱香姐才真正的慌了神。
「難道這是你們那塊玉佩的功力?」她強掙了一下身子,滿心不甘的站立而起。
雲西明白她的意思,菱香姐說的是那塊翡翠牌子背後牽扯到了高官李篆。
她預料的不錯,這些救兵人馬,正是符生良親書救援信給李篆,才能再度請來一個辦案欽差。其背後的勢力根本不容小覷。
符生良重重一拍驚堂木,大聲斥道:「皇甫禾歙,你可知罪?」
菱香姐挺著脊背,嗤然冷笑:「小民何罪之有?還望大人明察。
符生良冷笑一聲,「拐賣人口,作姦犯科,劫掠官銀,屠戮山賊,這幾個大罪,你一個都跑不了!
「又有何證據?」菱香姐氣勢依舊犀利。
雲南邁前一步,抬手擊掌,肅然說道:「你可知,為什麼我們早就識破這個計劃,卻還是一條一條的跟著你的計劃,走到了這裡?」
菱香姐這一次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