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救命稻草
「有一個人。」陳強也在一旁想著，他突然吼了一聲，我將希望全部聚集到他身上。
「誰？」我看著陳強。
「才想到來著，又給忘了。」陳強扭了扭腦袋，算了，對於他沒什麼好說的了，他這個樣子我都習慣了。指望他？早死了。
「你認不認識什麼道士。」我對於陳強不抱希望了，問著江夏。
「你問我？」江夏指了指自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要是認識道士找你幹什麼。」
好傢夥，這江夏也是和陳強差不多的，不過他說的沒錯，他要是認識道士找我幹什麼。
「那怎麼辦……我艹。」我急的罵了出來，啞巴就在那邊擺著的。
「先回去商量下辦法再說，實在不行就跟啞巴拼了。」陳強對我說著。
「你把電話給我做什麼。」我點了點頭，結果江夏將自己的手機遞給我。
「給你父母打個電話吧，可能是最後一通了。」哪知道他講了這麼一句，我目瞪口呆的盯著他，這話他都說的出口？我真是日了狗了。不過他倒是勾起了我的痛處，難道真的就這樣要離開人世了嗎，這最可怕的就是提前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這讓我怎麼能接受，我才多大啊。我這一輩子還沒過完的，我父母怎麼辦啊！
「走吧。」我不想應江夏，我蕭條的朝院外走去，陳強默默的跟了上來，江夏看我這反映他也沒跟著……我感覺自己就像個被利用的人，幫助了他，結果到自己的時候，他卻無能為力。
走到醫院門口天才蒙蒙亮，沒辦法，來的時候才凌晨四點，出來的時候也不過快七點。都說早上是朝氣蓬勃的時刻，可是我一點都沒有開心的感覺。
我和陳強走在路上，他還在想著什麼。而我也在想著什麼。因為是醫院門口，陸陸續續看病的人都來了。
眼前一個人吸引了我的目光，我總感覺想到什麼。我盯著他一步一步走進了醫院。他人我是不認識的，但是他的裝扮我卻有想法。我估計那個看病的人頭皮有疾病吧，戴了個鴨舌帽……沒錯！就是鴨舌帽了！
「鴨舌帽！」
「黃牛！」我和陳強同時開了口，沒錯，我跟他都想到同一個人了。如今似乎全部希望都擺在黃牛身上了，我在火車上看到他的冷酷，看到那些鬼對他的服帖。我想他一定有辦法。沒辦法我就艹了他，該死的。
「對對對！你去找大哥他們，一會來黃牛宿舍見面！」我激動的跟陳強講著，這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好。」陳強也激動起來，我跟他分工合作，我攔著一輛車就朝學校出發。我坐在車上心都在嘀咕，拿著手機發獃，黃牛，你他媽的不要坑我。
我率先的來到學生街，正逢上課，跟那些學子打了個正面，我朝黃牛的宿舍跑去，踮起腳摸到了他宿舍的鑰匙。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依然是那副舊景，沒有一處變過，那說明黃牛根本沒回來過，看來他一直在火車上，可是他到底死沒死？我不知道，我跑到他宿舍才想到他叮囑我的那句話，三天後凌晨三點，按他的時間，是明天晚上，不，是後天凌晨三點。可是我現在等不了那麼多了，啞巴會讓我熬過一天嗎？
我坐在宿舍里，心亂如麻，現在需要陳強他們給我出意見。
「喂。」我接起了電話，如今一個電話都能給我安全感。
「……你在哪。」等了很久才出聲音，是個清脆的女聲，我聽出來是誰了，是江晴。江夏的表現，令我對他們兄妹突然變得反感。
我掛了電話，沒說什麼。安靜的坐在宿舍里。
「我哥跟我說了，幫不了你，但是能陪你。」我閱讀著江晴發來的簡訊。……為什麼有些熱淚盈眶啊。媽的，不管了，就算要死也要風流一回吧。
「A9，414。」我發送過去就關了機……我為什麼要關機啊？我也在問自己，好像電影裡面都是這樣演的，高冷一點。天，到這種時候我還有心思開玩笑。
等了一會，我聽到了敲門聲，心裡一猜就知道是江晴，看來她比她哥哥好多了。我打開了門，看見江晴穿著一件短袖……倒是將她身材顯現出來了。是有點……完美。
我心裡有些悸動啊，江晴沒說什麼走了進來，我將門關上之後，感覺有些尷尬。畢竟一男一女呆在房間里，而且還是在別人的房間，傳出去也不好吧，何況不發生些什麼更不好吧。
「你住的單人間？」江晴先開了口，主要我從她進來之後到現在都是面紅耳赤的。
「誒.不是，別人的。」我說話都有些吞吐。
「別人的？」江晴有些詫異，不過也是正常的。「我說感覺哪不對勁呢，連窗戶也不開。」江晴很大方，一點也不會害羞，她拉起了窗帘，外面的光線照了進來，我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發覺她的樣子完全和我喜歡的類型沒差啊。
「打算怎麼辦？」江晴倒是毫不躲避我的目光，坐在我的對面問著我。
「不知道……賭一把了。」我想了想，跟她回到了正題。
「我沒逃過課的，你想想怎麼補償我吧。」她笑了笑。「明天的飯你包了。」她說著我。
「沒問題！」我當場激動的答應了，可是想到什麼又黯然了。「如果明天還在，我就請你，想吃什麼東西。」我蕭條的講著，突然感覺江晴是一片好心，故意讓我忘掉這回事。
「你說的啊，別給忘了。」江晴倒是不被我的氣氛感染。
「嗯.」我應的很小聲。
「就在裡面了，進去吧。」我聽到門外有聲音，下一個瞬間，陳薇和陳強鑽了進來。
「我去，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陳強看著我對面的江晴，目瞪口呆的講著。「陳薇，我們出去吧，一會再進來。」陳強對陳薇說著。
「我不敢出去……」陳薇害羞的說著。
「也對。」陳強想到什麼點了點頭。
「你看到什麼了？」江晴見我一直盯著門口，問著我。
「朋友來了。」我對江晴講著，她閉上了嘴。
「大哥呢？」我問著陳強。
「在門口呢，不然陳薇會不敢出去嗎。」陳強指了指門外，我一下就懂了。
「對不起……」陳薇看著我，內疚的講了出口。
「沒事……躲不過的。」我搖了搖頭。我知道陳薇怪自己將禍端帶給了我們。
「兄弟，我真佩服你啊。」陳強走過來，用肩膀蹭著我。
「怎麼？」我不解，我問著他，他一直用眼神給我示意坐在那邊的江晴。「啞巴還沒解決呢，你還在泡妞。」
「我倒希望啊。」我也開著玩笑，看著江晴。
「如果我當初活著遇到江晴啊，我非把她泡了。」陳強打量著江晴，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滾你的。」我沒好氣的看著他。
「如果我也能見到你朋友就好了。」江晴見我一直對著空氣說話，站起來說了一句。
「你可能會不好意思的。」我笑了笑，因為大哥光溜溜的任憑哪個女生看到都會怕的啊。
「會嗎，不嚇人嗎」江晴走到我身旁對著空氣扭來扭去的。
「嚇人……有一個。」我倒是也想到這個問題，似乎我遇到嚇人的也就啞巴，還有第一次上火車而已。
「來吧，說正事。怎麼辦？」陳強坐在凳子上敲著桌子提醒我別泡妞了。
「我們四個，能打贏啞巴嗎。」我看著陳強還有陳薇。
「不是一個檔次的。」陳強看陳薇搖了搖頭，他自己也搖了搖頭。
「我就不懂了，你們都是鬼，為什麼檔次差那麼多？」我問著陳強。
「你問我，我問誰啊，你再給我一次活著的機會，我他媽分分鐘叫幾百個兄弟砍死他。」這傢伙陳強又開始吹牛了。
「陳薇，昨晚你是怎麼做到殺了啞巴的？」我想到一個細節，昨晚的陳薇可兇悍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心裡只有想殺了他們的想法。」陳薇搖了搖頭，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能做到。
「那你現在？」我問著她。
「現在……我彷彿和他沒差了。」陳薇看著陳強，她的意思現在的她和陳強都是一個貨色的。
「啊啊啊。」我抓著頭髮有些惱火。為什麼啞巴死了就這麼厲害？還帶著刀的，我不認為那把刀砍在我的身上我不會死。能死掉的姜天都被刀給肢解了。我們幾個誰能擋住？
「我看還是找那個鴨舌帽吧，似乎他有辦法。」陳強用手撐著腦袋。
「我也想，可是我上次遇見他，他讓我三天之後凌晨三點在房間等他。按推算，是後天的凌晨三點……這讓我怎麼找？」我著急的說著。
「不會吧。」陳強驚訝的說著。
「你們想過嗎。」陳薇插了口，我和陳強都看過去。「按陳強的說話，啞巴竟然那麼厲害，為什麼他就這樣讓你們出去了呢？」
「是啊。」
「是啊。」我和陳強都是一樣的反應，怎麼都忘了這個了。
「你的意思是？」我問著陳薇。
「我也沒想通……」陳薇無辜的跟我說著。天，她怎麼變得和陳強一樣了。
「我去，你身旁有個厲害的傢伙，你不問她還問誰？」陳強看了看我一旁的江晴，次噢，對啊，江晴在這我不問她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