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丹與含香
轉眼已經到了十月初,胤禩最近很是清閑,總是想著找點事情,胤禛要求他好好靜養,自從前幾天突然感覺到胎動之後,胤禛更加小心,幾乎不讓胤禩做任何事情,生怕有個閃失,弄的胤禩無聊的要死。
這幾天胤禩神神秘秘地吩咐吳書來去刑部傳旨,後來也沒怎麼樣,還是該怎麼過怎麼過,又過了大概五天左右,胤禩偷偷摸摸地走出門,帶著一群侍衛,後面還跟著一個高大魁梧的太監,那太監一看就不是中原人,稜角分明,顴骨突出,再仔細一看,竟然是那日要和含香私奔的蒙丹。
胤禩走進含香所在的偏殿,讓所有人都在外面守著,而且特別安排蒙丹在最接近門的地方,以便裡面所說的話能讓他聽到。
胤禩看著已經身著旗袍的含香,微微一笑,看來那次卻是被嚇得不輕,現在就這麼聽話了,沒有了反抗。
「含香,你還要救蒙丹嗎?」胤禩開門見山。
含香驚恐地看著胤禩,眼神畏懼,撲通跪倒在地,怯懦道:「含香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哎呀,含香,你怎麼懼怕本宮到此地步?本宮是認真的,只要你說要救,本宮就答應你,也是為了給他積點福。」胤禩趕緊拉起來,認真地看著含香,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神溫柔,一手輕輕覆上已經隆起的小腹。
「皇後娘娘,含香真的不要救蒙丹了,我本就告訴蒙丹放棄的,沒想到蒙丹還是更了過來,其實含香不在喜歡蒙丹,而且,好像從來沒有喜歡過蒙丹,含香現在發現,原來——原來含香對蒙丹不過是兄妹情誼,而對皇上,」含香臉頰緋紅,深吸了口氣,認真道:「含香心甘情願。」
含香沒有注意在門口的一個太監怒火四射,緊攥雙拳,手上和額頭青筋暴露,若不是被人拉著並堵上嘴,估計就衝過來,拳打腳踢加上破口大罵了。
「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這樣本宮也就放心了。現在本宮這個樣子沒法伺候皇上,本宮看得出來,皇上還是很在意你的,又不想強迫你,才讓本宮來問問,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本宮這就回去告訴皇上。」胤禩眉間籠上一縷愁苦,卻還表現出強顏歡笑的樣子,拍了怕含香,就帶人離開了。
到了晚上,胤禛果然出現,不過並沒有多少笑意,還是冷著一張臉,而且很明顯地能感覺到內心的不情願。
含香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這幾天鈕鈷祿氏教的爭寵技術全部用上,怎奈胤禛依舊皺著眉頭,冷冰冰的一張臉,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皇上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含香柔聲細語,纖纖細手輕輕按摩著胤禛的太陽穴,還不住的向下移,眼看就要攀上胤禛的脖頸,胤禛的的臉越來越黑,若不是答應了胤禩,還真想甩手給含香一巴掌。
含香以為是胤禛的默許,開始有點肆無忌憚,轉身就要坐在胤禛腿上,這時,吳書來匆匆跑進來,顫聲道:「皇上,十四阿哥病了。」
「什麼?你們是怎麼伺候的?」胤禛聽了,立即起身,留下尷尬的含香。
似乎因為走的急,胤禛並沒有注意回去的人裡面少了個人,所以,胤禛走後,含香寢宮裡多了個太監。
「你們也都下去。」含香沒有什麼架子,既然胤禛走了,她也自覺沒趣,只是過了很久,才覺出來有什麼不妥,回頭再看,屋裡竟然只剩下一個太監,連身邊的維娜和吉娜都不見了蹤影,含香狐疑,再上下打量屋內的太監,待看清楚之後,就是滿臉的震驚,那人竟然是蒙丹然後不知道是感動的還是怎麼的,竟然哭了起來。
蒙丹努力壓抑著怒火,緊緊攥著拳頭,深吸了口氣,看到含香滿臉的淚痕,竟然沒有像以前那般上前哄上一哄,只是滿目鄙夷的看著,和看一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不,一個陌生人在他面前哭,他應該也會上前勸上一勸,可是,看著眼前的人,他卻感到噁心。
「蒙丹,真的是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含香並沒有看到蒙丹眼中的厭惡,就朝著蒙丹跑過去。
蒙丹雖然成了太監,但是原來的功夫還是有的,蒙丹看著朝他跑過來的含香,就在還差半米的時候,蒙丹一個錯步,閃到一邊,含香撲了個空,向前摔過去,額頭正好碰到高出的門檻,頓時,額頭上滲出了鮮血。
含香一臉痛苦地看著蒙丹,很是委屈:「蒙丹,你這是怎麼了?你不要我了嗎?我是含香啊。」
「含香?還是容貴人?奴才給貴人請安!」蒙丹彎下腰,但還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含香,狠狠地瞪著他,語氣里全是譏諷。上次冊封含香為貴人,賜字『容』,所以現在宮中都稱含香為容貴人。
「蒙丹,你聽我說,我想過要救你的,我想著先讓皇上喜歡上我,這樣我就可以救你了。」含香一臉天真地道。
「想過要救我?代價是你以身相許?你委身於皇上?這樣皇上就會答應放了你的情人?」蒙丹一連幾個問話,嚴厲的嘲諷明顯。
「蒙丹,不是這樣的,我不過是假意逢迎皇上,我的心還是和你在一起的。」含香顧不得額頭上的傷痛,死死地抓住蒙丹的衣角。
「那麼,若是現在我要求你跟我走,你願不願意?」蒙丹緊逼一步,直直盯著含香。
含香狼狽地別開眼,她不敢看現在的蒙丹,現在的蒙丹讓他害怕。
「怎麼,不願意?」雖然是疑問,但是語氣篤定,夾帶著嘲諷。
含香愣愣的呆在那裡,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那好,既然你願意,那就現在跟我走。」蒙丹說著就拉起含香,用力拽著含香就往外拖。
含香想努力擺脫蒙丹的鉗制,但是不管怎麼掙扎,多掙扎不脫蒙丹的手掌。
「蒙丹,你別這樣,你弄疼我了。」
「你也知道疼?你怎麼會知道什麼是疼,你在這皇宮中只知道享福,只知道怎麼討皇上歡心,你也有知道疼的時候?」蒙丹說著,並不放手,繼續往外拖。
「大膽,什麼人,竟敢對主子無禮!」這裡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外面的侍衛。
蒙丹聽到聲音立即打了個寒戰,他怎麼忘記了問外的侍衛,就在蒙丹愣神之際,已經被趕來的侍衛擒住。
胤禛在穎妃宮中,此時胤禛、鈕鈷祿氏、魏貴人和弘曆都已經到了。
「穎妃,既然你照顧不好十四阿哥,哀家就把他抱走。」鈕鈷祿氏一臉嚴肅,呵斥著跪在地上的穎妃。
魏貴人看著懷裡的小人,一臉的憐惜,在別人都看不到的時候,對著穎妃挑了挑眉,眼中明顯的挑釁,恨得穎妃上下牙打顫,卻也不敢說什麼,雖然知道十四阿哥生病可能是現在一臉柔情的為貴人使的計,怎奈沒有證據。
「好孩子,不哭啊,乖,不哭。」魏貴人來回輕輕搖晃著懷裡的十四阿哥。
「老佛爺,我看事情並不是穎妃的錯,再說了,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胤禩含笑道,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皇后這是說的什麼話,皇子得病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哀家看穎妃覺得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並不沒有盡心,才導致哀家的十四生病的。」
魏氏聽了鈕鈷祿氏的話,立即跪在穎妃面前,哭泣道:「穎妃娘娘,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和你搶皇上,可是我是真心的喜歡皇上的,穎妃娘娘,你若是有怒火就向我身上發,我絕對無所怨言,穎妃娘娘,求你放過十四阿哥。」
「老佛爺明鑒啊,奴婢是全心全意對待十四阿哥的,絕對不敢怠慢。」穎妃狠狠地瞪了魏氏一眼,就給鈕鈷祿氏磕頭。
「太后老佛爺,朕覺得此事確實不容小覷,若真的是得病也就罷了,若是真的有人做了手腳,朕絕不輕饒。謀害皇子的罪名可是——」胤禛說得狠戾,眼睛冷冷地看著魏氏,讓魏氏生生打了個寒戰。
「朕再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現在承認,朕可減輕懲處。」胤禛環視一周,冷冷地看著眾人。
弘曆和鈕鈷祿氏則緊緊盯著跪在地上的穎妃。
瞬間,偌大的房間沒有什麼聲音,多有的人都不大不敢出,這時,穎妃身邊的宮女撲通跪倒在地,全身打顫,她雖然一直低著頭,但也能感覺到皇上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一個小小的宮女,哪裡承受得住這種折磨:「皇上饒命,是臘梅讓奴婢在晚上偷偷打開十四阿哥房裡的窗戶,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臘梅?竟然是你,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害我的十四阿哥?」魏氏聽到之後已經,幸好反應的過快,立即站起來對臘梅拳打腳踢。
臘梅知道這次不能辯解什麼,自己的家人現在還在魏氏手中,希望這次她一個人擔下罪名,魏氏能饒了她的家人。
「奴婢該死,奴婢只是看我家主子思子心痛,自作主張,想通過這種辦法奪回十四阿哥,也好解了我家主子的思念之苦,臘梅自知罪孽深重,不求原諒。」臘梅說著,就向最近的柱子撞過去。
魏氏鬆了口氣,穎妃狠狠地挖了魏氏一眼,然後冷冷地瞪了眼。
「魏氏御下不力,回去好好反省,沒有朕的命令,就不要出延禧宮了,太后以為如何?」
「就依皇上。」鈕鈷祿氏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魏氏這麼狠心,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下的去手,鈕鈷祿氏畢竟在宮中幾十年,自然知道一個小小的宮女,再怎麼膽大,也不敢那皇子開玩笑。
「可是,皇——老佛爺。」弘曆焦急地拉住鈕鈷祿氏,想要說些什麼,看到鈕鈷祿氏使眼色方罷了手。
回到養心殿,胤禛看著跪在下面的兩人,含香一身狼狽,額頭上的創傷並沒有處理,血已經不流,凝結在額頭上的血顯得格外猙獰恐怖,旗頭早就東倒西歪,看看掛在頭上。蒙丹稍微好一點,卻也已經衣冠不整。
「蒙丹對容貴人不敬,還出手打傷貴人,罪無可恕,明日處斬,為了表示對容貴人的補償,就由容貴人在旁觀看。」胤禛說完,也不理跪在下面面色慘白的兩個人,轉身離開。
「唉,四哥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憐香惜玉呢!」胤禩幽幽嘆道,還可惜的搖頭。
「小八這時候倒是表現的善良起來了,這計策不是你定的么!」胤禛寵溺地摟著胤禩,手還不老實的游移,沒多大會,胤禩就衣衫半褪。
「還有孩子呢。」胤禩止住胤禛的動作,認真道。
「沒關係,太醫說可以的。」胤禛低喃,繼續手上的動作。
「你連這都問!」胤禩有些氣惱,狠狠地推了下胤禛。
是啊,若是其他人問這種問題還無可厚非,但是皇上不一樣,誰見過皇上為了那個妃嬪禁慾的。太醫聽到胤禛問這種問題時也是驚訝了不少,最後不得不承認現在的皇上對皇后根本就不是獨寵就能解釋的,明明是愛慘了皇后。
「四哥都禁yu這麼久了,小八不應該好好補償補償我。」
胤禛戲謔地看著胤禩,直到胤禩臉頰都能滴下血,才放過胤禩,繼續之前的動作。
因為顧及到孩子,胤禛這次很是小心,但是由於很久沒有開葷,儘管極盡溫柔,卻持續了很久,直到勉強饜足才放了胤禩,決定以後再也不讓胤禩懷孕,太能挑戰忍耐力了。